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陶非顾梅朵的现代都市小说《家有奶娃:谁家闺女九岁事业有成啊!畅销巨作》,由网络作家“步千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陶非顾梅朵是穿越重生《家有奶娃:谁家闺女九岁事业有成啊!》中的主要人物,梗概:起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这日子没法过了,老实人就该死吗?”原来,老孙氏请了媒婆,给顾梅朵堂姐梅红找了个人家,收了人家十八两的聘礼,让晚上就来抬人。依目前下泰村的婚俗,这聘礼真的不少。顾梅朵心说,怕不是什么好人家。果然,男方是镇子上的一个老鳏夫,四十多岁,早年妻子扔下一个儿子死了,现在这儿子也十七八了,父子俩都是镇上的无赖,偷鸡摸......
《家有奶娃:谁家闺女九岁事业有成啊!畅销巨作》精彩片段
顾梅朵大堂哥-顾春立,要定亲了。
女方是县丞家的小姐,据老孙氏说,县丞家的大小姐苟小凤,貌美如花,性情温柔,而且嫁妆丰厚。
苟小姐看上了她的大孙子,她的大孙子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大有前途,将来妥妥的状元郎呀。所以二人一见如故,一拍既合。
县丞有要结亲的意向,老孙氏这里正在抓紧张罗聘礼。
其实据知情的县城里的人透露,苟大小姐性情风流,长相丑陋,酷爱美男,在县城附近有好几个相好的。
这一次是被人捉奸在床,在县城混不下去了,这才想找个人嫁出去,碰巧顾春立撞上来。
顾春立知道县丞家小姐有意下嫁之后,想了很多,感觉这事情有蹊跷。
自己连个秀才都不是,这县丞嫁女图什么?
不过他又一想,娶县丞女儿起码比找个庄户人家的女子要好,一来嫁妆多,二来有个做县丞的岳父可依靠,自己的前途也会平顺一些。所以他就半推半就地同意了。
要娶县丞家的小姐,聘礼怎么也不能太寒酸了。
顾春立对老孙氏说:
“奶奶,苟小姐的父亲是县丞,就相当于副县令。我今年院试,他肯定能帮上大忙。等我中了秀才之后,家里的田地,都不用交税了。我有功名在身,还怕没银子吗?”
可家里实在没钱,亲戚也都是穷亲戚,怎么办?
现在能让她打主意的,一是家里的那些田,二就是家里的这些人。
田地是生活的根本,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卖的。人就好办多了,卖了还可以再生。
“家里那么多的赔钱货,这回总算有点用处了。”老孙氏急忙找媒婆去了。
传出顾春立要定亲的风声后,顾梅朵就一直密切关注老孙氏的动静,就怕她对四房不利。
她提醒一家人要小心老孙氏,重点请母亲看顾好两个弟弟,而她自己,在顾春立的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之前,会一直呆在家里。
顾梅朵正要去正房看看情况,她二伯母关氏着急忙慌,遮遮掩掩地来了。
一进屋,关氏就给顾梅朵跪下了:“朵朵,求求你,救救我家梅红吧。”说完,就要磕头。
顾梅朵一把拉起关氏,“二伯母,你这是干嘛?起来说话。”心里知道,肯定和老孙氏脱不了关系。
关氏站起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这日子没法过了,老实人就该死吗?”
原来,老孙氏请了媒婆,给顾梅朵堂姐梅红找了个人家,收了人家十八两的聘礼,让晚上就来抬人。
依目前下泰村的婚俗,这聘礼真的不少。
顾梅朵心说,怕不是什么好人家。
果然,男方是镇子上的一个老鳏夫,四十多岁,早年妻子扔下一个儿子死了,现在这儿子也十七八了,父子俩都是镇上的无赖,偷鸡摸狗,打架斗殴。
前几天,这老鳏夫赌钱输了五十两银子,还不上钱,人家要他一只手。他东拼西凑弄了十八两银子,娶了梅红,准备送去赌坊抵帐。
去了那种地方,也和进了窑子差不多了。
梅红这孩子十三了,瘦得跟衣服架子似的,天天一刻都不闲着,从早干到晚。也不敢多吃饭,就怕奶奶找父母麻烦。现在要落得这么个结果,顾老二夫妻俩要死的心都有了。
顾梅朵沉吟着:“镇子上,晚上来抬人?”
关氏点头,“说今晚是良辰吉日。”
“放屁,皇历上明明写着,今天大凶,不宜嫁娶。”
顾梅朵考虑了一下,问:“二伯母,你想让我怎么做?你们有什么打算?”
