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白花,说话总是怯生生的。
此刻,这朵小白花正穿着那条价值不菲的玫瑰红真丝睡裙,吊带滑落一边肩头,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肤。
她整个人几乎要嵌进陆沉怀里,长发凌乱,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那双总是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此刻盛满了惊惧和一丝……隐秘的得意?
那条睡裙,那刺目的玫瑰红,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林晚的眼球上。
她甚至能看到睡裙下摆精致的蕾丝边,那是她曾经满心欢喜抚摸过的细节。
“林晚?”
陆沉的声音带着被冒犯的冷硬,眉头紧紧锁着,“你发什么疯?
滚出去!”
他的手臂,甚至更紧地环住了苏梦的腰,一个保护意味十足的姿态。
林晚想笑,喉咙里却像堵着滚烫的砂砾,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只觉得一股腥甜的血气直冲头顶,眼前阵阵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雨声、陆沉的呵斥声都变得遥远而不真切。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冲向了四肢百骸,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她死死地盯着那对依偎的身影,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和羞辱而剧烈颤抖着,湿透的衣物紧贴着皮肤,带来刺骨的寒意,却压不住心口那团几乎要将她焚烧殆尽的烈焰。
就在这时,一阵突兀又尖锐的铃声,如同冰冷的钢针,猛地刺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僵局。
是林晚口袋里的手机在疯狂震动。
那声音在死寂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催促。
林晚像一尊被冰封的雕塑,没有动。
她的目光依旧死死锁在陆沉和苏梦身上,仿佛那铃声来自另一个无关紧要的世界。
铃声顽固地响着,一遍,又一遍,带着一种诡异的、催命般的执着。
陆沉眼中的怒意被这不合时宜的铃声打断,染上了一丝烦躁和不易察觉的疑惑。
苏梦则像是受惊的小鹿,往陆沉怀里缩得更紧,那双漂亮的眼睛怯怯地瞟向林晚的手机。
终于,那铃声停了。
就在林晚几乎以为它会永远消失的瞬间,它又以一种更加凄厉、更加急促的姿态响了起来!
这一次,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像一道无声的惊雷,狠狠劈在林晚的视网膜上——陆沉。
她的丈夫。
那个此刻正穿着浴袍,将另一个女人护在怀里的男人。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股冰冷的、不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