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触摸着投影屏上的画面,那些被她刻意尘封在心底的记忆,此刻如同被撕开的旧伤疤,鲜血汩汩涌出,令她痛苦不堪。
曾经以为遗忘的真相,如潮水般汹涌袭来,将她彻底淹没,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那天……” 她紧紧盯着视频里那个嚎啕大哭的小女孩,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痛苦,声音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我明明记得是司机突然刹车……” 她的眉头紧锁,努力在脑海中拼凑着零碎的记忆片段,可那些画面却像是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因为你父亲给你注射了镇静剂。”
顾临川不紧不慢地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本泛黄的病历本,那病历本看起来年代久远,纸张已经变得脆弱易碎,仿佛承载着无数沉重的过往。
“沈家私人医生记录得很清楚 —— 你在车上大闹要跳车,为了保护你司机才紧急踩的刹车。”
他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丝毫的波澜,可每一个字却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沈昭月的心上。
就在这时,水晶吊灯突然闪烁起来,忽明忽暗的灯光在书房里投下诡异的光影。
一道光线恰好照在书房角落里的第一个水晶摆件上,底座上刻着的名字 ——“沈世昌”,清晰地映入沈昭月的眼帘。
看到这个名字,她仿佛遭受了一道晴天霹雳,整个人瞬间僵住,大脑一片空白。
“猜到了?”
顾临川缓缓伸出手,轻轻抚过那个水晶摆件,动作轻柔得如同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可这温柔的动作却让沈昭月感到毛骨悚然。
“你才是被我孤立的人。
从你十岁起,所有真心对你好的人……” 他微微顿了顿,眼神冰冷地指向陈列柜里那三十七个水晶摆件,“都被你亲手赶走了。”
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寒意,仿佛来自地狱的宣判。
窗外,惊雷再次炸响,耀眼的闪电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也照亮了顾临川左手腕上那道狰狞的疤痕。
那是十五岁的他,为了替父亲给沈昭月买草莓蛋糕,跑太急被铁制的蛋糕刀划伤的。
这道疤痕,就像是他仇恨的烙印,见证了他这些年所遭受的痛苦和折磨。
困兽牢笼暴雨如注,狂风呼啸着席卷一切,豆大的雨点砸在地面上,溅起层层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