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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

黄蛋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孟棠褚奕   更新:2024-07-27 22: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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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棠褚奕的现代都市小说《精品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由网络作家“黄蛋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

《精品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精彩片段


孟棠看向他时,那双眼里盛满了缱绻笑意。


她这番话说的褚奕舒心极了,先前那点不悦一扫而空。

褚奕忍不住搂住她腰肢,说道:“棠儿说的极是,即便初见不相识,亦能相守到白头。”

青梅竹马又如何?不是每对青梅竹马都能成神仙眷侣。

方晚意被她这话所刺伤,双眼微红,他道:“皇后娘娘,您真想让臣娶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

孟棠语气轻快:“方小公子,方侍郎年岁大了,想来也很是想抱孙子,作为儿孙没有子嗣是为不孝,方小公子在京中素有才名,是人尽皆知的大才子,想来不会叫方侍郎失望才对,孟子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她眼睛里溢出点点笑意。

方晚意情不自禁的握紧了拳,换做曾经,他的棠妹妹怎会这样和他说话?

还是说入了宫,在宫中浸淫多年,人便真的跟着变了,变得心机深沉,话里句句机锋。

方晚意喉间干涩,一时之间竟不知要怎么回。

褚奕道:“方侍郎也已快至花甲之年,方小公子房中确实该有个人了。”

孟棠转过身,她冲着褚奕拜了拜,说道:“看在臣妾与方小公子是旧识的份上,臣妾想为方小公子请旨赐婚,不知陛下可愿应了臣妾的这个不情之请?”

方晚意语气沉了下来,她道:“皇后娘娘不必如此为臣着想。”

“那怎么行?本宫与方小公子相识数年,自是要为方小公子谋一份好姻缘,陛下亲自赐婚可是天大的荣宠,整个方家也能跟着长脸,想来日后青桔入了方家大门后,也能做个贤内助,助方小公子科举高中,将方家打理的井井有条。”

褚奕心情极好,他抓着她的小手捏了捏,眼里也跟着盛满了笑意,说道:“皇后主意甚好,朕应了,朕回头就去拟旨,亲赐这段好姻缘。”

“谢陛下!”孟棠目光扫向方晚意,道:“方小公子,还不赶紧谢恩?”

方晚意身子抖了抖,他来只是为了见棠妹妹一面,不知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他语气艰涩,道:“臣……谢主隆恩。”

“起罢!”

褚奕看了眼天色,道:“棠儿,日头越来越大,你不宜久晒,朕送你回去。”

“多谢陛下关心,那臣妾便不客气了。”

方晚意抬头,望着那两个相携而去的身影,内心一阵闷疼,眸子也跟着湿润了起来。

不甘的终究只有她一个人。

她是那般的无情、决绝、强大。

不再是需要庇护的幼鸟。

方晚意恍恍惚惚的往回走。

今日孟赟轮值,正好瞧见了他的身影,孟赟叫住他:“方晚意!”

方晚意抬头。

孟赟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揪着他的领口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没资格进灵感寺,你是偷偷溜进来的?”

孟赟看他这副丢了魂的模样,霎时明白了什么。

他怒骂道:“你是不是又见了我妹子!你到底要害她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上次就因为你来见她,她被陛下禁足差点废后!你是真的想害死他吗!”

“是,我是来见她的。”方晚意淡淡应了一句。

听到这话,孟赟抬拳,一拳头砸到了他脸上,道:“我上次和你说的话,你都当放屁了是吧,你自己死了不要紧,你休想拉着我妹子一起!”

“我妹子如今是皇后,是天家之人!就算曾经与你一起长大,那都已经是七年前的事情了!你能不能不要再纠缠她了?像个男人样点,该放下便放下,该祝福便祝福!”

方晚意好似被激怒,他道:“我害她?是我害了她吗?她现在好着呢!圣宠正隆,宠冠后宫,我哪有那本事去害她?”

“哈哈哈,孟赟,你还以为棠妹妹是七年前那个需要你守护的棠妹妹吗?你不知道她如今有多威风!三言两语就让陛下免了我的挖眼之刑,还让圣上亲自给我赐婚毁我一生!”

