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型,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甚至脸上此刻残留的、尚未完全褪尽的疲惫神情,都分毫不差!
它就那样静静地站在厨房门口,离我不过几步之遥,无声无息,像一个从镜子里走出来的、沉默的倒影。
客厅的黑暗温柔地拥抱着它的背影,仿佛它本就属于那片阴影。
厨房昏黄的光线吝啬地涂抹在它朝向我的半张脸上,勾勒出那熟悉到令人毛骨悚然的轮廓。
它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平静地落在我身上,那双眼睛——那双和我一模一样的眼睛——深得像两口没有涟漪的古井,清晰地映出我此刻因极度惊恐而扭曲的脸庞。
世界在眼前轰然崩塌,碎裂成无数片无法拼凑的残渣。
我的大脑彻底死机了,一片灼热的白噪音在颅内疯狂尖叫,盖过了一切声音,甚至盖过了我自己濒临崩溃的心跳。
恐惧像无数冰冷的钢针,瞬间刺穿了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将灵魂都冻结在原地。
我张着嘴,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牙齿在不受控制地咯咯打颤,那声音在死寂的厨房里显得格外清晰和诡异。
时间失去了意义。
也许只过了一秒,也许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
就在这片令人窒息的死寂中,门口那个“我”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那不是一个自然的微笑。
嘴角肌肉的拉伸显得异常僵硬、刻板,如同一个被无形丝线强行提起的木偶。
它咧开的弧度恰到好处,露出一点点牙齿,但那双深井般的眼睛里,却没有任何笑意,只有一片空洞的、非人的平静,像两潭凝固的死水。
然后,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那声音……那声音就是我的!
音色、语调,甚至说话时那种带着点无精打采的沙哑尾音,都和我自己的声音分毫不差!
每一个音节都像冰冷的锤子,狠狠砸在我的耳膜上,也砸在我摇摇欲坠的理智上。
“你发现我啦?”
它歪着头,那个模仿我习惯性动作的姿态,此刻却充满了令人作呕的、猫戏老鼠般的恶意。
它甚至抬起一只手,像老朋友打招呼那样,随意地对我挥了挥。
动作流畅自然,却透着一股令人头皮发麻的、非人的精准感。
我的身体筛糠般剧烈地颤抖起来,胃里翻江倒海,一股腥甜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