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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通房丫鬟每天都想逃跑全文小说沉鱼何亚原最新章节

朴实的山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曹婆子问侯的话还没落下,她主子的脚步已经进入书房,后面跟着的几个随从都搬着行装。“曹嬷嬷,备水吧,二爷一路辛苦,定然要先洗漱一番,才好去见老太太。”曹婆子忙不迭地去准备,又回头让玉娘去叫那白婆子回来,玉娘在府里长大对府里十分熟悉,应了一声就跑出了院门。睡得正香,感觉院里有些吵吵声,慢慢醒过来的沈余,哦,不,是沈沉鱼,这是她这几个月里,每次醒来首先要告诫自己的事情。门吱呀一声响,她就彻底醒了过来。睡得有点懵了,但还是立马站了起来,因为看到门口有人进来。门口进来的男子,身材高挑,面容清隽,长得还不错,对方似乎也是没有料到会看到她,表情明显的一滞。“二爷,”凭着记忆,沉鱼潜意识地唤了一声。那男子只‘嗯’了一声,没有再往里面走,环视了一圈后...

主角:沉鱼何亚原   更新:2025-01-06 18: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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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沉鱼何亚原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后,通房丫鬟每天都想逃跑全文小说沉鱼何亚原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朴实的山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曹婆子问侯的话还没落下,她主子的脚步已经进入书房,后面跟着的几个随从都搬着行装。“曹嬷嬷,备水吧,二爷一路辛苦,定然要先洗漱一番,才好去见老太太。”曹婆子忙不迭地去准备,又回头让玉娘去叫那白婆子回来,玉娘在府里长大对府里十分熟悉,应了一声就跑出了院门。睡得正香,感觉院里有些吵吵声,慢慢醒过来的沈余,哦,不,是沈沉鱼,这是她这几个月里,每次醒来首先要告诫自己的事情。门吱呀一声响,她就彻底醒了过来。睡得有点懵了,但还是立马站了起来,因为看到门口有人进来。门口进来的男子,身材高挑,面容清隽,长得还不错,对方似乎也是没有料到会看到她,表情明显的一滞。“二爷,”凭着记忆,沉鱼潜意识地唤了一声。那男子只‘嗯’了一声,没有再往里面走,环视了一圈后...

《穿越后,通房丫鬟每天都想逃跑全文小说沉鱼何亚原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曹婆子问侯的话还没落下,她主子的脚步已经进入书房,后面跟着的几个随从都搬着行装。

“曹嬷嬷,备水吧,二爷一路辛苦,定然要先洗漱一番,才好去见老太太。”

曹婆子忙不迭地去准备,又回头让玉娘去叫那白婆子回来,玉娘在府里长大对府里十分熟悉,应了一声就跑出了院门。

睡得正香,感觉院里有些吵吵声,慢慢醒过来的沈余,哦,不,是沈沉鱼,这是她这几个月里,每次醒来首先要告诫自己的事情。

门吱呀一声响,她就彻底醒了过来。

睡得有点懵了,但还是立马站了起来,因为看到门口有人进来。

门口进来的男子,身材高挑,面容清隽,长得还不错,对方似乎也是没有料到会看到她,表情明显的一滞。

“二爷,”凭着记忆,沉鱼潜意识地唤了一声。

那男子只‘嗯’了一声,没有再往里面走,环视了一圈后就退了出去,透过没关上的门可以看到,应该是穿过中堂去了对面的卧房。

沉鱼终于反应了过来,这是她的‘主子’,主子突然回来了。

于是立即将自己摆在桌几上的书收拾好,一弯腰时头上就掉了什么东西下来,居然是一朵硕大粉色芙蓉花。

刚才那男人看到她表情明显一滞,是不是因为看到自己头上顶着如此大一朵花。

哎,这脸丢得有点大,定是玉娘那小姑娘趁自己睡熟,故意闹着玩的。

这时候也没有时间去跟玉娘计较。

主子突然归来,这院子里不得忙上一番,那白婆子又被借调走了。

沉鱼从耳房这边出了书房,就往后院去。

芙蓉院没有主母,二爷长年只住在前院,厨房也并未开火做饭,只做平常烧水热饭等用。

她快步来到厨房,王嬷嬷已经在灶洞里架起了火,正在往大锅里舀水。

沉鱼一把接过曹婆子手中的水瓢,自己往锅里舀水,“曹嬷嬷,你去忙别的吧,二爷前面定然还有别的事要唤你去做。”