“她真的是棠妹妹吗?棠妹妹真会有这么狠的心?孟赟,你看懂过你的妹子吗?她如今又何尝不是与陛下为同类人,一句话便定了旁人生死,大权在握,自是看不上我这小小的读书人了!”

孟赟听着方晚意疯疯癫癫的说了几句,理清了前因后果。

他额角青筋直冒,终是忍不住,将方晚意按在地上狠狠揍了一顿。

他语气里带着滔天怒火,说道:“原来在你眼里,棠儿就是这种人,原来你就是这样看棠儿的!我现在真庆幸,棠儿没有嫁给你这种人,否则她一辈子都不会幸福!”

“呵,今日如果不是棠儿,你以为你还能有命在这里和我说这些话,你私自进入皇家地界,妄图染指皇后,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不但你会死,还会牵连家人,牵连到方侍郎!你做事向来只考虑自己,只顾着自己一时快乐,从未考虑过旁人!”

“今日棠儿保下你一条性命,你竟还如此怨恨她,当真是个白眼狼!废物!我孟赟看错了你!”

方晚意被他揍的鼻青脸肿,他起身,说道:“你骂我?你骂我?你们姓孟的不愧是一家人,我和她十年的感情啊!这让我怎么放的下?我有什么错?有什么错?”

孟赟用力揪住他的衣襟,说:“若是七年前,你答应棠儿请求,愿意带他走,我们孟家怎么着也会为你们拼搏一把。如今棠儿已成皇后,你再说这种话,不觉得太迟了吗?你那是爱吗?你那只是求而不得的执念罢了!你就是见不得她如今没有了你,却过得更好!”

“孬种!滚!我孟赟看不起你,以后走路悠着点,莫要再让我碰见你!”



“琳琅,你做什么!”

他的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眼角,眼角仿佛浸了胭脂,红艳艳的。

“娘娘,奴才来侍奉娘娘。”

“你不是琳琅!”孟棠当机立断道。

琳琅唇角缓缓勾起,他笑容很是邪气,眼尾也上挑着,使得琳琅那张平凡的面容变得生动俊美了起来。

“我不是琳琅,那娘娘说说看,我是谁?”

他附在孟棠耳边,吹着热气,暗哑的嗓音一下一下的勾着她,“我是谁,嗯?”

“来、来人!快来人!”

她提高声音,迫不及待的叫人。

“别叫了,娘娘,这会大伙都睡下了,您就算叫破了嗓子,也不会有人过来。”男人语气里带着笑意。

孟棠又惊又怕道:“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奴才能做什么?不过是让他们多睡会罢了。”

“奴才倒是没想到,堂堂一国之母,在人怀里时竟会是这么一副美艳模样,看来这次进宫采花倒也不算亏了。”

“你放过我。”孟棠眼里出现了泪花。

“那可不行,我进宫一趟不容易,必须要得到些什么才行,娘娘好美,让奴才窃香一次,亲个小嘴,可好?”他说话风流又下流。

孟棠装出一副厌恶的样,他颤抖着说道:“那本宫便……自尽……”

似是真的怕她再自尽,毕竟这事有过前科了,孟棠爱他爱的要死,旁的男人碰一下便咬舌。

他将指尖没入她唇中,抵住她牙齿,以防真的咬舌。

“我的好梓童,别怕,是朕。”

其实,在琳琅进来的那刻,孟棠便已经认出了他,毕竟狗皇帝身上有一根无法忽视的好感进度条。

只是她没想到褚奕会这么狗,竟然会假扮成琳琅的样子,调戏她。

孟棠演的很入戏。

她面露迷茫,口齿不清的问:“陛下?真的是陛下?”

褚奕将手拿了出来,撕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道:“是朕。”

孟棠伏在他肩膀上,小声的啜泣着,泪珠一颗一颗打在男人肩头,“臣妾还以为……还以为真的是采花贼。”

褚奕伸手,摸了把她湿漉漉的小脸,说:“这会知道怕了?嗯?”

