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啄了啄我的耳垂,说道:“她身上有饕餮的血腥味儿!”
我一下子就想起来了,沈砚老是在月圆的晚上不见人影,回来的时候嘴唇红得跟啥似的。
小焰突然就把背弓起来了,我袖子里碎成两半的镇魂珠突然变得滚烫——刻着甄无双小像的那半片正在化呢。“你把我当成炼药炉啦?”我捏着那已经融化的玉片,朝着沈砚步步逼近,“每次让我喝的安神汤,到底是怎么回事?”
“卿卿。”他终于开了口,他剑穗上挂着我送给他的金丝楠木药杵呢,“再等三天……”
甄无双的藤蔓一下子缠到了他的腰腹上,问道:“等啥呀?等她用异兽的血给你解寒毒吗?”她一边尖声笑着,一边扯开了衣领,锁骨那儿明晃晃地有着和我一样的凤凰胎记,“我才是药王的血脉呢!”
这时候,青鸾突然啄破了我的指尖。
血珠子滴到了沈砚给我留下的烫伤疤上,玉玺的虚影一下子就暴涨起来,变成了一个金色的漩涡。
我眼尖地看到那漩涡里闪过一个画面,是沈砚跪在一个冰棺前呢,冰棺里的女子长得跟我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
“玩够了没有?”我紧紧地攥着袖口,那里藏着毒针呢,“拿两个女人的心头血来养蛊,仙帝大人,你可真会算计啊。”
沈砚的瞳孔一下子就缩紧了。
我当着他的面,把含在舌头底下的假死药给吞下去了,这药本来可是给甄无双准备的呢。
赵岩突然就冲了过来,架住了我的胳膊,他掌心的暗器匣顶得我肋骨生疼。
“得罪了。”他压低了声音,塞给我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他虎口上新添的咬痕还在渗血呢,“您三天前埋在御兽园的包袱……”
甄无双的藤蔓朝着我破空袭来的时候,我故意朝着沈砚的剑锋撞了过去。他收招的时候没收住,一下子就削掉了我半截头发。那头发丝刚一落到地上,就变成了正在燃烧的符纸。
“谢啦,仙帝。”我舔了舔嘴角假装的血,然后把真正淬了毒的银针拍到他的脉门上,“您以前教过的,以其人之道——”
宫墙外面传来异兽嗷嗷叫的声音,一只青鸾叼着染了血的明黄色布料就俯冲下来了。
我摸到赵岩悄悄塞给我的青铜钥匙,那钥匙上的齿痕和沈砚书房暗格上的血渍对得严严实实的。
(结尾部分)
沈砚晃晃悠悠地要来抓我的手腕,我一下子就反手用毒针刺穿了他的掌心。
甄无双尖叫起来,那声音震得琉璃瓦都碎了。这时候赵岩突然借着扶我的动作,把他攥得皱巴巴的纸条塞到我染血的袖口里面。
我捏着纸条就往宫墙的阴影里面躲。
青鸾啄了一下我的耳垂说:“赵岩虎口上的咬痕是饕餮的齿印!”
我嘴里还残留着假死药的苦味呢。
三天前我藏起来的包袱里有从沈砚书房顺来的龙骨粉,那东西能把捆仙锁给烧穿。
“什么交易啊,根本就是骗人的!”我撕下裙子的一角缠在正在渗血的手腕上,“她锁骨上的胎记是用饕餮的血画出来的。”
青鸾突然叼住我的发簪说:“你个笨蛋!镇魂珠融化后的玉片沾过你的血!”
我听了,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沈砚每次喝完安神汤之后都会拿银针取我指尖的血,还说是为了测寒毒呢。那些沾了血的银针,都被他一股脑儿地收到金丝楠木药杵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