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就写进了命运的公式里。
回国前,我去了趟林晚秋的墓。
墓碑上没有生卒年,只刻着句希腊文:“所有的海,终将忘记潮汐。”
地中海的阳光落在碑前的玉兰花上,我忽然想起那年在县医院,收到程砚秋的第一条消息,他说爱琴海的日落像我的红外套。
原来我们穷尽一生,都在偿还命运的馈赠。
程砚秋用学术理想偿还时代,林晚秋用婚姻偿还青梅,而我,用余生偿还那场未说出口的 “我爱你”。
飞机穿越云层时,我摸着口袋里的银戒,戒面的 “φ” 在舷窗灯光下闪着微光。
空姐送来报纸,头版是 “中国西北小城医生获基层医疗奖”,配图里的我站在县医院门口,身后是棵正在开花的玉兰树。
万米高空之上,忽然想起程砚秋在实验室说的话.“每个细胞都有自己的生命周期,就像爱情。”
原来有些爱,注定要在最璀璨时凋零,才能在记忆里,永远盛开成春天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