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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薄情,绝色娇夫每天哭唧唧

兔肉包子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女尊+甜宠+女强+种田+四美男]穿越后的陈盼月想要成为一代女侠,游走天下。奈何学成归来,家中鸡毛蒜皮不断,还被娘亲定了夫郎。表面温柔体贴,实则很有心思的大乔算计她?高冷,与武林为敌的第一绝色美人,总是在她面前受伤……和她整天喊打喊杀,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是个死傲娇…………日子刚刚过好,奈何被抄了家,算了,带夫郎发家致富种田先……本书为古代言情,标签给错了。

主角:陈盼月,紫铩羽   更新:2023-01-20 20: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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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盼月,紫铩羽的其他类型小说《妻主薄情,绝色娇夫每天哭唧唧》,由网络作家“兔肉包子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女尊+甜宠+女强+种田+四美男]穿越后的陈盼月想要成为一代女侠,游走天下。奈何学成归来,家中鸡毛蒜皮不断,还被娘亲定了夫郎。表面温柔体贴,实则很有心思的大乔算计她?高冷,与武林为敌的第一绝色美人,总是在她面前受伤……和她整天喊打喊杀,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是个死傲娇…………日子刚刚过好,奈何被抄了家,算了,带夫郎发家致富种田先……本书为古代言情,标签给错了。

《妻主薄情,绝色娇夫每天哭唧唧》精彩片段

呼哧,呼哧——

陈盼月抓着腰边的深棕色挎包,着急地往成华地铁站A口赶。

她一路小跑,穿过街上行人,累得气喘吁吁。

每次约会总是迟到的她,心想这次和闺蜜吃饭,怎么都得准点到达。

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即将穿行而过的街道的一栋大楼顶层,有一个黑衣男子跨出了栏杆之外,纵身而下。

“砰——”

陈盼月只感有千斤重物重重砸在自己头上,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妻主,你终于醒了。”

迷迷糊糊中,一道清脆喜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陈盼月悠悠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穿着青色古代汉服的俊秀男子,坐在床畔,见她醒来很是高兴。

房间古朴典雅,像是自己旅游去过的古镇房间,也像是某横影视城里的风格。

等等,什么情况?

她的头好痛。

陈盼月扶住自己钝疼的脑袋,摸到了厚厚的布,她一手撑床,慢慢坐起来。

“妻主,你没事吧?”

“不要紧吧?”

男子伸出干净的双手,扶起了她。

陈盼月看到自己变小的手臂和手,还有粉红色的汉服衣袖呆住了。

怎么回事?

这不是她的身体。

她记得自己去世的时候,穿的是一件橘黄色的连衣裙。

痛——

两边太阳穴像是被木棍狠狠插进去,用力转动一样,疼痛难忍。

一股不属于她的记忆进入了脑海里。

这具身体的主人竟然才七岁,她爬树的时候摔下来脑袋着地,就这样没了。

小女孩也姓陈,叫做陈三月,是陈家村地主陈大拿的小女儿。

上面还有两个姐姐,大姐陈一月,二姐陈十二,可惜二姐天生双腿残疾,只能躺在床上。

哥哥陈四月,还有一个弟弟陈九月。

她的名字之所以叫三月,是因为三月出生,姐姐哥哥弟弟的名字也可想而知。

陈大拿有两个夫郎,正夫叫做周云,是娶的一家药材铺的儿子。周云生了她和两个姐姐,生下她的那天就去世了。

陈大拿的侧夫叫做白松,是从青楼纳回来的侧夫,是哥哥四月和弟弟九月的爹。

至于旁边的这位男子,叫做三斤,是陈大拿在逃荒路上救下来的流民。

陈大拿见他性情温婉,长相不错,便说留下来给陈三月当未来夫郎。其实是给陈家当仆人,还有一个年幼的六岁弟弟四斤。

她是被一个男人生出来的?

这里是女尊社会?

陈盼月感觉到发疼的脑袋更迷糊了,这完全就是架空的小说世界啊。

她完全想象不出,她是怎么从男人体内生出来的?

听到陈三月苏醒的陈大拿带着白松还有她的哥哥弟弟们一起进了屋里。

“我的女儿啊,你终于醒了,吓死为娘了。”

陈大拿走到床前,看见摔破脑袋的陈盼月一阵痛心疾首。

“娘可是用了一株人参,把你救活的。”

“你一定得养好身体,不要再出差错了。”

陈盼月点点头,想着应该配合她演戏。

勉强着,叫了一声:“娘。”

看到小女儿醒来,脑袋清楚,陈大拿终于放下了心,对一旁的男子交代:“三斤,你照顾好三月。”

“是,夫人。”

白松见到陈三月还迷惘的样子,嫌弃地撇了一声。

“三月,你真是的,吓坏你娘和我了,”

“你出事了,你娘差点把我打死。”

“害得你哥哥和弟弟差点没爹了。”

陈四月带着四岁的陈九月乖巧地站在一旁,静静听大人们说话。

“行了,别耽误我女儿养伤,都出去。”

陈大拿一声喊,把几个人都轰了出去。

接着又和陈盼月说了几句话,也离开了。

“妻主,喝点水吧。”

屋里剩下了两人。

三斤端来了一碗清水,将床上的陈盼月扶起来,把碗壁贴到了她的嘴唇边。

好不适应,被一个陌生男人突然亲密地抱着腰,那里像是生出了毛刺,好难受。

陈盼月轻轻挣扎了一下。

但是她的脑袋很痛,很晕,必须得有人扶着。

陈盼月勉强喝了两口,又被三斤扶着重新躺回了枕头上,喉咙总算没有那么干涩了。

“妻主,你要不要吃馒头?”

