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棂的光影交织,成了她最珍贵的记忆。
“等我。”
她挂断视频,抓起相机和围巾冲出门去。
凌晨三点的暗房里,红光映着林夏决绝的脸。
她将巴黎圣母院与纽约老教堂的照片重叠曝光,制作出双层影像的胶片。
照片中,两座跨越百年的建筑在时光中遥遥相望,玫瑰窗的纹路如同一对相扣的戒指。
邮件标题是《时光的双生花》,正文只有一句话:“摧毁它们,就是摧毁人类对美的信仰。”
四十八小时后,这组照片被《纽约时报》文化版头条转载,配文是:“当我们在钢筋森林里追逐效率,谁来守护灵魂的栖息地?”
顾言所在的事务所收到来自全球的联名信,连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都发来关切函。
平安夜,林夏在咖啡馆收到快递。
打开木箱,里面是块破碎的彩色玻璃,边缘用银箔包着,附了张便签:“玫瑰窗的碎片,愿它在济南重生。”
她将碎片嵌进老座钟的玻璃罩,钟摆晃动时,光斑在吧台上画出扇形的彩虹。
某个雪天的午后,一位银发老人走进咖啡馆,盯着钟摆上的玻璃碎片忽然落泪:“这是我母亲结婚时的教堂窗棂。”
老人名叫伊丽莎白,是老教堂的最后一位修女。
她颤抖着从手提包掏出泛黄的结婚照,背景正是那扇玫瑰窗:“1947年,我在这里嫁给了中国留学生陈墨。”
林夏的呼吸一滞——陈墨,是母亲常提起的“墨叔”,那位在文革中被迫害致死的建筑学家。
她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呓语:“玫瑰窗...墨叔的图纸...”伊丽莎白掏出个油布包,里面是泛黄的图纸,边角绘着苗族蜡染纹样。
展开的瞬间,林夏惊呼出声——那是座融合了哥特式拱券与苗族吊脚楼的建筑设计,图纸标题是《时光的二重奏》,落款是“陈墨 1952”。
“他说要在湘西建一座文化圣殿,”伊丽莎白抚摸着图纸,“后来他再也没回过中国。
这些年我一直在找它的下落,直到看见你的照片...”雪越下越大,林夏将伊丽莎白留在咖啡馆,自己冲进漫天飞雪中。
她拨通顾言的电话,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惊讶的颤抖:“我好像找到了时光之蔓的灵魂。”
深夜的视频通话中,顾言看着陈墨的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