曹婆子滞了一下,想指点沉鱼几句,但转念一想,现在也不是时候,遂往前面去了。

沉鱼往锅里加好了水,又去烧火。

对,还得准备茶水,她自己没有喝茶的习惯,平常是没有准备热水的,于是又立即点起了小炉,烧起了水。

白婆子回来得也快,与曹婆子过来一起抬走了热水。

沉鱼又往锅了里加了水,以防万一还要用水,然后提着刚烧开的水壶去了书房,按照记忆中的方法沏茶。

书房的地上堆放着一木箱,应该是装的书和外地带回来的东西,听着卧室那边有人进进出出。

沉鱼努力回想着,以前这个时候原主应该在做什么,好像是站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候着。

于是,她也站在书柜的一个角落里,不太显眼但又不至于别人进来看不见。

可即使是站在那里,心里也觉得尴尬,就是因为原主这尴尬的身份。

她本叫沈余,出生在一个小县城,是成长于新时代的一个大好青年。

只是她这个青年不太上进,读书的时候不怎么努力,考了一个非常一般的大学,还有轻微的社恐。

工作时也不上进,在一个三线城市做着一份普通的文职工作,挣一份能且只能养活自己的薪水度日。

她从小性格就不外向,只喜欢看些五花八门的书,喜欢一个人静静的胡思乱想,结交的朋友也不多,就那么三五个要好的。

她自认为有轻微的社恐,面对陌生人或陌生的环境总是不敢过多言语,总害怕自己说出的话不合时宜引起尴尬,跟熟悉的人却又滔滔不绝,胡说八道。

自认为不适合太过激烈竞争的大城市,大学毕业后选择了离家比较近的城市工作。与曾经的同学朋友分隔一方,性格更加内向,生活也独立,一个人上下班,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小说,偶尔还一个人去旅行。

尤其最近两年她迷上了言情小说,每天的时间分配就是工作、睡觉、看小说,再无其它。

尽管她性格内向,长相大众,身边还是出现过一些追求者。只她,有些好高骛远,看着身边那些男人不是太矮就是太胖,不是不学无术就是眼高手低,稍微好一点的又一脸油豆。

当然,也有少之又少入了她眼的,但她又没能入别人的眼。

总之,看上她的没有一个能入她眼,让她感觉不能将就。

工作了三年,她还没有谈过恋爱,自然也没有与异性有过任何亲密接触,她的闺蜜就开始调侃她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其实这事她自己也挺苦恼,她又不是老古板,也想谈一场恋爱,大好的青春时光,该享受什么就享受,对男女之情时常也有各种幻想,可身边的男人她愣是没看上一个。

她将自己的心境说给闺蜜们听,就被她们大批特批,说她这么大人了还不现实,成日只会做梦,大家都是凡夫俗子,何不早接受生活的现实。

闺蜜自是什么话都说,她笑着自嘲:“万一梦做多了就实现了呢?”

然后闺蜜们又是一番狂风骤雨,又说她看人不能只看脸,还要看功能如何。

闺蜜的话她承认没错,却又一时转变不了自己的思维,小说还是看的,脑子还是常常胡思乱想的,只是会花更多些时间出去走走。

五一节,几天的假期,她出去旅游爬山,走到一个悬崖边,往下看时候,一阵眩晕,然后就栽下了悬崖,活了二十多年,她才知道自己的恐高症如此严重。

她再次醒来后就来到了这里,一个叫周朝的地方,成了这个叫沉鱼的姑娘,想来原来的自己可能已经没了命。

据她这半年的了解,这大周前面居然也有唐朝宋朝等等,只历史与她知道的唐宋又不大一样。所以说她现在所处的时空,是在宋朝之后发生改变的另一个时空的时代里。

她有原主的记忆,但又记不太全,能认出身边的人,能想起要重要事情,但有时候一些生活的细节和心境,认真回想一下有的能想起来,有的却不能。

就如她看到自己的主子回来,能一眼认出来,但主子回来,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却是要在记忆里搜一搜的。

