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
景慈用力甩开他的手,嫌脏似的把掌心放在裙摆上反复揉搓。
沈淮璟挑了挑眉,也不生气,自己养大的,只能宠着。
目光不经意落在景慈胸前,喉咙几经翻滚,小姑娘倒是愈发勾人了。
一想到这幅样子是为别的男人装扮,他心里的戾气怎么也压不住。
猛地把人搂进怀里,埋首在景慈的脖颈间,沾染着她的气息能平息他心尖的疼,“让我抱抱。”
抱一抱就好。
抱一抱,他就不生气了,他很好哄的。
他太想她了。
这五年来,日思夜想的全是她。
景慈坐在沈淮璟的腿上动惮不得,是她的错觉吗?
这一刻的沈淮璟脆弱又疲惫,嗓音里夹杂着丝丝乞求。
这还是那个不可一世的沈淮璟吗?
景慈不适应这样的怀抱,几乎是下意识的挣扎。
“小没良心的。”察觉到景慈的挣扎,沈淮璟没有勉强,放开了她,宠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尖。
景慈皱眉,沈淮璟的脸皮似乎越来越厚了。
他们现在是能刮鼻尖的关系吗?
“你要带我去哪?”
景慈看着车窗外倒退的景色,随口一问。
她现在就像是待宰的羔羊,来去不由己。
“当然是带你回家。”沈淮璟把玩着她得长发,全部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就像看着自己的全世界。
“您贵人多忘事,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
景慈眼里划过一抹伤痛,她的家早就没了。
她的爸妈七年前死于空难,她早在那个时候就是孤儿了。
她和沈淮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沈淮璟比她大上几岁,小时候爸妈工作忙,时常把她扔给沈淮璟照顾。
说她是沈淮璟带大的也不为过。
沈叔叔和阿姨待她也很好,只是发生那件事之后,叔叔阿姨就判若两人。
陌生到……教会她什么是人心难测。
“对不起,阿慈,我那时候……”沈淮璟刚想解释就被打断。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你要是真觉得对不起我,就放我走。”
景慈的右耳还在隐隐刺痛,那一巴掌是她午夜梦回的噩梦,这不痛不痒的对不起不是她想要的。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阿慈,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只是我和你的家。”
他出狱以后才知道她被沈家羞辱的事,那一刻他恨不得杀人,他们怎么敢的,怎么敢那么对待他捧在心尖的宝贝!
那时候他才意识到,想要护住她,就要拥有绝对的权势。
他用两年的时间掌控沈氏,扫清一切障碍,只为接她回家。
“沈淮璟,你做什么梦呢?”
她和他早就回不去了,那里来的家。
景慈闭上眼睛假寐,不想聊毫无营养的话题,更不想看见这张脸。
车子开得平稳,她今早起得又早,谁知道装着装着真睡着了。
沈淮璟察觉到女孩平稳的呼吸,神色愈发柔和满眼宠溺,醒着的她就像个刺猬,浑身都是刺,睡着的时候才是她原本的模样,柔软乖巧。
他想起了十八岁的景慈,那天是她的成人礼,如今天这般,一袭烈阳般的红裙,温婉夺目。
她就像骄傲的小太阳,围在他身边打转,她说,很喜欢哥哥,还说可不可以做哥哥的新娘。
他那时候只是笑着揉了揉她的发,努力克制着快要冲出胸腔的悸动,他不敢把心掏出来给小姑娘看,他怕吓着她。
他告诉自己再等等,等她再大一点。
谁能想到,等着等着她居然交了男朋友。
那一刻,他改变了主意。
这样的骄阳,他一刻也等不了。
……
沈淮璟没有耽误,直接带着景慈回了江城。
他不喜欢夜长梦多。
景慈醒来的时候周围漆黑一片,看不见半点星光。
意识还未完全清醒,就感受到身后传来的炙热体温,腰间的大掌把她掌控在怀里,没有半分余地。
景慈蓦然清醒,吓得三魂没了七魄,猛地推开身后的男人,起身坐了起来,眼里全是恐惧。
床头柜的灯倏然点亮,沈淮璟紧张的攥着她的手,“做噩梦了?”
景慈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看着眼前的男人,白天发生的一切重回大脑,发蒙的脑子完全清醒,她唇边扯着一抹讽刺的笑,“可不就是噩梦吗。”
睁开眼就看见这张讨厌的脸,还有什么噩梦比这更可怕。
沈淮璟轻笑出声,知道刺猬又回来了。
这哪是什么噩梦啊,这是在骂他呢。
“沈总还是那么贱,喜欢爬别人的床。”
景慈肚子里正窝着火呢,看着男人的笑,忍不住恶言相向。
沈淮璟料到她的尖刺伤人,却没想到这么狠。
“惹怒我对你没什么好处,乖一点,嗯?”
男人嗓音低沉磁性,尾音打着旋的勾人,他挑起景慈好看的下颌,靠近她的左耳,压着声,“你想要什么样的别人?你该知道我贱也只对你贱。”
“无耻!”景慈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她还真是以卵击石,自讨没趣。
呵。
沈淮璟闷笑一声,拇指和食指稍稍使劲,景慈的嘴唇就噘成讨要亲吻的嘟嘟唇,“是你招我的。”
男人眸色渐暗,喉咙滚了滚,猛地吻住朝思暮想的红唇,带着几分急切,却又意料之外的温柔,像是捧着失而复得的珍宝,不敢用力。
“乖,张嘴。”男人暗哑的嗓音带着诱哄。
心驰神往的触碰让人心生悸动,让人想要占有更多。
沈淮璟的吻技有着令人迷醉的魔力,让人不受控制的被支配。
男人的气息侵占着景慈的领地,来势汹汹,让人无法躲闪,景慈就像砧板上的鱼,被反复碾磨揉搓,越发无力。
她整个人瘫软在男人怀里,双手抵住男人的胸膛,下坠沉沦……
倏地,
“明池……”
男人的唇蓦然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