“厨房刚蒸出来的馒头。”

就在这时,一个六岁的男童,手里捧着一个热乎乎的白馒头走进来,举到陈盼月面前,用童稚的声音问。

陈盼月看着长相乖巧可爱的四斤,摇摇头。

“我不吃,你吃吧。”

三斤今年十二岁,比陈三月大五岁。

之前陈大拿说过要给她当夫郎的话,他就一直叫她妻主,还让弟弟四斤也这样叫。

妻主这两个字,好别扭,被两个人同时叫,更别扭。

好不适应啊,

她就这样穿越了?

她才大二啊,一个美术系的大学生,还有大把的人生没有度过。

就这样成为了另外一个人?

脑袋受了严重的伤,陈盼月大多数时间只能躺着。

晚上睡觉前,三斤拿着湿布巾给她温柔地擦洗脸,小时候除了她妈还没有人这样过。

四斤端进来一盆热水,蹲在地上,挽起袖子用小手给陈盼月脱下鞋子和袜子。

“唉?你干什么?”

察觉到有人脱下自己右脚上的鞋袜,陈盼月赶紧问。

“给你洗脚啊,妻主。”

“以前都是我给你洗脚的。”

四斤扬起小脸,乖顺地说。

让一个小孩子伺候自己,感觉有点压榨小孩的嫌疑。不对,她现在也是一个孩子。

本想出口拒绝,表达自己的意见,想到这些话会让自己表现出和之前大不一样,于是陈盼月改了口。

“你们两个就叫大乔和小乔吧。”

“什么三斤,四斤的太土了。”

“也不好区分。”


三斤和四斤没想到自己有了新名字。

三斤和四斤是当初他们的爹,按照他们生下来的重量取的。

“大乔?”

“小乔?”

三斤有些迷茫地问。

但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拿布巾给陈盼月擦了擦白嫩的脖子,又把袖子推上去,给她擦两只细细的手臂和腋下。

他干活认真,又利索。

陈盼月注意到了大乔的手。

他的手虽然比她大很多,却骨瘦如柴,没有多少肉。

因为经常干活,手上都是茧,刚才擦过自己的皮肤,像是被粗糙的磨刀石划拉过一样。

“对。”

陈盼月微笑着说。

“乔者,寓意美好。”

三斤看到陈盼月突然给他们起名,还蹦出一句很有文化涵养的话。

笑道。

“妻主,你怎么一下子懂得这么多,莫不是夫人给你请的先生起作用了?”

“我可记得你最是讨厌读书了,经常逃课,还在学堂上撕书,打骂先生。”

陈盼月听到,小圆脸上立刻尴尬了下。

她轻咳了一声,把声音提了起来。

“没错,我最讨厌读书了,都怪那先生太死板。”

“不过,识字我可是愿意的。我可不想像我娘一样大字不识一个,老是被人骗。”

大乔听到她的话,打消了疑虑。

小乔听自己的新名字,笑得非常开心,露出一对闪亮的月牙眼睛。

“谢谢妻主,我喜欢这个名字,好好听。”

“喜欢就好。”

陈盼月笑着说。

-

一大清早,又被这兄弟两个伺候洗脸穿衣。

陈盼月感觉自己享受到了古代皇帝一般的待遇。

只是,皇帝有那个享受别人臣服的心。

而接受了现代教育的她因为这些无微不至地伺候,觉得很不自在。

感觉自己像是残废一样,明明有手有脚。

终于在用早膳的时候,陈盼月憋不住了。

“我来吧,我自己有手。”

陈盼月说完,就从大乔手里端过碗里的米粥,拿起勺子挖起一勺送进嘴里。

白米粥很软糯很香,她吃了两口,又夹起碟子里青菜叶子食用。

“妻主,我和弟弟是不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

大乔看了一眼陈盼月问。

他从昨天就感觉到陈三月的身体没有之前那么放松了,莫名紧绷着,似乎在忍受他和弟弟的照顾。

妻主的小脸不时皱起来,眉毛很纠结的样子。

以前可是很心安理的享受他和弟弟的照顾,经常使唤他们。

自打她醒来,还没有使唤过他们。

以前起夜,尿尿都要喊他,让他抱着自己到尿盆跟前去,昨晚竟然是她一个人起床悄悄去的。

他还是半夜被吵醒才知道的。

大乔这样一问,陈盼月意识到自己是不是暴露了什么?

她想了想,好像没有。

“没有。”

“喂饭太慢了,我自己吃比较快。待会还要出去走走,一直待在屋里,脑袋都憋坏了。”

陈盼月干脆利落地喝完最后一口稀饭,把碗筷交给了大乔。

他接过了空碗,便出门了。

走向厨房的路上,大乔依旧在回想刚才陈盼月的举动。

感觉她懂事了,言语间少了很多孩子的幼稚,多了成人的干脆利落。

自己的事情也不像之前那样麻烦别人了,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妻主,我要出去洗衣服了,你好好在床上休息。”

小乔对陈盼月说。

“你还要洗衣服?”

陈盼月有点惊讶,这么点大的孩子就要洗衣服吗?