“梅红她姐让你奶奶许给一个病秧子,家里婆婆还厉害,那孩子日子过得,跟在苦水里泡着似的。一想起来我就剜心地疼。就盼着梅红找个好人家,我和你二伯将来也有靠。
可这……呜呜,梅红要落得这么个下场,我们还活着干什么,死了得了。”
关氏捂着嘴,也不敢哭得太大声。
陶氏感同身受,也跟着抹泪。“朵朵,帮帮你二伯母吧,我们都是当娘的。”
“行。二伯母,你可有什么信得过的人家吗?”
“有。”
“那咱们这样这样……二伯母,你可千万不能露出马脚哦。”
“不会不会。”
“那二伯母还等什么,快回家抹眼泪去呀,还有,要嘱咐好梅红姐,做出伤心难过,要死要活的样子。”
“懂了懂了。”关氏又偷偷摸摸地走了。
第二天,一个重大消息在万阳镇及周边村子传开了。下泰村的人更是炸了锅了。
“你们听说没,顾家二房的姑娘,昨晚抬到树林边上就没了,听说当时是浓烟滚滚,雷声阵阵,大风呼呼,鬼哭狼嚎的。
等烟散了,新娘不见了。男方的人倒是一个不少,只是全趴地上不能动弹了。你们说,这新娘不会是被什么脏东西掠了去,当媳妇了吧?”
“一边去吧,哪来的雷?咱们村离镇子这么近,怎么没听到雷声?你们说真的有脏东西吗?怎么觉得有些头皮发麻呢。”
“这新媳妇不见了,男方不会shan罢甘休吧?老顾家有麻烦了。”
顾梅朵把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升起浓浓的无力感。
她盯着自己这个便宜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顾老头是哥俩呢,其实他才刚刚三十岁。
这是一个只知道闷头干活儿,极少说话的老实人。是父母指哪儿打哪儿,说好听点儿叫孝顺,其实就是懦弱,连自己的妻儿都护不住。
顾家没有分家,二十多口人处在一个屋檐下,一个锅里抡马勺,矛盾那是天天有。
他们四房人又多,又太老实,再加上一个偏心的奶奶,一个装糊涂的爷爷,日子那叫一个凄凄惨惨戚戚。
这里的风俗是大房养老,长孙又是个读书人,因此大房备受重视。
二房没儿子,两口子勤劳肯干,两个女孩也乖巧,所以二房还过得去。
三房媳妇是老孙氏的娘家侄女,老孙氏是怎么也不会让三房吃亏的。
五房是老儿子,从小宠到大的,现在还是老两口的心尖尖。
最可悲的就是四房。据说当年老孙氏生老四的时候难产,差点儿一尸两命,老孙氏就一直看老四不顺眼。
后来老孙氏给老四相中了一个有钱的丑寡妇,老四长这么大唯有这件事没顺着他娘,死活不同意。
后来,顾老四外出扛活儿,自己领了个媳妇回来。因为没花一文钱,老孙氏才勉强同意了。
老四双胞胎儿子七岁的时候,因为大房长子读书,老四媳妇儿便提出,让自己的两个儿子也读书。
这下彻底激怒了老孙氏,对着老四媳妇就是一顿毒打。
如果不是里长碰巧路过给拉开了,老四媳妇可能就被打死了。也因此,老孙氏对老四一家更加厌恶。
老四两个儿子,一个个骨瘦如柴,因为他爹压着,也不敢反抗奶奶,性格也越来越懦弱。
这糟心的日子。
分家,必须分家!
看着要往外走的爷爷,顾梅朵大喊道:“爷爷,奶奶要卖了我两个弟弟,你管不管?”
卖孙子这事能做,却不能拿到台面儿上说。
顾老头瞪了孙女儿一眼,不高兴:“胡说什么,帮你奶奶干活去,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掺和。”
顾梅朵蹭蹭几步窜上前,双手一横拦住顾老头厉声道:“爷爷,你到底管不管?”
顾老头一下子蒙住了,这个孙女什么时候这么难缠了?虽说她力气大,老婆子不太敢打骂她,可她平时也不敢和自己这么高声说话呀。
老孙氏骂骂咧咧追过来,”你个死丫崽子,说什么呢?还不滚回去?”
“好,爷爷你不管是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说着,顾梅朵抄起院子里一把铁锹,抡圆了胳膊猛砸,逮到什么砸什么。
一边砸一边叫骂:“让你们卖我弟弟,让你们欺负我娘!不让我好过,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顾梅朵把穿越一周来的憋屈尽数爆发出来。
“乒乒乓乓。”院子里一片狼藉。
顾梅朵还不解气,拎着铁锹奔着正房去了,顾老头老孙氏住正房。顾梅朵天生神力,就这茅草土胚房,还真不够她砸的。
“啊……你给我住手!”老孙氏大叫,她又气愤又恐慌。
“你们是死人啊?还不快过来拦着她。我的大水缸啊,我的背篓啊!你个小畜生,小混蛋,快住手。”老孙氏都带了哭腔了。
顾老头儿和顾氏兄弟赶过来,要夺顾梅朵的铁锹。
顾梅朵冷笑两声,一铁锹甩过去,“哗啦啦”,窗子破了个大洞,窗户纸迎风飞舞,房子上的茅草和灰土被震得簌簌掉下来,呛得众人一阵咳嗽。
“来呀,谁敢拦着我,我就开了他的瓢,来试试!弟弟都要被卖了,我特么管你是谁!”
