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备江越的现代都市小说《人在汉末乱世,携系统杀遍三国完整作品》,由网络作家“晴川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备江越是其他小说《人在汉末乱世,携系统杀遍三国》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晴川水”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呼啸,参杂着猎猎风声,便将传令兵头颅斩落在地,再度直视着地上头颅问道:“那究竟是他勇武,还是我勇武?!”刹时。帐内怔然一静。不过不等片刻,却又再度轰然开来。“当然是温侯勇武!”“那小将不过是有一刻温侯之形似罢了,岂能比得过温侯真身!”“温侯身若天神,岂是曹营小将能比?”就......
《人在汉末乱世,携系统杀遍三国完整作品》精彩片段
“什么?”
“张辽被斩了?!!”
董字大营之内,一身锦衣腰宽十围,满脸横肉极为阴郁的董卓与吕布二人同时站起身来。
周围的李儒、李肃、华雄、徐荣等人,更是被这忽然传来的军报惊得酒杯都差点掉落案桌。
一时烛火摇曳,风声不断,帐内原本的笑语声骤然停歇。
只剩下所有文武大将不停对视。
脸色变换不语。
张辽。
字文远。
生于并州雁门郡马邑县,乃大汉北方边陲之地。
此地多有胡人烧杀劫掠,屠戮汉人,故人人习马畜牧,多出精兵悍将,张辽便是其中佼佼者。
熹平六年,张辽与雁门关军士大败塞外未死,此时堪堪年少,便已然成为大汉雁门关的郡吏。
后更是辗转多遭,曾在大将军何进、董卓、吕布三位震动天下的将军麾下任职,参与不知多少大战小战,一路功升至骑督卫!
真论起军策、武略,乃至于审时度势的能力,他怕是在这个大帐之中,都足以让许多人佩服。
而就是这样一个人,莫名其妙地被忽然斩杀了?!!
“不可能!”
“此事绝不可能!”
“那典韦虽有蛮力,马下独战我亦惧他三分,可那又如何?”
“月余前偶遇的马上厮杀,我不仍强压他不止一头,甚至差点砍下他一条手臂?”
“这种情况下,重伤的他,怎么可能斩得了张辽?!”
纵使帐内聚酒亦一身明亮盔甲,身高一丈有余,看起来威风凛凛气势惊人的吕布最先出言,其虎目一瞪便吓得传令兵跪倒在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确实不可能!”
董卓依靠为心腹谋士的李儒闻言,亦是放下酒杯眼含冷光看向传令兵:
“此次主公之所以派张辽前去挑衅,就是偶然巡视至此发现曹营空虚才使此策,曹营根本不可能有时间设下埋伏。”
“如此一来,张辽将军纵使打不过那典韦,难道还不会逃吗?”
“怎会当场战死?!”
“我也如此觉得!”李肃同样停杯言道。
“没错!”
“此事就是这个道理!”
“俺也一样……”
自董卓往下,随着吕布等人一个个停杯投箸,目光冷冽地落在自己身上。
传令兵终于扛不住这么大压力了,急忙开口道:
“不…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
吕布上前一步,丈余身高堵在传令兵面前,犹如他的武器方天画戟那般震人心魄。
其余众人也尽皆凝视,等待真相。
可这个真相,却令心中早有猜疑的他们犹然感到更为惊愕。
“杀…杀张将军的,并非典韦!而是江越!”
“江越???”
