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卷走,父亲将家产变卖一空,仍堵不上生意上的亏空。
他老人家忧思愁虑,前不久去了。
我爹娘生我时年岁已大,母亲因生我而亡,父亲对我百般疼爱,我养成了懒散的性子,没赚钱的本事,但是我得……”说到此处,陈平泪如雨下,“我得给父亲料理后事,等我将其安葬了,随你们如何处置,反正我也是打算跟着他一起去的。”
我手起刀落,将其松绑,把那锭银子,外加我自己的一锭银子,给了陈平。
“你先将你父亲安葬了,然后去衙门自首,出来后用余钱干点正事,慢慢把欠的钱还了。”
我见陆辞没有反对的意思,便将匕首递还与他。
眼看天色将暗,得赶紧回家,便向二人告辞。
后来我才知道,陆辞跟着陈平去了趟永宁县,确认了其所言的真实性,并帮他安葬了陈父。
待陈平刑满释放后,还教了些做生意的门道。
陆辞常说我太容易轻信他人。
如今想来,确实如此。
5 谁如意宋凛将我送至家门口,临别前约我明日去金湖摸鱼。
摸鱼诶,自然是没有拒绝的理由啦。
是夜,我早早便睡下了,期待在梦里的实践。
可是,一夜无梦。
三个月了,三个月来,我终于睡了个安稳觉,睁眼时是久违的精神饱满。
我望着帷幔出神,一时不知应该高兴,还是更高兴。
掀了床幔,瞥见那只鬼仍坐在床头的椅子上,我便按部就班的穿鞋,穿衣,束发,洗漱,而后去小厨房下了碗粉儿。
吃饱喝足,抄上鱼叉和网兜,便朝城郊金湖去。
赶到时,宋凛应该已等候有些时候了,他的发间沾着好些晨露。
“湖水有些凉,你过一会儿在下水?”
“放心,我皮实着呢。”
我甩了鞋袜,拿着鱼叉便下水。
实话实说,确实很凉。
此时太阳正露头,霞光洒在湖面上,金光闪闪,故名金湖。
我和宋凛双双站在湖边,身披霞光,嬉戏笑闹。
不知这幅景象,那只鬼看着是否满意。
我不经意地往那只鬼瞥去,他正盘腿坐在杏树下,四处皆是暖洋洋,就他那一处阴恻恻的。
不管他了,因为我的胜负欲上来了,宋凛居然先我一步叉到鱼,叉鱼可是我的拿手本事,如何能输?
经过一番激战,当下局势四比三,我屏住呼吸,感到后腿处有鱼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