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令晚陈知知的现代都市小说《全集小说阅读求解?我拒绝大理寺卿提亲没事吧》,由网络作家“水果冻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求解?我拒绝大理寺卿提亲没事吧》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水果冻冻”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苏令晚陈知知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令扬还有三天就归家,苏令晚抽空将他的屋子打扫干净,又给他换上今年新做的被褥,连枕头都是新缝的。恹恹了一整个冬日的苏母也来了精神,裹着棉袄站在门口指挥着:“你弟弟那张书桌太陈旧了,你明日若是有空去给他换一张新的回来。”苏令晚点了点头。一张书桌用不了多少钱,她换得起。苏母却又道:“要不连书柜一起换了,你弟弟此次放假归家,平日里处得好的朋友......
《全集小说阅读求解?我拒绝大理寺卿提亲没事吧》精彩片段
马甲求解?我拒绝大理寺卿提亲没事吧古代言情、种田、佚名古代言情、种田、小说《求解?我拒绝大理寺卿提亲没事吧》是最近很多书迷都在追读的,小说以主人公佚名为主线。水果冻冻作者大大更新很给力,这个大大更新速度还不错,求解?我拒绝大理寺卿提亲没事吧目前已写797790字,小说最新章节第369章 霍念安31,小说状态连载中,喜欢古代言情、种田、这本小说的宝宝们快来。
书友评价
更新太慢了 看了后头前头都忘了
不喜欢女主的性格,太软弱了
我觉得没有人比我看得久吧
热门章节
第4章 弟弟归来
第5章 胆小如鼠
第6章 中秋
第7章 韩序
第8章 挺大胆
作品试读
软软的面料,精致而崭新的手炉,微微还有些烫手。
她很开心地将其抱在怀里,嘴角微微翘起:“谢谢你冬安。”
冬安不好意思地用手挠了挠后脑勺:“不必谢我,这是长公主给世子准备的,我家世子不习惯用这个,于是我便拿来送了姑娘。”
“那替我谢谢大人。”
“行,这话我一定带到。”
冬安正要走,苏令晚却叫住了他:“包子蒸好了,我给你装上些。”
她拿起一旁早已备好的食盒,将一整笼包子妥帖地装进去,最后又拿了一个食盒出来,又装了一大碗牛肉汤。
冬安忙道:“不用这么多,我吃不完。”
“和云大哥他们一起分着吃。”
苏令晚将食盒递给冬安,又将他送上马车:“趁热吃,如果觉得好吃再告诉我,下次再包其它馅的你们尝尝。”
“好的。”
送走了冬安,苏令晚又开始忙起来。
大概是天冷的原因,客人一波接着一波,牛肉汤差点不够卖。
而此刻大理寺书房,霍延正端坐在桌子前,看着多出来的一笼包子和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汤,抬眸看向站在一旁的冬安。
冬安忙笑嘻嘻地道:“苏姑娘给的。”
随后又道:“她知道手炉是主子送的,还说谢谢您呢。”
伸手拿过筷子,霍延正面无表情地开了口:“我何时送过她手炉?”
冬安眨了眨眼睛:“长公主给您做的手炉您不要,小的给了苏姑娘......”
霍延正抬眸看他,目光冷凝:“所以呢?”
冬安头皮一麻,双膝一软,直接跪下了。
“主子,小的知错了,小的认罚!”
霍延正收回视线,筷子落在包子上,毫无波澜的嗓音传来:“刷三天马厩。”
“是!”
冬安忙退了出去。
门口,云翳抱剑站在那里,见他灰溜溜地出来,眼睛斜他一眼也没说话。
冬安一脸郁闷。
瞅着他小声问:“包子好吃吗?”
云翳点头:“味道极好。”
“......”
冬安好想哭。
一个食盒,上下两层包子,一层给了云翳和云啸他们,一层留给了自家世子爷。
世子爷没吃,他也不敢吃。
想着这么多世子爷肯定吃不完,剩下的那部分足够他吃饱。
可谁知......