孟棠眼眶通红,情真意切的说道:“若是真被采花贼碰了,臣妾便不活了。”

褚奕发出一阵轻笑,说:“你被采花贼碰了便不活了,那朕呢,朕被陌生女人碰了,也不活了。”

“臣妾不懂陛下在说什么。”孟棠哽咽着说道。

褚奕将人打横抱起,放上床,他问:“你不懂?真不懂假不懂,还跟朕装呢。”

“臣妾没有装。”

不装是不可能的。

谁叫褚奕就喜欢小百花。

褚奕剥了她的衣裳,往她身上摸,道:“朕知道朕被旁的女人碰了后,也恶心的紧,梓童怎的不为朕想想?”

孟棠咬着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

褚奕爱极了她这副模样。

他忍不住了,许久未碰她,昨夜又是在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褚奕真的想死她了,本想等到孟棠冷静后,再来她这里,但昨夜碰了一次后,褚奕便一直想着念着她。

“陛下给臣妾吃了什么?好热。”

褚奕吻着她的唇,贴上去说道:“助兴的药罢了。”

孟棠听到这句话,心都凉了。

她身子还没好,褚奕就这样玩,也太禽兽了。

孟棠便道:“臣妾,臣妾染了风寒,陛下还是不要碰臣妾了,免得也过了风寒……那可就是臣妾的罪责了……”

“怕什么?真染了,不怪你。”

他捏着她柔嫩的小脸,道:“梓童还未和朕说,昨夜是不是你,嗯?”

孟棠摇着头,慌张道:“不是,不是臣妾。”

床吱呀一声晃了一下。

她不承认,他便逼着她承认。


孟棠虚弱的厉害,缓缓闭上了眼睛。

“别说话了,梓童。”

褚奕握住她的小手,昔日素白漂亮的小手肿大如同蒲扇。

褚奕眸光逐渐变的幽深,问芳宁:“这是怎么回事?”

芳宁哭着答道:“先前太后娘娘说皇后善妒无能,便用戒尺打了娘娘手心四十下。”

褚奕将孟棠打横抱起,面色沉凝,漆黑的眼中酝酿着怒意。

芳宁继续道:“还不止如此,他们让娘娘跪,娘娘就跪,他们把佛堂里的蒲团都撤走了,陛下,您看娘娘这双腿!万一落下病根,以后都不能走路了怎么办?”

膝盖处一大片乌青,也跟着肿了。

“他们还不准下人给娘娘送水送饭,娘娘饿了整整三天啊!”芳宁抹着眼泪,继续道:“我想让娘娘吃些佛堂上的贡品,娘娘偏说不可,说吃了,她抄的那些佛经就不诚了。”

男人心头某根弦,被很轻的拨动了一下,荡开一阵波纹。

他问:“佛经?什么佛经?”

芳宁哽咽着解释:“先前娘娘说要手抄十卷佛经,为齐太妃祈福,娘娘便说索性跪着也是无事,便在受罚期间为齐太妃抄了整整十卷的佛经。”

芳宁伸手,缓缓拉起孟棠的袖口,只见手腕上,手臂上,到处都是利刃留下的划痕。

芳宁说:“娘娘说抄佛经心要诚,这样齐太妃才能在地底下过的安好,便执意要用自己的血抄,这些伤口,就是放血所留下的。”

芳宁“扑通”的一声,跪在地上,她哭嚎着:“上苍作证,娘娘向来温良贤淑,从未做过对不起旁人之事,却要受到这种磋磨,还请陛下为咱们娘娘做主啊!”

她一双眼睛哭的又红又肿。

褚奕顾不得许多,抱起孟棠便往外走。

芳宁连忙抱起那十卷经书,跟在他后头。

恰逢此刻,太后带着柳嬷嬷等一干宫人,来到佛堂门口。

太后满脸威严道:“皇上回来了。”

她漠然瞧着褚奕怀中的人,道:“陛下既已回来,怎的不来给哀家请安,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后了。”

