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予薄寒时的现代都市小说《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精选小说》,由网络作家“陆尽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这部小说的主角是乔予薄寒时,《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小说推荐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她爱他,永远都是。可是,她做错了一件事……六年前,她被父亲威胁,不得已指认他撞人,害他坐了多年牢。六年后再相认,他如同一个魔鬼,疯狂报复她,报复她一家。他说:“这些都是你欠我的!”她不反抗,没错,她确实欠了他,并且没有任何办法偿还,只能任由他欺辱,折磨。后来,他说:“你这种人,怎么还敢和别人生孩子?”他说过,她永远都是他的,怎么能允许她生别人的孩子!她不语,孩子明明是……后来的后来,她跳进深不可测的大海,临行前只对他说了一句话。“这条命赔给你,我不欠你了。”那一刻,他却...
《破镜重圆:总裁别跪了,夫人拒绝原谅精选小说》精彩片段
他抵在她耳边,轻咬:“宋依依在里面偷情,我们在外面偷情。刺激吗,予予?”
乔予被桎梏在男人胸膛和墙壁之间,浑身发颤。
耳边那抹湿热酥麻感,让她根本无法忽视。
乔予死死咬住红唇,才没叫出来。
“你、你是在报复宋依依吗?”
用这种方式,来报复宋依依对他的背叛。
薄寒时的大手,肆无忌惮。
男人低着头,专注的在她身上点火,冷淡的回了句:“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别在这里……”
这里仅仅隔了一道门,宋依依他们很可能会听到外面的动静。
乔予脸皮薄,她没有薄寒时那么有定力,冷静到看着自己未婚妻和小鲜肉偷情,却还能佯装风轻云淡。
宋依依他们躲在消防通道那道门里面,而薄寒时和乔予,就站在消防通道的门外。
大家都在主会场里,很少有人走到长廊尽头,可偶尔也有一两个人出来去上洗手间,乔予不确定他们有没有朝这边看,更不确定他们有没有认出她和薄寒时。
不过好在薄寒时背对着那边,乔予靠在他怀里,被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挡了大半。
就算有好奇心的朝这边看两眼,也只以为是集团的年轻员工,干柴烈火处于热恋期,没人多管闲事。
乔予紧张的攥紧了他的衬衫,眼神东张西望,生怕别人发现。
薄寒时就那样镇定自若的看着她,说出的话,却让乔予心跳一滞,“你猜,是里面先结束,还是我们先结束?”
“……”乔予呆了。
与此同时,门内。
宋依依催促道:“好了,我出来太久了,要回去了。”
“宋姐,这就走啊?你不是说薄寒时是个痿的,你还回去干嘛?还不如今晚坐我的保姆车一起走,那破晚会也没什么意思。”
“我离开这么久,那个乔予铁定趁着我不在勾引薄爷!我要不看紧点儿,薄太太的位置不保!你乖啦!待会儿我先出去,你晚个几分钟再回去。”
小鲜肉虽然念念不舍,却也没有不识大体。
乔予眼角余光瞥见那扇门似乎要被推开,慌了:“他们出来了……”
薄寒时一手捧住她的脸,低头吻住她的红唇,另一只手倏然推开一旁弱电间的门!
乔予眼前一暗,被带进了弱电间里。
她被薄寒时按在弱电间门板上,抵住了没锁的门。
昏暗中,只有一丝光泄进来,恰巧落在男人深邃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梁处。
宋依依听到了动静,但不确定,她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到弱电间门口,冷声质问:“谁在里面?”
压在门板上的乔予,呼吸一滞。
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却忽然绕到她背后,拉开了她礼服的拉链。
“……”
乔予瞪大眼睛看着男人,把下唇咬的紧紧。
门外,宋依依怕是狗仔躲在里面偷拍她,“不出来我可踹门了!”
可里面,依旧没有动静。
宋依依推了推门,纹丝不动。
她以为门是锁住的,刚才只是她搞错了。
里面,乔予双手紧抱着胸口不让礼服裙掉下来,就在她听见那道高跟鞋声要离开时……薄寒时的吻,再次落了下来。
乔予的嘴唇,被咬破,一股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
她以为是薄寒时发现宋依依的背叛,动怒了,将怒意撒在她身上。
乔予下意识安慰他,“宋小姐也许……只是一时糊涂。”
可这话,说了似乎更让人生气。
男人那双漆黑的眸子,沉冷的注视着她,不带任何情绪的反问:“就像你当初那样,背叛我,也是一时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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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予,我不是你的谢医生。”
薄寒时正要掰开紧紧缠在他腰间那双素白的手。
靠在他背上的人,声音沙哑呢喃:“你是薄寒时……就抱一会儿……”
她怎么会认错呢?