包子没吃到也就算了,他还得去刷马厩。
他仰头,看着院子里白茫茫的积雪,想象着马厩里难闻的气味和寒冷刺骨的冰水......
冬安欲哭无泪。
他以后再也不多话了。
这么多年,他每次受罚,都归于话多。
......
冬至一过,转眼就到年关。
每年这个时候,京城就特别热闹,虽然离过年还有半个月,但各家商户门口都挂上了红灯笼,有条件的商家还在门前装饰一番,彰显过年的气氛。
苏令扬还有三天就归家,苏令晚抽空将他的屋子打扫干净,又给他换上今年新做的被褥,连枕头都是新缝的。
恹恹了一整个冬日的苏母也来了精神,裹着棉袄站在门口指挥着:“你弟弟那张书桌太陈旧了,你明日若是有空去给他换一张新的回来。”
苏令晚点了点头。
一张书桌用不了多少钱,她换得起。
苏母却又道:“要不连书柜一起换了,你弟弟此次放假归家,平日里处得好的朋友说不定会上门,这屋子若是太寒酸,丢了他的面子,日后在书院也抬不起头来。”
苏令晚手上动作一顿:“令扬不在乎这些......”
“他不在乎,你这个做姐姐的就不知道多考虑一些?”
苏母声音有些不满,“你是不是不舍得银子?你若是不舍得,我那边还有根银簪子,你拿去卖了换点银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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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出身不高,配不上苏家主母的位置,但苏锦昌娶了张氏之后,很快就纳了郭姨娘,做了贵妾。
这些年,他虽也往后院纳了两房妾室,但没有一个能越过郭姨娘去。
哪怕是正房夫人张氏,也只是占了一个位份。
若论在苏锦昌心里的位置,还是郭姨娘。
嫁给他十几年,郭姨娘只是长了年龄,身上女人韵味越来越足。
那股子娇媚之气,迷得苏锦昌五迷三道,苏家后宅隐约已经有了宠妾灭妻的势头。
只是张氏并不好惹。
她娘家爹张盛乃三品御史,苏锦昌能当上户部侍郎,他这个岳丈出了不少力。
因此苏锦昌不敢在张氏面前太放肆。
再加上大女儿苏令娴被太子看上,开春就要入东宫当侧妃,虽然是侧妃,但太子侧妃身份自然不一般。
苏锦昌现在三天两头地往张氏院子里去,气得郭姨娘不知道在背后骂了张氏多少回。
张氏和郭姨娘可谓是水火不容。
郭姨娘是个聪明的,自然知道这次的事,张氏不可能放过她,她便想先来苏锦昌这儿先哭上一哭,哭到他心软。
果然,苏锦昌一见她哭得伤心,便一把将人搂进怀里:“怎么了?谁惹你伤心了?”
“昌郎,”郭姨娘趴在他怀里,抽抽搭搭,“咱的娇娇出事了。”
苏锦昌一听,顿时着急起来:“她不是跟着她长姐去了国华寺?出了何事?”
“是,她老早就跟我说,今天要跟长姐去国华寺替爹爹祈福,保佑爹爹新的一年升官发财长命百岁。”
苏锦昌挺感动:“咱的娇娇就是懂事,也不枉我平日里这么疼她。”
“是呢,她心里一直装着爹爹,还说今天要去给你请个平安符......”
说到这儿,郭姨娘又抹起泪来,“可是,就这么一个孝顺懂事的孩子,却碰上了个晦气的主儿。”
“谁呀?谁欺负娇娇了?”
“还能是谁?还不是被你赶出去的那个......”
苏锦昌顿时皱了眉头:“你说老四家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苏令晚,咱的娇娇之前可一直叫她九妹。”
“怎么?她欺负娇娇了?”
“可不嘛,她今天在国华寺对娇娇出言不逊,娇娇就回了她一句,谁知竟被镇国公府的世子爷瞧见了,对方竟还护着那小蹄子,训斥了咱的娇娇。”
苏锦昌脸色顿时变得不好看起来。
“国公府世子爷?那不就是陈知知?”
