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舟本不想掺和到这种情情爱爱的事情中,但不知为何,当对上女孩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时,他竟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
在宋暖双手合十,微微弯腰做祈求状时,陆行舟一个不小心,就看见了那道明晃晃的沟壑,又白又饱满。
裙子果然小了。
他赶紧撇过眼,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然后便抽出了手。
时间回到现在。
宋暖有些怵,这陆行舟不说话一直盯着自己看是几个意思?难不成我刚才误会他意思了?
想到这,宋暖不免有些心虚。
谁知,陆行舟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在她身上停留没多久便挪开了,他冷然启唇,“不必了。”
男人回的是宋暖那句有机会一定报答。
宋暖堪堪松了口气,反正她也是随口说说的。
“陆先生,那......我先走了。”
宋暖刚准备开溜,却没成想,有人拉住了她的手。
“诶诶?”
她一个没站稳,眼看就要摔到地上,有一只温热的手掌扶住了她的腰肢,将人带到了自己怀中。
宋暖有些懵。
这里就陆行舟和她对吧?拉自己的人是陆行舟对吧?害自己差点摔倒的人是陆行舟对吧?现在吃她豆腐的还是陆行舟!
宋暖站稳后便叉着腰气呼呼地看着他,眼睛瞪得又大又圆,娇唇红润。
看见女孩有些生气,陆行舟眸光微动,眼底有几分笑意。
宋启华这个女儿养得真是有趣极了。
他微微屈身,与宋暖对视,薄唇轻启:“宋小姐,做戏要做全套。”
“你的意思是我们俩一起进去?”
宋暖有些意外。
陆行舟点了点头。
宋暖就这样有些稀里糊涂地挽着陆行舟的手走了进去,惊掉了一大批人的下巴。
等两人坐下后,傅庭轩看了过去,眼里带着说不清的意味。
但他没想到的是,刚好对上了陆行舟那双幽暗的双眸,这种淡漠而无情的目光,令人有些不寒而栗。
傅家在京都的地位远远比不上陆家,傅庭轩虽然心里有万般不爽,但碍于陆行舟的身份,还是没有表现出来。
池清清看出来了身旁男人的走神,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宋暖笑靥如花,与身边几人聊得正欢,她身上仿佛在发光,周围的人都成了衬托。
池清清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明明庭轩哥已经跟她退婚了,为什么还是这么在乎她?
宋暖除了家世比自己好,脸长得比自己好看了那么点以外,根本配不上庭轩哥!她就是被娇生惯养的温室花朵,当然比不上自己这种单纯善良、靠自己努力奋斗的人!
要知道,池清清当时可就是靠着这样的性格将傅庭轩收入囊中的,只是......抢了别人未婚夫的人、攀上豪门公子哥的人,这么可能是一朵单纯的小白花呢?
这边的宋暖倒是没将注意力放在那边两人身上,她一边看着台上正在拍卖的展品,一边关注着身边这个气场强大的男人,脑子里还有阿七同她说的话。
【宿主,我忘记提醒您了,任务过程中可以显示好感进度条。】
进度条?
“帮我看看陆行舟现在是多少?”
说实话,宋暖还蛮好奇的,也不知道刚才自己那一顿操作有没有白忙活。
【百分之十】
“啧!”宋暖皱眉,看来攻略陆行舟这条路任重而道远啊。
阿七则是安慰她,【宿主,您也不要太灰心,毕竟这才是你们俩第一次见面,百分之十说明他对你印象还挺不错的。】
宋暖作思索状,“有道理。”
突然,她余光注视到身旁的男人举起了牌子。
台上的拍卖师随即大声道:“五百万!”
宋暖惊讶地睁大眼睛,朝台上看去,发现展品是一幅水墨画。
这画乃是古代著名画家宋庸之所绘制,代表了我国水墨画的巅峰水平。宋暖曾听人提起过,没想到今天竟有幸能亲眼瞧见。
“五百万一次!五百万两次!五百万三次!”随着拍卖师一锤定音,该画便被陆行舟以五百万的价格收入囊中。
宋暖不禁咂舌,她侧眸看向身边的人,只见陆行舟颔首对助理淡淡的吩咐了几句。
察觉到有目光在注视这自己,他便抬眸看了过来。
宋暖对上陆行舟漆黑的双眸,那人仿佛在问:“你有事?”
宋暖连忙收回目光,在好感进度只有百分之十时,她可不敢触这位大神的霉头。
台上的人已经开始介绍起了下一个展品。
那是一串宝石项链,蓝色的宝石上闪烁的光芒比星星还要漂亮许多,做工也十分漂亮,惹人喜爱。
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宝石的纯净度没有那么完美,导致看起来不是特别晶莹剔透。
宋暖眼尖,一下就看出了它的瑕疵之处。
怪不得起拍价才五十万,如果宝石的纯净度再高一点,估计这价钱得翻好几倍。
宋暖之所以懂这些,是因为,她生前就有好几颗蓝宝石,且都比今天拍卖会上的要漂亮许多,价格自然也就贵得多。
所以,本来还打算在拍卖会有所收获的她顿时泄气了,不仅没有她喜欢的,连看得上眼的都没有。
哦,对。除了那幅画,不过已经被买走了。
唉。
陆行舟发现了身边人的沮丧,他自然也看出来了那颗宝石的瑕疵。
不过他可不相信宋暖是因为这件事而丧气,毕竟,作为宋家独女,她什么世面没见过?
唯一的解释就是,傅庭轩在为那串项链举牌,大概是要送给他搂着的那个女人。而小姑娘为此事伤心了,所以才垂下眼眸来。
想到这里,陆行舟突然觉得宋暖眼光太差,宋启华也是,傅家也就靠傅老爷子的铁血手腕支撑着,小辈一个接一个的没能力。
也不知道两家这婚约是怎么定下来的。
陆行舟一边转动着大拇指上的戒指,一边想。
如果宋暖知道自己因为打瞌睡而被人认为是伤心难过,肯定要大喊冤枉。
直到拍卖会结束,她才算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