“嗯。”

小乔乖乖点头,便迈着小短腿出门了。

七八岁的时候,她还在玩泥巴,抓泥鳅。整天想的都是怎么玩,怎么看更多的动画片,干家务是不可能的。

陈盼月慢腾腾地下了床,扶着门框来到了院子里,发现这里还真的是古朴的古代院落。

地是泥地,砖墙边生了很多野草,潮湿的地方生了一层绿油油的青苔。

不远处,小乔就蹲在水井边洗衣服。

他面前的衣服堆得和小山一样,手里拿着棒槌一下一下打着木盆里的衣服,清脆的声音“咚”“咚”地传过来。

院子里,大乔在晾晒被褥,他抱着被子和褥子搭在栏杆上,把被子两边扯平整。

做完这些,他又去井边挑水,扛着两个大木桶,一担一担往厨房挑。

陈盼月原本想要掐自己,再次确认是不是真的穿越了,忽然想到自己脑袋一直疼,还用掐吗?

她是真的穿越了啊。

嘿嘿。

那她要在古代成为一代女侠,行走江湖,纵横天下,名扬四海!

成为一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像楚香帅那样的风流人物。

对啊,她现在这个年纪不学武功可惜辽。

现在学,肯定来得及!

“娘,我要去学武功!”

陈盼月顺着记忆来到了她娘的屋子。

她们家院子也很简单,四方院子,盖得和四合院差不多。

一间厨房,一间茅房,东边住她娘和白松一间,西边她哥哥和弟弟一间,南边是二姐一间,大姐被朝廷征兵两年后,一直没回来,她的房间就空下了。

她们家也是农村环境,除了大乔和小乔,还有一个叫小水的照顾二姐,她爹负责给家里做饭。

还有两个女人负责看门。

陈盼月住的这一间,外面还隔了一个小隔间,大乔和小乔就睡在旁边简陋的木板床上,方便夜里照顾她。

上一个月,大姐的上级蒙校尉来信,说她在边疆生死未卜,全家一片哀恸。

现在,陈大拿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了苏醒的陈盼月身上。

听到她说要习武,立刻板起了脸。

“不行,你的年纪太小了,”

“习武打打杀杀,太危险了,娘现在就你这样一个活蹦乱跳的宝贝疙瘩。”

“娘,我是为了强身健体。”

陈盼月说。

“除了保护自己,也想保护娘,还有家里人。”

陈大拿听到陈盼月的话惊了惊。

“你这小小的,还想保护这,保护哪?不给人添麻烦就算好的了。”

“你不和人尿尿,和泥玩了?”


陈大拿说得陈盼月有些脸红。

记忆中,现在的陈三月正是狗都嫌的年纪。还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的那种。

“你这才醒来一天,又想找事!”

“习武可是很辛苦的。让你平时往厨房抱个柴,你都磨磨唧唧,让三斤追在你屁股后面帮忙,你还想习武?”

她指着陈盼月的鼻子,一顿劈头盖脸地骂,吐沫星子都溅到了她脸上。

陈盼月抹掉自己鼻梁上冰凉的吐沫点子,后退了一步,与她娘保持距离。

“娘,我是真的想要习武,锻炼身体。”

“而且习武要趁早,晚一点可是很辛苦的。”

“我保证,我绝对能学成一身本事回来。”

陈大拿双手叉腰,看着表情认真的陈盼月,伸手拽住了她的右耳朵。

疼得陈盼月呲牙咧嘴,赶紧求饶。

“娘,疼……”

“耳朵要掉了……”

求饶了两声,陈盼月见陈大拿还不松手,立刻使出了小孩的必杀技——哭。

“呜呜呜——”

她小嘴一瘪,嘴里发出了连续的大哭声。

陈大拿赶紧撒了手,还是害怕伤了这小祖宗。

“你可知道,要习武的话,没个三五载,你回不了家。你一个人去,你娘我怎么放心得下?”

“现在这路上可不太平,土匪强盗,还有豺狼虎豹出没,你说要去习武?”

听到这豺狼虎豹,陈盼月突然想起了现代过年有一次回爷爷住的农村,村里有一位老人还说在附近的山上见过狼,他腿跛了,就是那狼咬的,还是刚解放不久。

要是在更遥远的古代,恐怕村里环境和原始的开放部落没有什么区别。

养了三个月,陈盼月总算好得差不多了。

而她的大姐从边疆死里逃生,被朝廷送回家,赏赐了十两银子,二十袋大米。

北辽人砍掉了她一只手臂,身上多处刀疤,下半辈子恐怕是个残废了。

她的后爹肚子终于又有了动静,陈盼月继续给陈大拿好说歹说,软磨硬泡,终于被送到了终南山上的一处尼姑庵里。

六年后

好客来客栈

陈盼月在归家的路上,和她的师姐陆玉环在这里做最后的分别。

她不会想到,陈家村的家里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同时又在这里招惹上不该招惹的人。

“月儿,我给你说,待会那武林第一美人出现的时候,你一定要看仔细了。”

师姐陆玉环凑到陈盼月耳边,嬉笑着小声说话,同时急不可耐地搓手。

“一定要把他美丽的脸画下来。”

“好,师姐。”