褚奕脸色难看。

禁水禁食,跪佛堂。

他想起他八岁后,齐太妃死后,他被当时还不是太后的淑妃收养。

外界都说淑妃贤良淑德,可这个女人心却黑的很。

褚奕寄居淑妃这儿时,也是三天一小罚,五天一大罚。

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惩罚他。

罚他四九天里,不许穿鞋,光着一双脚去内务府领份例。

天寒地冻,脚踩在满是霜雪的地面上,红肿开裂,发红流脓。

罚他趴在当时还是四皇子的太后亲子面前,给四皇子当牛做马骑,用各种各样的方式作践他。

佛堂,他也跪过。

禁水禁食,他也受过。

想起了曾经一桩桩一件件磋磨,褚奕双目猩红,他道:“母后不说,儿臣都险些要忘了,母后曾经也对儿臣这般。”

太后脸色难看。

自打陛下登基后,太后每日每夜都担心褚奕会翻旧账,报复自己。

可是他没有,该给的他从来不少她,给了她太后应有的尊荣。

她想,应当是皇帝忌惮聂家,所以不敢。

可如今,褚奕那双眼里迸发出的恨意,让她胆战心惊。

褚奕压抑了十四年,他从未忘记过这妇人对自己做过的一切。

“百善孝为先,朕也想敬着母后让着母后,你以前的那些小打小闹,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不代表,你可以真的伤害朕的皇后!”

“皇后是一国之母,是后宫之主,是朕明媒正娶!”

太后倒吸了一口气,说:“皇帝这是在责怪哀家吗?皇后做的不好,哀家自然要罚,否则这后宫成什么样?她孟棠还如何做天下女子的表率?”

“表率?”褚奕笑了,他低低沉沉的声音在佛堂内徘徊,他说:“像母后这般,虐待养子,攀权附势的表率吗?”

“你!你!”太后气的脸色发白,身体晃了晃。

柳嬷嬷连忙扶住他。

柳嬷嬷见此,忍不住开口:“陛下,您这话说的未免太过分,您别忘了,当初您登基,太后的母家聂家为你付出了多少努力。”

褚奕一双厉眸,霎时望向柳嬷嬷,他厉斥一声:“主子说话,谁准你开口?母后平日里就是这样教下人的?”

柳嬷嬷听此,大惊失色。

褚奕冷漠道:“给朕押住,掌嘴,没有朕的允许不准停。”

这些年来,陛下一直对太后和颜悦色,导致太后宫里的人忘了,陛下是个什么样的人。

柳嬷嬷连忙跪在太后面前,慌慌张张道:“太后娘娘救我,救我啊!”

太后心中微微动容,她说:“柳嬷嬷是哀家身边的老人了,是随哀家从聂府出来的。”

褚奕打断她,道:“孟棠也跟了我七年。”

他瞥了眼恭恭敬敬站在一旁的芳宁,道:“你去掌她的嘴。”

芳宁愕然抬起头,睁大了眼睛。

她双眸里溢出了泪花,将这些天所受的委屈,一股脑的发泄了出来,她福了福身子,道:“是,陛下,奴婢这就去。”

芳宁走到柳嬷嬷面前。

柳嬷嬷昔日脸上的傲慢与趾高气扬,瞬间不见,被惶恐所取代。

李常福押着柳嬷嬷,芳宁抬手,“啪”的一声,用力甩下,使劲了全身的力气。

真是痛快!

褚奕看到这一幕,说:“母后,这天下,是朕的天下,孟棠,是朕的皇后,您罚他,就等同于打朕的脸。”

“方才这贱婢说,母后母家帮朕良多,莫不是真当朕忘记了登基时聂家所做过的事?”

“当初朕被困于内都,孟家不远万里勤王救驾,孟家人牺牲了上百人,家中男丁只剩下孟老将军和孟赟,你们聂家那墙头草的货色怎配与之相比?别以为朕都忘了。”

太后扶着门,脸色惨白,“皇帝,你竟然……竟然为了一个孟家女,这样指责哀家。”

褚奕冷冷看着她,道:“太后感念先皇,潜心礼佛,若无要事,任何人不得进出慈宁宫!”

“嗻!”

禁军侍卫将慈宁宫围了个彻底,任何人不得进出。

太后身体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神情恍惚。

褚奕感觉到自己袖口,被人轻轻拉了一下。

他低下头,看向怀中人。


忽然,许是吃的急了些,那孩子骤然翻着白眼,捂住胸口,她身边的大娘急忙喊道:“噎到了!大宝噎到了,有没有水!谁有水!”

