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苍昊举手打断了范海的话。“你说的那个‘有限的自由’是什么意思？”
【来自范海的怒气值+30】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能不能先别急，让我把话说完！”见自己刚才好不容易组织好的语言被打断，范海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声音也高了两度。
随便插个嘴居然就生气了？嘿嘿~这下我的怒气值不就有着落了！
发现对方脾气不是很好之后，苍昊满眼小星星，就像是发现了一座大宝库。
“你就不能先告诉我吗？我是急急国王，等不了！”苍昊摆出一副无赖的架势。
“你......！”
范海没想到苍昊居然故意找茬，他举起手刚想拍桌子，警告苍昊注意场合，可一想到方指导还在这，他最终还是恨恨地把手放了下来。
【来自范海的怒气值+50】
【来自范海的怒气值+50】
【来自范海的怒气值+60】
......
系统瞬间刷过一排提示，苍昊看到自己的怒气值总数直接由负转正，甚至还多出了200多点。
好家伙，气性这么大！活到现在居然没猝死，你还真是命大！
没想到欠的账这么快就填上了，难道我真有气人的天赋？
“呃...其实我等会再听也行，你别着急，慢慢说。”苍昊缩了缩脖子，冲范海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来自范海的怒气值+30】
【来自范海的怒气值+10】
范海冷哼一声，继续说道：“方指导是这方面的专家，他会对你的记忆进行分析。如果你通过了检查，只需要签订一份契约，就可以走了。”
“我的话说完了，你还有有什么想说的？”范海沉着脸看向苍昊。
“请问你刚才说的有限的自由是什么意思？”苍昊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方天鸿闻言从自己携带的公文包中抽出一张纸向苍昊展示了一下，介绍道：“这是一份由华夏特异科总部的觉醒者制作的言灵契约，对觉醒者和普通人都有效果。我已经在上面写好了对你的约束条款，你只要在上面留下一滴血，同时说出‘我愿意’三个字，契约就会成立，你也就可以离开了。”
说完，他起身将这份契约放在了苍昊身前。
苍昊大致扫了一眼，上面只有短短两项条款。一个是不做出危害银星的事，另一个则是不做出危害华夏的事。
望着这两条本可以归为一条的条款，苍昊粲然一笑。“你们不会以为我是外国间谍或者外星人吧？”
方天鸿先是将言灵契约重新放回自己的公文包，然后郑重地说道：“现在我需要读取一下你的记忆，然后才能决定是否让你签订契约，请你配合。”
苍昊心里咯噔一下，刚才光顾着耍心眼了，系统不会被查出来吧。
要是被查出来的话，自己这下可就彻底成了小白鼠了。
【本系统为高维度文明科技，自带屏蔽系统，请宿主放心！】
d=====(＞▽＜)b 牛逼嗷！给你点个赞！
“那快来吧！我在这坐了一天，腰都酸了，完事赶紧放我出来活动活动。”
苍昊一边揉着腰一边有恃无恐地说道。
“那我现在就开始了！”方天鸿闻言摘下手套放在一旁。
黑色的手套随着方天鸿的话被取下，让苍昊惊奇的是，手套下对方双手的皮肤和肌肉竟然是透明的，其内部的血管以及骨骼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起初苍昊还以为那是一双骨掌，直到对方将手放在他两边太阳穴上，通过触感他才发现对方手部是有肌肉的。
不知道这个方指导的异能方向是什么，他等级高了以后全身的皮肤和肌肉会不会也变成透明的？
苍昊注视着对方手部的血管，一时间脑海中思绪飘散。
随着时间的推移，方天鸿的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原本稳定的双手也开始颤抖起来，似乎观察苍昊的记忆对自身的消耗极大。
随着双手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方天鸿几乎是汗如雨下，气喘吁吁，就连那头梳得一丝不苟的油头都有了几分凌乱的迹象。
就在苍昊担心对方是不是被系统反噬了的时候，方天鸿挪开了自己的手，撑在一旁的墙壁上大口喘息了起来。
范海看到方天鸿一副虚弱的样子，起身想要搭把手，却被方天鸿拒绝了。
等到呼吸平稳了一点，他才重新迈步坐回到椅子上，吃力地带上手套。
我好歹也是个铂金二，虽然不是精神系，但却是更稀有的灵魂系。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的记忆竟然如此难以发掘，就连我都差点坚持不住，是因为他那奇怪能力的原因吗？
深深地看了苍昊一眼，方天鸿想问点什么，但张了张嘴，却没有问出口。
“没有问题，让他签吧。”方天鸿将言灵契约递给范海，让他去监督苍昊签约。
范海也没有多言，起身将言灵契约放到苍昊面前后，还贴心地从腰间拔出匕首递给他。
苍昊接过匕首犹豫了半天也不敢对自己下手，范海有点看不下去了，“磨磨唧唧的，像个娘们儿！”说着，他一把夺过匕首，抓过苍昊的手指就是一下。
“嘶......”
“我说你这人......”看着被鲜血染红的手指，苍昊正想发火，就见范海指着已经粘上苍昊鲜血的契约严肃道：“先干正事！”
苍昊这才龇牙咧嘴地捧起契约，轻声默念道：“我愿意！”
话音刚落，滴在言灵契约上的血珠倏地一下被吸了进去，整张纸随即闪过一阵耀眼的红光，然后就没了动静。
接过范海递给自己的纸裹住伤口，苍昊好奇询问道：“这就完事了？”
方天鸿点点头，将契约重新放回公文包内。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剩下的事就由范队长和你协调吧，告辞！”
说完，方天鸿起身径直开门离开了。
见方天鸿离开，范海也从口袋中取出手铐以及审讯椅的钥匙，准备给苍昊开锁。
苍昊此时心中浮现出一个想法，他尝试性地开口问道：
“范...队长，不知道你们这还缺不缺人？”
范海刚给他松开手铐，闻言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事，说！”
苍昊支支吾吾道：“我...最近工作不好找，我就想问问你们这缺不缺人，要是缺人的话我能不能......”
范海这时把审讯椅的锁也打开了。
“你？”他轻蔑地看了苍昊一眼。“就你这小体格，能干什么？”
“实话告诉你，我们这儿清一色的全都是觉醒者，并且入职前还要经过半年的训练。你一个普通人，就是去治安队，负责招人的也得掂量掂量。”
“你呀，还是出去找个工作吧！这儿不是你能待的地方！”
范海毫不留情的拒绝了苍昊的请求，有一点他没说的是，因为是针对觉醒者的部门，特异科的伤亡率不是一般的高。苍昊这种半吊子之中的半吊子要是来的话，等于是半只脚提前踏进了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