老孙氏坐地上放声大哭,这次是真哭。
“你个缺德鬼,败家玩意儿,不得好死的小贱-人。我的房子啊!天啊,让我死了吧!我不活啦!”
顾老头恶狠狠地瞪着顾梅朵,顺手捡起一根棍子。
顾梅朵严密注视着顾老头儿的一举一动,看顾老头儿拿着棍子,心想又打我,那你就试试。
再一想,……我靠,爹和哥哥们危险了,因为顾老头作为一个老公公,一般不可能打儿媳妇的,好说不好听。
果然,顾老头奔着顾老四去了。
顾梅朵过去就把她爹拽到身后,”爷爷,你想干吗?”
”我打死老四这个混账!”
顾老头儿心里想着,孙女不听话,都是老四这个当爹的没教好,他就打老四。
顾梅朵一听就火了,”又打我爹,你凭什么打我爹?我奶生气打我娘,你生气打我爹。感情我们四房就是给你们出气的啊。”
老孙氏看顾老头让孙女问住了,急忙上来帮腔:
”小兔崽子你胡咧咧什么呢?父母打儿子怎么啦?哪家父母不打儿女?”
顾梅朵把铁锹狠狠向下一摔,“啪!”铁锹柄断了,铁锹一分为二。
顾梅朵拿起锹柄,指点着顾老头和老孙氏:
”既然话说到这里,我很久很久以前就想问你们一句了,我爹-顾老四,到底是不是你们亲生的?
还是奶奶或爷爷你们哪个和别人私生的?你们经常打我爹,怎么不打我三个伯伯和五叔?”
顾老头立即大声训斥:“放屁!你爹是我们亲亲的亲生儿子。”
这个问题必须郑重说明,这可涉及到名誉问题。
”我爹不是私生的,你们看看你们是怎么对我大伯的,怎么对我三伯和五叔的,可你们又是怎么对我爹的呢?难道我爹是后娘养的吗?”
老孙氏奔过来要打顾梅朵:
“该死的,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地生下老四这个孽障,他养了你这么个狼崽子,就这么忤逆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老天爷呀?”
顾梅朵一指老孙氏:”闭嘴!嚎什么嚎?你嚎就有理了?叫老天爷也没用,老天爷让你打儿子打媳妇了?
是不是儿子媳妇太听话给你烧的,让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缺德事做太多了,不怕老天爷一道雷劈下来……!”
顾老头一听大怒:”老四,看看你养的好闺女,奶奶都骂,还有没有点教养?”
“教养?唉哟喂,爷爷,你别让人笑掉大牙。你有教养,偏心这个,偏心那个,哪个越干活你就越打哪个。这老太婆有教养,下死手打媳妇,跟打猪狗一样?”
“更可恨的是,还要卖孙子?你是饿得要死了吗,等着卖孙子的钱救命啊?人家都说虎毒不食子,你连个老虎都不如。
卖亲孙子,是不是孙子多给你狂的,卖了孙子,你不怕将来绝后啊?还一次卖两个?
你如果嫌孙子多,我的哥哥弟弟我领走,我们跟我娘姓,再和你们顾家没关系。不信你们看我能不能做出来!”
老孙氏冲顾梅朵“呸”一口,双手掐腰:“我卖我的孙子怎么了?气急了我连你一起卖了。”
”卖我?我借你个胆!你也就有胆打媳妇骂媳妇吧。”
老孙氏气得不行:“哪家婆婆不使唤媳妇打骂媳妇,怎么我就不行?”
”你是婆婆,你可以使唤儿媳妇,可你再使唤我娘就不行!
这么多年,我娘起早贪黑,任劳任怨地干活儿,现在也该换个人干了。你那么多儿媳妇,她们是死人吗?也轮到她们干了。”
顾梅朵温柔地对泪流满面的娘说:
”娘,你回屋歇着,你生了四个儿子,是老顾家大功臣,人家没你生得多,比你身体好,都歇着呢,你干吗还干呀?你也不是使唤丫头。
大哥二哥,扶娘领小四小五回屋。”
哥俩弱弱地点头答应着。
顾老四半垂着头,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他是懦弱,但不是傻,谁对他好他是知道的。
”干活怎么啦?”老孙氏嚎着,“他们年轻多干点怎么啦?”
“你说怎么啦?我父母年轻,我几个伯伯和伯娘难道七老八十要入土了吗?我五叔不是更年轻?他还不是天天睡,睡了吃,吃了再睡,跟那个哼哼差不多?”
