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箱小箱堆叠得整整齐齐。
秋水站在箱子旁担忧地看着我,我对她笑了笑,天又不会塌,有什么可愁的。
我走进陆辞的书房,他竟然在擦拭那把匕首,那把初见时差点让我失去双手的匕首。
“不是说,要带我见见外祖父吗。”
“他老人家清闲惯了。”
“不是说,要陪我摸鱼吗。”
“你,独自一人也可以。
找,旁的人,也可以陆遇之,心悦我吗?”
“我要娶许小姐,她不愿意做妾。
我想你大概也是不愿意为妾的吧。”
他终于肯抬头看我一眼。
这一幕与初见时何其相似,很久很久没感受过他这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了。
我猜测他是另有打算,是我不能知道的打算。
当下的我是有些气的,气他的不坦诚。
我想着反正日后多得是机会,再慢慢给他掰正了。
可是他不给我机会啊。
一个月后,他杀了国公爷的两位姨娘,四位叔婶及几位妾室,而后自刎。
我时常想,若是那日我再多问一句,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我被困在这样的想法里,整日浑浑噩噩。
直到某一日,我梦到了他。
梦里,我坐在一艘乌篷船头,缓缓穿行于藕花间,莲叶下鱼儿嬉戏,不时跃出水面。
有很轻的气息喷洒在我颈间,很熟悉。
于是我放松身体,靠在他的怀中。
我明白,这不是我的梦,我未曾到过江南,不可能梦见如此真实的情景。
梦醒后,我便看到了他。
或许,他是想来看一看我过得好不好。
于是,我强打起精神,按部就班的穿鞋,穿衣,束发,洗漱,吃饭,逛街,摸鱼。
哥哥和秋水见我突然转好了,欢喜之余,更怕我是回光返照,观察几日后,还是请来了大夫。
大夫诊断我是因过于悲恸脑子启动了自我防御而选择了遗忘,只要不再刺激我,说不定我能一辈子不想起来。
秋水甚是欢喜,连连称赞此乃神医也,我也跟着偷乐。
哥哥也甚是欢喜,觉得忘了便忘了吧,如此的我更像正常人。
或许受神医所言的影响,陆辞在梦里才不敢放肆。
他肯定觉得,我忘了他,如此也好。
其实我挺想放肆一些,但我装成正常人的模样就是为了让他能乖乖去投胎。
不过在那个新婚之夜的梦里,我到底是没忍住。
回想那些梦里的场景,似乎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