原主原名沈二妞,是何府的家生子,爹是何老太爷身边常随的沈昌荣,母亲是何老太太李氏当年陪嫁的小丫头罗紫燕。

沈二妞出生时,父亲已经四十二岁,母亲四十岁,她上面有一个哥哥沈立光,一个姐姐沈大妞,她出生时上面的哥哥已十八岁,姐姐已经十三岁,哥哥已经去了农庄上干活,姐姐已经在府里当差。

沈二妞长到七岁就成了何家二小姐何欣兰的随身丫头,何欣兰认为这取这名太随意不上进,府中叫什么妞的丫头就有好几个,也与她所读的诗词歌赋不相符,给她改名为沈沉鱼,取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与沉鱼一起共事的,自然还有人叫落雁、闭月、羞花。

说实话,她穿来后对自己这个名字一点好感都没有,不知外人听了会不会笑话。

可这是主子给取的,原主又被唤了这许多年,自然不能随意改。

沉鱼随着主子长到十六岁,是主子身边的二等丫头,原本要陪着主子一起出嫁,但在二小姐出嫁前三个月,她病了两年的母亲罗紫燕离开了人世。

二小姐的母亲,何府大老夫人李氏认为,沉鱼有孝在身,再当小姐陪房就不吉利,于是让她留在了何家。

老太太看她是自己陪房的老来女,又像极了她娘的实在性子,就收在了自己的院中。

沉鱼在老太太的房中当了一年的二等丫头,亲眼所见老太太将身边两个貌美的一等丫头送到了二爷身边,后来都没有得着好。

当老太太把她也送到二爷院子里时,她只能变得比以往更老实。

二爷只让她在书房侍候,她就只在书房,从不逾规越矩,而且还尽量不在二爷面前露面。

就这样,五年时间过去,她也在二爷的院子里平平安安地待了五年。

当初老太太为什么送她过来,全府的人都心知肚明,就是让她给二爷当通房。

平平安安的五年,也是毫无进展的五年。

整整五年,不说被二爷睡,她连二爷的一片衣袖都没有摸到。

尽管如此,沉鱼并不心急,还认为如此最好。

她自知二爷学富五车,又一表人才,自然眼光甚高,看不上她们这些当奴才的,她又怎会强求呢?

她就准备这样守着,守到主母嫁进来,将她配给府里的奴才,到时候再当一个管事的娘子,安稳地过一辈子,就如她娘那样。

三月初,公子外出公差,沉鱼趁着天气好在院子里晒书,不料折腾的时候,头撞到了书柜角,然后晕过去了一小会儿,醒来后沈余就穿了过来,承了些原主的记忆。

来到这陌生地方的沈余,本身也不是个胆大的,原主又是奴才的身份,自是不敢有任何逾越的举动,只按照原主记忆中的方式继续小心翼翼地生活下去。

幸好原主的生活也挺简单,一个月除了去老太太跟前请几回安,原主本来就是个话不多的人,所以她去请安话都不用多说。

平常无人来找就在院子里不出去。

在这府中,沉鱼也没有其他亲人,娘已去世六年,老太爷去世后,她爹也去了大哥做事的庄子上,姐姐是何家大姑奶奶的陪房,随去了大姑爷的任上。

她来了这里半年也没有见过家人。

书房里有许多书,她本身也喜欢看书,她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书房里打发,半年下来,书看了不少,繁体字单独拎出来也能一眼认出来。

原主的事情是沈余在这半年里,慢慢想起来的。

原主的生活简单,只是原主的身份就有些尴尬,一个家生的奴才,而且还是老太太指给主子的通房,当了五年的通房又还没能坐实身份,相当于‘半个通房’。

自己跟院子中的两个婆子一样都是奴才,就是因为那半个通房的身份,两个婆子好像将她当成了半个主子,让她无比的尴尬。


看到人已出了门,沉鱼才瘪了一下嘴,倒打一耙的人,谁惹他了?不是他自己挑弄起来的吗?