众人:哼哼?
也许是看自己老爹落泪心中难过,也许是想起自己前世的苦,以及来到这里的憋屈,顾梅朵也落下泪来,她边抹眼泪边大声控诉:
”别人干活,还能偶尔歇歇,赶个集,串个亲戚什么的。凭什么我爹和哥哥们就要一天干到晚,我娘带着俩弟弟,还要洗衣服,做饭?”
“你们想得挺美呀,卖了我两个弟弟,让我娘也下地干活,我们四房全都是好劳力。让我们一家给你们当牛做马,供你们吃喝,供你们读书。
呸!逼急了我,我一把火烧了房子,让你们明天都拐筐要饭去,看我敢不敢?”
“我说奶奶,我们现在是一家人,我烧自己家的房子,不犯法。我砸自己家的东西也不犯法,不用赔。属于家庭内部矛盾,官府不管。
只要你们敢欺负我们四房,我就敢砸!”
老孙氏恨恨地骂道:“你个不孝的小畜牲,当初生下来,就应该把你掐死,省得让你来气我。”
“我不孝?大伯三天两头往镇上跑,用家里的钱下馆子,给你们拿一口好吃的了吗,他孝顺?
大堂哥,用我爹和哥哥们挣的血汗钱读书,见了我爹娘鼻孔朝天,理都不理,他孝顺?”
感觉自己人小身矮没什么气势,顾梅朵跳上一个破凳子,继续大声指控:
“三伯娘隔三差五就拿家里的东西回娘家,跑得那个勤呀。不下田干活儿就算了,一轮到她做饭,就浑身都疼,让奶奶你和我娘做,她孝顺?”
“五叔五婶儿从来不下田干活儿太阳不晒屁-股都不起来,起来还挑吃捡喝,哪儿风凉哪儿歇着,老父亲在田里汗流满面,都不肯歇歇怕耽误活儿,他孝顺?”
嗓子有些干,咳了两声,继续:
“我二伯家因为没儿子心虚,两口子才拼命干活儿。我们四房四个小子,下田的就两个,凭什么我们四房干的最多,吃的最少?
这么干还不落好,还要卖我弟弟?
供大堂哥读书,要卖也是卖他弟弟,凭什么卖我弟弟?!呜呜……”
说到伤心处,放声大哭。
顾老头和老孙氏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因为都是事实,现在他们真的是欲哭无泪呀。
骂不过,打就更加打不过,全家人不够她一个人打的。这死丫崽子天生神力,惹急了那是谁也不惯着,抡棍子就砸。那是真砸呀!
顾梅朵小破袄子抹了一把脸,哽咽着:
“我爹娘和哥哥弟弟都是老实人,我告诉你们,从今以后,如果谁再欺负我哥哥弟弟,还有我的父母,我绝不客气,我整死他!
谁再占我们四房便宜,棍子伺候!你们看着办。”顾梅朵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小的身影,雄赳赳,气昂昂的。
溜出来偷偷观察院子里动静的四房哥俩,也悄悄退回自家院子,还不忘记拉走他们的爹。
其他人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只是心里想着,四房这是要翻身的节奏吗?
且不说顾家老两口生气,又无可奈何的样子。顾梅朵是该干嘛干嘛,想干嘛干嘛,谁管也不好使。谁说她两句,她十句八句等着你。
中午饭后休息,顾老五大喊:“春久,春久。”
顾梅朵十二岁的大哥急忙跑出来。
“你去咱家东边儿那块地的地头,那棵大树下的草棵里,把我的锄头拿回来,快去,去晚了别让人拿走了。”顾春久急匆匆跑出去。
这是干活的时候躲树下偷懒,回家忘了拿了。顾梅朵气哼哼地想着。
顾春久很快地扛着一把锄头回来。
“春久。”
顾梅朵听见五叔又喊大哥,也急忙跟着出去。看看五叔还想干嘛。
“我屋子里床上的席子破了,有些扎人,你拿去给我补补。”
顾春久刚要动,顾梅朵开口了:“我说五叔你没长手呀,你不会补呀?”
“我支使我侄儿干点小活儿,怎么啦?”
“我大哥下田干活儿累了一上午了,凭什么还给你干活儿?你一上午偷懒,又不是有多累,自己干干不行吗?
你实在懒得动,让你闺女给你干。我们不伺候!哥,回你屋睡觉去。”
顾春久看看他五叔,回屋了。
顾老五看着顾梅朵怒目而视的样子,这个侄女不好惹,也悄末声地回屋了。
还没等顾梅朵走回自家屋呢,她三伯娘,小孙氏出来了,冲着四房的小破院子喊:
“四弟妹呀,下午我回娘家,有点事儿,后天回来,你和咱娘说一声。”
顾梅朵拦住往回走的小孙氏,:“三伯娘,你回娘家,你自己和奶奶说去。关我娘什么事?我娘又不管家里的事儿。
还有,明天轮到你做饭,洗衣,喂猪。你把明天替你干活的人找好。想找我娘帮你干,没门儿。”
顾梅朵正准备上山,她娘陶氏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朵朵啊,快去看看小五吧!”