大娘急的眼睛都红了。

孟岚迎对芳宁道:“芳宁,快,拿一壶水过来。”

芳宁将水囊递给她,孟岚迎连忙拿着水囊,朝那孩子走去。

“大娘,给他喝点吧。”

大娘眼角溢出眼泪来,感动道:“好,好,谢谢你,谢谢娘娘,娘娘真是个大好人。”

大娘说完,正要接过水囊,却忽的从袖中掏出一把刀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孟岚迎身上刺去!

孟岚迎察觉到利刃的反光!但已经迟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把刀朝自己脖子处砍来。

下一刻,身后传来一道大力,褚玄执拽住孟岚迎的后领,将人按入自己怀中,一脚将那刺杀的女妇人踹飞了出去!

流民里爆发出一声愤怒的大吼:“杀了狗皇帝!杀了暴君!他推行暴政,残暴不仁!视人命如草芥!快杀了他!”

暴起的流民,愤怒的朝他们攻了过来。

孟岚迎耳边传来一阵轻笑,褚玄执望着那些面目可憎的流民,他道:“梓童,他们可不是什么流民。”

“真流民每日吃不饱饭,甚至易子而食,早已饿的面黄肌瘦,身体怎会这般康健。”

“真流民不远万里跋涉而来,从未见过圣颜,怎能从人群里一眼就认出你我二人的身份。”

“再说那吃东西噎住的小孩,你看他身上的泥,这可不是流民该有的泥,像是穿了新衣在地里滚了一遭。”

孟岚迎抬头,仰视着他,道:“原来陛下早就知晓,才下令将他们都杀了。”

“梓童心善,若不自己体验一番,又怎能信我的话。”

听到这话,孟岚迎忍不住反驳道:“我信的!不管陛下与我说什么,我都信的!我只信陛下!”

“陛下是我夫君,我不信陛下,还能信谁。”

此刻,她满眼都是他,褚玄执能从她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她如此真切的将自己的心意坦露在他面前。

褚玄执正欲说话,眼角忽的瞥到一把横扫而来的长刀。

他双眼骤然变的狠戾。

随即抽过禁军腰上的刀,一刀将冲过来的年轻人拦腰砍断。

鲜红的热血洒在孟岚迎面前。

男人冷漠命令一旁的禁军:“都杀了,一个不留。”

褚玄执看着孟岚迎发白的小脸,觉得她是被吓坏了,他将她拢入怀中,低着头温声安慰,说:“别怕。”

孟岚迎唇瓣颤了颤,道:“陛下,我、我看到他……肠子流出来了……”

她在他怀中不停轻颤。

他身上血腥味重,沾了那流民的血,她用力挣开他的怀抱,一把推开他,扶着车吐了起来。

“梓童。”

褚玄执欲去牵她的手。

孟岚迎害怕的瑟缩了一下,叫道:“别过来!”她啪的一声,将他的手打开,打的褚玄执往后退了一步。

她这般大的反应,当即也惹了褚玄执不快。

“你怕我?”褚玄执问。

孟岚迎身子缩了下,眸中恐惧与嫌恶却不自觉的流露了出来。

褚玄执最是了解这种眼神,往日里他杀了朝中大臣后,那些官员们也是这般看他。

他以为孟岚迎会是不一样的。

不管他做了什么,孟岚迎都不会惧他厌他嫌弃他。

可如今,他还是从他眼中看出了熟悉的恐惧与嫌恶。

甚至连他碰一下,她都受#@不了。

“我杀个人你就这么怕我?”

“是他们该死,朕的梓童同情那些假流民,却不理解朕么?”

孟岚迎微微喘着气,她刚想解释不是的,这只是她下意识的条件反射,他没有怕他也没有嫌弃他。


说着说着,褚玄执在他耳根处轻轻吻着,吻的色情湿润。

将那小巧的耳垂衔如口中,牙齿轻轻咬着。

“梓童,她们都不是朕想要的,你可明白?”

