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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打赌

发表时间: 2023-01-15

夜里,暖暖的灯光下,花鱼一边帮着凌蓉把洗好的头发擦干,一边叹道:“也不知道太太是怎么想的,咱们府里每个小姐都有两个教引嬷嬷,两个大丫头,四个粗使丫头。可我跟着七娘都半年多了,太太也没再往芙蓉园派人。”

凌蓉戏花鱼:“你是嫌累了?”

花鱼翻了个白眼:“怎么会?就是觉得太冷清了。”

凌蓉把擦干的头发甩了甩,道:“人多的地方就事儿多,尤其是女子多的地方,事儿更多,我看这样挺好的,咱们活得静悄悄的,没人打扰。”

“可你前些日子还抱怨……”花鱼挠挠头,不懂七娘了,之前七娘总是抱怨太太不给她派人,府里的小姐妹不带她玩,怎么现在……

“前些日子是我没想开,现在我想开了。我只想静静的办我的事儿。太太不喜欢我,我也不想让她注意到我。”凌蓉望着傻乎乎的花鱼,耐心的解释。

“哦……”花鱼一知半解的点点头。

凌蓉拉着花鱼坐下:“这世界上,我就只有你了,你可要做一个最最忠心的丫头。”

花鱼想着凌蓉凄惨的身世,狠狠的点点头:“嗯,七娘放心,我定做一个最最衷心的丫头。”

凌蓉捏了捏花鱼肉嘟嘟的小脸,道:“好,明日就有活儿派给你。睡吧。”花鱼熄了灯躺下,很快就传来了轻微绵长的呼吸声。凌蓉睡不着,坐起来往外看了看,景元的房间还亮着灯,估计还在读书,就披了件衣裳,去盯着景元读书去了。

镇国公的书房有五开间,三层,存放着各种经史子集以及外头找不到的孤本。那张最长的楠木书桌上,兵书垒得厚厚的,还有一叠最新的邸报。镇国公凌长远正在认认真真读着刚送来的邸报,心腹幕僚凌云雷则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凌长远看了一会,许是累了,放下邸报,揉了揉眼睛,突然问:“那两个孩子怎么样了?”

凌云雷知道问的是谁,立刻回答道:“还是带着一个一个憨丫头,住在芙蓉园。”

凌长远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他常年征战,脸色黝黑,身子健壮,如果不是一头白发,实在看不出来,已经年近古稀了。

“国公爷,要不要和太太提点一下?”凌云雷试探着。

凌长远缓缓摇了摇头:“木已成舟,我也老了,只要让他们平平安安的活着就行。受一点苦没什么,最忌惹人瞩目。老大媳妇心里有气,这么做也合理。就让他们安安静静在芙蓉园长大吧。”

“可那是……”凌云雷的话说到一半咽了下去。那两个人的身份……这样不闻不问,也合国公爷的脾气。他从来不问内宅的事,是完全交给大太太打理的。如果这时候突然过问,的确惹人注目。

凌长远看着凌云雷,道:“飓风过岗,百草蛰伏。现在蔺家的是一场风暴,北边的大冉虎视眈眈,也是一场风暴。我老了,不宜过问太多。”

凌云雷皱了皱眉,着急的说:“可二老爷……”

凌长远长叹一声:“老二是个好强的,但他没那个本事,这个局是乱局,他进去了,恐怕凶多吉少。”

凌云雷没有再说什么,国公爷目光长远,说的分毫不差。

“老二你也多看着,别处岔子就行,现在蔺家也不敢把镇国公府怎么样。他们,也不是无所忌惮的。”凌长远吩咐道。

凌云雷点点头,看着林长远的满头白发,若有所思。

“二小姐忙着呢!哪有空见你!”二小姐凌婉的竹青苑门口,守门的小厮板着脸拦住了花鱼。

花鱼气呼呼的跑开了。

“二小姐,七娘找你。她问你敢不敢再同她玩捉迷藏!”花鱼哼哧哼哧爬上了墙,骑在墙上冲院子里踢毽子的凌婉喊。

凌婉脚轻轻侧踢,毽子就变成一个暗器朝花鱼飞去。花鱼一着急,从墙上跳到了院子里的大柳树上。花鱼抱着大柳树喘气,小眼睛使劲往大瞪:“二小姐你用毽子打我做什么?我就问问嘛!”

