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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穿刺

发表时间: 2022-12-02

杨天过一边坠落着,一边心里嘀咕着:我去,没想到这里的风还真大呀!

杨天过没能把握好平衡,估计也来不及想这许多,结果被风吹得翻了个身,脸朝下、眼眯着、俯着身子看着下面越来越清晰的大地,此时心中还是泛起了一阵拔凉拔凉地恐惧。

“你这家伙,连根救命的稻草都不如,要你何用?”距离地面不到两个呼吸的时候,愤怒的杨天过将手里的黑棍子直直地丢向地面。

小黑棍儿很是给力,竟然笔直地插进了地里,嘲笑似的颤巍巍的等着杨天过压过来。

杨天过此时什么都不想了,也许只有死亡才能暂时逃离这人世间的残酷,可惜他没能象个男人一样战死疆场,没能让老妈安康幸福,没能让小妹无忧无虑地在校园读书,自个儿却憋屈地因为发放小广告而坠崖摔死,估计死相也会很难看。

“彭!”地一声,杨天过终于着陆了,他的胸口被插进地里的黑棍子捅了一个大窟窿,血像不要钱似地流了出来。

与此同时,之前从黑色棍子中飞出的一丝光芒却在空中折了个180度的大反转,杀了个回马枪,直奔杨天后脑勺而来,射在头上,烧焦一片头发,“滋”地一声刺入头骨,一丝细细的血线飞溅而出。

“啊!老子真是点背透了!”一个从胸口的穿透,一个从脑后的刺穿,双重的痛苦让杨天过大叫一声,死都不让死得安生,眼前顿时一黑。

......

不知过了多久,杨天过的眼皮像是灌满了铅水睁不开,头痛欲裂,脸向下趴着,两个胳膊肘杵在地上,低头看了看胸口,棍子还在,插得纹丝不动,双膝跪地,姿势十分怪异。

“怎么回事?我不是已经死了吗?这是哪?”杨天过迷茫地环顾四周。

六岳寨的山峰早已不见,嬉闹的人群也无影无踪,周边死一般的宁静,大地似镜面一样平坦。

阴霾的天空上有几块乌云,果冻一般凝固、飘荡、翻滚着,零星的雪花开始从天飘下,雪花越飘越大,最终鹅毛般的大雪片在阴冷的寒风中“簌、簌”地砸向地面,个别的雪片反弹了起来,有的还钻进了杨天过的后脖衣领里。不过十分钟,雪就覆盖了他的全身,堆成了一个真人版的雪人。

大地白茫茫地好干净,远远望去,有一个隆起的雪包静静地立在大雪之中。

无尽的大雪,阴沉的天空压抑着整个大地。

埋在大雪底下的杨天过,一时忘记了时间,忽然感觉到胸口有些发痒,原来插在胸口的黑棍儿,正在奇异地收缩、变软,成了一段一公分长的小细线,顺着伤口往里钻,进入了心脏,顺着大动脉绕到脖颈,直钻大脑,和刚才从天而降的光芒整合在一起,凝成一根黑色发亮的针,垂直地悬在杨天过双眉正中极深处,一动不动。

就在黑棍变小的同时,杨天过忽然发现自己的衣服也开始“变大”,不断的“变大”,宽宽松松的最后象个大浴衣一样搭拉在地上,十分滑稽。

“这是什么鬼?临死还要戏弄我吗?这棍子不是山里的降龙棍吗,平时景区做拐棍用的,15块钱一根,它怎么钻到我脑子里去了?”

杨天过再定睛一看,原来不是衣服“变大”,而是自己随着黑棍儿的变小,自己的身子也在不断变小、收缩,就像是棍子吸光了他的精华一般,甚是恐怖。“有没有搞错,这也行?”杨天过眼前一黑又昏死过去,但身体仍然保持跪趴在地的姿势。

......

不知过了多久。

“爷爷,您看啊,那边平地上怎么会有个雪包啊?我们出去捡柴时还没有呢。”在杨天过不远的地方,一辆拉干柴的马车上坐着一个5、6岁扎着小花辫的小姑娘,正用手使劲拽着身边一位老人,指着大雪包围的杨天过问道。

“吁......”老人叫停了拉车的马儿,回头对说姑娘说,“灵儿,别怕,在这等着,爷爷过去看看”。

“嗯,爷爷慢点,灵儿在这等你。”小姑娘乖巧地说。

老人深一脚浅一脚地挪到杨天过跟前,用手往雪包里探了探,“难道这里埋着的是一个人?”老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扒开了雪。

“居然是个半大的小男孩?都冻成什么样了?”老人不禁心一软,试着将他半跪的姿势纠正过来,可惜费了半天劲还是失败了,只能将他抱到马车上。

看着杨天过发青的脸和奇异的姿势,小姑娘害怕地问道,“爷爷,这个小哥哥是不是死了啊。”