顾梅朵一看陶氏的神情,知道小五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她三步五步来到小五住的房间。
小五躺在床上,两只大眼呆呆的,无力地睁着,呼吸急促,浑身滚烫。
顾梅朵一把抱起小五,叫道:“小五,小五,听得见姐姐说话吗?”
小五脑袋慢慢地转向了顾梅朵,点点头。
“娘,你在家,我带小五找大夫。”
顾梅朵一把扯过床上的一床破棉被,把小五包裹起来,抱着就奔镇上去。
镇上的医馆里,“大夫,快来看看我弟弟,他发烧烧得厉害。”
老大夫给小五把脉,“唉,这孩子底子太虚了,气血两亏,这是气血不足加上外感风寒。怎么这么大意呀,孩子烧成这样才来看。”
顾梅朵都要急死了,不顾老大夫的话,着急地说:“大夫,您快给开药吧,再不退烧,我弟弟要烧坏了。”
老大夫摇摇头,“唉,我尽力吧。”
顾梅朵一听这话,心如刀割:“大夫,你一定要救救他,他可聪明了,他又乖又懂事,是个好孩子。”
老大夫拿出笔开药方,顾梅朵疯了一般跑出去,很快抱了罐白酒回来。
顾梅朵把小五的衣服脱-光,用手蘸着酒擦试小五的全身,尤其是脑门儿,腋下,手心和脚心,蘸着酒反复擦试。
老大夫目瞪口呆:“你这是干什么?还折腾孩子干什么。”
顾梅朵来气了,老大夫这慢性子真让她着急,“快去熬药,在这磨蹭什么。”
老大夫的性子倒是好,体谅她心疼弟弟,就找个伙计,让伙计去后面熬药。他自己则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顾梅朵给弟弟擦身子。
顾梅朵用酒把小五浑身上下擦了一遍。这时伙计端着煎好的药过来。
顾梅朵又取了一只碗,两只碗倒着,让药液尽快变凉些,然后抖着手给小五喂下去:“小五乖,听姐姐的话,把药喝了就好了,就不难受了啊。小五,听姐姐的话哈。”
小五,你千万不能有事呀,你的亲姐姐为了你们都不在了,你们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呀。
小五用力睁开眼睛,看了看姐姐,慢慢张开小嘴儿。他很想听姐姐的话,可是他实在是太难受了。怎么喝也喝不进去
顾梅朵的眼泪刷地流下来:“小五别吓姐姐,好好吃药,吃了就好了哈。”
小五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吞咽困难。
顾梅朵拿过药碗一口喝进嘴里,然后俯身对着小五的嘴哺喂过去。半碗的药汁,小五喝进去有大半儿。顾梅朵心下稍安。
她轻轻地揉着小五的手,她多么希望能把自己的力量传给小五呀。
看到床边站立的老大夫,顾梅朵说:“老人家,您快来看看我弟弟好了没有?”
老大夫无奈摇摇头,“唉,你以为这药是老君的仙丹呐,吃下去就好?”
仙丹?仙丹!!
一道亮光在顾梅朵脑海闪过,她“忽”地站起身,“啪”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又飞一般冲了出去。
很快又跑回来,端起桌上所剩无几的药汁,喝进嘴里,然后低头喂给小五。
喂过之后,扒开小五的嘴,确认药汁都喝进肚里,这才放了心。
顾梅朵你个蠢货,险些酿成大祸。顾梅朵在心里骂自己,一着急把自己的空间给忘了。
她轻轻地抱起小五,轻轻地拍着,哼着前世她哄弟弟妹妹们的儿歌:“小宝宝,睡觉觉。早晨起来身体好。你跑跑,他跑跑,一跑跑到桃花岛。”
虽然明知道小五一定会好起来,顾梅朵心里还是很担心,就怕小五出什么意外。多乖的孩子呀。
她一会儿摸摸小五的额头,一会儿摸摸小五的腋下,感觉到小五的体温慢慢降了下来,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还是不肯把小五放下来,就这样抱着。
“老大夫,您给看看,我弟弟好些了吧?”
老大夫很无奈,却也感动于她对弟弟的疼爱,于是摸上了小五的脉搏。
“嗯?”手下强而有力的脉搏,让老大夫感到很震惊。
难道真是吃了仙丹了吗?
“小姑娘,你刚刚给你弟弟吃了什么药了吗?”