孟岚迎在她怀中轻颤,脑子却很清醒的很,自己一开始,也不是褚玄执想要的,是她百般讨好,抓准了褚玄执的喜好,才获得的这一切。

“臣妾明白了。”

“朕今日不碰你,让朕瞧瞧那儿,肿的有多厉害,连萧妃都劝着朕怜惜你些。”

孟岚迎没想到,萧荭芸竟和皇帝说了这些话,要知道褚玄执性格诡谲无常,不知道哪句话便会惹恼他,萧荭芸能鼓起勇气和褚玄执说这种话,确实不容易了。

这份情,她承。

褚玄执钻入被中,昏暗的灯光下,褚玄执瞧清了那艳丽的景色。

孟岚迎抱着他的头,脸红脖子红,身子也不禁羞红了,她道:“陛下,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

褚玄执轻轻碰了碰,孟岚迎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嘶”了一声。

褚玄执钻出被子,将她搂入怀里,道:“朕昨夜确实孟浪了。”

何止是孟浪?

“朕三个月未碰你,是朕太过激动了些,伤着梓童了。”褚玄执在她额头吻了吻。

褚玄执在床上,一向是个不顾她死活的,此刻能说出这番话,孟岚迎讶异的望向他。

再看一旁的好感进度条,还是纹丝不动。

孟岚迎便知,褚玄执这话恐也没多少真心在。

虽如此,孟岚迎还得陪着褚玄执演,表现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温婉样,她说:“臣妾不在意的,能服侍陛下,是臣妾的荣幸,臣妾一点也不疼。”

褚玄执心忽的就热了,都疼成那样了还说不疼。

“那朕今晚再来一次好不好?”他附在她耳边,轻声问。

孟岚迎听到这话,忍不住在心里骂起了脏话。

狗皇帝,滚啊!

褚玄执瞧见孟岚迎脸色一时红,一时青,明明疼得要死也怕的要死,却还是委委屈屈的应了一声:“好。”

褚玄执怀疑,只要是自己的要求,哪怕再疼再累,她也会答应。

她无条件包容着他的一切。

这个世界上,孟岚迎是唯二能够做到如此地步的人,上一个还是她母妃。

母妃逝世后,孟岚迎便是唯一待自己真心好的人了。

她太爱他了。

褚玄执怜爱道:“梓童,你只要冲朕撒个娇,喊声疼,朕就放过你。”

孟岚迎却满面狐疑的看着他,她之前也没少在床上向他撒娇,喊疼,可男人依旧强势,该怎么来还是怎么来。

孟岚迎摇了摇头,道:“臣妾不疼,只要是陛下给的,臣妾就都会受着。”

褚玄执压在她身上,低声道:“朕给了你机会,梓童,真不疼假不疼,嗯?”

男人低下头,轻轻蹭着她的脸颊,与她气息交融。

孟岚迎低吟了一声,睫毛轻轻颤动,声音发着抖,“臣妾身子难受,疼的,可一想到是陛下,便又不觉得疼了,只要是陛下给的,我便都喜欢。”

她伸手,抱住他宽阔的背脊。

褚玄执眸子发沉。

到底是顾念着她的身子,男人拇指按了按她嫣红的唇,附在她耳边轻声道:“今日用这儿……”

模糊的响声隐隐约约从寝殿里传来。

芳宁挥退了下人,脸颊发红。

春#@宵一刻,褚玄执浪的没边儿了。

*

翌日,嫔妃相送,百官叩首。

孟岚迎与褚玄执前往灵感寺,仪仗队浩浩荡荡,一眼看不到尽头。

孟岚迎和褚玄执没有同乘一辆马车,一是怕褚玄执太过禽兽又起了兴致,二是褚玄执似乎有事要同朝臣商量,孟岚迎自觉避让。

马车颠簸,孟岚迎懒洋洋的靠在软垫上。


御华宫。

萧荭芸正躺在榻上小声哼哼着:“哎哟,彩薇,本宫心口好疼,喘不过气来。”

彩薇端来一小盏燕窝,道:“娘娘,这是今年汝南新进贡的金丝燕,听说皇后那边都没有呢,皇上只给了娘娘,娘娘你喝一些吧,还是热乎的,喝了心口也能好受些。”

听到皇后那边都没有这几个字,本对燕窝不屑一顾的萧荭芸,抬手接了过来,她忍不住问:“皇后真没有?”

