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妖言’?”
不等裴砚发作,便指着棺木上的北斗纹路道,“此棺应朝东南十五度,一来合老夫人八字里的‘天医位’,二来……”她忽然压低声音,“后山乱葬岗的阴气正往西北飘,若棺头朝西,不出七日,张家祠堂的香案怕是要渗水。”
张员外本已迈出门槛,闻言猛地转身:“沈姑娘此话当真?
前日我去上坟,确实见碑脚长了青苔!”
裴砚的眉头皱成川字,手按在剑柄上却未拔出。
他盯着沈昭昭灵动的双眼,想起昨夜收到的密报——尚书府三夫人自换了棺木后,竟不再梦见白无常,连尚书大人都私下说最近账目清晰许多。
这丫头的话,似乎有些门道。
“妖女休要狡辩!”
随行的捕快头子不耐烦地喝止,“大理寺办案,岂容你……大人印堂发黑,山根有青气。”
沈昭昭突然跳下单棺,扯住裴砚腰间的玉带,吓得后者连退三步。
她指尖虚点对方眉心,状若疯癫却字字清晰,“三日内必有血光之灾,且与‘木’字相关——轻则伤筋,重则……”眼尾扫过墙角的棺木,故意顿住。
裴砚只觉腰间一凉,待反应过来已被扯掉半幅玉带。
他生平最厌女子近身,此刻气得额角青筋直跳:“大胆民女!
竟敢冒犯上官,给我——慢着。”
他突然抬手阻止捕快,盯着沈昭昭认真的神情,心中泛起一丝疑惑。
昨夜他确实梦见自己被木梁砸中,醒来后左眼皮跳了整宿。
作为大理寺少卿,他虽不信鬼神,却对预兆之事格外敏感。
“你说与‘木’相关?”
他沉声追问,“何谓木?”
沈昭昭见状,知道机会来了。
她退后半步,正色道:“木者,棺也。
大人可知,城西义庄年久失修,昨夜我观天象,北斗摇光星直指西南,主‘阴木泛潮’。”
从袖中掏出用梧桐叶折的纸船,放在盛水的铜盆里,小船竟直直漂向西南角,“义庄地基下埋着五具无主棺木,雨水浸透棺木后,棺头必朝西北——而西北方,正是大人今日当值的路径。”
屋内众人皆倒吸一口凉气。
裴砚的脸色终于变了,他想起今早接到的公文,正是要去城西义庄查验无名尸。
再看那纸船,竟与他每日当值的路线分毫不差。
“荒谬!”
他强行压下心头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