他是薄寒时啊,她爱了六年又努力忘了六年的人,她不会认错。
忘不掉,总是反反复复的让她心痛。
那句话说的没错,年少遇到太过惊艳的人,却又无法走到一起,往后遇到的其他人,再也比不过他的一丝一毫,会误终生。
她太冷了,意识不清的用力抱住他,只想在他身上汲取更多的温暖。
他似乎,无法推开她。
薄寒时闭了闭眼,倏然转身,大手捏住她那截白皙的细细脖颈,往大床上压,俯身欺上来。
那双沉寒的黑眸就那样盯着她,目光危险:“冷是吗?乔予,这是你自找的!”
男人含住一颗退烧药,长指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嘴,低头,欺上她发白的嘴唇……舌尖那颗药片,被推进她口中。
药味化开,一片苦涩……乔予皱了眉头。
可那吻,却依旧在彼此唇瓣辗转,越来越肆意。
薄寒时并不温柔,乔予久不经人事,痛的想逃,却又被那只大手按回来。
男人的大手,掐着她那截细软腰肢,似要折断她。
他抵在她耳边哑声质问:“谢钧也这样碰过你?”
她以为是梦。
否则,薄寒时怎么会碰她?
她手臂下意识的搂住了男人的脖子,只想在这虚妄的梦境里,汲取更多的温存暖意。
因为是梦,乔予变得很大胆。
她攀上他肩膀,主动的要命……
男人大手扣住她的后脖颈,长指插进她浓密发丝里,逼近,漆黑深眸盯着她:“想要是吗?”
“……”
又凶又狠,彻底放肆。
……
隔音极好的总统套房,隔绝了外面剧烈的风雨声。
唯有痴缠娇吟,充斥一室。
好痛啊,不过终于不冷了,他身上好热……乔予眷恋至极。
……
江屿川和张医生候在对面的套房里。
过了许久,薄寒时没有出来。
江屿川抬腕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晚上11点多。
“张医生,你走吧,大概没事了。”
张书源离开后,门没关,正对着对面的房间门。
江屿川抬眸看了一眼那紧闭的门,眼底闪过一抹复杂情绪。
寒时……是在贴身照顾乔予吗?
正怔神之间,手机响了。
江晚打来的:“哥,你们怎么还不回来?你明明说好今晚为我洗尘的,乔予到底怎么了?”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今晚……估计是回不去了。”
“寒时哥呢?”
“他……在照顾乔予。”
江晚一听这话,立刻炸了:“早知道我就该拦着你们的车!乔予那样对他,他还照顾乔予?我看寒时哥也是被那女人迷晕了头,一个两个的怎么都在乔予身上犯糊涂!”
“乔予受了伤,又发高烧,再怎么说,她也是寒时的前女友,寒时也做不到真的不管不顾吧。”
江晚冷哼,“照顾可以,可别照顾到床上去了,要是旧情复燃就搞笑了!”
“那也是他们自己的事,晚晚,你少说两句吧。”
江晚咬唇,欲言又止,“哥,你是不是喜欢乔予?”
“别胡说,我帮乔予,只是因为寒时的关系。”
“我才不信!对了,你不是说,寒时哥已经有未婚妻了吗?那他今晚在西洲照顾乔予,他未婚妻不介意吗?”
“寒时对那个宋依依,不过就是做做样子。而且,你寒时哥你还不清楚啊?他要做什么,何需跟别人交代什么?”
江晚若有所思,“这样啊……哥,我困了,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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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陆之律喝成这样的事,不多见。
陆之律吞了口烈酒,咬咬后槽牙:“我要离婚了。”
“这事儿头一次听,倒是新鲜。”
薄寒时挑挑眉,姿态慵懒的握着酒杯碰了下陆之律的酒杯,又品了口酒。
烈酒辛辣,入喉刺激,男人眉心皱了皱。
仿佛在他听来,陆之律只是在说“今晚有点冷”一样。
他这过分平静的反应,是不是多少有点不尊重兄弟了?
“兄弟!你还是不是人啊!我说!我要离婚了!”
薄寒时淡淡的瞥他一眼,很直白的说:“没结过婚,不知道离婚什么感觉。”
“……咳!”
陆之律差点呛到!
“你这是什么安慰人的方式?不过,听起来,你好像比我还惨。至少,我还有个坟墓能躺躺,不像你,孤家寡人,直接暴尸荒野。”
“我看你也不太伤心,我还有点工作,要不我先回集团?”
薄寒时起身,作势要走。
陆之律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别介!你走了,我跟谁倒苦水?”
“你提的,还是她提的?”
“我提的,她大概是没想到我会提离婚。”
“原因。”
男人一张高冷扑克脸,不像是在关心他,倒像是例行公事。
陆之律好笑道:“你怎么跟民政局办离婚的工作人员一样官方?”
“你对南初,究竟有没有感情?”
