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机从袖里掏出那包鹤顶红，扔到她面前，冷冷道：“这是我从你房里搜出的，你还敢狡辩？”
她瞪大眼，扑上来要抢，我早有准备，抽出藏在袖里的匕首，一刀刺进她心口。
她捂着胸口，血喷出来，染红了我的手。
她瞪着我，嘴里吐出血沫，嘶声道：“贱人……”然后倒下去，瞪着死不瞑目的眼。
我喘着气，手抖得握不住匕首。
满屋的血腥味钻进鼻子里，我突然觉得恶心。
我杀了她，可为什么一点都不痛快？
我转过身，面对萧策。
他站在那儿，眼里满是痛楚，像被我刺了一刀。
他低声说：“瑜儿，你……”我咬牙打断他：“她该死。”
可我的心像被掏空，只剩一片茫然。
他走过来，想拉我的手，我猛地退后，手里的匕首还滴着血。
我看着他，眼泪掉下来。
我该杀他，这是个机会。
可他的眼神像针，刺得我动不了。
我本该为父皇母后报仇，可我下不了手。
我杀了柳烟儿，却觉得像是杀了我自己的一部分。
我攥紧匕首，指甲刺进掌心，血混着她的血流下来。
我喘着气，脑子乱得像一团麻。
厅里的人都呆住了，没人敢说话。
萧策看着我，低声说：“瑜儿，够了。”
我没理他，转身跑回房里，关上门，靠着墙滑坐下去。
血腥味还粘在我手上，我看着满手的红，泪水砸在地上。
我报了仇，可为什么我还是这么疼？
我闭上眼，脑海里闪过父皇的血，母后的白绫，还有萧策的泪九 放下枷锁杀了柳烟儿后，我坐在房里，盯着满手的血迹，像在看一场噩梦。
烛火跳动，映得屋子忽明忽暗，我的手抖得厉害，匕首还攥在手里，刃上干涸的血迹像一条条裂缝。
门吱呀一声开了，萧策走进来，盔甲没脱，满身寒气。
他站在我面前，低声说：“瑜儿，你为何不杀我？”
我没抬头，只是盯着匕首，低声道：“你欠我的，永远还不清。”
他走近我，想握我的手，我猛地站起来，退到墙边，手里的匕首举起来，像要刺他。
他没动，只是看着我，眼里满是痛楚，像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我看着他，眼泪突然掉下来，砸在手背上，混着血迹晕开。
我恨他，恨他灭我南楚，恨他让我受尽屈辱。
可他跪在我面前的模样，他醉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