那一日,沉鱼把不大的芙蓉院转了一圈又一圈,望着头顶的天空,已经来到这个时代快一年了,在这个府里也待了快一年,真是无比向往外面自在的生活。

他说娶不娶妻都由她说了算,这话自然是不可信的,但至少为她争取了时间。

他说要带她去南方,那她就去,也许到了外地,机会就更多一些,说不定她能在南方找到出路。

院子里的人,除了香丫还总是找她说话,其他的人都远离了她,就连以前总是劝说她的曹婆子也一样。

曹婆子等人说实话心里不怎么得劲,以前总觉得沉鱼与她们是一样的,都是奴才,即使以后她成了二爷妾室,生了孩子,也不会比她们高贵到哪里去,妾室说到底还是伺候人的,一家人吃饭都上不了桌。

可二爷对她的偏爱已经没了边,虽然现在还有老太太压着,但老太太也老了,能压着几年?

她听二爷私下里说,不打算娶亲了,想着这位以后莫不会变成主子,心里就有些不得劲。

这种不得劲,就好像平常与你一起过着穷苦的日子,相互还拉扯一把的人,突然有一天,那人就成为了富贵人家,与自己不再是同阶级的人。

晚上,何亚原回来的时候,看到站在门口的沉鱼,心中一下子就暖了起来,刚刚在祖母那边被训话的坏心情也一扫而光。

从他生病好了后,每次回府去跟老太太请安,老太太都要训他几句,说他不能将全部思心放在外面的事情上,娶妻也是人生中一辈子的大事。

今日回府,他又去跟老太太请安,老太太自然是老调重弹。

他早上出门时留下了念想,下值后归心似箭,又被念叨就烦躁,就直接回老太太说,他这一辈子没有打算娶亲了,说女人都喜欢念叨,他不想被人念叨一辈子。

老太太气得对着他就摔了一个茶碗,他也就趁机出了老太太的门。

俩人饭后在书房里看书,沉鱼开始看大周的地域志,又找到里江流经的区域,认真的研究这一路过去要经过哪些地方。

到了歇息的时候,沉鱼依旧独自回了后院。

何亚原看着她离去,心中情绪难平,不断地安慰自己,快了,快了,等他们出府去了南方就好了,以后就可以天天在一起的。

五日后,工部派往南方里江流域监管河道治理的人员名单下来,何亚原见自己正在那名单上,兴奋的表情都抑制不住,与其他要出外差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大家都住在京城,又有谁愿意出京?何况这一出去可能就要几年才能归来?

而那一日,那个说再不管二哥婚事的何家二小姐却回了何府,在老太太的院子中说了半日话。

何亚原下值的还没到府门口,平荣就迎上去将府里的异常告诉他。

回府去跟老太太请安的时候,老太太一改往日的严厉面容,乐呵呵的,要他次日午后尽量抽空回府来一趟,说她有位远道而来的老熟人,想让他见见。

何亚原勉勉强强的应下,没说一定回来,也没有说一定不会回来。这段时间孙子对老太太都不太服贴,老太太也只当正常。

因为可以去南方,可以出了这府邸,这几日沉鱼的心情都不错。

这日午后她正在院中散步,老太太院中的一个小丫头就突然过来请她过去。

沉鱼十分吃惊,从她解禁后的这几天,她再没有去老太太院中装老实人,老太太也没有派人叫过她,难道老太太是想清算前面的账?

曹嬷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二爷的吩咐,尽管平常不再与沉鱼多话,这时还是从身上摸出几文钱来,问小丫头,“老太太那边有些什么人在?”

小丫头得了好处,口齿伶俐地回话:“二小姐回来了,还有她的小姑和另一个姓黎的小姐,一起来看望老太太。”

曹嬷嬷让小丫头先回去,沉鱼随后就过去。

“姑娘,这次过去,你千万不要跟老太太对着干,二爷不在府里,没有人能救得了你,知道吗?”

“曹嬷嬷放心吧,我知道的。”

她又不是傻子,面对老太太与何亚原当然不能使用一种方式,她一边改了发型,又从衣柜里重新拿出了一件衣裳换上。

说实话她自认为上次对付黎小姐,是真真的刺在她伤口上的,她为何还会来何府?难道还是想嫁过来?这亲事还没有被破坏掉?自己白忙活一回?