“花鱼你个小蹄子胆子真肥啊,还敢躲?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凌婉从侍女手中抓起一个毽子,狠狠的朝花鱼丢过去。花鱼赶紧躲在大树后面。

花鱼牢牢记住七娘的叮嘱,把话带给二小姐就行,同时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二小姐可是有功夫的。镇国公府里的子女,都有功夫,除了凌蓉和凌景元。

“二小姐,我可不敢开罪你,你敢就敢,不敢就不敢,我得给七娘回个话!”花鱼从树后探出脑袋说了一句,急忙又缩回去。

凌婉轻慢的看一眼花鱼,嘴角抹一丝冷笑:“怎么不敢?玩一次就差点死了,还敢玩?”

花鱼悬着的心才放下,她探出脑袋笑眯眯的说:“那就好,请二小姐来芙蓉园吧,七娘说这次她准能赢你。”

花鱼说完,哧溜哧溜从树上爬下来,匆匆给二小姐行了礼,咚咚咚往门外跑,把守门的小厮都整蒙圈了。

凌婉接过丫鬟春桃手中的汗巾擦了擦额头的汗,小嘴噘着喊道:“不踢了,现在就去芙蓉园。这个七娘真是胆大包天,还敢挑衅我?真是贱人贱骨头!”

春桃急忙拦住凌婉:“二小姐不可。太太可是吩咐过了,不让你再去找七娘。”

凌婉推开春桃,恶声恶气地说:“这可不是我要找她,是她要找我!是她要找死!”说完就往门口走,春桃急的直冒汗,却也没法子,只得喊人去告知太太,接着急匆匆跟上去。

“小贱人,你什么意思?”凌婉推开芙蓉园的门,风风火火闯进来,看见凌蓉在芙蓉树下和花鱼跳格子。

“二小姐,怎么说我也是祖父认下的孙女,你也是咱们府里尊贵的小姐,这一口一个小贱人,这是太太教的,还是你自己学的?”凌蓉的一对黑瞳微微缩着,视线在凌婉脸上轻轻的扫过,心想这么小的孩子怎么恁的恶毒?

“哼,还敢顶嘴?贱人生的,当然是小贱人。”凌婉毫不在意,扬起一张娇俏的小脸:“如果不是贱人,父亲怎么会被勾引?”

凌婉比凌蓉高一头,她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凌蓉,期待凌蓉像以前一样,被她羞辱了就红着眼眶不敢反驳。

但是凌蓉没有。想起上一世,每次被凌婉骂了自己就知道哭,不敢反驳更不敢骂回去。哭有什么用,眼泪只会堵住爱你的人的嘴,对于恨你的人,眼泪是毫无用处的。

只有强有力的反击,才能让对方闭嘴。

凌蓉不打算和凌婉多言,转身对花鱼说:“给二小姐沏茶。”然后施施然走到凌婉跟前,冲她笑了笑。

怒气冲冲的凌婉被凌蓉的这一笑吓了一跳。这个凌蓉向来唯唯诺诺,怎么今天这一笑有点瘆人。她恶狠狠地瞪着凌蓉:“你笑什么?”

凌蓉请凌婉进屋坐下说话,凌婉天不怕地不怕,风风火火的坐了下来,用疑惑的目光瞧着凌蓉。她就是觉得生病好了以后,凌蓉有点不一样了。至于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出来。

“上次咱们在那个云云观玩捉迷藏,我输了。”凌蓉倒一杯茶给凌婉,凌婉愕然。她惊讶的接过茶,不解的看着凌蓉。上次明明是她骗凌蓉带凌蓉出去玩,然后把她锁在道观,自己偷偷回来了,捉迷藏不过是和大人们撒的谎,怎么就变成真的了?凌蓉自然是不敢向祖父告状的,但不告状就罢了,怎么还想玩?