顾梅朵摇摇头,答非所问:“老爷爷,我弟弟是不是快好了?”
笑话,丹药的事能说吗?
老大夫点点头:“放心,你弟弟他没事了。我再给他开一副药,回去想吃就吃,不想吃可以不吃。”
顾梅朵彻底放下心来,药钱先欠着,抱着小五回家了。
陶氏见小五-不烧了,呼吸均匀,香甜地睡着了,也放下了心。
“娘,你照顾好小五。”陶氏答应了,不知道顾梅朵要干嘛去。
顾梅朵气势汹汹来到正房,走进老孙氏的屋子里,一把扯下柜子上的铜锁,把里面的一篮子鸡蛋拿了出来,起身就往外走。
随后跟进来的老孙氏一见,“嗷”一声大叫起来:“你个小混蛋,放下我的鸡蛋。”
顾梅朵气愤地说:“我娘天天喂鸡,我们四房却从来都没有吃过鸡蛋。你天天给你那些孙子开小灶,我哥哥弟弟难道不是你的孙子,不姓顾吗?”
如果不是这死老太婆克扣四房的口粮,小五也不至于有这场病,如果不是自己有空间,小五可就……
老孙氏堵着门,要自己那篮子鸡蛋。
顾梅朵轻轻一扒拉,老孙氏退后几步。顾梅朵提着篮子回自己屋里:“娘,给小四小五蒸蛋羹吃。”
顾家没分家,还在一起吃饭,家里所有的粮食都是老孙氏把着。谁想私下吃点儿东西,绝无可能。但每家都有个灶,用来烧火取暖。
老孙氏疼爱那几个孙子,经常给他们开小灶。四房却从来没有享受过这个待遇,再加上平时吃的也少,所以四房的几个孩子都瘦弱不堪。
小四小五最小,因为经常有原主和陶氏省下的饭,他俩还能多吃一点,原主也为此付出了生命。
一想到偏心的老孙氏,想到刚刚原主用命护着的小五差点没命,顾梅朵不由怒火中烧。
刚刚在医馆里看着小五出气多,进气少的那一刻,她差点儿崩溃。
“啪”一声,顾梅朵回头一看,是跟她进来的老孙氏打了陶氏一巴掌。老孙氏打了儿媳妇,还要来夺顾梅朵手里的鸡蛋篮子。
顾梅朵岂能让她得手,她一手护着篮子,一手掐着老孙氏的衣领,“再打我娘,我掐死你。”顺手把老孙氏推出门外。
顾梅朵走进屋里,捡出十来个鸡蛋,提着篮子走了出来,回手把门关上,拽着老孙氏来到正房院儿里。
慢慢地,陶非双手一替一换,一点一点,把顾春远拉了上来。
顾春远一上来,就一屁-股坐地上了,直喘粗气。
“天啊,吓死我了。”
如果不是妹妹在这里,他恐怕早就哭出来了。
陶非解开绳子,缠腰上。掏出手帕,给顾春远擦血迹。顾春远的衣服上好多血口子,身上应该多处被扎伤划伤。
陶非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坑周围的情况,对顾春远说,“二哥,咱们走吧。”
伸手拉顾春远起来,顾春远怕是吓瘫了。
兄妹二人慢慢往回走。
回到挖人参的地方,陶非突然说:“哎呀,我的背篓忘在坑边了。
二哥,你慢慢往回走,到山脚下那棵老松树下边等我,我拿了背篓就去找你,咱俩就回家。你走得慢,我很快就能追上你。”
“好,我去那里等你。”说完就慢慢往回走了。
陶非很快来到那个大坑边上,她又围着坑转了一圈。她总算知道哪里怪怪的了。
仔细看,坑边这些藤蔓植物分布得很均匀,根本不是自然生长的。藤蔓似乎都是向着大坑中心生长,难道是为了掩护这坑里的灌木?