几乎是同时,帐内董卓、吕布等所有人,全都将传令兵口中的这个名字重念了一遍。
可一样的是,无论他们在脑中如何搜寻。
都找不到关于这个名字的事迹。
见状。
传令兵不敢犹豫,连忙细细道来:“据张辽将军的副将所言,当时月黑天高雨风凌乱,似有鬼神悲天而泣,一名身穿胸口染血甲衣的将军,便自曹营中冲了出来。”
“一开始,张将军也以为那是典韦,还现在典韦前些日子受了重伤,准备借此机会看能不能立个大功。”
“谁知近了才发现,那竟然是一名脸色苍白欲死,身形瘦弱的小将。”
“张将军并未在意。”
“只以为曹营当中,有将受不了他当众喝骂之辱,所以私自冲了出来受死罢了。”
“可谁知道,只待张将军驾马前冲,待斩那小将首级时。”
“一切……都变了……”
“变了?”吕布蹙眉。
“如何变的?”李儒忍不住上前一步,站于吕布身侧询问道。
董卓亦是踏着奢华毛毯,丝毫不顾衣角带动的酒杯珍液流落在地,同样上前逼视。
“这……”
传令兵之所以能将这一切说得如此细致,除了有张辽副将的转达之外,更重要的便是张辽之死,当时他也在场。
可就算如此。
当吕布等人问及如何变的时,他亦是忍不住双手捂头,头痛欲裂。
直待董卓面色越来越不耐,将一柄短剑都砸在了他脸上划出血来,他才能勉强说出自己看到的道:
“我,我只看到曹营之中,那原本浑身病怏怏如同要死的小将,似是在与张辽将军交锋的刹那间抬起了头来。”
“那一瞬。”
“细雨夜风中,似有电光雷鸣闪过!”
“接着我便看到了……看到了那病弱小将,恰是刹那间化为了温侯一般!”
“仅仅一剑交错。”
“张辽将军,便被其斩于马下!”
“温……侯?!!!”
传令兵话音落下,大帐之中注视此地的众人,却竟然未再留意张辽被斩于下之事。
而是全都猛然抬头,看向了正是温侯的吕布!
如若传令兵将张辽之死那一战,描绘得极其惊天地动鬼神,他们或许都只是觉得常有之事罢了。
毕竟张辽此等大将被曹军阵斩。
要死得轻松了。
那才是憋屈呢!
可他却说,那小将刹那之间,竟然有温侯吕布之勇?!
这就不得不令满帐内的所有人全部惊鸣,犹如听闻大军压境城破兵变了一般,死死盯着吕布。
就连面肉横贯,雄伟暴虐的董卓,亦是如此!
如今天下。
所谓诸侯,所谓英雄,那都不过如过江之鲫般,纷乱极多!
可胆敢说堪比温侯吕布的?
啧!
真不怕吕布那一柄方天画戟,把其将首级削飞个三十米远?!
所以听到传令兵的比喻。
帐内。
不由一时寂然。
最终还是文臣之首的李儒,轻飘飘地开口道:“温侯,您怎么看?”
“我?”
吕布却与众人不同,像是刚从传令兵的话语中回过神来一样,挑眉相对。
“此人说,那曹营小将,有你一般的勇武!”
李肃等人提醒道。
董卓同样点头,等待着吕布回答。
吕布之勇。
天下此时或许未知,但他们董字大营中,谁又能不晓?
那可是天下无双的勇!
曹营中如若有这等人物,那李儒、李肃乃至董卓,都得重新掂量一下,曹操到底有几分重量!
“哈!”
吕布闻言,却是忽地一笑。
他没有回答董卓,反倒是一把举起了方天画戟,冷冽横眉怒视如电般看向传令兵道:
“你所说那小将有一刻貌似我,便是貌若此时?”
“唔!”
传令兵望着身前高大威猛,犹如神兵天降披甲屠魔般的吕布,竟果真想起了当时江越斩杀张辽时的姿态,忍不住连连点头吓得瘫软在地。
可就算如此。
吕布还不罢休,竟抬手呼啸,参杂着猎猎风声,便将传令兵头颅斩落在地,再度直视着地上头颅问道:
“那究竟是他勇武,还是我勇武?!”
刹时。
帐内怔然一静。
不过不等片刻,却又再度轰然开来。
“当然是温侯勇武!”
“那小将不过是有一刻温侯之形似罢了,岂能比得过温侯真身!”
“温侯身若天神,岂是曹营小将能比?”
就连董卓亦是亲自替其接过方天画戟放于一边,狰狞大嘴笑声如雷道:
“区区曹营小将,岂能与我子奉先相比?”
“那曹操、袁绍等十几路诸侯不久便能汇合聚盟,倒是什么曹营小将袁绍大军,也都无法再有遮掩。”
“那时!”
“奉先你只管横贯曹营,取那人首级便是,何用在此生气?!”
“主公高见!”