“可不是?陛下@#体恤娘娘父兄边疆辛苦,这贡燕刚送到京中,陛下就赏给了娘娘,这赏赐可是独一份呢。”

听见这话,萧荭芸内心好受了些,捧着燕窝小口小口的喝。

彩薇又道:“听闻今日一大早,各宫小主们去向皇后请安,皇后说她身子不适,躺在床上起不来。”

萧荭芸冷笑一声,道:“她昨夜侍寝一整晚,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吧?能有什么身子不适?身子不适的是本宫才对!”

说到激动处,又扯痛了心口,萧荭芸登时倒吸了口气:“嘶,疼疼疼!”

“娘娘您没事吧?”彩薇担忧道。

萧荭芸臭着一张脸道:“你眼瞎吗?本宫都快疼死了!像没事的样子吗?还不赶紧给本宫揉揉。”

*

“皇后娘娘到!”御华宫的掌事太监忽的尖着嗓子叫了一声。

“小的们给娘娘请安了。”

孟棠淡淡应了一声:“嗯,起吧,不必多礼。”

她手上攥着一串佛珠,穿着一身月白的大袖衣,素的很,没有多余的装饰,瞧着连宫外的世家千金都不如,周身萦绕的一股若有若无的茉莉茶香。

孟棠走进屋。

萧荭芸一张脸登时就拉了下来,皇后过来作甚?怕不是专门来看她笑话的吧?

皇后今日定是来耀武扬威的,萧荭芸如此想到。

她脸上无甚笑意,冷冰冰开口:“臣妾身子不适,恐怕不能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萧荭芸心里想的什么全写在了脸上,是这满宫少有的单蠢之人。

“无碍,妹妹躺着吧,本宫听闻你昨夜就开始不适,现下可有好转?”孟棠温声问道。

“不劳娘娘挂心,不是什么大毛病。”萧荭芸翻了个白眼。

“妹妹,本宫送了补药过来,专治心痛,妹妹若是不嫌弃,可以用着试试。”

孟棠挥了挥手,让芳宁拿药过来。

药是真药。

毕竟只有萧荭芸身体康健了,才能侍寝。

萧荭芸满脸狐疑的看着她,这药怕不是毒药!皇后怕不是想毒死他!

孟棠伸手握住了萧荭芸的小手,道:“可怜见的,进宫一个月瘦了这些许,要是让你父兄瞧见了又要心疼了。”

萧荭芸没敢开口,只觉得皇后虚伪!真真虚伪!都闹成这样了居然还和她装好姐妹!

孟棠目光扫到一旁的燕窝上,咦了一声,道:“妹妹在喝燕窝吗?”

说到燕窝,萧荭芸顿时挺了挺胸,觉得自己有机会扳回一城了,毕竟方才彩薇说这贡燕陛下只赏了她呢!

她正欲开口,只听孟棠面露笑意,道:“这是今年汝南新上贡的金丝燕吧,本宫那里还有许多,妹妹若是爱喝,本宫一会差人多送点过来。”

萧荭芸:“???”

萧荭芸目光不由得望向彩薇,说好的只有她有呢?这小贱蹄子又在忽悠她玩!着实可恶!

萧荭芸笑容勉强,道:“不用了,陛下赏了许多,喝都喝不完。”

孟棠听此便作罢,她道:“昨夜的事本宫听说了,妹妹你糊涂呀,陛下素来不爱太过专横跋扈之人,你越是闹陛下便越是厌烦。”

听到这话,萧荭芸越发觉得孟棠是来耀武扬威的了!竟然敢说教她!

“妹妹的宫殿太过华丽,还是素一些好,陛下喜欢素色,不爱铺张浪费之徒。”

萧荭芸撇了撇嘴,道:“娘娘,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呢?”

“本宫只是觉得姐妹一场,不忍看妹妹失去圣心。”

萧荭芸道:“娘娘说笑了,您难道还想助我争宠不成?”

“不错。”孟棠大大方方的看着她。

萧荭芸:“?”孟棠脑子没毛病吧?她才不信!

