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紧攥着沈砚的火折子,朱砂和麒麟血在手心混到一起,烫出个龙纹来。
苍冥突然扯断脖子上的红绳,坠着的玉蝉正好对着我手腕上的银针——冷宫密道的机关锁就轰隆隆响起来了。
(续写部分)
赵岩用刀尖挑飞了三枚毒镖,我都听到皮肉被撕开那种黏糊糊的声音了。
青鸾叼着青铜钥匙一下子撞破琉璃窗,碎玻璃碴子和着血雨就往下落。
“御林军听令!”赵岩这么一吼,房梁上的灰都被震得往下掉。
他靴子上沾着沈砚平常爱用的龙涎香——哼,那个臭男人果然把时间算得死死的。
苍冥的剑鞘突然顶到我后腰上,冰得我差点把自己舌尖给咬断喽。他喉结那块儿的咒印啊,透着青紫青紫的颜色呢。“镇魂珠的阵眼就在太液池底,得用……”
甄无双拿银链把半截廊柱都给绞断了。我转身的时候,碰到他袖袋里的玉蝉,好家伙,那玉蝉烫得很。
前世沈砚快不行的时候塞给我的定魂玉,也是这么烫人呢。
“血契!”他的嘴唇擦着我的耳垂,小声说,“青鸾的真名是……”
小焰一下子蹿到我肩膀上,尾巴扫过苍冥的手背。
他虎口上那道疤突然就流血了,跟我去年被蛊虫反噬弄出的伤口重合在一块儿,就像并蒂莲似的。
“娘娘小心啊!”赵岩用刀柄把扑过来的食人藤给砸飞了。
我闻到他刀穗上有沈砚的头发,那家伙又把自己当成诱饵了,真让人不省心。
苍冥突然掐了个诀,我手腕上的银针一下子就把丹田的热气给引动了。
青鸾的尾羽扫过铜炉的残骸,炸开的火星子拼成了半句梵文。
“快走!”他一脚踹翻香炉挡住后面追的人,袖口里滑出来的玉佩正好卡进我腰带的暗扣里。
前世沈砚替我挡箭的那个晚上,玉佩碎得拼都拼不起来的缺口,现在却严丝合缝的。
甄无双的护甲擦着我的脖子飞过去,一下子削断了我三缕头发。
我反手就把火折子塞进她的袖袋里,麒麟血和朱砂混在一起,“轰”的一下就炸开了蓝焰。“苏云卿!”她惨叫着就掉进池塘里了,那水面上一下子就浮起来好多蛊虫的尸体,密密麻麻的,看着可吓人了。
苍冥呢,突然就把剑的方向转了,一下子就割破了我袖口那个暗袋。我在那暗袋里藏着沈砚给我的密信呢,那装着密信的蜡丸就咕噜噜地滚进排水渠里去了。
赵岩用刀背把最后那两个死士给拍晕了,他靴子底下碾碎了紫藤花粉,巧的是,那花粉正好就把我滴下来的黑血给盖住了。
青鸾用嘴啄开我的衣领,这时候,三枚金针就跟有自己的想法似的,突然就自动归位了。
苍冥的身影一下子就消失在假山后面了,他官服上的残片还勾着半截红绳呢,那红绳和沈砚束头发用的款式一模一样。
我紧紧地抠着掌心被龙纹灼伤的地方,那血珠子就滚到青砖缝里了,还在那缝里开出了一串曼陀罗花呢。
偏殿里烧焦的木头噼里啪啦地响着,我不小心就踩到了一块碎瓷片。
赵岩突然就单膝跪下来了,说:“主上吩咐……”我看到他袖口露出半截绷带,那绷带上浸着的药香,就是沈砚平时惯用的止血药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