沉鱼心中郁闷,其实她并不是白忙活一声,当初她那一击的确致命,让黎家小姐黎慧珠当时就垮了脸,转身离去。

可人有时候总会被命运捉弄,因为黎慧珠被了一次退亲,黎家门第又不高,这半年来她的亲事也不顺利,媒婆上门说的不是再娶的男人就是完全入不了眼的。

黎慧珠已经十八岁,前些日子周家父母为她的亲事已十分着急,从中挑选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七品官职,那男人前妻留下了一儿一女,家中还有庶子庶女。

事情一比较,何家的亲事显然比其他那些都好,于是黎家姑娘又让人给何欣兰搭话,说她听说何家老太太慈爱宽厚,她想拜访。

何欣兰听了黎慧珠这样的话,自然明白什么意思,就又忙活起来。只是这些事,沉鱼是不可能知道的。

看着走出院门的沉鱼,曹嬷嬷摇了摇头,感觉这姑娘变得太多,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但愿她这次不犯倔。


也许是沉鱼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她确实天资聪慧,刺激到了何亚原,夜里折腾起来也是十分卖力。

尽管夜里睡得晚,因为有事牵挂,次日天还没有亮,巧姑和李婆子等人才起床往下面的小食店去的时候,沉鱼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将给蜡烛定型的竹筒劈开,点燃棉线芯。

没有意外,蜡烛真的燃烧了起来,并没有熄灭。

沉鱼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不是因为制蜡成功,而是她这半年以来一直想找一门生意来做,却一直没有找到,那小食店也不过是暂时赚钱的门路,没有想到突然之间,属于她的金手指就开了。

看到神采飞扬的沉鱼,何亚源露出微微笑意。

在这一年的时间里,这姑娘给了他太多的惊喜,她说自己天资聪慧,的确算得上天资聪慧,只觉自己以前对她了解得太少,让这样一个宝贝疙瘩在他的书房里守了整整五年,幸好他最终发现了这个宝贝,而这个宝贝属于他。

“我今天要把大致成本得出来,再看看划不划算,有没有必要做出来,拿出去卖能不能行。”

“好。”

何亚原知道肯定能行,以前的蜡都来自于蜂蜡,以后又多了一种来源,自然能行,而且这种乌桕树在大周朝的南方大量生长,何况还可以大量种植。

这事到时候可能还会引起不小的震动。

这日,沉鱼还是没有去小食店,采摘了整整两个时辰的乌桕果,有六斤,然后又重新开始制蜡,到了晚间蜡油装了两个小竹筒。

次日,又将制出来的蜡烛与从外面买回来的蜜蜡一起点燃,根据它们燃烧的时间与气味、烟雾作对比。

明显蜂蜡更经得起燃烧一些,烟雾也没有,燃烧时还有香味。而乌桕做出来的植物蜡成本明显低很多。

这六斤乌桕果她采摘用了一上午时间,如果从民间收购的话最多也只花二十文钱,再加上做蜡人工费用,顶破了天一枝普通蜡烛的成本也就十五文。如果卖五十文钱每根就已绝对是暴利,与峰蜡的一小根要一百五十文相比,简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具有明显的竞争优势。

得出这个结论后,她心如鹿撞,砰砰的跳个不停,坐也坐不住,在院子里不停的走来走去,一双手都不知道如何安放,手心里冒着汗。

她不断的要求自己安定下来,以后的路还难,她这还没有开始,前路漫漫。

事情只能一步一步的来,首先要做的就是收乌桕果,正是采收季节,必须马上开始行动,错过了就又将是一年。

收购乌桕果要钱,租仓库存放要钱,建制蜡的生产工房要钱,请熟练的制蜡匠人要钱,最后送出去售卖也要钱。

她自己是没什么钱的,那就先用二爷的,但一定要说服他支持自己,何况这事他已经知道,要做定然绕不过她。

这一天心情不平静的还有何亚原,坐在修筑工事的总事房里,心思都没有放在工场上。

沉鱼做出的蜡烛让他震惊,同时又忧心,如果沉鱼自己制蜡,这条路能走多长久。

这其中巨大的利润会让知道的人都想分一杯羹,他自认为还没有如此大的权势可护得住,再说那制蜡工艺也不是多复杂的事,懂得制蜡的人只要看到乌桕果就能明白其中的机秘。


她这一想就是一天,感觉脑子里全是浆糊,什么头绪都理不清了。

最后她放弃再想,估计凭她那只会胡思乱想的脑子,也想不出什么好门路,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一晃到了傍晚,曹婆子叫她吃饭,她才反应过来天时已晚:“二爷呢?”

