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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个人,点这么多,属实浪费。”
早膳吃得太撑了,午膳未进食,眼下仍有些积食,我精神萎靡,提不起一丝力气。
“放心,剩余的我打包回府,不浪费。”
眼下的氛围有些尴尬。
瞧着宋凛不尴尬,那只鬼也不尴尬。
只有我一个人尴尬,一个人的尴尬还叫尴尬吗?
我象征性地动动筷子。
“听说,你忘了许多事。
我是宋凛,冠军侯府第三子,你可以称呼我——”宋凛思索片刻,挑挑眉,“三郎。”
我扑哧一声,笑了:“宋三,小时候的事我可都记得。”
三郎,这两个酸掉牙的字从我嘴里吐出来,将顺便把积食全带出来。
“看你如此一本正经,还以为你将我也给忘了。”
“我就是早上吃撑了。”
其实我与宋凛已有两年未见,三言两语间,倒是找回了以往的熟稔。
“不如出去走走?”
“你先填饱肚子吧。”
我不能一直看着宋凛吃,便左右打量起这间厢房,顺便瞄一眼那只鬼。
今天的他异常沉默,自那句“可”后,未发一言。
宋凛对付了两口,将剩余的菜肴打包,让小厮提回府去。
我俩则沿着曲江岸顺流而下,散步消食。
一路上那叫一个忆往昔峥嵘岁月。
我俩年岁一般大,同窗过几年,属于冤家路窄那一挂。
不过俗话说的好啊,不打不相识,打过几回倒是义结金兰了。
不过,后来差点因为陆辞这位插班生闹翻。
十五岁那年,未至立夏,天气便十分燥热。
我将脸贴在桌案上,时不时换个位置,只为了找点凉意。
严夫子被人请走不过一刻钟,学堂内已闹翻了天。
一团纸砸到我手里,我展开纸团,掀起眼帘,是宋凛约我下学后去吃冰。
我正要转头向他表示下学就冲,严夫子领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严夫子向大家介绍新同窗。
原来他是国公府的世子,传闻中从小养在江南外祖家的陆辞。
学堂里没有人认识他,却也没有人不知道他。
毕竟盛京的民众至今对陆家世子一出生便克死了宗族里两位长辈,以及自己母亲的事,仍是津津乐道。
当年,陆家族长请了一位德高望重的道士,算出陆小世子八字太硬,专克祖辈,便打算将其养在京郊的庄子上。
陆小世子的外祖得知此事,偏不信邪,将人接到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