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许小棠回来后对着空荡的柜子发愣,指尖划过柜体内侧的刻字 “L&X 2019”,突然蹲下身剧烈颤抖。
更诡异的是病历单。
我在图书馆的失物招领处捡到张皱巴巴的纸,“林晚” 的名字下写着 “创伤后应激障碍”,就诊日期同样是 3 月 15 日,主诉栏里潦草写着:“总看见妹妹在 703 病房,可护士说那里三年前就改成储物间了。”
公交车上,许小棠开始躲着林晚。
每当香奈儿香水味靠近,她就会把书举过头顶,遮住半张脸。
但林晚反而频繁出现在她身边,甚至在某天暴雨夜,强行把她拽上相反方向的公交:“带你去看妈妈。”
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颤抖。
我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公交车在暴雨中摇晃,雨刷器拼命摆动也扫不清玻璃上的水幕。
林晚全程攥着许小棠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对方皮肤,而许小棠盯着车窗倒影,眼神空洞得像是具木偶。
市立医院在郊区,末班车到站时已近午夜。
雨水顺着医院外墙的爬山虎往下淌,霓虹灯牌 “7 楼” 的 “7” 字忽明忽暗。
林晚拽着许小棠冲进电梯,我卡在关门瞬间挤了进去,消毒水味混着雨水的腥气扑面而来。
电梯数字跳到 “7” 时,许小棠突然挣扎:“学姐,这里不是……” 话没说完就被林晚捂住嘴。
走廊尽头的 703 病房亮着灯,门牌号上的 “3” 缺了半边,像道狰狞的伤口。
林晚掏出钥匙的瞬间,许小棠的钥匙扣从她风衣口袋滑出,落在地砖上发出清脆的 “叮” 声。
我弯腰去捡,突然听见病房内传来监护仪的 “嘀 ——” 声。
推开门的刹那,消毒水味变得刺鼻,病床上躺着位插满管子的中年女人,床头卡上写着 “许淑兰”,诊断栏:“植物人,昏迷三年”。
“妈妈……” 许小棠的声音像被掐住的雏鸟。
林晚站在床边,指尖抚过床头柜上的相框 —— 两个穿灰裙的小女孩抱着生日蛋糕,左边女孩颈间的钥匙扣清晰可见。
突然,护士推着治疗车经过,看见我们猛地惊呼:“这里是储物间!
病人早就转 ICU 了!”
许小棠的钥匙扣 “当啷” 掉在地上。
我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