“今日府上在老太太院子里,给他安排了接风宴。”

哦,原来如此,她记忆中都是主子吃完饭后,才轮到她们奴才吃饭的。

这一晚,二爷在二更天才回来,酒气很浓,没有来书房直接回了卧室。

沉鱼看着院子里的人忙进忙出,也进了一步,泡了一壶茶送到中堂的桌上,小厮平荣看到后提了进去。

院子里很快安静下来,沉鱼心里感叹一句:唉,又过完一天,收工。

睡了一次懒觉的沉鱼再也不敢睡过头,听到外面的响声就立即起来,收拾好自己就去厨房里。

白婆子正在准备洗漱的水,她也立即烧水准备泡茶。

很快前院有了动静,白婆子送水去,沉鱼提着一壸水去了中堂。

曹婆子正在摆饭,看到她面上有些欣喜,示意沉鱼留下侍候二爷用早膳,自己还有事忙。

很快,二爷就从屋子里出来,沉鱼感觉他看到自己又是一滞,不过到底没说什么,坐下来先是喝了一口热茶,就开始用早膳。

天才刚亮,二爷已经出府去上值。

这还是秋日,如果是冬日里,不是得天不亮就出了门。

看来,不管什么时代打工人都累,自己也累,比主子起得还早,不过好的是,这白日一整天的时间,她可以自由自在。

上午,沉鱼将书房打扫了一回,从树上剪下来几枝花,拿着一个罐子在那里插花,左弄右弄都不显得美观,最后选了一个自认为最好看些的样子摆好。

这时就看到曹婆子领了几人进来,又让几人到她跟前来一起认人,说是院子里新来的人。

来的一个婆子和两个丫头,那婆子姓罗与曹婆子她们差不多年纪,两个丫头十三四岁的样子,看上去都是老实人的模样,都还没有长开,一个叫红香,一个叫香丫。

曹婆子说,那平荣这次回来要成亲,以后晚上不方便在二爷屋里值夜。

老太太那边发话让沉鱼姑娘夜里睡在耳房值夜,这两个丫头以后也听她的吩咐。又说二爷院中的人一直没有配齐,现如今二爷回来了,就补齐。

沉鱼听着有些晕,要她进屋去侍候,看来老太太是有意让她坐实通房的名份,不自觉的问:“那书房呢?”

“当然还是姑娘侍候着,二爷又不是事儿多的人,打扫之类的姑娘吩咐我们其他人就是。”

给人的感觉好像是升职了,不知道工钱有没有得涨。

平荣很快将耳房的东西收拾出去时,又跟她说了些晚上公子的习惯。

曹婆子又主动帮她铺好床,让她把自己平常要用的东西放过来。

沉鱼不得不拿了些常用的东西摆好,这耳房很小,除了摆一张小床,一张简单的桌子,和一个装东西的柜子外,空间就只余两三人站立的空地。

看着自己新的势力范围,这才上岗两天还没有适应,又要换新的岗位。

当然还得去见一见老太太,集团董事长。

老太太见她倒与往常无异,只说要她侍候精心些,多受些累,还说她知道沉鱼是个实心眼的,没有花花心思,将二爷托给她侍候,她放心。

沉鱼在老太太那边一点其它心思都不敢有,她来了半年虽然不怎么出院子,但也知道这老太太在何府是说一不二的,对于那些个犯事的奴才可从来不手软。

七月的时候,她曾听说四爷的院子里有个叫玉儿的丫头,给打得半死不活发卖了出去。

听曹婆子说那丫头不安分,四爷过几个月就要成亲之类的话。

当时她都没敢过去看,只听到凄厉的叫声,全身就打冷颤。

这一天,沉鱼午觉都没有心思睡了,想来想去没有想到别的办法,这地方她不熟,半年里她府都没有出过,更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的情形。

只听人说这是大周的京城,没有听到过什么战事,应该是太平年代,但哪里水灾,哪里旱灾的事情还是听说了不少,看来老百姓的日子不好过。

即使她胆子再大,也不敢跑,她可是何府的奴才,没有良籍啊。

到了往日二爷快回来的时间点,沉鱼收起自己的心思,想着只能见机行事了,看那二爷又不是恶魔的样子,应该不至于霸王硬上弓,然后就去烧水泡茶,可一看香丫已经烧了水,就只能站在门口等主子回来。