这是怎么回事?

凌蓉不管凌婉眼中的不解,接着说:“我现在病好了,还想和你再玩一次。只是这次,咱们换个玩法。”

“怎么换?”凌婉可不怕,她巴不得凌蓉来找她玩,玩死她。

“七娘你疯了?”春桃忍不住说道。说完又想,是啊,好像太太说过,凌蓉醒来以后脑子就有点不正常。春桃着急的往门口看,都让人给太太送信了,怎么太太还不来?

“太太,真的不用奴婢去看看?”朝霞院里,大太太正舒舒服服喝着婢女的刚刚沏好的茶。婢女碧云一边给大太太捶腿,一边疑惑的问。

“不用。我去了,在老太爷那里,就是以大欺小。我不去,她们之间就是孩子的玩耍。孩子之间玩,难免磕磕碰碰,凌婉是有功夫的,根本不会吃亏。这个七娘,病好了,还敢来招惹凌婉。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碧云恍然大悟:“还是太太明智。全青竹苑的人可都知道,是七娘主动找二小姐玩的。老太爷那里也不能把二小姐怎么样。”

大太太嘴角飞起一丝冷笑:“经过上次的教训,凌婉已经懂了,只要让那丫头不死,活着,折磨她的法子也多呢。”

碧云给大太太锤着腿,笑道:“这孩子,就是孝顺,想给您出气呢。”

是啊,老爷死了好几年了,突然冒出两个孩子说是老爷在外面和野女人生的,自己又如何不气?还生了两个,儿女双全!这里两个小野种有老太爷护着,自己一时也没法下手。女儿自然是和自己一条心的,不整治一下他们,他们就以为镇国公府是什么随便撒野的地方!

春桃没有等来大太太的人,二小姐已经应下了。“你这是找死,可别怪我欺负你。”凌婉瞪着凌蓉,依然想不明白这凌蓉今天是发什么疯。

“这次咱们还到云运观,让我的丫鬟把你锁在房里,你的丫鬟把我锁在另一间房里。日落之前,看谁能想法子先回到家。”

凌婉站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凌蓉,接着又哈哈大笑起来:“你,这是要报仇吗?”

凌蓉她怎么敢?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竟然说是父亲在外面生的。反正父亲不在了,祖父说什么她也没法反驳,但是这并不能说自己就不能给母亲出气。所以她频频的找凌蓉麻烦,但凌蓉总是忍着,不敢放一个屁。怎么这次,还敢报仇。

凌蓉喝了一口茶,点点头:“算是吧。你敢不敢?”

“就凭你?”凌婉连连冷笑,“你连马都不会骑,也不认得路,你凭什么赢我?”

凌蓉安安静静的看着凌婉,问:“你敢不敢?”

凌婉怎么会说不敢?她心想你死定了。这次可是你招惹我的。“好,这就走。”凌婉对春桃说,“告诉左管事备马车。”

花鱼惊讶的看一眼七娘,七娘说的真准,说二小姐会带她们出门的。其实在这之前,七娘还去求过大太太,求过左管事,但是没人理她,别说是马车了,连镇国公府的门都没发出。

这下太好了。花鱼不管七娘去云云观做什么,七娘说只要这一次出去了,以后她们想啥时候出门就啥时候出门,二小姐会带着她们的。

凌婉不肯喝茶了,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面色苍白的凌蓉,心里窃喜,她说:“这次你再病了,可怨不得我。是你自作自受。”凌婉心里想,最好这次死了,母亲就不会因为这两个野种唉声叹气了。她想到凌蓉死了,除去了一颗眼中钉,心里非常痛快。

“二小姐,咱们口说无凭,得有个凭证。”凌蓉也抬头看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凌婉非常厌烦,这个七娘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样子。

“对,需要凭证,省得祖父怪我欺负你。”凌婉冲花鱼喊道:“花鱼,取纸和笔来。”

凌蓉摇摇头。

凌婉大怒,声音也拔高了许多:“莫非你想反悔?”