周围几名文臣闻言,亦是顿时点头高声称是。
只余谋士李儒眼中犹有迟疑。
他仔细看了看吕布,见其在董卓夸赞下炫耀非凡,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只能望着属下带回营中的张辽叹了口气。
希望那所谓曹营小将,真地就只是个运气好的曹营小将吧。
不然吕布虽强。
主公的西凉军也利。
但怕是还会出些不小的事端!
只是李儒不知道的是。
这边董营刚歇。
那边刘营。
却是骤然又乱了起来。
“你何罪之有?速速请起!”
曹操不顾衣摆沾染泥土,迅速躬身去扶江越。
江越见状也不再矫情,乘势站起身来,目光扫向郭嘉、荀彧、典韦等人轻轻点头,算是感谢刚刚许诸对自己动手时,他们出声劝阻。
这使得一众文臣武将们既庆幸,心中又有些复杂。
重创许诸。
毫无疑问,这让江越在他们眼中,武力值起码又上了一个档次。
但现在事情闹成这样。
营中与许诸关系好的将领,那可不是一个两个的,以后大家怎么相处?
甚至不说以后,就连现在,有几名将领都不知道该如何与江越打招呼了好吧。
不过幸好。
不等这股怪异的氛围弥漫开来,令大家都不舒服。
一名传令兵便急匆匆地从营外冲了进来,迅速翻身下马,惊得众人脸色大变:“丞相,我们的粮道被人给截了!”
“什么?”
“谁截的?董卓?不可能啊!”
“难道是山匪?!”
郭嘉等人闻讯来不及再去想刚刚的事,立即焦急问道。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无论什么时候,粮草可都是军中的大忌。
“是袁绍!”
不等曹操等人多做猜疑,传令兵便气喘吁吁地连忙解释道:“看军旗是袁绍手下的将军,借着兵强马壮嚣张跋扈,直接把我们的粮道和运粮一同给抢占了!”
这话一出。
曹操等人,倒是不那么急了,只不过全部脸都黑了。
天下风云,如海啸涛涛。
自董卓弑杀少帝和太后后,便有无数英雄应征召而起事,欲一同征讨董卓。
刘备如此、曹操如此,袁绍自然也如此!
也就是说。
按道理来讲,曹操和袁绍他们虽然算不上一家人,此刻也勉强算得上是一同讨董的联军!
但奈何人家袁绍就是比你曹操兵多,比你曹操将广,声势威名此时更比你曹操强得多。
完全不把你当回事,你能如何?
难道还能因为这点事,跟人家撕破脸皮,不讨董了先跟他打一架?
可不打,谁又忍得下这口气?
曹营内,性格与许诸一般莽的典韦面色通红,双拳紧握,忍不住就要拱手说话。
可此时。
竟有一人比他还先站了出来!
“丞相,此事不如交由我来处理!”
江越不知为何,听到粮道、袁绍这两个词后,脸色便比曹操还要难看,挺身而出道。
这让曹操略微有些犹豫。
倒是郭嘉闻言略一思索,便点了点头,示意曹操可行。
这两日里。
江越在曹营中的声名,短时间内绝对是无人能及的。
只要他前去,就算结果是差的,将士们也不会为此而士气低落,只会认为确实没办法。
江越收到示意,也是立即翻身上马,即刻带人前去处理。
只是他不知道。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
不远处。
那被许诸砸得一片破败的帐篷处,猛地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引得曹操等人微微一怔,这才想起许褚此刻还没被救治呢,又急忙带着郎中跑了过去。
“许诸,还能挺住吗?”
曹操虽然气愤他对江越动手,却还是冷着脸问道,这毕竟是他的爱将。
“没事……”
从帐篷中狼狈抬起头,身上满是刮痕的许诸摇了摇头。
若说战力,他肯定比之吕布典韦逊色极多。
但身躯体魄却是他的强项,这凭空一摔虽然仍旧大残,却不至于被摔死。
“没事?”
曹操闻言仔细查看了一番,确定是真能挺住,立马便知道自己这员虎将虽虎却不是真傻。
他大概率刚刚确实被摔昏了头,却并没有真地晕过去。
只是因为挑衅江越失败。
再加上几乎被全营人围观着,当众落了如此之大的挂面,脸面上过不去,所以装晕。
现在等江越走了,营地周边人也散了些才出声。
想通这些,曹操脸色顿时忍不住更冷了几分道:“无端向同僚动手,既然没事,那就再去领五十军棍吧!”
