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玉簪刚好拼成整花呢。”
姜砚棠接过簪子，忽然想起昨夜在驿站，萧承煜坐在烛下修补她的情书。
碎玉在信末残棠纹上投下影子，恰好补上她十三岁那年未敢写完的“喜欢你”。
匣中螺子黛的香气漫出，混着北疆带来的雪水气息，恍惚间竟像母亲当年的味道。
金銮殿的蟠龙柱映着晨光，萧承煜的铠甲在台阶上投下笔直的影。
皇帝指尖划过御案上的残棠纹镇纸，目光落在他胸前碎玉：“朕听闻残棠谷一战，调令符显形时映红了半边天？”
他展开北疆舆图，琉璃瓦上的残棠纹光影正落在图中谷口，“当年姜老将军曾说，‘棠开雪烬，北疆不倾’——这调令符的合璧之法，当真是两家血脉的印证？”
“回陛下，”萧承煜跪地时，铠甲与青砖相碰发出清响，“臣与夫人以血激活调令符，所见布防图与姜老将军遗留的舆图分毫不差。”
他抬头，看见姜砚棠腕间翡翠镯在阳光里流转，“柳氏私矿的账本，已查明铁矿皆运往南诏，而姜家灭门的供状……”殿外突然传来骚动。
刑部侍郎被绿萝搀扶着闯入，手中泛黄的供状边角染着南疆朱砂：“陛下！
当年柳氏买通臣篡改供词，调令符拓本上的印泥正是南诏‘赤蛇砂’，与姜家毫无关联！”
他指向姜砚棠，“姜小姐腕间的翡翠镯，便是从灭门现场抢走的证物！”
皇帝的目光骤然冷肃。
他接过账本，翻到南诏铁矿交易记录时，指节捏得发白：“好个南诏细作！”
忽然望向姜砚棠，“朕准奏追封姜焕之将军，恢复姜氏爵位。
萧爱卿，”他顿了顿，声音柔和几分，“听说你在北疆种了十里海棠？
待花开时，朕要亲自去看，这守护北疆的花，如何在京城扎根。”
将军府的黄昏裹着细雪。
姜砚棠站在祠堂前，父亲的佩剑终于归位，剑鞘上的残棠纹在暮色中泛着微光。
萧承煜的脚步声传来，铠甲下露出的内衬绣着残棠，正是她三年前熬夜所绣——那时她总在针脚里藏半句诗，如今终于有人读懂。
“砚棠，”他捧着株缠满红绳的海棠树苗，根部泥土带着北疆的粗犷，“沈砚从残棠谷那棵百年老海棠上剪的枝。”
他望着树苗新抽的嫩芽，声音低哑，“姜伯父当年在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