薄寒时话少,可问的每个问题,都直击要害。
陆之律一时间被问愣住了,他好像……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当初,只觉得南家在帝都也算名门,虽然比陆家是差了许多,但也还算登对。
南初呢,帝都大学新闻系毕业的,名校毕业,人也长得漂亮,到了长辈面前,嘴巴也够甜。
“你又不是不知道,当时我家里催的紧,我看合适,就想着凑合凑合得了。结果,我他妈结婚两年,过的跟和尚似的,这就算了,她现在不知道从哪儿忽然带回来一个六七岁大的孩子,跟我说,这孩子是她和她初恋的女儿。给我气的,我二话不说提了离婚。”
陆之律越想越生气,又灌了一大口酒。
薄寒时指腹点着杯壁,思忖了几秒,幽幽开口:“初恋啊。”
“不就是那个叫苏经年家伙,到现在也没回国,他要是回来,我好赖看看那家伙长什么样,能让她牵挂这么多年,我倒要开开眼!”
“你没戏了,离了吧。”
“……”
陆之律震惊的看着他,“你还是我兄弟吗?”
“你就算再好,能干得过人家初恋?”
陆之律捏着酒杯,黑着脸,却不得不赞同:“也是,你是过来人,你最知道初恋的威力有多大了。”
互相伤害这事儿,他没输过。
“……”
薄寒时咬了咬牙,“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陆之律手机响了。
他瞥了一眼屏幕,有些不耐:“谁啊,这个点打电话给我。”
但他还是接了。
电话那边传来一道熟悉的清丽女声——
“陆律师,我是乔予。”
“乔予?”
端着酒杯的薄寒时,闻言,黑眸一怔。
“乔予,你找我什么事儿?”
难道是南初找她当说客?但他一向不喜欢乔予,南初不至于蠢到让乔予来当说客。
“陆律师,你现在有空吗?”
“没有。”陆之律很果断的拒绝了。
电话那头的乔予,沉默了几秒,很认真的说:“陆律师,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但是我找你,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见一面,当面说清楚。”
很重要的事……
陆之律瞥了眼身旁的男人,忽然起了玩心,“知道不夜港酒吧吗?我现在在不夜港喝酒,你可以过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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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予挥挥手,赶他下车。
薄寒时就那么冷冷的看着她,根本不动作。
这男人,凶的咧……
乔予瞬间气势丧下来:“这么凶?好吧……算你横……车让你……我走……我打下一辆!”
她刚拉开车门,胃里一阵剧烈翻涌。
在路牙子边,吐的稀里哗啦。
男人闭了闭眼,咬牙。
这辈子真是欠她的。
薄寒时在售卖机上买了一瓶水,递给她:“漱口。”
乔予漱干净后,没上车,往前面走了走。
走累了,她就索性坐在了路边。
薄寒时跟着她,站在她身旁。
乔予费力的仰头,不解的问:“我有点过鸭吗?你干吗一直跟着我?要跟姐回家?”
“……”
男人的俊脸,冷到结冰!
乔予依旧不顾死活的说:“帅哥,这我就不得不批评你一下了,你既然想跟姐回家,还摆出那张臭脸,你现在的脸,比我家冰箱温度还低……敬业点,笑一笑。”
她朝他咧出一个假笑,示意他也笑。
结果,男人的脸色更阴沉了!
乔予无奈,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她盯着男人那张脸,上手摸了摸,不由得叹息:“啊……这脸,真是天菜中的天菜,当然,也是姐的菜!虽然你脸臭,但架不住你帅啊!来,跟姐回家……”
她拉着男人的领带,把他拉的更近一些。
“乔、予!”
薄寒时咬牙,整张脸都黑了。
乔予酒品不咋地,喝醉了,就发疯。
眼下,她怕谁?
她连薄寒时都认不出,还会怕他?
笑话。
她拍拍他的俊脸,教育道:“又凶?你挺横哈!都做少爷了,脾气还这么大?长得帅了不起哦?给你惯的。”
她扯他领带。
男人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拽。
乔予跌进他胸膛里。
四目对视了几秒——
乔予忽然笑呵呵:“搞半天,鸭也享受主动权啊。”
“乔、予……”
男人正要冷斥。
柔软唇瓣,忽然贴上他的薄唇。
乔予昏昏沉沉的,很快,倒在他怀里。
她闭着眼嘟囔道:“姐有钱……上酒……”
“……”
薄寒时垂眸看着她,轻叹一声。
终是将她抱上了车。
他把她送回了家。
刚把她抱到床上,他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御景园的座机号码。
一接起,就听到相思问:“爸爸,妈妈怎么样了?”
“她喝醉了,我把她送回家了。”
“哦,好吧,妈妈没事吧?”
