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光圈,勉强照亮灶台上那口咕嘟作响的小奶锅。
锅里翻滚着廉价的方便面,浓烈的、人工合成的调料香气霸道地弥漫开来,填满了狭小的空间。
这气味熟悉到近乎麻木,是我疲惫生活里最廉价也最唾手可得的安慰剂。
我倚着冰冷的流理台,眼神放空,盯着锅里翻滚的面条和脱水蔬菜上下沉浮。
身体和精神都像被抽掉了骨头,只剩下无尽的空洞和倦怠。
锅里升腾起带着食物味道的白色水汽,模糊了眼前一小片空气。
就在这近乎麻木的放空状态中,一个极其轻微的声音,毫无预兆地穿透了方便面汤汁的咕嘟声,像一根冰冷的针,精准地刺入了我的耳膜。
嗒。
是脚步声。
非常清晰,就来自我身后不远处的客厅。
不是幻听!
那声音短促、沉闷,带着一种赤脚踩在木地板上特有的质感,而且,就在客厅中央的位置!
全身的血液仿佛在刹那间冻结,随即又猛地冲向头顶,又在下一秒被抽空,只留下彻骨的冰冷。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紧接着又疯狂地、失控地擂动起来,撞击着肋骨,发出擂鼓般的轰鸣,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
一股强烈的寒意从尾椎骨瞬间炸开,沿着脊柱闪电般窜遍全身,汗毛根根倒竖!
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颈后的皮肤瞬间绷紧,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身体僵硬得像一块被冻僵的石头,连转动眼珠都变得无比艰难。
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那声“嗒”在耳蜗里反复回响,放大,震耳欲聋。
是谁?
摄像头拍不到的那个东西?
它终于……现身了?
时间仿佛凝固了。
厨房里只有方便面汤汁单调而持续的咕嘟声,和身后那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巨大的恐惧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
我强迫自己,用尽全身的力气,极其缓慢地、一格一格地扭动僵硬的脖子,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绝望,朝着厨房门口的方向转过去。
目光艰难地越过自己的肩膀,投向那扇半开的厨房推拉门。
门框外的客厅,被更深的黑暗笼罩着,只有靠近厨房门口的一小块地方,被门内射出的微弱灯光勉强照亮。
就在那片光与影的交界处,站着一个人。
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
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