二爷如往常一样的时间回来,沉鱼低头施礼问安,没有看到她主子瞄了她一眼。

二爷进屋换下官服穿上常服,然后去书房忙了起来。

这些他都没要人侍候,沉鱼只需将他换上的官服整理好,沏上新茶即可。

晚饭前,曹婆子领着今日新来的人介绍一番,让主子认了人,然后又说平荣已搬了出去,以后晚上就由沉鱼姑娘在耳房值夜。

二爷话不多,听了曹婆子的话只扫了众人一眼,‘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饭后又去了书房忙碌。

不知道为什么,沉鱼有一种感觉,他是在假忙,就如她以前上班的时候,大半时候在摸鱼,还会在领导面前装模做样。

可这二爷至少是芙蓉院里的老板,他为何要假忙?


那就好,那就好,沉鱼终是放下心来,虽说这是何亚原以及何家的事情,但她现在不是还没能脱离何家吗?何亚原不好自然她也得不着好。

八月初,沉鱼的小食店就全部修建完工,厨房里有两口大锅和一口半大的锅,还有炒菜的小锅,火炉也备了两只,还有两块大的案板,一块专门用来和面做面食,另一个小块的用来切菜。

外面的厅里摆了十来张小方桌,门口的树上挂着一招牌,写着日常供应:茶水 炒菜 早食等

修水库的劳工还没有到来,只有那些修暂住房的劳工,还有监工和主事的人来来往往,更有驾着马车送材料的生意人。

沉鱼决定收拾好就开业,开始就少量供应些茶水早食,开业第一日生意并不好,幸好做的东西并不多,白日里倒真有监工和送货的生意人过来喝茶,只是客人并不多。

不想第二日早上,一文钱一个的大馒头,一文钱一个的菜包子,一文钱一碗的白粥配小菜,很快就售买一空,明显就不够卖。

来吃早食的不止有监工,还有普通劳工,只因为沉鱼每日为他们免提供了凉茶,让劳工们记在了心里,何况这包子馒头在镇上其他地方买和在这里买是一个价,自然要都想着回报鱼娘子几分心意,照顾一下她的生意。

吃过之后,才知道鱼娘子这里的面食做得比别处要好。

许多没有买到早食的劳工要鱼娘子次日多准备一些,他们离这里远出门得早,大多数时候根本没来及吃早食就出了门。

这样的情况让沉鱼感动了一把,立即又让平光去买了许多粗糙的碗回来,中午的就用几块骨头熬一锅菜汤,一文钱一大碗,这样带了干粮的劳工就可买一碗菜汤就着干粮吃。

没有带干粮的人也可花一文菜买一个馒头或者一碗米饭,再用一文钱买一碗菜汤就可饱吃一餐。

晚上,沉鱼开始总当日的帐,前两天的生意只能保当天本,第三日小食占里收入了四百多文钱,除开成本和人工,收入的有一百五十文。

虽然这钱很少,连最初投入二十多两银子的成本也不够一个边角料,但是一个好的开始。

她有预感,越到冬日里,她的生意越好。

到时候人手定然忙不过来,就这两天就有些忙不过来了,平光和于敏都帮着,只有七岁的娟娟也没有闲着,还有她自己也忙前忙后的。

等生意再好起来的时候,平光一个人只顾着出去采购东西就可能忙不过来,于敏主要的任务还是要跟着二爷,到修筑工事正式开始的时候,人多眼杂,他身边需要的人更多。

心里有了注意后,把平光叫来,让他在附近打听,有没有会做事的妇人请来当帮工。

何亚原在旁边又对平光吩咐道:“顺便再打听哪里有合适的人,再买两个回来,最好是年纪大些的婆子,手脚要干净,人品要正。”

平光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还买人干嘛?下面小食店忙不过来,我请几个附近的农妇最合适。”

请就近的农妇,她们是本地通,到时候还能买到许多便宜的菜。还有沉鱼她没有买人的习惯,潜意识中总认为人就应该是自由的,就如巧姑她也是请来做工付工钱,从来没有想让她失去人身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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