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柏川破天荒地没有跟他去,而是留在屋外守着,像是怕什么人出去。
门关上后,日光进不来,赵青月就从角落出来坐到桌旁看着那支干枯的梅。
“娘~”
谢翕走到她面前,惨白着小脸不确定地看向她。
好久没听见他唤自己“娘”了,赵青月顿时红了眼眶,“你不是睡着了吗?”
“我装的,娘好像不太愿意见到爹爹。”
他走到赵青月身边想牵赵青月的手,却拉了个空,闷闷地带着哭腔问:“娘,您死了吗?彩鹮说您在姨娘生辰那日就死了。”
他的表情太过沉重,这和赵青月想象中的不一样。
不仅因为他只是个五岁的孩童,还因为他对自己的态度。
“嗯,你不怕吗?”
他果断的摇头,“不怕,孩儿想您了。”
赵青月忍了又忍,终于问出那个藏在心里很久的问题,“你为什么讨厌我?”
谢翕果断地摇摇头:“不讨厌的,翕儿一直都爱娘亲。”
够了。
即便还有很多疑惑,为何要管她叫母亲而叫叶晚莹娘,爱她为何又要在人前讨厌她。
这些都不重要了,一句话足矣。
大病未愈,谢翕站不了太久,尽管有万般不舍,赵青月还是催促他回床上休息。
谢翕却不太情愿,一遍又一遍问她:“翕儿醒了娘还在吗?”
赵青月不厌其烦地回答:“在,娘就在这儿陪着你,哪儿也不去。”
谢翕抵不过困意沉沉地睡过去,她坐在床边贪婪地看着他的睡颜,这一切犹如梦境。
她的孩子没有说讨厌自己,他还叫她‘娘’,让她留下来……
她都不敢想,这个场景自己期待了多久,久到母子两人已经阴阳两隔。
他柔柔地叫一声“娘”,那些过去的怨啊,痛啊,都随风消逝了,只想他好起来。
可能是上天听到了她的乞求,大夫再来的时候谢翕已经不再发热,能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