陈盼月点点头。

陆玉环拎起桌上的酒壶,大张着嘴,仰起头往里面倒,浇得衣领,脖子湿了大片。

一些酒沫还飞溅了出来,迸到了陈盼月眼睛里。

与她放浪不羁,邋里邋遢,浑身酒气相比。陈盼月端坐着,像是一个儒雅书生,翩翩少女。

她不想那样,一是因为那样对腰不好。

二是她在现代上学坐了十四年的姿势就是这样,最重要的一点,这不符合她的人设。

她的人设是儒,雅,风,流。

优雅地一剑割喉,并且不让滴落的鲜血,弄脏自己纯白的衣袖。

行坐更是要保持优雅。

这家客栈里,又陆续走进了不少武林人士。

她们手里都拿着大刀,长枪,佩剑,或者锤子,斧头,就这样放在桌面。

都是一副江湖人士的装束打扮,不乏戴着斗笠,黑色面纱的,更多是直接露出脸。

或是普通的丸子头里插一根簪子,或是用简单的发带束起高马尾,勒得发际线后移。

小二战战兢兢地端水倒茶,都害怕不小心惹了哪一位阎王,被当场砍头。

“听说武林第一美人今晚要在这里住宿,姐们,你可是为此而来?”

“那是那是,”

“为了一睹紫铩羽的芳容,我可是日思夜想了很久。”

隔壁桌上传来高兴的交谈声。

几乎所有女人都压抑着自己眼里的兴奋和狂热。

陈盼月闭上眼睛微听,得知这客栈里四分之三的人都为紫铩羽而来,忍不住“啧”了一声。

“肤浅。”

“你说什么?”

陆玉环问。

“我说肤浅啊,师姐,要不是你,我早就回家睡大觉了。非得来看这什么武林第一美人。”

“老娘见过的美男子数不胜数,什么天涯四美,漫画脸,建模脸,国际脸……你上次带我去看的那个什么叫凌清雪的美人也不过如此。”

实际上,陈盼月觉得凌清雪有点丑。

她怀疑自己的审美观和这里的人完全不同。

一个普通的男人,还被她们夸上天。

她简直无话可说。

“什么!你竟然说凌清雪不好看!”

“你是不是找打?”

话音刚落,后面传来拳头砸桌“砰”地一声,接着一个女人走到了陈盼月面前,狠狠拎起她的衣领。

谁知下一秒,女人就抱着手臂,痛苦倒地,叫得十分凄惨。

谁也没有看清楚她做了什么,或者是怎么出手的。

陆玉环被陈盼月说得难堪,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美得不行,却被陈盼月贬成了一般人,她怀疑她的眼睛有问题。

“月儿,你是眼睛有问题吧,改日师姐带你去看看郎中,大家都觉得好看。”

陈盼月闭了嘴。

算了,她还是当一个高情商,看场合说话的人吧。

就在这时,人群中发出了一声惊呼。

“紫铩羽来了!”

“哇!”

“好美!”

陈盼月托着腮,漫不经心地转过脑袋。

一位红衣长发绝美男子手握青玉长剑,从客栈门口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位黑衣下属。

红衣男子戴着面纱,看到那一双冷清如雪的美眸,俊挺优越的翘鼻,陈盼月就知道他容颜绝世。

尤其是白皙眉间一滴朱砂,气质如寒月般冰冷孤寂。

只一眼,陈盼月的脑海里就闪现出各种美好词汇。倾国倾城,风华绝代,绝代佳人,盛世美颜,冰山美人……

仅仅惊鸿一瞥,紫铩羽就从她的面前走了过去。

浓密如瀑的黑发披散至腰间,红色衣摆随着他的牵动,步步移上了楼梯。

他身上像是萦绕着一层烟雾,等到走远了,陈盼月才慢慢回过了头。

她像是领略了冰山雪原里惊心动魄的美景,看到那皑皑白雪里绽放的一株绝美火莲,竟连呼吸都暂停了。

“嘿嘿,美人。”

陈盼月闻声转过头,就看见陆玉环露出一副花痴脸。

口水从她嘴角滴出来,拉出长长一条,迅速坠落下来,险些掉到自己手背上。

陈盼月赶紧收回手,嫌弃地推了陆玉环一把:“师姐!”

陆玉环双手捧着脸,痴痴地笑。

“紫铩羽不愧是大美人。”

再看客栈里其他女人也纷纷露出一副痴迷,春心荡漾的样子,陈盼月摇摇头。


紫铩羽是天煞阁的主人。

天煞阁由男子创立,这是武林中唯一一个全是男子的门派,三年前突然在武林中出现。

虽然他们也接杀手任务,但是在武林中频频受到排挤和打压。

“紫铩羽长得太壮了,男人长这么结实,真不好看。”

“就是啊,像女人一样。”

“男人就应该娇弱一点,这样才受欢迎。”

“可惜啊可惜,这张脸不错,性格却很坏,动不动就拔剑。”

“男人,还是得娶良家妇男的好,这种回去恐怕家都拆了。”

一张桌上,两个女人举杯说话,其他人也纷纷跟着议论起来。

“这紫铩羽能成立天煞阁,背后肯定有女人撑腰。听说和他在一起的女人特别多,早就是残花败柳了。”

“不会吧,看起来他不是那样的人啊。”

“你想想,天煞阁凭借一套清风剑法立足江湖。”

“这套剑法他们男人怎么会创造出来,肯定是女人的功法,被他们偷学了去。”

“天煞阁早就是大青楼了,”

“那怎么不见他们开门做生意啊?正好让姐们也快活快活。”

“紫铩羽这种类型的,在床上肯定很带劲啊。”

……

“月儿,你看清楚没?”

