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注着“时光之蔓”的最新进展。
木盒底部压着一张纸条,顾言的字迹力透纸背:“你教会我,建筑不是冰冷的积木,而是时光的情书。”
她将泥土倒进咖啡馆的花盆,种上从老家带来的桂花树苗。
老座钟的滴答声中,林夏对着相机轻声说:“顾言,你看,我们正在把彼此的时光,酿成最甜的酒。”
窗外,济南的初雪飘落,老槐树的枝桠上挂着冰晶,像极了纽约的圣诞树。
林夏裹紧围巾,忽然发现橱窗玻璃上,自己的影子与老座钟的摆锤重叠,形成一幅奇妙的画面——那是时光的对仗,也是等待的形状。
第四章 冬之沉淀深冬的济南裹着一层灰蒙蒙的雪壳,老巷子里的青石板结着薄冰,踩上去咯吱作响。
林夏裹紧围巾,将刚烤好的姜饼装进铁皮盒——这是给顾言的跨国包裹,里面还塞了包好的冻疮膏,她记得他说过纽约的冬天会把手冻裂。
“时光漫”的玻璃橱窗上凝结着冰花,林夏呵着气在上面画了座桥,桥洞里藏着个 tiny 姜饼人。
手机在围裙口袋里震动,顾言的视频请求跳出来,背景是堆满文件的办公室,他的领带歪在一边,眼底浮着青黑。
“他们要把文化中心改成商业综合体。”
他的声音沙哑,“资本方说,哥特式穹顶不如LED屏吸金。”
林夏握着手机的手收紧,看见他身后的白板上,“时光之蔓”的设计稿被红笔划得面目全非,取而代之的是“曼哈顿立方”的字样。
她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真正的艺术永远在与商业拔河。”
“还记得铁路桥吗?”
她轻声说,“它被废弃了六十年,却成了我们的灵感源泉。
有些东西,正是因为不迎合时代,才显得珍贵。”
顾言忽然起身,镜头剧烈晃动。
林夏听见他在走廊里疾走,推开一扇门,眼前出现一座布满灰尘的教堂。
彩色玻璃在夕阳下碎成光斑,洒在他肩头,宛如披上一件时光的彩衣。
“这是项目基地的老教堂,1892年的玫瑰窗。”
他的指尖抚过褪色的壁画,“他们计划下周三爆破。”
林夏的心猛地一沉。
她翻出相机,找出三年前在巴黎拍的圣母院照片,那时母亲刚做完化疗,却坚持要去看玫瑰窗。
照片里,母亲的笑容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