“那娘娘您倒是给我说说,我要如何才能获得陛下的恩宠。”萧荭芸面露嘲讽。

“如今妹妹与陛下不睦,妹妹若想挽回陛下的心徐趁早,妹妹且听我说,只需做好三点即可。”

“过会下朝了,陛下会去御书房批折子,难免劳累,妹妹记得送碗四神汤过去,这是陛下最爱喝的汤,此乃其一。”

俗话说得好,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得抓住男人的胃。

怕御华宫熬的汤不好喝,孟棠特地送了一份过来,她道:“过会你直接将我这份给陛下送去即可。”

“陛下不喜欢太明艳的颜色,见陛下时记得穿素色,陛下其实也不喜欢茉莉花香,陛下爱的是清淡的茶香,身上莫要穿金戴银,头上钗一根玉钗就可,此乃其二。”

“陛下爱看民间志怪话本,妹妹记得多读些话本,也好和陛下有共同语言,制造共同话题,此乃其三。”

这都是孟棠这些年来的总结。

孟棠抓住萧荭芸的手,语重心长道:“妹妹一定要记住这三点,做好了,便能抓住陛下的心。”

萧荭芸才不信孟棠会真心实意帮她,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

“我凭什么信你?”

孟棠叹了口气,面色温婉,她像真正的一国之母那样,坦率贤良,她道:“因为……”本宫不想加班。

“母后曾教导本宫,要让陛下雨露均沾,莫要专宠一人,才能后宫和谐。”

孟棠说完,便起身,道:“妹妹定要将身子养好,日后才能尽心侍奉陛下,姐姐言尽于此。”

待到孟棠离开。

萧荭芸满脸怀疑道:“阴谋!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她才不信皇后真的温婉贤良呢。

“那过会咱还要去给陛下送汤吗?”彩薇问。

“送!只不过……”她瞥了眼孟棠送来的四神汤,这四神汤里怕不是被下了毒,等陛下喝了后毒发,一口大锅扣到她头上!

“不送四神汤,去把一早熬好的老母鸡汤备上,我娘说老母鸡汤大补,她每回产子后我爹都会给她熬。”

“那……要换上素色的衣服和玉钗吗?要用上茶香味儿的香粉吗?”彩薇又问。

“这里面肯定有诈!我昨晚也穿的素,陛下可有多瞧我一眼?把本宫那件云英紫裙拿来,我娘说我穿紫色最是好看了。”

“那,志怪话本呢?”

“胡扯,陛下怎会喜欢看话本!先前调查陛下喜好时,从未有过这种说法!给我弄些《孙子兵法》、《六韬》来,陛下最近不是在为边疆战事忧心吗?本宫虽不能像父兄那样上阵杀敌,却也可和陛下说上几句兵法之道。”

彩薇道:“奴婢这就去准备。”

*

回到坤宁宫,孟棠眼皮子直跳,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叹息道:“希望萧荭芸能争气一点。”

芳宁不赞同道:“她对您不敬成那样,您何必帮她呢。”

因为本宫不想加班。

“都是姐妹,互相照应也是应当的,况她与我一样,都是出自将门世家,我父亲曾和她父亲也有些交情。”

“可她处处给您使绊子,若换作是奴婢,定然忍不了。”

看到芳宁这副愤懑的模样,孟棠笑了,她问:“萧荭芸继续作下去,又要多死几个小太监了,为她积点德吧,这个月都死了八个了。”

芳宁张了张嘴,不由得感动,道:“只有娘娘您会在乎我们这些下人的生死。”

孟棠哂笑一声,人设罢了,当真就输了。

“您倒是一点也不担心,万一陛下真的对萧妃动心可怎么得了。”

她努力了七年狗皇帝都没动心,就凭萧荭芸那点小伎俩?不够看的。

再说了,褚奕的身心,谁爱谁拿去,她不稀罕。

孟棠躺在榻上看了会书。

一个时辰后。

坤宁宫的大太监琳琅,焦急的跑了进来。

琳琅气喘吁吁道:“娘娘!不好了!陛下正在御书房,这会龙颜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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