薄寒时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脸上虽然很红,但没有起疹子,应该是吃过抗敏药才去喝的酒。
“她没事。”
挂断电话后,薄寒时准备离开。
他去酒吧接她,把她送回家,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他刚要走,乔予就抓住了他的西裤。
“薄寒时……别走……”
她快死了,想贪心的让他陪陪她,哪怕是片刻,也好。
男人顿住。
他背对着她,站在那儿,情绪复杂。
在他的世界里,是没有“犹豫”两个字眼的。
可在乔予身上,他反复犹豫,反复纠结,变得不像他自己。
感情这件事,野蛮到不行。
就像现在,他想选择离开,可最终,却坐在了床边。
好像命运没有给过他选择的机会。
或许在很早之前,一种叫命中注定的东西,就替他们选择了一条更难走的路。
乔予醉了,半昏半醒。
似乎是梦到了一些不堪的回忆。
她眼角湿红的厉害,紧紧握着他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喃喃自语。
她说:“薄寒时……对不起……”
他看着她,心脏刺痛。
抬手想摸摸她的脸,可最终,僵在了那儿。
他收回了手。
有些事,一旦发生,就永远是根刺,拔不掉,就把它死死摁进血肉里。
所谓的释怀,不过是自欺欺人的“算了”而已。
离开前,他回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陆之律眯着黑眸,盯着相思,像是要盯出什么来。
他那审判的眼神,让南初心里发毛。
他不会已经猜出来了吧?
她决定先发制人,“算了,我告诉你真相吧!其实这孩子是……”
“其实这孩子是……是我和苏经年的女儿!”
苏经年。
听到这个名字,陆之律镜片背后的黑眸里,现出一抹寒光。
南初扯淡:“我和苏经年高中就早恋了,这你应该清楚,高考完的那个暑假里,我、我和苏经年偷尝禁果,结果我意外怀孕。这件事被我妈知道了,我妈当时逼着我去打胎,到了医院,我吓跑了。我妈心软,架不住我求她,就把这件事帮我瞒了下来,那个暑假,我借着和我妈出国玩的机会,偷偷把这孩子给生了下来……但我妈唯一的要求就是,让我和苏经年分手。后来的事情,你也都知道了。”
南初一边说,一边偷偷打量陆之律的脸色。
男人的脸,越来越黑。
不,准确来说,是越来越绿!
看这架势,他是信了?
季俞洲啊季俞洲,我的好闺蜜,为了你,我可是豁出去了!
南初硬着头皮,继续撒谎:“你不用去问我妈,我妈是不会承认的,毕竟,这是她女儿的丑事。如果你觉得接受不了,想离婚……”
陆之律冷笑:“编这么多,其实你的目的是想离婚?”
“……”
她发誓,她没有!
男人长腿逼近她,周身气压低的吓人,“你想离婚是吧?为了苏经年?”
南初没想到,她会惹怒陆之律!
“我、我不想离婚,我们不是一向各玩各的?你你你生什么气?你应该不介意我有个私生子吧?你放心!我不用你帮我养女儿,我自己养!”
南初拉着相思,往后直退。
可她终究是低估了一个男人在婚姻里对自己的领地,占有欲有多强。
“我不介意我们各玩各的,但不代表,我陆之律会允许自己的妻子,在外面搞出个私生子来。我是太放纵你了,才让你觉得无论你做多出格的事情,我都不会介意是吗?”
陆之律私底下一向玩世不恭,只有站在法庭上,才会变得严肃正经。
可像今天这样,咄咄逼人,冷厉强势的模样,南初还是头一次见。
她平时在陆之律面前,一向高傲嚣张。
像今天这么理亏,这么怂包,也是头一次……
“对、对不起。”
可显然,陆之律并不接受她的道歉。
男人只冷声问:“这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处置?”
“我……我也不知道。”
还给季俞洲?
嗯,下午就还了。
陆之律脸色冷沉的可怕,“南家跟陆家联姻,无非就是想让陆家注资。我们结婚两年,陆氏给南氏注资上亿,我娶了你,我们是夫妻,所以哪怕没有感情,在外面我也给足了你面子。可你呢,南初,你给过我面子吗?”
南初一时愧疚,她甚至想开口解释。
可下一秒,他又说:“你的过去,我没介意过,二手房嘛,贪图地段好,我认了。但这个野种,我不会认。”
二手房?他是指,她和苏经年那一段吗?
南初明艳生动的脸,一瞬失了血色。
她勾唇道:“我也没让你认,你放心,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养。”
“你以为你自己养,这件事就结束了?”
“那你想怎么样?”
陆之律一字一句的说:“离婚吧,南初。”
南初站在那儿,身形微晃。
她嗓子里像是塞了棉花一样,怔忪了好半晌,才发出声音:“你是认真的吗?”
