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绸缎漫天飞舞,像极了地狱来索命的恶鬼,惊的冷清浅再也不敢说话。
或许是恋爱脑上了头,又或许是怕爹爹不要她。
冷清浅像失了魂一般任由爹爹将她拉着,跪在地上,朝着娘亲的牌位磕了头。
直至礼毕,冷清浅抬起那张冠绝天下的脸,眸中的泪痕诉说着她的委屈与不甘。
以及,害怕。
冷清浅白皙的肩膀一抖一抖的,眼泪扑簌簌的落下。
若是叫旁人见了,必定心生怜惜。
可爹爹却很兴奋。
他将冷清浅从地上搀扶起来,墨色的双眸中找不到一丝柔情,他看着那张脸,那个他新娶的女人,笑似春风拂过:“浅浅,看到我的夫人,你在害怕什么?”
爹爹的声音很柔,却叫冷清浅怕的发抖,牙关都在发颤:“蒋郎,她是你的夫人,那我是什么?”
我觉得她问出了有史以来最蠢的一句话。
爹爹与娘亲一生一世一双人,她能算什么?
“这山中寒冷,你不计名声日夜来为我暖床,能是我的什么?”
爹爹语气平淡,在冷清浅期待的光中,说出的字眼仿佛寒针,“你如今声名俱毁,是山门师兄弟眼中不要脸的娼货,肚子里怀了别人的种,却让我来娶你,称你为暖床婢,也能称得……”冷清浅不敢置信的看着爹爹,眸中噙着泪光:“蒋郎,你怎么舍得?
是你……我自然是舍不得你做暖床婢。”
爹爹和煦的笑了笑,“所以我这不是来娶你了吗?”
得到父亲的肯定,冷清浅脸上瞬间涌出笑容,拳头轻轻捶了捶爹爹的胸膛,有些委屈道:“我为了蒋郎与爹爹吵了一架,他连我的喜宴都不愿参加,蒋郎还如此欺负我,真叫我生气!”
爹爹别过脸,柔声道:“好了,我知道你为我付出了不少,我定不会负你。”
爹爹说完,拉着冷小姐喝了交杯酒,随即便入了洞房。
山清月朗,注定是不眠之夜。
半个时辰后,爹爹从冷小姐房中出来。
他照例去后山泡了一会。
我当然知道他不会真的碰冷小姐。
他只是嫌脏。
良久后,他才带着我来到娘亲的牌位前,将身上的素白衣服,手中的素白绸子全部在娘亲前面焚烧殆尽。
借着火光,我看到一向沉稳从容的爹爹,泪流满面。
6三个月后。
有游历弟子上山来报。
王家村有村民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