五十军棍。
换做常人能直接打死。
许诸虽然平日里随随便便就能抗住,但现在这种状态受刑,不死也得再脱层皮!
一旁的郭嘉等人稍稍一惊,脸色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劝。
倒是许诸自己闻言毫不迟疑,一口应下:
“是!”
“哼!”
曹操见状,这才勉强作罢,不过胸中依旧闷着股气,看也不看许诸一眼便要走。
但走出一步他就再次停下了。
原因无他。
只因为,刚刚直接领下了五十军棍重刑的许诸,此时竟然似乎又反悔了,重新抓住了他的衣袖。
“你还要作甚?!!”曹操大气。
军中欲杀同僚,杀的还是他欲赐婚自己女儿的江越,这也就是许诸了,所以他才只给五十军棍!
换成他人。
他曹操早就下令一刀斩了以效敬犹!
这虎痴刚刚还聪明着。
现在又痴傻了吗?
非得逼着自己当众斩了他?!!
曹操双眼泛红,气血已经上头,手掌甚至都去扶身旁侍卫腰间的长剑了!
“主公,军棍无妨。”
哪知虎痴许诸今日似是真地傻了,面对着曹操的滔天杀意与郭嘉焦急的目光纹丝不动,犹然自顾自地继续道:
“可虎豹骑断断不能给了江越啊!”
“为何?!”
曹操拔出犀利长剑,眼中映着寒光。
“因为虎豹骑乃我曹军定夺天下之未来!”
许诸嘴角血丝流出,目光坚毅得似是东海碣石,不紧不慢地缓缓道:
“我记得主公你跟我说过,今日虎豹骑选军中最优之百人入骑,明日虎豹骑亦选军中最优百人入骑。”
“如此往复十年后。”
“虎豹骑经百战不催,便可横扫天下,战无不胜,攻无不破,为我曹军之主心!”
“既然虎豹骑是我曹军之主心,之未来,之横扫天下的种子,是我曹军准备培养为最强主力的大军,那主公您怎能将他交予一个二臣贼子啊?!”
“今!”
“吾许诸死可以。”
“但主公你断然不可将我曹军之未来,葬送于江越之手,请主公明鉴!!!”
能跟此主,又怎会出大事?
故此。
强压住此夜的各种思绪,无论那月光如何皎洁圆亮,樊稠都是不打算再呆了。
调转马头,便都已经准备在那林间小道上撤走。
可就在这时。
令所有人既期待,又心中猛动,不知该如何形容的马蹄声,又响了起来。
就在他们身后,刚刚一千骑兵追击江越去的那个方向。
响的起来!
使得足足两千都已经调转马头的骑兵。
以及那心中沉闷的樊稠。
就算再不爽。
再不想呆了。
也是纷纷咬着牙,不得不回头,朝那里看去。
“怎么回事?”
“难道是这么快就斩了曹贼小将的人头,所以速回了?”
有一名随从亲卫较为乐观,做出了此时看起来也最为有可能的猜测。
旁边另一名亲卫却是皱眉摇头道:“那要回的话,不可能只回一人啊!”
“莫不是真被将军猜中了。”
“那一名曹贼小将是拖住我们的诱饵,而曹军已然派大军来围我们了,被副将发现,所以让人来提醒?”
听闻此言。
樊稠也是振作精神,尽量冷静下来,朝着马蹄声来的方向大喝道:“来者何人?”
夜色恬静,树林无虫。
故此樊稠这声大吼,也是显得极为响亮。
可令樊稠。
乃至于剩下两千骑兵,皆为不解的是。
分明听到了询问,那来的一骑,却竟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这是何意思?
难道来的还能不是友军,是敌军?
当然。
这个想法也只是在他们脑中一闪而过罢了。
毕竟曹贼那名小将再厉害,也不至于被一千铁骑追着跑还不够,还要回来找他们这两千铁骑吧?
可那不知名骑兵不回话,也是不行的。
于是樊稠再次吼道:“再不报上姓名,我便使人放箭了!”
话音落下。
实际上他都没让手下弯弓,自己便亲自搭箭了起来。
因为那一骑的马蹄越来越近。
月色又明亮。
虽然有树枝树叶遮挡,可如此距离,若来的真是敌军,他一箭过去还是准的!
