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白粥。
只是,他看不见娘了。
11
赵青月泪眼朦胧地看着谢翕对着屋里所有角落说话:“娘,您走了吗,是不是翕儿不听话,您生气了?”
几个丫鬟轮番上前哄着都被他推开,“走开,我要娘,我要娘……”
他的哭声引来了谢临安,还有腰间挂着符袋的叶晚莹,她的眼泪说来就来。
“翕儿,你终于好了,你知不知道,昨晚都吓死姨娘了,我和你爹整夜未睡。”
谢翕失落地回到床边,虚弱地开口:“让姨娘担心了,是翕儿不好。”
赵青月突然有些看不懂这个五岁的稚子,他口上说着厌恶自己,却在病弱时又对她那样依恋。
他那么喜欢叶晚莹,把她当亲娘一样看待,此刻又不似那般亲昵。
哄着谢翕睡着后,谢临安一直没有起身离开。
身旁站着的叶晚莹捏着符袋忐忑地说:“夫君,不如给姐姐办场法事吧,近日府里的奇事太多,我去国安寺给翕儿祈福的时候遇上一位大师,他说我周身有黑气缠绕,应当是府中进了不干净的东西。”
“呸,你才是不干净的东西!”
赵青月看了一眼她那做工劣质的符,也不知是街上哪个假道士手里买的,一点用处没有。
谢临安平日和她吵架的时候,有一点变化都逃不开他的眼睛,换只钗子也能被他发现,现在倒是瞎了。
又或许是默许了她这么做。
“晚点吧,现在办太过招摇。今日辛苦你了,早点休息。”
叶晚莹离开后,谢临安遣散了下人抱着还在抽噎的谢翕问:“你娘走了?”
“嗯,娘骗翕儿,明明说好了醒来还能看见她的……”,说到这里他又开始放声大哭。
子夜时,谢临安又独自进了冰室,但不像之前一样坐在床边,而是环顾一圈四周笃定地开口:“赵青月,是你吗?”
赵青月没有回答,也回答不了。
“我已让柏川去将冬梧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