“回去之后,一定要把紫铩羽的画像交给我。”

陆玉环说完,露出有点猥琐,像是痴女的表情。

陈盼月听到背后不堪入耳的议论声,兴致缺缺地应声。

“知道了,知道了。”

好不容易在一众柔弱娇柔的男子中,见到一个性格稍微强硬的,没想到却是这样的评价。

真倒胃口。

酒足饭饱之后,两人进了二楼订好的客房。

陆玉环摸着圆滚的肚皮,拉着陈盼月悄声说:“走,我带你去看紫铩羽洗澡去。”

“不去。”

陈三月一拂袖子,打掉了她的手。

陆玉环教育她:“你这妹子不知好歹,不容易遇见一回,万一能有什么艳遇呢。”

见到陈盼月像根竹竿一样直直站在窗边一动不动,又说:“算了,你不去,我去行了吧!”

“你也别去!”

陈盼月转过身来阻止陆玉环。

“紫铩羽现在还待字闺中,你这样毁了人家名声,怎么嫁人啊?”

陆玉环长长哎了一声,笑得很是开怀。

“嫁给我,正合适啊,我还没讨得夫郎呢。”

“你猜猜,今晚和我有同样想法的人有多少?”

脸蛋红扑扑的陆玉环打着酒嗝,踉跄着推开了门,出去了。

结果没一会,陈盼月就听到隔壁传来“砰”地一声,似是爆炸声。

连忙拿起剑追了出去,走过楼梯口,看到三个壮实的黑衣女人痛苦躺在破碎的门板上呻吟。

对面正是紫铩羽的两名黑衣手下。

这三个女人是江湖中的恶人三姐妹,恶老大,恶老二,恶老三。今天就是为了强迫紫铩羽回去给她大姐做夫郎。

恶老大提起手上的斧头,对着门内,凶神恶煞地叫骂:“我呸!”

“老娘是给你面子,才没有使出全部功力。否则今天,老娘把你腿间那玩意拆下来!”

恶老二捂住受伤的胸口,气喘吁吁地对着恶老大说:“大姐,没想到这天煞阁的功夫真厉害,我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恶老三已经口吐鲜血,她跪在地上,拽住恶老大的袖子:“大姐,药……”

恶老大立刻塞了一颗黑色药丸,喂进她的嘴里。

恶老大正愁找不到名正言顺的理由,恶老三受伤立刻横眉竖眼,大骂:“好啊!敢伤我三妹!”

“今天就让我试试,你这天煞阁的武功到底有多厉害!”

恶老大拿起手中的两板斧,立刻冲进了屋内,与人缠斗起来。

乒乒乓乓打斗中,处处是桌椅屏风碎裂的声音。

这间小小的客房,在两个人打斗中,东拆一扇窗,西倒一面墙,不一会,便如同遭受风雨摧残的破旧茅草屋一样摇摇欲坠。

恶人三姐妹这样一闹,其他潜伏在门口,屋顶的武林人士露出了头,纷纷围观热闹。

“不是吧,这么凶。”

“的确是应该给他一点教训,不然不知道这里女人才是天!”

“看得我也想上去试试这天煞阁的功夫有多厉害,”

“不过是第一次和这样的美男子打斗,真怕一不小心伤了他的脸。”

……

陈盼月却是没有看热闹的心思。

一打多,确实需要勇气。

她转过头寻找师姐,没有找到陆玉环,然后去了客栈后院上茅房。

陈盼月不打算管闲事。

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那种是孤儿。

只要过了这一晚,就可以回家了。

虽然一开始,她在陈家村这个家只待了三个多月,在离开后,才发觉自己还是挺想念的。

尤其六年之后,发现那里才是自己的归宿,否则真不知道要去哪里。

陈盼月从茅房出来,不经意间抬过头,见到二楼客房一扇窗户打开,里面站的竟然是红衣的紫铩羽和另外两位黑衣属下。

那刚才对面屋子里的男人是谁?

陈盼月转过头,发现她们还在打斗,两面墙已经被打穿了一个大洞。

站在这里,毫无遮挡地看到掌柜和小二跪在地上哀求磕头,看戏的人挤满了楼道,脸上都是兴奋。

这个紫铩羽面纱下的真容到底怎么样?

陈盼月还是第一次起了为一个古代男子作画的兴趣。

很想画出他全部的绝色面貌。

陈盼月一跃,便轻松落在了一楼屋檐上。

她背靠墙,踩着瓦片悄悄靠近紫铩羽的房间,蹲在了窗下。

做完这个举动,她忽然发现自己和那些人没有什么区别。

可是,不做些什么,她不就白跑了一趟吗?

她就喜欢好看的事物,还想把它们画下来。

陈盼月趴在窗台上,悄悄探出两只眼睛,正要看向紫铩羽的脸。

哪想到刚看清屋里情况,一记闪着寒光的飞刀迅速朝她面门飞了过来。

陈盼月赶紧偏头躲过,锋利的刀刃斩断她额前两根飘荡的长发,狠狠扎进对面的树干上,发出“笃”地一声。

“谁!”

