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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肖想朕的男人

发表时间: 2022-11-17

朕准奏这句话,向摇不会说。

一个暴戾的女帝,失了帝位,就像是没了爪子、没了牙齿的老虎,谁都能与她清算。

她避而不答,反问群臣:“水灾淹了多少良田,摧毁多少房屋?可有数据?”

“干旱又造成多少损失?”

“山火呢?”

众臣不语。

大约谁也没有想到,久不理朝政的女帝,会忽然一本正经地关心政事。

近来,她绝不是这般心平气和。

要是有人说灾害,女帝必然勃然大怒,怒斥朝臣:“你们都是死人吗?这些事情还要扰朕,要你们何用?”

等过几日她想起来,又会问情况怎么样了。

没有足够的财力、物力、人力,情况自然不会怎么样。

这个时候,女帝就开始问罪了,是哪些人经手的事情,然后将经手的人处死。

有时是一个,有时是一批。

没有人能劝阻她,唯一能叫她听上几句的,只有皇夫萧承安。

萧承安多数时候被女帝囚禁,甚至上不了朝,总是鞭长莫及。

几次三番,死了许多朝中臣子,众臣亦不敢再报忧。

这一次,群臣发难,也不过是因为萧承安控制了黑甲卫以及周边军队,给了他们十足的底气。

大延国内忧外患,本就动荡,加上大批朝臣被处置,极为缺乏人才。

能勉力维持运转已是万幸,又怎么能得到精确的统计数据。

向摇的问题,朝臣们回答不出来。

她心知肚明。

她揣着明白装糊涂,继续发问:“李丞相,你来告诉朕。”

李丞相头发灰白,脸颊凹陷,双目有些许浑浊。

他皱眉思索,显然在斟酌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萧承安不忍将问题抛于他一人,接了话:“陛下,您杀了许多朝臣,现如今,朝中体系已难以运转。”

“这些问题,您问李丞相,倒不如扪心自问。”

“萧承安!”

“您还记得上个月您派遣军队镇压流民吗?许多百姓死于非命,血染山河!陛下,我大延国的军队,挥刀相向的不是敌人,是百姓,是您的子民!”萧承安逼近向摇,颇有问罪之意。

他的身形高大,一身黑衣,直端端地立着,满是肃杀之气。

向摇被逼问得头冒热血,脸色涨红,完全没有想到,女帝还做下这等天怒人怨的事情!

“不管怎么样,也要先解决当下问题。”好不容易,挤出来这么一句话。

萧承安对此不置可否,又将话题转移到了退位上:“陛下杀戮太重,上天示警,以致天降灾祸!陛下若是退位,自可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

“陛下滥杀无辜、罔顾人命,实乃失德,该遭天谴!”一朝臣愤愤指责,持着笏板的手还在抖。

前几个月,女帝斩杀了他的幼弟。

朝臣纷纷附和,群情愤慨,只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向摇只觉得一口老血含在喉咙间,吐又吐不出来,咽又咽不下去,委实憋屈。

TM的,她凭什么要背这一大口黑锅!

她气的想骂人,可这种时候,骂人显然没用。

向摇想了想,没有办法替作为女帝的“自己”辩白。

索性,她也不辩白了,缓缓起身,手指头顶天空,高声质问:“众爱卿怎么不说,这是苍天失德?”

“苍天若有德,怎么会降下灾祸,叫天下苍生枉受饥苦,流离失所,客死他乡?”

“苍天难不成就诛无辜之人?”

“举头三尺有神明,要是朕失德,苍天该降下一道天雷,将朕劈死!”

“苍天既不动手,就是朕命不该绝,你们竟是这般逆天而行!”

朝中大臣惶惶相视,被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语惊得外焦里嫩。

他们盯着坐在龙椅上的女帝,一时错愕。

短暂的错愕之后,是激烈的低语。

“谁都求着苍天庇护,怎么还能指责苍天?”

“陛下疯了,连神明都不惧!”

“实在是猖狂蛮横,到底是谁逆天而行?”

……

“陛下这样挑衅,是虚张声势还是手握底牌?”有人想到了更深层次,小声询问。

一句话,叫那些议论纷纷的群臣安静了下来,异样的目光里,也逐渐染上些许惶恐。

就连不怎么有表情的萧承安,眼眸之中也带着几分探究,好似第一次认识女帝。

萧承安默了默,神色有些复杂。

“陛下,如果今日能推翻您,臣等算不算得顺势而为?”沉默了一会儿,他问。

“自然算数。所以,萧将军,你要推翻朕?”

“是。”

“要是推不翻呢?”

推不翻,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萧承安冷声道:“臣尽人事听天命,如果推不翻,任凭陛下发落。”

“其他人呢?”

“臣等尽人事听天命,若推不翻,任凭陛下发落。”异口同声的回答。

显然,君臣已经完全站在了对立面。

萧承安抬手一挥,不轻不重地吐出来两个字:“来人!”

一声令下,黑衣侍卫鱼贯冲入,将御书房的角角落落都围个透彻。

与此同时,一众侍卫护着一个妇人与一个孩童入了御书房。

妇人二十多岁的年纪,皮肤略显黯淡,瞧着有一分风霜,却是风韵十足,眼里含着春波,妖妖娆娆的样子。

向摇认得这女人,便是与萧承安说话,惹得女帝回宫后大发雷霆的女人。

当时她穿着一身黯淡的旧衣服,诚惶诚恐的样子,倒是与现在光鲜亮丽的模样有着天差地别。

向摇冷眼审视。

妇人对上她的视线,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可目光到底停留在了那张金灿灿的龙椅上,流露出几分渴望。

“这位置,也是你能肖想的?”向摇戏谑道。

妇人脸颊热辣辣的,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迅速反驳:“无论如何,陛下是坐不下去了!”

这番话说得急切,说完之后,她又后悔了,小心翼翼地查看萧承安的脸色,委委屈屈地补救:“这些年,我们孤儿寡母时常被人嘲笑,妾倒也罢了,可羽儿……他们总是说,羽儿是小野种,是……”

补救得也有些急切,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

小野种怎么能做皇帝?

向摇那双毒辣的眼睛,瞬间看明白了。

这个女人,不止肖想皇位,还肖想她的男人。

唔,暂且算她的男人吧。

女帝的男人是她的,女帝的罪孽与她无关。

向摇趋利避害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