“是呢,就是霍世子,之前老夫人过大寿,他来过咱府上。”
苏锦昌抚着胡子,沉吟片刻:“苏令晚是怎么认识霍世子的?”
“妾身不知,妾身只知道夫人听说了此事很生气,她怪罪咱娇娇在外面损了咱苏家的名声,要好好惩治她......”
“她敢!”
苏锦昌拍桌而起,“这个家还是我说了算。”
“昌郎,我和娇娇娘俩就全指望你了。”
“放心,有我在,张氏不敢对你们怎么样。”
“有昌郎在,凤儿什么都不怕。”
两人正唧唧歪歪,管家来报:“老爷,夫人让您去一趟她院里。”
苏锦昌立马带着郭姨娘去了张氏的院子。
一进屋,就看到跪在地上的苏令娇。
苏锦昌脸色一沉,正要开口,苏令娇却扭头扑进郭姨娘怀里哭天喊地:“娘救我,大夫人要关我进祠堂。”
郭姨娘一听,抱着她就跪倒在张氏面前,哭得梨花带雨:“夫人若是心里有气,就朝妾身来,娇娇她还小,身子受不住啊。”
自己还一句话没说,她就敢往她头上扣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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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贴得更近。
近到她的后背已经贴上了他的胸膛。
外面天寒地冻,可他胸膛的位置就像藏了洛铁,烫得她想仓皇逃离。
不等她逃开,对方却先一步握住了她的肩膀,轻轻一摁,她又被摁回了梳妆凳上。
紧接着,霍延正伸手打开一旁的梳妆盒,从里面拿了一根碧玉簪子转手递给了她。
苏令晚;“......”
这下,不光小脸通红,就连白皙的耳垂都染上了颜色。
原来是她会错了意。
苏令晚慌慌张张地伸手接过簪子,连谢谢都不敢开口,手忙脚乱地将头发重新绾好。
只是在插簪子的时候,大概是太过窘迫和紧张,始终弄不了。
越急越弄不好。
急得额角都出了细密的汗珠。
就在这个时候,男人的大手伸过来取走了她手里的发簪。
一瞬间,他的每一丝动作都在她身上被放大,心跳加速,她清楚地感受到他一手帮她固定发髻一手将发簪轻轻地插了进去。
最后,他的手指划过她的白皙耳垂,将散落的发丝轻轻地撩到耳后......
苏令晚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停滞了。
直到对方抬脚离开,她就像是被放回水里的鱼,这才恢复正常呼吸。
抬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小脸绯红,眸光羞怯透着水光,唇瓣紧咬,眉睫轻颤......
她到底在想什么?
人家只是单纯想帮她而已。
可她总是会想偏。
收回视线,轻垂眸,看着渗出汗水的手心,苏令晚又忍不住自嘲一笑。
镇国公府的世子爷,皇上的亲外甥,暂且不提这般尊贵的身份,就他平日里端方冷持的品性,更何况有传言他不好女色......
她真的不该如此想他!
苏令晚偷摸地又朝霍延正那边看了一眼,见他已经坐回榻上正拿着书正在看,他身上还穿着大氅,里面是一件玄色暗红条纹锦袍,玉冠束发,脸部轮廓棱角分明,只是神情太冷,拒人千里之外之感。
让人不敢靠近。
她收回视线,担心陈婶和陈知知等不到她人会着急,于是深吸一口气起身,抬脚走了过去。
见她走过来,霍延正也放下手里的书籍,从榻前站了起来。
他看她一眼,抬脚往外去,低沉的嗓音随之而来:“走吧。”
苏令晚一愣。
但很快就追了上去:“大人。”
霍延正脚步未停,只侧眸看她一眼:“何事?”
“大人今日帮了我,我心里十分感激。”他身高腿长步子大,苏令晚不得不小跑着跟在他身边,仰脸看他,“还有这簪子,我明日再还你。”
霍延正突然停了下来。
苏令晚也跟着停了下来。
她仰脸看他:“大人怎么了?”