不合理。
陶非把腰间的绳子解下来,一头系在坑边的大树上,一头缠在自己腰上,然后,慢慢下到顾春远掉落的地方。
解开绳子。
从空间里拿出大铁棍,用铁棍横扫身边的灌木和藤蔓,铁棍所到之处,藤蔓灌木被扫得七零八落的,慢慢地,陶非就靠近了大黑熊。
她回来的目的就是这大黑熊。这东西应该值不少钱,肯定不能放过呀。
大黑熊感觉到了危险,它扬头怒吼一声,可惜他的力气已经耗尽了,怒吼声绵软没什么威慑力。否则刚刚顾春远早就成为它的腹中餐了。
陶非狠狠一铁棍打在大黑熊头上,一击毙命。
迅速把黑熊收入空间,看了一下坑里,看到了顾春远掉落的药锄,捡了起来。
坑里灌木倒了藤蔓断了,就显露出坑壁来。
陶非又发现了异常。
坑壁的形状也不像是天然生成的,有些过于光滑。尤其是黑熊站立的那边。
陶非用铁棍扒拉开藤蔓,上前认真察看。
坑壁上有块和坑壁一样颜色的石头,陶非伸手摸了摸,是活动的。
她尝试着左右旋转,左边不行,向右。
“吱。”坑壁上出现了一个能容一个人进去的窟窿。陶非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
里面漆黑一片,陶非从空间里找出一个手电筒,打开,是个山洞。
借着电筒光亮,陶非开始仔细查看这个山洞。
这个山洞应该是天然形成,后来经过人工挖掘的。
陶非开启透视眼:山洞很宽敞,也很长。
山洞的尽头没有出口,山洞被大大小小,各种材质的箱子填满。
箱子里,有黄金,白银,珠宝,古董,还有兵器。
有几个小箱子里,甚至还有几本书,或许应该说是账本,账册之类的。
还有一些箱子里面装着的东西,陶非并不认识,不过能存放在这里,想来这些东西不是十分贵重,就是十分重要。
陶非顾不上考虑太多,她把所有的箱子收入空间,再次仔细勘察了这个山洞。
这个山洞应该就是为了存放这些东西的,没有任何机关,陶非仔细察看,来回又走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遗漏的东西。
她把电筒固定在头上,从空间里拿出一棵大树枝,倒退着走,边走边清扫自己留下的痕迹。
“咱们顾家养的鸡,一年到头,大多数时候都是我娘在喂,攒下的鸡蛋,凭什么我们不能吃?我家小四小五长这么大,一共吃了几个蛋?
你看看顾春来和顾春胜,都快吃成小胖子了。奶奶,我问你,今天这篮子鸡蛋,给不给我们四房吃?我不多要,一半就行。”
老孙氏破口大骂:“你奶奶个腿儿的,你还想要半篮子鸡蛋,你咋不上天?把篮子给我放下,这里的鸡蛋,你家一个都别想吃。”
“现在没有分家,这篮子鸡蛋也有我们的份儿。”
“放屁,就算没有分家,现在家里的吃食都是我管的。我说不行,你们就不许吃。”
顾梅朵看着老孙氏,哈哈笑了,“老太太,奶奶呀,你再说一遍?”
老孙氏一看顾梅朵笑了,心里就发毛。
“再说几遍都一样,把篮子给我放下,鸡蛋一个都不许动。”
“好嘞,我听到了奶奶。”
院墙边上高高地堆着柴火,顾梅朵几步走过去,三下五下爬上去。把鸡蛋篮子高高举起来,然后……一松手。
老孙氏吓一跳,“你给我下来,你要干什么?”
“你不是让我放下鸡蛋吗?看看,我放下了。”
“啪”,一篮子三四十个鸡蛋,碎了一大半儿。
哎哟把老孙氏心疼的哟。她从柴火堆里拽出一根棍子,照着顾梅朵就打。
顾梅朵会站着让她打吗,怎么可能?
她捡起篮子上面几个没有破的鸡蛋,撒腿就跑,一会儿就没影儿了。
小五很快就好了,他已经能够坐起来,和小四一起吃鸡蛋羹了。
每天顾梅朵在他们吃鸡蛋羹的时候,都要在自家门口守着,就怕老孙氏或者是小孙氏她们突然进来抢。
老孙氏因为损失了一篮子鸡蛋,这几天又把四房上上下下骂了个遍。对于这个孙女,老孙氏感觉挺头疼。骂她她又不疼,打又打不着。真的惹急了她,又怕她砸东西。
有好几次老孙氏甚至都想毒死她,或者把她清除出族,都是顾老头严厉地制止了她。
毒死她,如果被发现,顾春立就会失去考秀才的资格。清除出族不现实,因为顾老四两口子还在,他们不会不管女儿的,除非把他们四房一家都出族。
所以对顾梅朵这个刺儿头搅家精,老孙氏是无可奈何无能为力的。也就经常能听到,她站在自己院儿里骂顾梅朵,连带着把四房也骂一遍。大家早就习以为常了。
老孙氏在顾家一手遮天,她都拿顾梅朵没办法,顾家其他的人就更不敢惹顾梅朵。
吃晚饭的时候,顾梅朵对顾老头说:“爷爷,给三十文钱,上次小五的医药费还欠着呢。”
老孙氏立马顶回去道:“没钱,你们这帮讨债鬼,不是要吃的,就是要钱。我欠你们这帮讨债鬼的?”
顾梅朵不理老孙氏,她看向顾老头:“爷爷,给我三十文钱。”
顾梅朵一边说着,一边瞄向桌子中间装糊糊的盆子,意思很明显,不给钱我就掀盆子。
顾老头实在是没办法,对老孙氏吼道:“给她钱!”