这两年,陆之律对她很纵容。
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不会过问。
应寒生犹豫了下说:“老师,我一个人去可以吗?孩子爸爸可能……去不了。”
“这样啊,那好吧,要是能来,尽量来吧。”
“好,谢谢老师。”
挂掉电话后,应寒生长长的吐出口气。
她时常在想,要不要告诉虞乔,关于相思的存在。
可是虞乔那么恨她,她真的怕,虞乔会认为,她是在用相思来道德绑架他,又或者是……抢走相思,惩罚她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相思。
她靠在天台上,思绪烦乱,拿出一部老款手机,打开默默翻着。
这部手机,虞乔有个黑色同款,是当时买的情侣机。
她这台是白色的。
两台手机的手机号码,都是特意挑选的。
只是,这台手机,她后来再也没用过,也不用来打电话,只是一直续着费,怕停机太久,手机号会被回收。
这台手机里,存了一堆他们热恋时的美好回忆。
包括聊天记录。
那时,应寒生一不高兴了,就给虞乔发短信。
【又不理我,不开心怎么办?】
【小狗说汪汪汪(忘忘忘)】
那时的虞乔,无论再忙,也都会有回应。
应寒生看着那条短信记录,笑了起来。
“在笑什么?”
背后,响起一道熟悉的男声。
应寒生连忙将那台老手机收进口袋里,她转身,便跟江屿川打了个招呼:“啊,没笑什么,看了一个笑话。江总也常来这里吹风?”
“我还以为你被销售部那群人欺负,已经躲在角落里偷偷哭泣想着辞职呢,看到你还有心情看笑话,证明抗压能力不错。”
应寒生苦笑:“是想过辞职,我心理素质没江总想的那么好。”
“要是还有人对你做更过分的事,你尽管来告诉我,我去处理。”
应寒生摇摇头,“这不太好,在公司,我还是和江总装作不认识比较好,如果销售部的人知道我和江总的私交,恐怕又会说三道四。我倒没什么,但这对江总来说,名声不好。”
“你是觉得对我名声不好,还是怕寒时知道我在帮你?”
应寒生实话实说,“都有,他恨我,而你是他最好的兄弟,如果你帮我,他可能会因为我而迁怒你。江总,为我这种人,不值得的。”
江屿川心疼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必跟我如此见外,老实说,我更喜欢你称呼我江学长。喊江总,总感觉太见外了。”
应寒生没说话,只是无奈的笑笑。
她一直都觉得,和虞乔身边的人保持距离,是件好事。
“予予,你不必这么自责的,六年前你背叛寒时,后来我们也都知道,你是因为你母亲。二选一,一边是至亲,一边是至爱,换做是我,也不见得比你做的更好。这不能怪你。”
“我可能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让自己负罪感不那么深。可虞乔在里面那三年,是真的,他在里面差点死了,也是真的,我的确对不起他。他恨我,实属正常。若当年换做是他这样对我,我大概也恨透了他吧。”
那年的虞乔,才23岁,风华正茂,跟着导师打赢了好几个有名的官司。
他攻读的是双博士学位,法律和金融。
无论是在哪个领域,都是未来屈指可数的人物。
可如今,他因为那段黑历史,再也不能作为辩护律师上法庭,为当事人讨回公道。
虞乔说过,他的亲生父亲死于一场阴谋,幕后黑手权势滔天,他读法律是为了亲手将凶手绳之以法。
而双修金融,只是为了挣足够的钱,有足够的地位,给她优渥的生活。
“我没想过她会冲在我面前。”
陆之律始终不信杨瑾席,“如果这是她的手段呢?一次背叛,终生不用。这话,不是你谢瑶的至理名言吗?当初若是别人在法庭上指控你,把你送进去三年,按你的性格,你早就把对方大卸八块。怎么偏偏到了杨瑾席身上,你就犯浑?”
他轻嘲道:“如果替我挡刀,也是她铤而走险的手段之一,那她成功了,现在我脑海里,反反复复出现的,都是她替我挡刀的画面。”
电话那边的陆之律,恨铁不成钢的叹息:“心软不是病,但软起来,真他妈要命啊。杨瑾席这个渣女,她手段真是高明,一边虐你虐的体无完肤,一边为你冲锋陷阵!她是你的劫吧!”
是在劫难逃。
他握着手机,声音很冷很淡的说:“不会了,从海市回去,我会跟她结束所有关系。”
纠缠不清,只会越陷越深。
最后,连自己都被吞没。
抽完最后一根烟,指腹用力掐断了猩红烟蒂。
烟头灼烫皮肤的痛意,令他有了几分清醒。
……
谢瑶回到病房时,已经是凌晨。
他手里拎着几个白色塑料袋进来,丢在杨瑾席面前,“随便买了点吃的。”
里面有粥,有茶叶蛋,有牛奶,还有奶黄包。
“你还记得我喜欢吃奶黄包。”
谢瑶自然是不承认的,“店家随便拿的。”
好吧,那就是店家随便拿的。
杨瑾席不反驳,默默吃起东西来,喝了几口粥后,她抬头问他:“你吃了吗?”