凌蓉看向花鱼,花鱼突然机灵了,笑着说:“二小姐,我们这里的纸和笔都不好,配不上你的字。不如你让春桃去青竹苑取。”

是啊,芙蓉园没什么钱,一张纸小公子都是写好几遍,账房那里多出克扣,就是一张纸一滴墨,也得给小公子省着。

花鱼哪里知道,拿凌婉青竹苑的青竹纸,对凌蓉来说,就是最好的凭证。以后凌婉也不敢反悔。因为全镇国公府里,只有大太太的女儿凌婉有青竹纸。

很快,春桃带来青竹纸、天章焕彩墨、上等狼毫笔、红丝石砚,花鱼整理好院子里的小书桌,让凌蓉和凌婉写凭据。

“如果你输了,你要每天扮做小狗,在青竹苑给我看家护院一个时辰。”凌婉斜睨凌蓉,眼睛里都是阴狠。祖父不让你死,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二小姐,这怎么行?”花鱼正在弹书桌上落下的芙蓉花瓣,听到凌婉的话,吓得叫起来。

“我和七娘说话,又你什么份?”凌蓉给花鱼丢一个凌厉的眼神,花鱼吓得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话。

凌蓉也没有说话,似乎在思索什么。

凌婉上前一步,抓住凌蓉的衣领,恶狠狠的问:“怎么?你不敢?你要反悔?”

呵,这小姑娘真是心狠啊。比自己才大三岁,却一点姐姐的样子都没有。自然,凌婉也不许凌蓉叫她二姐姐。上一世,凌蓉第一次叫凌婉二姐姐,被凌蓉扬手一个耳光大过去,一句“你也配!”打的凌蓉晕头转向,以后就只能跟着丫鬟们一起叫二小姐。

凌蓉微微一笑:“二小姐敢,怎么不敢?你若输了呢?”

“我?我怎么会输?”凌婉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觉得这个问题特别可笑。

“是啊,我们小姐怎么会输?”春桃也附和道。

“有赌就有输赢,万一我赢了呢?”凌蓉推开凌婉的手,缓缓坐了下来。凌婉也急匆匆做到她的对面。

“那你说,你赢了又怎么样?”凌婉怕凌蓉后悔,沉不住气了。

“七娘赢了,二小姐也来我们芙蓉园看家——哎呦,春桃你打我做什么?”花鱼看见春桃挥起胳膊朝自己打过来,吓得跳到一旁。春桃气哼哼的骂:“你个小蹄子,满嘴喷粪!我们小姐怎么可能输!”

“我赢了啊——”凌蓉看着凌婉那张粉嫩嫩气哼哼的脸,终于说:“我若赢了,你倒也不必当狗,你就做我的马吧。我要出门的时候你得让我骑着。”

“你——”凌婉腾的站起来,看见凌蓉悠然的样子,心里突然有点怕。她——不会真的能赢吧?不会的不会的。她前几天连站都站不起来呢。凌婉在心里盘算着:云云观那么远,她不能骑马,肯定没有我回来早。买一把最大的锁,看她怎么出来!云云观的房子都不牢固,我使劲推,那破门肯定能开。到时候,她就是我青竹苑的一条狗。

想到这里,凌婉恶狠狠的点点头,说:“一言为定,现在就写!”

花鱼有点怕了,两个姑娘玩的有点大啊,狗啊马啊的。她跑到凌蓉身后,悄悄问:“七娘,这可怎么办?你真有法子?”

凌蓉拍了拍花鱼的手,点点头。

凌婉噘着嘴:“你可不许告诉祖父!”

真是要什么来什么,凌蓉点点头:“好,这件事,咱们都保密。”

凌婉气势昂然:“那是自然!”

凌蓉坐下来开始写凭据。凌婉也坐下来写。蹭蹭蹭,凌婉写完了,还盖上自己的私章。凌蓉写的慢,花鱼就跑过去看凌婉写的,看完了就说:“二小姐的字真好看。”

花鱼虽然知道自己是凌蓉的丫头,但花鱼是个实在的孩子。

凌蓉也写完了,盖了章子,点点头说:“对,二小姐的字很好。”春桃白了花鱼一眼,“那当然!”