身后。
他那一众亲卫们见状,也是再度纷纷好奇看向那一骑来的方向。
不明白究竟是何人,这半夜来寻死。
而也没让他们等多久。
那寻死之人。
便露出了脸来。
竟然不是人,而是一匹无主的马?
“这……”
望着月色下,那在小道上矫健奔袭来的战马,就连樊稠都傻了一下。
随即收回弓箭,脸色尴尬起来。
马。
只是一匹马!
竟然将他们吓成这样!
今夜他们夜袭曹操大营成功,火烧了曹营马厩,此地距离曹营又近。
有一匹迷了路的战马跑来,不也正常?
“哈哈哈!”
他身旁亲卫见状,也是松了口气,随即眼中闪过一抹惊艳道:
“此马好生俊朗,比之将军您的战马还要高出一个头,而且速度奇快身影绝美!”
“确实如此,真乃良马!”
“我观此马,比之温侯吕布的赤兔,也仅仅只是逊色那么一丝罢了,可谓天下良种了!”
周边几名亲将,见只是一匹战马,也是纷纷赞赏道。
就连樊稠闻言,亦是眼中盯着那马,生出了几分爱惜之情,裂开嘴角直欲发笑了。
如此好马。
怕不是那曹操的绝影迷了路,向此而来?
他若获之,岂不美……
等等!
绝影?!
就在想到绝影马时。
樊稠越看那马,竟然真地越觉得,那马与曹操的绝影马一模一样!
而与此同时。
几乎是如同电光般,一些画面陡然闪过他的脑海。
“我幼时曾听闻,有一天神名为刑天,与上古黄帝大战之时,被黄帝斩去了头颅,却仍旧不死不灭!”
“在之后的数千年里,他一直都在寻找自己的头颅。”
“那时我便想。”
“头颅都已然被斩下了,再寻到了又有何用,放上去了走几步路不也会掉下来吗?”
“曹丞相您可知,当时我父母是怎么跟我说的?”
江越被曹操等人逼迫到帐篷角落里,不得不故弄神虚地开口说道。
“怎么说的?”
这个神话故事曹操、郭嘉等人也听过。
但他们完全不明白,这与江越身上的伤有什么关联,不由眼中泛起困惑。
可很快。
他们眼中的困惑,便霎时间荡然无存。
唯独剩下满满的震撼与惊骇!
只见江越轻轻一笑,脸上既神秘,又有些轻松地道:“我父母说,头颅这东西,用针线缝上说不定就能接好了!”
“咻咻!”
帐内灯火再度随着众人的沉重呼吸不停摇曳。
但这一次。
所有人看向江越的目光,却犹然再度不一样,乃至于有些悚然感。
缝上……头颅?!!
如果说,伤病中出帐斩张辽,就已然令曹操等人震撼得五体投地了。
那么江越所说的这件事,就不得不让他们有些怀疑……今日半夜入帐投他们的,究竟是刘备手下大将,还是不远处乱坟岗中的妖孽!!!
不然怎么可能会有缝上头颅一说?!!
“哈!”
话语出口,再加上帐内如此动静,江越也是一时差点慌了神。
他就是打个比喻而已。
也没真地说,自己要重新缝上头颅啊!
况且。
他不是也没掉头颅吗?!
幸好。
不等他想办法解释。
一旁的荀彧倒是没有被这鬼神之说震撼太久,先行回过神来,却也有些小心翼翼道:
“江将军的意思是,您想要学那刑天天神,直接以针线缝补伤口?”
“没错!”
有人帮忙解释,江越自然当即点头。
“原来如此!”
帐内众人,连同性子最为粗犷的典韦在内,都是稍稍回过神来松了口气,有些尬笑。
明白今夜的惊骇转折实在是太多了。
这才使得他们一时之间,竟然真地有些太过迷妄,产生了些许癔想。
可就算如此。
等到他们真正明白江越想要干什么,依旧是忍不住有些难以置信,纷纷出声。
“以针线缝补伤口,这未免太过骇人听闻了吧?”
“没错!”
“吾行军打仗十数年,见过有人自断臂膀以断箭毒的,但还真没见过直接以针线缝补,视自己肢体为布料的!”
