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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昭轻笑一声，从怀里掏出半块碎银：“管家来回奔波辛苦了，这点茶水钱，权当咱们给尚书府赔个不是。”
碎银在掌心泛着微光，映得她眼底一片清明——前世她总学不会人情世故，总以为真心能换真心，直到死在嫡妹手里才明白，这世上最有用的，从来不是眼泪，而是利益。
王福的喉结动了动，伸手接过碎银：“罢了，念在你家诚心改过，这事便算了。
只是下不为例！”
他瞪了木掌柜一眼，转身时却悄悄将黄纸符塞进了袖口。
待轿子走远，木掌柜瘫坐在太师椅上，擦了擦额角的汗：“昭昭，你何时懂了这么多？”
沈昭昭望着院角的梧桐树，树影斑驳间，仿佛又看见前世自己穿着嫁衣，被嫡妹推下荷花池的场景。
池水灌进口鼻时，她曾发誓若有来生，定要活得比谁都明白。
指尖摩挲着腕间的木牌，她忽然笑了：“爹，以后咱们的棺材铺，怕是要热闹了。”
暮色四合时，沈昭昭坐在门槛上数铜板。
今日尚书府的棺材多收了十两银子，说是“改纹费”，木掌柜高兴得喝了二两小酒，此刻正在里屋打鼾。
她望着天上的新月，忽然想起《鲁班秘术》里还有“机关棺”的制法，若能在棺木里设些防盗的暗格，说不定能卖给那些达官贵人。
“吱呀——”木门突然被风吹开，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
沈昭昭抬头，只见街角拐角处，一个青衫男子正站在灯笼下，目光直直地望向棺材铺。
他腰间挂着块羊脂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极了前世丞相府密室里见过的腰牌——那是大理寺的令牌。
指尖骤然收紧，沈昭昭忽然想起，前世嫡妹的夫君，正是大理寺的官员。
那些毒酒、陷阱，怕是早就有人在背后谋划。
此刻望着男子腰间的令牌，她忽然笑了，笑得眼角微弯，却满是凉意：“来得好，本姑娘的棺材铺，正好缺个试棺的。”
夜风卷起地上的刨花，沙沙作响。
沈昭昭站起身，拍了拍衣襟上的木屑，目光落在新漆的棺木上。
貔貅的眼睛在夜色里泛着微光，仿佛在见证一个新的开始——这一世，她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相府嫡女，而是棺材铺里的沈昭昭，卖棺木，卖冥器，更卖这人间的公道与算计。
更深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