在大冉皇宫当宫女的那十年,凌蓉经常帮皇帝誊抄一些东西,字练得很好。但是她不能露出来,对于一个只有十岁的小姑娘而言,凌婉的字非常好。凌蓉的字很差,小姨琴弹的好,字可真是不怎么样,所以她也没学好。

两个人都在对方的凭据上盖了自己的私章,吩咐丫鬟将凭据收起来。

“那咱们这就出发吧。”凌婉急不可待,想要马上让凌蓉去青竹苑当狗,想一想凌蓉输了的样子就开心。到时候,凌蓉就是镇国公府最大的笑话。对于这个没脸没皮专门来打秋风的野丫头,这种惩罚还是轻的呢!

凌婉看见凌蓉就讨厌,不屑与她同乘,便准备了两架马车。两架马车粼粼向郊外的云云观驶去。凌家的马壮车稳,不到一个时辰便到了云云观。

云云观建在静城郊外的福山上,已经有些年头了。据说400年前,前朝的圣女曾经在福山上摘过野果子,还在云云观吃过斋饭。圣女走后,云云观曾一度繁华,还起了一座九天玄女塑像。大庆建国后,并没有什么圣女,云云观就没落了,观里的道士也不知所踪。只是不知何时一个疯和尚住了进来。逢初一十五,周围的村民也偶尔来上香敬神,但毕竟是少数,香火少的可怜,云云观的房屋就特别破,好像风一吹就倒了。奇怪的是很多年了也没倒。人们虽然觉得那个疯和尚住在这里不合适,但也没人去赶他走。偶尔有人祭个苹果梨子馒头,疯和尚也都来者不拒,全部笑纳,才没有饿死。

凌婉胆子大,经常骑马到处玩,第一次发现云云观就里里外外看了个遍,比较熟悉。上次想着要整治凌蓉,就想到这个偏僻的道观。这是第三次来,来了就直奔最破的一间房,站在门口对后面气喘吁吁的凌蓉说:“我选这间,一会那条死鱼把我锁在这里就行。”

“二小姐,你选的这间,门都破了好几个窟窿,估计你一脚就把门踹飞了,还要什么锁!”花鱼扶着凌蓉才进了道观,不服气的说。

“没你说话的份!再啰嗦小心我让母亲卖了你!把你卖到鱼市上,杀了你吃肉!”凌婉狠厉的目光瞪着花鱼,花鱼吓得赶紧躲在凌蓉身后。

凌蓉看了看院子两旁其他的房间,进了最好的一间。花鱼不明白,一双小眼睛迷瞪着问凌蓉,凌婉却高兴坏了,忙喊春桃。春桃拎着一把大锁子走过来,对凌蓉说:“七娘,你选好了,可不能换了。我这就上锁了!”

凌婉轻蔑的说:“七娘你是怕出不来,这间屋子还算抗风,可以再坚持三天,等着祖父来救你吧?”

凌蓉不说什么,示意花鱼去上锁。两个丫鬟各怀心事的去锁上门。春桃拎着钥匙坐在门口,悠闲的晒着太阳,对花鱼说:“哎呦,花鱼你没带个垫子,这得等多久。不对,应该带一床被褥,七娘要是能把这门打开,少也得一两天。”

花鱼坐在台阶上捂着耳朵,听到“嗵嗵嗵”的声音不住的传来。是二小姐在踹门。很快“哗啦”一声巨响,门被踹出一个大口子。春桃高兴的跑过去,扶着凌婉从口子里爬出来。主仆两意气风发的站在院子里,看着凌蓉待的房子毫无动静,不免奚落一番,才忙着去门口找马。

花鱼呆呆的坐在台阶上,看着那扇破门,幽幽叹一声:“七娘啊七娘,你真是要给人家当狗了吗?那我是什么,狗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