男子声音冷如寒霜。

他迅速穿好衣服,从床上起身。

陈盼月立即背过去,像只壁虎一样紧紧贴在墙上往旁边挪,她已经面红耳赤,心狂跳如擂鼓。

刚才,她看清了。

绝美男子衣衫半解,露出白皙如玉的美背,上面却有一道长长的红色伤疤,正在他要上药的时候,抬头看见了她。

陈盼月跳上屋顶,准备脚底抹油开溜,不料一把长剑架上了她的脖子。


“你是何人?竟敢冒犯我们尊主!”

流星手持长剑,对着陈盼月大声质问。

“我……故意,不小心,真的是不小心……”

“抱歉。”

陈盼月语伦无次地说,最后干脆道歉。

“刚才你两只眼睛都看见了,那我就挖掉你两颗眼珠子,不过分吧?”

流星咬牙说完,长剑又往陈盼月脖子上方抵了一寸。

就在他两指化作弯勾,准备一举挖下陈盼月的双眼时,却抱着手臂发出一声痛叫。

“你对我做了什么?”

流星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问。

他的手腕瞬间失去了力量,变得绵软痛麻,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咣当”一声,手里长剑也掉了下去,砸在屋顶发出清脆的声音。

陈盼月摸了摸鼻子,微笑着说:“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功法。”

“我不相信你能打过我们尊主。”

流星气得一阵咬牙切齿:“有本事比一场!”

话音刚落,流星弯下腰,猛地自袖间掏出一把粉末,朝陈盼月脸上一扬,却见她立即抬袖捂住口鼻。

“咳——”

陈盼月控制不住地咳嗽了一声,感觉吸进去了什么。

“你的速度竟这么快?”

惊愕过后的流星,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你还是中招了。”

“这是我们天煞阁的独门迷药,只要吸入一点,就很快会倒下。”

“是吗?”

陈盼月问。

“看我还给你。”

她说完,皱了皱自己发痒的鼻子,拿右手食指戳了戳鼻翼,准备朝流星打出一个大大的喷嚏。

突然,“砰”地一声倒下去了。

-

“挖她的眼睛,”

“两只都挖出来!”

“挖眼睛怎么够,我认为应该把她的心脏挖出来,省得以后祸害其他男人!”

迷迷糊糊中,陈盼月听到有两个陌生男人在说话。

她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被五花大绑捆在凳子上,嘴里还塞了一个大布团。

她试着调动内力,却发现被人点了穴。

她陈盼月一心不耻耍阴招,没想到今天被这小小的迷药迷倒了。

不过,问题不大。

面前站了六个人。

一位是红衣的紫铩羽和他的另外两个手下。

另外一位竟然也是红衣紫铩羽?和他的手下?

不对。

他不是紫铩羽。

他和紫铩羽的面容有七八分像,气质却完全不同,两个人都戴着面纱。

一个冷清如雪,似高山寒月悬挂夜空,孤冷卓绝,一袭绛红色衣袍。

一个妩媚多姿,眼里带着毒蝎的勾子,随时给人抛媚眼,绯红长袍后面用银线绣出一朵若隐若现的玉莲。

“哥哥,就是这人刚才偷看的你。”

“你想要我挖她的眼珠子,还是砍她的头?”

紫寒钰转过身问紫铩羽。

陈盼月吐掉了嘴里的布团,看向紫铩羽。

眼前的男子气质冷清,生了一双极其好看的凤眼。

不浓不淡的柳眉下,美眸像是浸泡在水中的水晶一样澄澈。眼尾很长,略微上挑,却迸射出寒星。

他一身红衣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块无瑕美玉。

独特的高贵冷艳气质令人过目难忘,只教人感叹世间所有的美景不过如此。

而他旁边的这位却生了一双狐狸眼,眼尾高高上扬,显得妩媚,右眼睛上一颗泪痣勾魂夺魄,唇畔自始自终浮着一抹令人眩目的浅笑。

紫寒钰拿着一条细长的黑色皮鞭走过来,轻轻一甩,皮鞭便如灵活的蛇一样迅速缠绕上陈盼月的脖子。

他用力一扯,把她的脑袋拽了过来。

“你们女人果真是无耻之徒,尽做一些下三滥的勾当,真让人看不起。”

“每次我哥一出门,你们就像是一窝苍蝇一样围过来,恶不恶心?”

“这怎么能说是苍蝇呢?应该是蜜蜂。”

陈盼月的话,让紫寒钰愣了一下,只听她继续道,语气很是散漫。

“蜜蜂才会追着漂亮的花,苍蝇这种恶心的生物,只会在茅房附近环绕。”

“女人都是无耻之徒?”

“哦,我知道了。”

“你难不成说的是生你的娘?”

陈盼月笑着,伸手从自己脖子上解开紫寒钰的皮鞭。

“你……”

紫寒钰睁大眼睛说。

“你竟然能取下我的九尺缠绕鞭?”

“还敢骂我娘?”