霍延正微微垂眸,视线落在她白嫩的脸上,薄唇微启:“我明日没空!”
“那您何时有空?要不让冬安来我店里......”
“他也没空!”
“那这簪子......”
霍延正抬脚又走,嗓音传来:“先放你那儿,等我有空再取。”
苏令晚想想也行。
于是点点头:“好的。”
跟着他走了几步,她又道:“下次大人来,我请大人吃饭。”
走在前面的霍延正微微勾唇:“请我吃面?”
“不吃面,大过年的吃面太寒酸,我又学会了几道菜,到时候请大人品尝。”
她声音一向柔软,这会儿大概是心情好,更是添了几分娇。
霍延正微微侧眸,看了一眼走在身边的姑娘,今日一身胭脂红小袄,下面是条纯白色长裙,有些旧的兔毛围脖毛茸茸地圈住脖颈,愈发衬得小脸娇艳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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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没客人,她就将苏母从后院扶了出来,两人坐在店里,吃着水饺。
外面不知从何处传来鞭炮声,噼里啪啦一阵响过。
苏母吃了一口,忍不住叹了口气:“你弟弟在书院那边也不知道有没有水饺吃?”
今晚不止包了睡觉,苏令晚还炖了排骨。
她夹了一块排骨给放进苏母碗里:“娘,你尝尝这个。”
苏母看了一眼碗里的排骨,又拿筷子将排骨夹回盘子里。
“我都说了不爱吃肉,你非得炖这个,有这个银子还不如留下来给你弟弟花,咱俩吃什么不行?”
大概是听习惯了她的埋怨,苏令晚也不生气。
她不吃算了,她吃就是。
当她吃第二块的时候,苏母突然将筷子‘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吃吃吃,你就知道吃,苏令晚,你饿死鬼投胎吗?”
苏令晚没说话,强迫自己一口一口将碗里的那块排骨吃完,随后起身进了厨房。
一进厨房,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母亲每次都是这样。
她每天起早贪黑,努力地支撑着这个家,这些艰辛她完全看不见,可只要她对自己好一点,哪怕多吃一块肉,在苏母眼里,她就是错的。
苏令晚又想起前几日,早上起床时,因为天太黑,院子里结了冰,她不小心摔了一跤。
当时周围很安静,她摔倒那么大的动静,母亲却连问一声都不曾。
她知道母亲是醒着的,因为前一刻她刚进去给她添过热茶。
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苏令晚感觉自己摔破膝盖的疼痛都不及心口钝痛的来得猛烈。
明明是亲生,为何待她这般冷漠冷血?
她已经很努力在支撑这个家,很努力地在养活她,什么都依着她的意思,还要她怎么样呢?
......
宵禁时分,一队锦衣侍卫从城外骑着快马进了城。
中间一辆马车,程墉坐在其中,他困得东倒西歪,马车突然减速,他身子一歪,人也醒了过来。
他揉了揉眼睛,端过一旁热茶喝了一口,然后撩起车帘朝外看了一眼:“咦进城了?”
说完,他撂下帘子,扭头看坐在一旁正在看文书的男人:“我还得跟你回大理寺?”
霍延正头也未抬:“嗯!”
“明天不行?我都要饿死了。”
“耽误不了多久。”
两人说着话的工夫,马车已经进了大理寺府衙。
两人一起进了书房,再出来时,已经夜深。
程墉揉着唱空城计的肚子,看着不知何时飘起的雪花,叹了口气:“原本还想着今晚能吃上一份晚晚亲手包的水饺。”
霍延正没说话,披着大氅往外走。
程墉跟上去:“你去哪儿?”
“回府!”
“你不饿?”
一旁冬安好笑道;“长公主想必早就让人备好了水饺,只等我家爷回家就能吃上。”
程墉一听,心里更难受了。
“所以,这世上只有我一个孤家寡人?没吃没喝没人心疼唉......”