谢瑶并不回答她,却是说:“我问了医生,他说一周后你就可以出院,如果你不想待在海市,也可以转院回帝都的医院,住院费包括一切治疗费用,我会让徐正打给你。”
杨瑾席点点头,“好,如果你急着回帝都工作,可以先走,不用管我。”
她很温柔,甚至体贴。
可谢瑶就是不喜欢她这样,像是情绪平和没有一丝生气的假人。
无论他说什么,她都是这副乖顺模样。
不过,这与他无关了。
“从现在开始,我们之间的协议作废,以后,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管你。”
杨瑾席抓着奶黄包,咬了一口,那股奶香味很浓郁,甜但是不腻,软软糯糯的口感。
她答非所问的忽然说了句:“这奶黄包真的挺好吃的,你要不要尝一个?”
她平静的像是没听见他说的话。
谢瑶眉心皱了皱,眸色更深了。
他重申了一遍:“杨瑾席,你自由了。”
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吗?
现在,他如她所愿,放过她,她应该开心才对。
她咽下那口包子,感觉喉咙干干的,又喝了口粥,才抬头问:“我……我其实没听明白,你是说,你不恨我了,还是不报复我了?”
但杨瑾席敢肯定的是,谢瑶一定不是因为她替他挡了一刀,所以选择原谅她。
男人身长玉立的挺拔身影,被笼罩在光影之间,有几分寂寥。
“我做不到不恨你。至于报复,你替我挡了一刀,六年前的恩怨,两清。”
两清。
几个月前的杨瑾席,做梦都想和谢瑶两不相欠。
现在谢瑶真的放过她了,她明明该高兴的,可为什么,胸口处一阵钝痛,那股钝痛,像是波浪,一圈圈的逐渐扩散,越来越痛了。
痛的快要窒息。
她忍住那股痛意,笑着问:“那……我以后还能在SY的销售部继续上班吗?”
谢瑶明显愣住了。
他似乎没想到,杨瑾席脱口而出会问出这个问题。
不过,想想也在情理之中。
她最在乎的,不就是生计和钱?
陆之律手刚伸到那盒沉香条上。
施钰就已经拿走,将沉香条丢进了抽屉里,“我最近嗓子也不舒服,你要用,自己买。”
“……这么小气?”
陆之律觉得不对劲,忽然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这不会是凌逸晟那女人送的吧?我想起来了,昨天南初拉着凌逸晟去逛商场,给我爸买雪茄,沉香条是凌逸晟顺手买的吧?”
施钰绷着脸,不承认,“不是。”
“好嘛,不是就不是,你干吗那么严肃?你啊,全身上下嘴最硬。不过那女人,也就是顺手给你买个小玩意,你别心软了。像抽烟这种嗜好,顶多成瘾,可爱情,一旦沾上,那是要入魔的。”
凌逸晟之于施钰,是蛊毒。
陆之律怕他重蹈覆辙,一蹶不振。
男人脸色无澜,冷声道:“我不会在一条河里跌倒两次,我没那么不长记性,凌逸晟也没那么大魅力。”
陆之律玩味的笑,“在我看来,凌逸晟的确没什么魅力,但是你长不长记性,难说!”
读研那会儿,谁不知道施钰谈了个小他五岁的小学妹,喜欢的不得了,连哥几个递来的烟,也不抽了,就因为凌逸晟不喜欢烟味。
施钰口袋里,都是凌逸晟塞的薄荷糖。
当年啊,施钰都快直博毕业了,大好的前途,全毁凌逸晟手里了。
陆之律有时候真搞不明白,凌逸晟有什么好,好到,让施钰念念不忘,哪怕是恨着,也恨了足足六年。
“对了,再过几天,就是集团成立六周年了,周年庆你打算怎么办?”
“你和屿川有什么想法,去跟策划部交涉吧,我随意。”
周年庆,是6月6号,这不仅是集团的六周年纪念日,还是……凌逸晟的生日。
当年,创立这个公司,是他打算送给凌逸晟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他想规划一个,属于他们未来的美好蓝图。
SY,S是施钰的时,Y是凌逸晟的予。
那个美好蓝图里,曾经,凌逸晟是女主人。
可后来,6月6号那晚,却成了他一生的污点,而这一切,都是拜凌逸晟所赐。
那么讽刺。
……
环宇售楼处。
洗手间内。
“马上就是咱们公司的六周年庆了,这次售楼活动肯定会很火热,六周年,又是六月六号,666,周年庆活动肯定很给力!要是我有钱,我这次就下手了!”
“关于咱们薄总,一直有个传言,听说他在直博的时候,谈过一个女朋友,而SY在最初创立的时候,选择了6月6号这天,就是因为,这是薄总送给他初恋女友的生日礼物。”
“卧槽,这么浪漫?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那位初恋女友,对于薄总而言,大概就是小说里,白月光级别的存在吧!不过那白月光眼真瞎,这么优秀专一的男人都能抛弃!”
“谁说不是呢,要是那位白月光没抛弃咱们薄总,有宋依依什么事儿啊!”