“我也不知道啊,现在他浑身僵硬,一会放屋子里看看,他要是真死了,就找个地儿埋了吧,总不能暴尸荒野啊。唉,这年头不是打仗就是挖矿,多少男娃都丢了性命。”老人一边嘟囔着,一边继续驾着马车上路。

没走多久,听见一个男人在喊叫着:“站住!”一个满脸是坑、脸皮粗糙的男人挡住了去路。

“哎,好,原来是敬山宗的大师兄。”老人连忙跳下柴车,凑到跟前答话。

“大雪天儿的,你瞎跑啥?是不是想到矿上出出力啊?”大师兄龇着牙花子说。

“哪有啊,大师兄。这不屋里头没柴了,和娃儿一起去外面捡了些柴禾回来。”

满脸坑半信半疑地转着车转了一圈,“这车上躺着男孩怎么回事?”

“回大师兄,这是我远房老妹子家的孩子,老妹子前两天走了,就剩这么一个孙子投奔我来了,这不还没见我面,就倒在路上了,也是老天有眼,让我们半路相见,就拉回来了,要是没口气了,我就埋了这孩子,总不能让野狗刁了去啊。”老人边说边用手擦了擦眼角。

“好啦好啦,快走吧,真晦气,碰一个死娃子。”满脸坑不耐烦地挥着手说道。

“好,那我们先回去了啊。”老人转身跳到车上,挥起鞭子让马车又动了起来。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爷孙二人一路颠簸终于在一座破木屋前停下来。木屋是用半腐的松木条拼凑起来的,一些生了锈的钉子很负责任地扎进木条之间,死死地钉进去,虽然风一刮,木屋有些吱吱作响,但好歹没有坍塌,还能勉强为人遮风挡雨。

老人轻轻地把杨天过从马车上抱下来,又弹去他身上的雪花,然后将他抱进屋里,放在离炉子不远的地方。

“灵儿,你看好这个小哥哥,爷爷先去卸干柴了。”

“知道啦,爷爷,对了爷爷,我能煮点粥给小哥哥吃吗?”

“咱家就只有不到半勺的米了,给了他,我们可就吃不了,你想好了?”

“没关系,灵儿可以不吃,给小哥哥吃好了。”

老人笑笑摇了摇头,走出屋去抱柴禾了。

灵儿看了看杨天过,到墙角扒开一个布袋,伸手摸索着米粒,然后小心地装进一个破瓦罐,倒上水,蹲在地上认真煮起米来。

“咕噜”一声细响,也许是米粥的香味让杨天过的肚子有了反应,他的嘴唇居然动了动。

灵儿还在煮粥没有发现杨天过的动静。

又过了二十来分钟,粥煮好了,简简单单的一碗清粥,虽然米粒有些陈旧,但对一个饥饿的人来说,只要煮熟了,米饭的香味就是天堂的味道。

灵儿一只手扶着杨天过的头,另一只手用木勺盛了一点粥从杨天过嘴里喂进去。

杨天过下意识地张开了嘴,一股热粥进去,他的脑子也渐渐清晰起来。

杨天过微微睁开眼睛,一张急切而又有点调皮的脸出现在他跟前,这时候老人也处理完了干柴,走了进来。

“小娃,你醒了?”

“小娃,你醒了!”杨天过一时没反应过来,谁是小娃?

“小哥哥,你先喝粥吧,一会儿再说话。”灵儿又递上一勺稀粥,“家里就这点米了,粥不稠,小哥哥要是吃不饱,我再想别的办法。”

“这是哪?你们是谁?我怎么会在这?”杨天过来不及再喝粥,不禁问了一串问题出来。

老人笑了笑,说道“不着急娃子,你先喝点粥,一会儿我们慢慢说。”

“好吧”,杨天过又喝了一口粥后,抬起头道“爷爷您还是告诉我吧,不然这粥我也喝得不踏实。”

“娃子,我和灵儿还很奇怪,你为什么一个人被雪埋住了,你从哪来?附近的男娃,我基本都认识,但对你倒是眼生得很呐。”老人也反问道。

“对不起,爷爷,多谢您和这位小姑娘的粥,我从南边来,半路遇到劫匪把我打晕,好多事情现在也记不得了。”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杨天过只好撒了一个慌。

“小哥哥好点背哟,走路都会被人敲头,”灵儿笑着说。

杨天过很是尴尬地笑了笑。

“没什么,以后走路小心点。”老人安慰着道“咱们这是南宿州的一个小镇子,她是我的孙女灵儿,我是她爷爷,平时我们靠给附近敬山宗的矿山修补开矿工具生活。”

“南宿州?华夏好象没有听过这个地方,难道穿越了?老天,以后怎么办?”一系列的念头在杨天过脑海中迅速闪过,正待细问,却听到木屋的门突然被人“咚”地一声踹开。

“老李头,把刚才车上的男孩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