“江将军,要不还是让郎中试试吧?”
“不管怎么说,汤药和伤药现在已经弄好了,先让郎中看看伤口……”
“咳咳咳!”
眼见众人又要看自己伤口,江越连忙假装一整猛烈的咳嗽,惊得营帐内众人再度闭嘴。
生怕他是回光返照的时间过了。
接下来就要跟那些受了重伤还看似没事,大吃大喝后却突然身体僵硬的将士一样。
直接一命归西。
江越也不敢再拖延乱生事,也是假装隐忍着疼痛道:
“曹丞相,还请依我所言,给我一副干净的针线和单独的帐篷,不然我怕是要真地撑不住了!”
“这……”
曹操无奈看向郭嘉与荀彧二人。
二人同样犹豫,但也只能对他点了点头,示意唯有如此了。
于是。
空的帐篷很快腾出。
干净的针线,也送入了江越手中,只他独自一人进入其中准备疗伤。
曹操、典韦等数十人,则站在夜雨中,望着帐篷满目忧心地等候着。
使得周围来来往往的将士们见了听闻后,都是震惊不已!
“真地能成吗?”
“我问了郎中,就算是寻遍天下医术,也从未见过此种续命治病的方法啊!”
“既然是以针线缝补,为何不唤一郎中进去帮忙?”
“谁敢啊!郎中本就不会,要是又手抖失误,致使江将军病死当场,谁担得了罪责?”
“我倒听说是江将军执意独自一人疗伤,称天地生吾大丈夫,生死有命皆在己手,无需他人!”
“嘶!此乃真英雄也!!!”
“闭嘴!!!”
曹操仍不知江越所说的医治法子是否有用,只是本能觉得极为不靠谱,却又无可奈何,不由心中烦焖至极地朝着周围怒喝道。
霎时雨中的曹营再度一静,众将士们对视一眼,也明白主公为何如此。
不由纷纷散开,却也不远去。
只是聚在周围巡视着,隐隐将江越所在的那个帐篷给围了起来,像是守护着什么宝物一般。
“主公莫慌。”
这时,也只有郭嘉、荀彧二人,还胆敢劝说曹操了。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又停顿一瞬,最终由郭嘉来说道:“江将军吉人自有天象,此劫我觉得他能挺过去,倒是还有另外一事,需要丞相考虑。”
果然。
曹操听其这么说,眉头顿时一拧道:“还有什么事,比江小将军的事情更需要我此刻考虑?”
“也是江将军的事。”
郭嘉轻笑。
荀彧倒是不再遮掩了,开口道:“江将军虽然夜雨之中来投主公您,但实际上只是恰好路过曹营,求一碗热汤罢了。”
“他原本真正的想法,似乎是斗智已散,欲回乡不再参与天下之事!”
“这……”
原本就焦虑的曹操闻言,整个人都呆了呆,随即猛地抓住荀彧袖子道:“怎能如此!江将军如此忠勇,怎能回乡空耗大材?!”
“丞相莫急。”
荀彧见曹操心中担忧减去了几分,又与郭嘉对视一眼,这才道:
“江将军此时不还在我曹营吗?”
“他本是被刘备气住,才欲回乡的。今夜既然都愿意为丞相您斩杀张辽了,自然也大概愿意留下为您效力。”
“您只需想好明日怎么留下江将军便可!”
“也对,也对!”
曹操慌乱之中再度颔首,呼吸重新稳定,不过看向江越营帐的目光仍旧有着几分担忧。
他曹操何许人物?
怎能看不出郭嘉与荀彧如此说,是想让自己安心一些,不要因为江越的安危,而担心到自己也在雨中呆出事来。
但说回来,他俩的话也确实没问题。
江越今夜投他,为的只是一碗热汤罢了,现在喝完热汤后又帮他斩杀了张辽,可谓人情已还。
他还真怕江越明日伤好后就要走,真地得仔细思量一下,自己得怎么办。
如此一来。
今夜的曹营,便近乎灯火通明,无人能睡得安稳了。
只是曹操江越都不知道的是。
不仅是曹营。
就连距离此地不远的董卓大营与刘备大营,此时也彻夜喧哗,整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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