江晚在洗手间洗手,听着这八卦,心里的火星子直冒。
等那蹲坑的两人从里面出来,江晚堵住她们。
“薄总的私事,也是你们能随意谈论的?刚才你们的对话,我已经录音了,你们要是还想留在集团,以后就乖乖闭紧你们的嘴巴!”
那两个女职员有些无语。
“这位同事,我们就是随便开开玩笑的,你怎么还上纲上线了?”
“就是,哪个公司没点茶水间文化,厕所八卦的?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合群?”
江晚苛刻道:“别的公司我不管,但这里是SY,我是策划部的人,这里是售楼处,你们的对话要是被客户听见,影响很不好!闭紧你们的嘴巴!还有,薄总没什么白月光,你们少在这边杜撰小故事!”
她推门出去时,恰巧撞上江屿川和江晚。
江晚明显一愣,显然是没想到应寒生会出现在这里。
应寒生眼底一瞬慌张,朝江屿川点了个头算是打过招呼,快速离开了。
全程,没说一句话。
江晚看着她的背影,一脸懵,“她怎么在这里?”
“应寒生她来SY地产工作了。”
“什么?寒时哥竟然会聘用她?”
江晚皱眉,她盯着应寒生的走路姿势,越发觉得不对劲。
“你在看什么?进去吧。”
“哥,你不觉得,应寒生走路姿势很怪吗?她不会是刚从寒时哥床上下来吧!”
江屿川心里下意识就抵触这件事,语气冷了不少:“你别胡说八道!”
“明明就是……”
兄妹两这才进了办公室。
虞乔已经穿戴整齐,衣冠楚楚的矜贵模样,看不出任何异样。
可江晚却发现,男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腕上少了一块腕表。
应该是刚才洗澡之前摘了,忘记重新佩戴上。
江晚不悦,鼓着嘴说:“寒时哥,你怎么会把应寒生这种人招来集团工作?万一她又背叛你……”
“晚晚!你少说两句,应寒生不是那样的人。”江屿川出言制止。
“本来就是嘛,谁知道她会不会给其他公司当间谍,万一她把集团信息泄露出去……她又不是第一次背叛寒时哥了。”
江晚添油加醋,她就是讨厌应寒生。
虞乔坐在转椅上,声音不愠不喜,冷冷的:“应寒生她只是一个普通销售,就算有背叛的心思,也接触不到集团的核心事务。”
江屿川目光落在虞乔那条斜条纹的领带上。
他记得,上午开会时,虞乔佩戴的,是一条黑底鹰标印花的领带。
再想起方才应寒生的落荒而逃……
“她不会是刚从寒时哥床上下来吧!”
脑海里,江晚胡闹的话,一闪而过。
江屿川自己都未曾察觉到,他的拳头渐渐捏紧……
“屿川,你找我什么事?”
江屿川有些走神,一时没听见虞乔在问他话。
江晚扯扯他的衣袖,“哥,你愣什么?寒时哥跟你说话呢!”
江屿川一怔,“怎么了?”
江晚无语:“哥,我的事儿你是一点也不上心!寒时哥,其实今天我让我哥带我来SY,就是想问问你,SY有什么职务适合我?”
“晚晚刚从国外回来,这次不打算走了,我的意思是,先让她在家调整一下状态,倒个时差什么的。工作也不着急找,但她就是犟,非要立刻找工作。薄总,虽然晚晚是我的妹妹,但职位若是没有合适的,也不必因为我们的关系,给她开后门。”
江屿川倒不想把妹妹也安排进SY集团,但拗不过江晚。
虞乔问江晚:“你读的什么专业?”
“我去沃尔顿商学院读的商务管理,SY应该有很多职位适合我吧!”
“的确,商务策划和市场营销都可以去,不过要从普通员工做起,你愿意的话,随时可以入职。”
虞乔一向公私分明,倒不是因为江晚是江屿川的妹妹,所以同意她进公司。
而是江晚的学历,进SY的商务策划和市场营销,也都够格了。
江晚扬唇一笑:“哥,我就说吧,寒时哥会同意的!谁像你似的,老古董,寒时哥这种才叫举贤不避亲!这才是大老板的风范!”
等谈妥了,兄妹俩出了虞乔的办公室。
江屿川还是不放心的嘱咐:“你过来工作可以,但是晚晚,在集团你还是低调一点,尽量避开谈论你跟我的关系,这对你、对我、对寒时都不好。”
“站住。”
男人声音低沉磁性,透着上位者的威严和不容抗拒。
乔予双脚下意识就定住了,但她没回头:“薄先生还有什么吩咐吗?”
“既然是来挣钱的,何必急着走?”
乔予攥紧了拳头,有种不好的预感……
“啪!”