紫寒钰气愤不已,立即抄起鞭子朝陈盼月脸上狠狠甩去。

“啪——”

凌厉长鞭带着怒不可遏的气势狠狠向她抽来。

陈盼月赶紧起身躲开,刚才坐过的桌椅立刻被劈成两半,“哗啦”一声碎裂在地。

“我不和男人打,”

陈盼月一边躲,一边快速地解释。

“误会啊,我其实是个画手……不对,是画师。”

“刚才在楼下见过你哥,听到人打起来,本以为是你哥被人欺负,结果出来上茅房又看到另外一个一模一样的,想要确认是否同一人,才会冒犯你哥,真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陈盼月不想在两个人眼里留下自己是猥琐之徒的印象,但似乎有点解释不清了。

“钰儿,”

“住手。”

一道冷清绵柔的声音突然响起,像是叮咚的泉水一般,潺潺淌过耳廓,瞬间耳清目明,陈盼月以为自己听错了。

从未听过的音色,似是夜莺一样美妙。

见到两人打了两个回合,紫寒钰没摸到陈盼月的衣角。

反而,她更像是逗弄嬉戏的一方,紫铩羽立刻开口制止。

紫寒钰收起鞭子,气鼓鼓地看了陈盼月一眼,站在了紫铩羽身侧。

“你说,你是画师,有什么可以证明?”

紫铩羽问。

刚才那动听的声音再次响起来,令陈盼月心头一悦。

“拿笔来。”

流星和流光拿来了纸和笔,陈盼月拿起毛笔蘸了墨汁,便提笔开始在白纸上作画。

刚开始一笔看上去平平无奇,而接下来,每一笔竟然都落在实处。不一会,一幅简单的人物画像就出来了。

像是法术一样,只看到她的笔在动,却猜不出她下一笔要画什么。而这一笔完成之后,让人围观的感叹原来是这样,真是绝妙,真是好看。

陈盼月画的是紫铩羽,用了简单的线条,抓住了他站在窗边的神和形,但她还是觉得不够美,不够精致。

如果有现代的作画工具,恐怕,能完美复刻出他的眼睛和脸部,做到相片一样的效果。

“画的是不错,但是你又能怎么证明,你不是一个猥琐之徒?”

紫寒钰拿起画像问陈盼月。

他看了一会,越看越喜欢,对一旁的流星吩咐道:“把这幅画收起来。”

陈盼月听到紫寒钰的话微笑道。

“我的一个师傅是终南山梅花庵里的玉梅大师,玉梅大师教授过我一门素女心经。素女心经讲究的便是清心寡欲。”

“如果连这种无意之举都算猥琐的话,那世上岂不是连男女不小心相撞这种巧合也容不下?”


“哼!你们女人不就是费尽心机想要占我们男人便宜吗?”

紫寒钰生气地说。

陈盼月十分委屈:“我现在才十三岁,花一样的容貌都还没有长开,就和猥琐挂上勾了,真是冤枉。”

“我从生下来,吃过我爹的奶,还没占过任何男人便宜。”

然后,她又拱手向紫铩羽郑重道歉。

“尊主,在下刚才实在失礼。”

“我本无心,实在是抱歉……若是你需要我赔礼道歉,我能做到的,一定做到。”

这个世界男子的名声等同于古代女子的名声,若是被人看到了身体部位,恐怕以后都不能随便嫁给别人了。

但是依她来看,紫铩羽不是这样的人,他绝不会委身自己。

紫铩羽冷淡地看了陈盼月一眼。

心道,幸好她没提出让他嫁给她,否则他一定现在就杀了她。

陈盼月又举起一只手:“我发誓,我忘了这件事,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紫寒钰很不满意,生气地看向陈盼月,双手环胸。

“十三岁又怎么样?”

“十三岁杀人放火,强占良家妇男的女人还少吗?”

“我看你分明就是想逃避。”

紫寒钰看向紫铩羽说:“哥,师傅从小教导我们,这世上没有一个好女人。待我杀了她,省得污了你的眼!”

陈盼月赶紧张手阻止:“那你想要怎么样?”

“我不小心看了你,那为了赔礼道歉,我也让你看我的身体。”

“你想看哪里都可以。”

紫铩羽未说话,紫寒钰却愤怒了。

“哥,她要耍流氓!”

陈盼月震惊到目瞪口呆,赶紧笑着改口:“我只是随口说说。”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陈盼月看向紫铩羽。

“比起你弟弟,我更想知道你想要我怎么赔礼道歉。”

紫寒钰打量着陈盼月,突然计上心来,他微笑道:“哥,绝不能轻易饶过这个女人,让她这样死实在太便宜她了。”

“不如,废了她的武功。让她当我们天煞阁的狗,供我们呼来唤去怎么样?”

紫寒钰说着说着,张狂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那一定很好玩。”

陈盼月看着紫寒钰近似变态的笑容,心里升起一股恶寒。

她怎么感觉紫铩羽的弟弟不正常。

紫铩羽冷淡地看向陈盼月:“废除武功倒是不必。”

“若是她愿意在我们天煞阁规规矩矩当三天仆人,本尊倒是可以勉强相信你这个人的品行。”

“可是哥,她的武功相当不错,若是她闹事怎么办?”

“不如……”

紫寒钰微微一笑。

“我给她喂下一颗九毒丹怎么样?”