他一边说着一边跟着霍延正上了马车。
过了宵禁的夜晚,街上无人。
马车一路飞驰,在‘一两画’门口停了下来。
程墉给自己的小楼取名‘一两画’,谁也不懂是何意,他自己开心就好。
程墉下了马车,扭头一看隔壁面馆竟还亮着灯,于是连招呼都没跟霍延正打,就往那边跑。
见他还是这般没规矩,冬安撇撇嘴角,正要开口,车帘被掀开,露出霍延正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来。
冬安忙道:“爷,程大师去找苏姑娘了,咱回吧?”
霍延正没说话,一双漆黑冷眸看向亮着的面馆,有风吹来,耳边是程墉开心的声音。
苏母一脸不乐意:“他吃了可不止一顿饭。”
好在苏令扬嘴巴甜,哄得苏母最后终于松了口,苏令晚这才放下心来。
她虽然能做主让程墉来吃这顿饭,但若是苏母不乐意,吃饭的时候全程黑着脸,估计谁也开心不起来。
午时刚过,程墉就来了。
他手里抱着东西,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正坐在火盆前和苏令扬说着话的苏母一见他进来,先是微微变脸,但看到他怀里抱着的锦盒时,脸上又露出了笑。
“程先生来了。”
程墉一抬眼将她脸上的表情变化一一收入眼底。
他一向心胸开阔,对不重要的人和事从来不放在心上。
苏母露了笑脸,他也跟着笑着开了口:“多日未见,夫人的脸色比之前些日子好了不少。”
“托你的福,若不是程先生治好了我的咳疾,我哪有现在的好日子过?”
“呵呵呵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两人你来我往客套一番,站在一旁的苏令扬起身向他行礼:“程先生。”
“嗯。”
程墉与他见过几次,这孩子年纪小,倒也懂事。
于是将怀里抱着的其中一个锦盒递给了他:“喏看看喜不喜欢?”
苏令扬连忙摆手,想拒绝,程墉却懒得和他多费口舌,直接将盒子丢到他怀里,随后又将一锦盒递到苏母面前:“一点小礼物,希望夫人喜欢。”
“那怎么好意思?你真是太客气了......”
话虽这么说,手已经伸了过来,接过那锦盒看了看,就给打开了。
铺着锦缎的锦盒里,是一只成色极好的翡翠镯子。
苏母眼睛都亮了:“这.....这也太贵重了。”
程墉笑:“您喜欢就好。”
“喜欢喜欢。”苏母一边说着一边将玉镯往腕上套,恰好苏令晚从厨房出来,见她这般,忍不住耳根发烫。
哪有当着送礼人的面就这样试戴礼物的?
母亲好歹也在苏家待了这么多年,之前在祖母眼皮底下还收敛一点,这出来之后愈发行事不妥。
只是,她什么也不敢说。
说了就是你的错。
她能闹翻天!
程墉也看到了她,笑嘻嘻地一脸不在意地冲她招手:“过来。”
苏令晚轻叹口气,抬脚走近。
程墉将手里剩下的那个锦盒递给她:“你的。”
苏令晚伸手接过,无奈轻笑:“三样大礼换一顿饭,你可赔了。”
不等程墉开口,一旁苏母却不赞同的道:“再贵重的礼物也比不上你亲手做的一顿饭来得情谊重。”
她又看向程墉:“程先生说是吧?”
“是。”
程墉笑道,“我就喜欢吃晚晚做的饭,日后若是多有叨扰,老夫人可要见谅。”
“哎呦那自然是欢迎欢迎,不过是添副碗筷的事,你可要常来。”
哪里还有早上半分不情愿的样子?
年夜饭桌上多了一个人,还是程墉这种喜欢说会说的人,一顿年夜饭吃得很热闹。
苏母年纪大了,吃过年夜饭就去睡了。
苏令扬也喝了一杯酒,白皙的脸颊红扑扑的,程墉一说话他就傻乐,看得苏令晚忍不住跟着笑。
她收拾完桌子,也坐了过来。
三个人坐在靠窗的桌子前,一旁燃着火盆,火盆里的炭火烧得很旺。
早上停了的雪这会儿又开始下了起来。
程墉朝外看了一眼,笑眯眯地:“瑞雪兆丰年,来年定是个好光景。”
苏令晚剥了一个橘子,掰给弟弟苏令扬一半,另外一半给了程墉,自己抓了一把瓜子慢慢嗑了起来。
程墉一边吃着橘子一边看她:“休息到初几?”
