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着全身的伤口，钻心的疼痛让她几乎窒息。
她看见父亲举枪的手在剧烈颤抖，那把黑洞洞的枪仿佛随时都会再次射出夺命的子弹。
沈世昌的脸上交织着愤怒与恐惧，这个曾经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翻云覆雨的男人，此刻看起来仿佛苍老了十岁。
岁月的痕迹在他脸上瞬间加深，头发被雨水打湿，凌乱地贴在额头上，眼神中透露出从未有过的慌乱与迷茫。
就在这时，顾临川的手突然紧紧钳住她的双臂，那力度大得让她生疼，他强迫她转回来面对自己。
雨水顺着他的下颌线不断滴落，那水珠晶莹剔透，却分不清到底是雨还是泪。
“苦肉计？”
他的声音嘶哑得可怕，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般，带着浓浓的怀疑与愤怒，“你以为这样就能 ——”沈昭月没有回应他的质疑，只是颤抖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的边缘已经被雨水浸湿，变得有些模糊。
照片背面用稚嫩的笔迹写着：“对不起，司机叔叔。”
这几个字，承载着她多年来的愧疚与歉意。
“那天... 我偷偷回去...” 每说一个字都像有一把刀子在割她的气管，疼痛让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看见你爸爸被推出来... 盖着白布...” 回忆起那一幕，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随后剧烈咳嗽起来，鲜血从嘴角溢出，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格外刺眼。
“后来每年... 我都...” 她的话还没说完，又被一阵咳嗽打断。
“为什么不说？”
顾临川攥着手机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疑惑，更多的是难以言说的痛苦。
沈昭月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带血的微笑，那笑容中带着无尽的苦涩与无奈。
“你会... 相信沈家大小姐吗？”
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往下滑，仿佛生命的力量正在从她身体里一点点流逝。
“现在... 我们两清了么？”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出了这句话。
顾临川突然单膝跪地，伸出双臂稳稳地接住她下坠的身体。
他手腕上那道狰狞的疤痕暴露在雨中，雨水不断冲刷着疤痕，与沈昭月的鲜血交融在一起，仿佛在诉说着他们之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