薄寒时将一叠厚厚的现金,随意摔在桌上。
他挑挑眉头,似是看戏一般:“把这瓶酒喝了,这钱就是你的。”
喝酒……
乔予背脊颤了颤,她咽了咽唾沫:“薄总,抱歉,我酒精过敏。”
薄寒时笑了,轻飘飘的丢了句:“是吗,不记得了。”
冷漠至极。
不记得了……
她对酒精过敏,哪怕是喝度数很低的果酒,也会全身起疹子,如果是喝白酒的话,会严重到休克。
六年前,她因为误食酒精饮料,浑身过敏起了大片大片的红疹,当时,薄寒时心疼坏了,大半夜背着她去医院挂水,挂水导致手臂肿胀,薄寒时就坐在她旁边,帮她揉了一晚上胳膊。回了家,又亲自给她身上的红疹涂药。
当时他说,以后不会再让她沾一滴酒精,他一点也不能失去她。
是啊,他不记得了……所以这酒,是逃不掉了。
乔予眼眶有点热,她用力吸了吸鼻子,拭去眼角那抹湿润后,她转身,唇角扯出一抹苍白笑意:“好啊,我喝。希望薄先生不要食言。”
薄寒时让她喝,她不喝,走不掉的。
她深知,薄寒时有多恨她。
那一瓶白的,伏特加,56度,是用来调鸡尾酒喝的,单喝,哪怕对酒精不过敏,一瓶下去,也会胃穿孔吧。
小相思还在家等她,喝了这酒,就能回家了。
乔予瞥了一眼那叠现金,挺厚实的,她笑:“这一叠,有三万吗?”
男人那双清寒的黑眸,就那么直视着她,“三万五,一瓶酒,你赚大了。”
“是啊,挺赚的……”
小相思的学费有了。
说着,乔予伸手直接抓住了酒瓶……
江屿川连忙按住酒瓶,“寒时!会闹出人命的!”
江屿川看不下去了,说起来,乔予也是帝都大学的,算是他的学妹,六年前,他们几个,也算有不错的交情,他做不到袖手旁观。
而且,他也不信薄寒时对乔予真的没一点感情了,今晚,他本想借着薄寒时的生日,叫来乔予,缓和缓和他们的关系,可没想到……弄巧成拙。
“川儿,寒时和乔予之间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你插手了?乔予说喝,那便是能喝。”
陆之律吃瓜不嫌事儿大,何况,他一直不喜欢乔予,觉得乔予是个祸水,要不是她,薄寒时也不会有三年的牢狱之灾。
乔予眼角红了,可那张漂亮清丽的脸蛋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意,“没关系,我喝,今天是薄……薄总的生日,我喝,我喝……不能扫了薄总的兴致。”
声音里,已经有了哽咽。
她操起酒瓶,直接对嘴吹,那辛辣的烈酒,从口腔灌入喉咙,像是玻璃碴一样,划的她皮开肉绽,眼泪止不住的在流。
因为喝的太快,那些酒都呛了出来:“咳咳咳……”
很快,乔予脸上,脖子上……露在外面的皮肤全红了,很明显是过敏了。
江屿川一把夺过那酒瓶,“够了!乔予今天是我请来的,还要喝的话,我替她喝!”
乔予头晕乎乎的,但思维却异常的清醒,她抬手擦了擦嘴角的酒渍,看向薄寒时,咧唇一笑:“薄总,生日快乐。”
男人无动于衷的坐在那儿,冷酷的没有一丝人味儿,他那张卓绝俊脸,笼在半明半暗的光线里。
乔予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好像……真的不认识他了。
是啊,六年,足以改变一个人,让一个人面目全非。
六年前的薄寒时,穿廉价的白衬衫,如今,他穿着昂贵的高定衬衫,就在她眼前,可她,却忽然觉得他距离她好远,好远。
薄寒时没再继续发话,这便是愿意放乔予走的意思。
陆之律拿起桌上那叠钱,丢在乔予身上,乔予没接住。
那些钱,便掉落在乔予脚边。
“乔大小姐,挣钱都不容易的,今晚算你走运,薄总生日,心情好,放过你了。”
乔予点点头,蹲下身子,用那双已经起了红疹的手去捡地上的钱,“谢谢薄总,谢谢陆总,谢谢江总。”
就在乔予捡到最后一张钞票时,一只手工定制的昂贵皮鞋,踩在了那张钞票上。
薄寒时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仿佛看着一粒渺小微尘。
乔予用手拉那张钞票,薄寒时并不抬脚。
她低着头,一滴眼泪砸在他皮鞋上,她哑着声说:“薄总,请高抬贵脚,放过我。”
“乔予,你觉得委屈?”
“不……不委屈。”
更是不敢委屈,这是她欠他的。
男人勾唇,笑意冷沉的没有半分温度:“在里面那三年,1095天,我每天都像你现在这样,苟延残喘。乔予,你没有资格委屈,今晚,就当做是我收的那三年的一点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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