老孙氏不敢违背顾老头,拿出三十文钱,甩手扔在顾梅朵面前。
三十文钱散了一地,顾春来想要下地抢几个,被他娘拉了回去。
顾梅朵没理会地上的铜钱,“你们谁有空去医馆还了吧。”她继续慢条斯理地吃饭。
老孙氏恨顾梅朵,恨得咬牙切齿。她心里骂着:什么时候我一刀砍死她,我也就解了心头之恨了。没有她,四房这一帮怂蛋,还不任她搓圆捏扁。
有了顾梅朵这块绊脚石,她想对四房做点儿什么,都屡屡不能得手,老孙氏感觉特别的憋屈。
四房两口子,一对儿怂贷,怎么生出这么个愣头青,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
顾老头有时候也想教训教训顾梅朵,这孙女太目中无人,心里眼里没有长辈。可有时候,他又觉得有顾梅朵在,四房还能少吃点亏。
他默认了其他几房欺负四房,有这孙女在,四房也不会被欺负得太狠,就能好好干活。
……
顾家四房这七口人,因为常年吃不饱,甚至只能吃几分饱,个个骨瘦如柴。
顾梅朵空间里有粮食,却不敢拿出来。顾家现在人多眼杂,万一暴露出空间的秘密,那可是杀头之祸。
顾梅朵不敢赌,她就想尽快分家,没有那么多的麻烦,没有那么多的矛盾,让四房能有好日子过。
现在,顾梅朵的想法动摇了,如果她谨守着空间的秘密,却让家里人挨饿受冻,那还有什么意义。所以她决定,小心地从空间偷渡些能吃的东西出来,给家人吃点儿,多少补一补。
尤其是小四小五,怎么也要让他们吃七八分饱。小孩子不耐饿,身体如果从小就亏了,长大了就不好补了。
原主本身就是这样,顾梅朵虽然经常偷偷从空间取东西吃,现在还是干瘦干瘦的。
他们常常在夜里偷偷吃东西,小四小五都很乖,知道这种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从来也不说。
顾梅朵对爹娘说,是用野鸡换的,因为不可能拿出粮食来做饭。
顾梅朵领着小四小五一边走,一边背书。顾梅朵又偷偷从空间里拿出两块点心,俩小家伙一人一块。
前世那种象棋子大小的小蛋糕,小四小五的小手拿着刚刚好。
小哥俩刚咬了一口,三房十岁的顾春雨,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好啊,小杂种,你们居然偷吃奶奶的蛋糕,分给我一点儿。”
小四小五看见顾春雨过来,三两口把手里的蛋糕吃完。小五噎得直伸脖,顾梅朵赶紧伸手给他顺气儿。
顾春雨看到蛋糕没了,自己也要不到了,气得跑走了。
“我告诉奶奶去。”
顾梅朵领着小四小五回家洗手,漱口,然后在院子里继续念书。
顾春雨领着老孙氏过来。
“奶奶,就是他们三个吃点心,我都看到啦。我要,他们都不给我。那点心可香了,我都闻到了。”
顾春雨刚刚找老孙氏的时候,老孙氏就查看了自己柜子里的蛋糕,确实少了一块。
老太太拿着一根很长的棍子过来:“你个小畜生,我打不得你,我还打不得那两个小崽子。”
她把棍子举的高高的,“说,你们是不是偷我柜子里的点心了?”
“老太太,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吃点心啦?”
顾春雨大声说:“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黄黄的,香香的,小四小五一人一块。”
顾梅朵拽过顾春雨,当着老孙氏的面儿,从顾春雨的兜儿里掏出半块蛋糕,就是镇子上糕点铺里常卖的那种,也就是老孙氏柜子里那种。
蛋糕其实是空间里拿出来的。
“老太太,这是不是你的蛋糕呀?”
顾春雨大声道,“这不是我的,我没拿,我真没拿。”
顾梅朵说:“是啊,你没拿,这是我拿的,行吧?”
顾梅朵又对老孙氏说:“奶奶,你想不想知道顾春雨的蛋糕是怎么来的呀?你问问他。”
顾春雨有些害怕了,他一手捂住自己的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别问我。”
老孙氏反应得再慢,也知道顾春雨心虚,有道是做贼心虚。联想到最近柜子里的点心,隔三差五的就少那么一块半块儿的,没想到呀。
她抓住顾春雨,拧着他的耳朵,“你快说,你怎么拿的蛋糕?”
顾春雨被奶奶拧得耳朵疼,也顾不得答应他娘什么了,“不是我拿的,是我娘拿的。我娘去镇子上弄了一个钥匙回来,开柜门儿拿的。”
老孙氏一听,差点儿气炸了。感情是小孙氏偷蛋糕呀。
老孙氏拎着哭唧唧的顾春雨,找小孙氏算账去了。
顾梅朵幸灾乐祸地对两个弟弟说,“哼,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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