张氏却乐了:“看来在你的昌郎心里,他的官职和前途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啊郭仙凤,从今天起,你可要仔细你的皮,别再给我犯贱!”
郭姨娘这下不哭不闹,垂着头将自己缩成一个鹌鹑。
所以说,被偏爱的时候,总是有恃无恐。
现在失去了偏爱,她什么也不是。
最后,苏令娇不仅挨了十巴掌,还被关进祠堂。
这事很快传进陈知知耳朵里,他面无表情地听着,一句话没说。
......
这两天,苏令晚自己一个人呆在小院。
母亲和弟弟还未回,店里不营业,除了程墉一到饭点就来蹭饭,其余时间她都窝在店里绣绣花研究新的菜谱。
初五,母亲和弟弟从外祖家回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几日不见的原因,母亲不仅对她有了笑模样,甚至还主动牵了她的手。
“这几日我和你弟弟不在,可有好好吃饭?”
苏令晚一脸愣怔。
她已经记不清母亲有多久没这样对她了。
好像从记事起,母亲就没亲近过她。
所以此刻面对苏母的温情,苏令晚一时之间完全傻掉了。
等她回过神来时,苏母已经放开她的手,从包袱里拿出一枚簪花,亲手替她簪在发髻上。
然后一脸满意地看着苏令晚开心道:“果然是我生的姑娘,稍微一打扮就好看。”
苏令晚看向一旁站着的苏令扬,用眼神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苏令扬耸了耸肩,也是一脸不懂。
原以为这只是几日不见苏母难得的小温情,谁知晚上吃饭时,苏母竟主动提出让苏令扬洗碗。
“你弟弟也不小了,总该让他干点活。”
苏令晚惊得不行。
晚上,待苏母睡下后,她溜进苏令扬的房间,抓着他问:“你们去外祖家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苏令扬摇头:“没呀,挺正常的。”
“舅舅舅母他们待你如何?”
“挺热情的。”苏令扬一脸欣慰,“我记得前几年去,舅母还喜欢冷着脸,对母亲也不热情,这次去竟主动过来找母亲说话,两人关系亲近不少。”
“是吗?”
“嗯。”
苏令扬猜测,“母亲说舅母是刀子嘴豆腐心,心是好的。”
苏令晚半信半疑。
父亲在世时,舅母刘氏便看不上她们,每次回外祖家,舅母给尽脸色。
苏令晚永远记得那一年,她好像十岁,跟着父亲母亲一起回外祖家,当时外公还在,那年大雪,屋子里冷冰冰的,其他院子都有炭火,偏偏他们屋子里连个火星都没有。
弟弟当晚就冻得生了风寒,高热不退。
外公知道后,气得找刘氏来理论。
刘氏当场撒泼,又哭又闹,最后闹得父亲连夜带着他们回了京城。
舅母刘氏一向趋炎附势,知道他们在苏家过得不好,便连带着也看不起。
可她从来没想过,当初舅舅做生意亏了钱的窟窿却是父亲想法贴补的。
初六店里开了门。
大概是还在新年里的原因,来店吃饭的人很少,一整天下来就来了两三个人。
苏母从后院过来,见她一脸愁闷,竟开口安慰:“没生意不如就就再关上几天门,待过了上元再开也不迟。”
她的话,让苏令晚多少有些受宠若惊。
记得刚开店那半年生意不好,苏母天天冷嘲热讽,说她不是一块做生意的料,白白的浪费银钱。
后来生意渐渐变好,她也不过是轻描淡写一句:“还真是瞎猫子碰上死老鼠!”
所以面对苏母仿佛一夜之间的大转变,苏令晚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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