“不用。”

紫铩羽轻移莲步上前,在陈盼月身上迅速点了两下。

“她的内力已经被本尊封住,只有本尊可以解开。”

陈盼月看着紫铩羽。

刚才他突然往自己跟前走,她顾着透过面纱仔细看他的脸了,回过神来又被封了内力。

她试了试,她的内力还真的被封住了,这下和一个普通武夫没什么区别。

一招一式倒是会打,就是没有威力。

不过,她一点都不慌。

第一天,陈盼月在紫寒钰的命令下,打扫了天煞阁整个气派的大殿,提着水桶擦干净地板。

在天煞阁里,她尽量当做自己是个盲人。

因为多看一眼,一些男子就气呼呼地要拔剑砍她,说她意图不轨,想要侵犯他。

陈盼月唉声叹气地坐在走廊地板上休息一会,抓起手里的抹布放进水桶里拧干水,然后起身擦窗户,门框。

她之前刚去梅花庵的时候,也是整天干杂活。劈柴挑水什么都干,对这些活倒是不在意,全当锻炼身体了。

不知为什么,她很在意紫铩羽的话,很想改变他对自己的初印象。

陈盼月一边擦着柱子,一边悄悄观察对面空地上的十几位男子练剑,在心里暗暗记下他们的招式,记下这里的地形。

“你,被我抓住了!”

“竟然在偷看我们天煞阁的男子!”

紫寒钰突然出现在陈盼月后面,然后气愤地带着她到了紫铩羽跟前。

“哥,这个女人分明就是猥琐之徒,还贼心不死!”

“躲在后面看我们的弟子练剑,看他们的屁股。”

陈盼月听闻,震惊地瞪大双眼:“你别乱说!”

“哥,现在就让我喂下她断肠散,或者是让她当狗,给我骑。”

陈盼月听完紫寒钰的话难以置信,瞳孔一阵猛烈震动。

盘腿坐在榻上练功的紫铩羽缓缓睁开一双美眸,冷淡地看了紫寒钰一眼。

“钰儿,不许胡闹。”

“哥,我没有胡闹!”

“只是想给这个女人一些教训。”

“这些女人实在是可恶,处处欺压我们不说,还想要侮辱我们。我要让这个女人长长教训,不能让她小瞧了我们去。”

陈盼月立即嬉笑着说话,故意示弱。

“不用长教训,我知道你们很厉害,我实在打不过。”

紫寒钰听了,脸上很是愉悦。

忽然,他抬剑狠狠指着陈盼月:“你,现在给我去挑粪!”

“把所有的大粪都挑完!”

“钰儿!”

“不要太过分。”

紫铩羽再次道。

“让她去休息吧,天色已经晚了。”

紫寒钰不满地说:“好吧。”

然而第二天一早,睡在柴房的陈盼月就被紫寒钰拽着从床上起来去挑粪,喂猪。

挑粪的时候,紫寒钰故意叫人往粪水里抛石头,被陈盼月翻过墙躲开了。

喂猪的时候,紫寒钰又叫人往陈盼月身上泼猪食,哪想到自己反被陈盼月糊了一身。

“啊!!!!”

“我要杀了你!”

紫寒钰低下头,看见新衣服被弄得脏兮兮,气得大叫。

他拿起舀食的长勺,自桶里舀了一勺猪食,就往陈盼月身上泼。

陈盼月也不甘示弱地拿起了另一把长勺,不一会,整个院子被糟践得不成样子,母猪饿得在圈里嗷嗷叫。

两个人身上都脏脏的,紫寒钰身上最多。

看到陈盼月的脸上总算被自己糊上猪食,紫寒钰很是高兴。

他插着腰,笑起来:“没想到吧,你们女人也有今天,让你们也尝尝被欺负的滋味。”

陈盼月伸手抹下糊在眼睛上的猪食,走到旁边的小河边拘起清水洗脸。

“何必这样说?”

“难道男人就不会欺负女人,女人不会欺负女人,男人不会欺负男人吗?”

“你现在不是在欺负我吗?”

“身为强者的你,难道就没有欺负过那些比你弱小的男子吗?”

陈盼月的话,让紫寒钰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冷冷看着她。

“你说的不错又怎么样?”

“这个世界,不是你们女人一直欺压我们男人吗?”

“不,自古以来,都是强者当道。只有强者,才会让别人闭嘴。”

陈盼月边说,边脱下脏衣服。

看见陈盼月伸手脱下外面湿哒哒的衣服,露出若隐若现的胴体,紫寒钰心脏狂跳,立刻转过身羞愤地大叫:“你做什么?”

“流氓!”

陈盼月忍不住笑了。

这个世界,还真是有趣。

“扑通——”

良久,紫寒钰连忙抬起头,发现岸上早就不见陈盼月的踪影,流水潺潺的碧绿河面也已恢复平静,他气愤地喊道:“来人啊!”

“那个女人逃了!”

“把她给我找出来。”


陈盼月在冰冷的河水里展开双臂游了好一会,本想就此走掉,但是想到这样反而让紫铩羽认为自己就是那种人。

于是,暂时不打算走了。

她不想一开始,他就对自己产生这样的误会。

换了一身新衣的紫寒钰带领十几人沿着河岸寻找一番,正气愤陈盼月真的逃走了。

突然,一个浑身湿透的白衣少女从河中央窜了出来。

清水出芙蓉,纯净无暇似雨后梨花一般娇美。

几乎所有人看呆,反应过来的男子立刻红着脸转过了头。

陈盼月抓着崎岖的石头爬上来,低头一看,身上衣服都紧紧黏着皮肤,很难受,像是突然产生了吸力一样。

不过,好在浑身上下都洗干净了。

“我还以为你逃了?”

紫寒钰走过来,忍着羞意,趾高气昂地说。

陈盼月抱住自己发育不久的胸部,身上打着寒颤问紫寒钰:“能不能给我一件干净衣服?”

“我们这里只有男人的衣服!”

回到天煞阁里,紫寒钰故意丢给陈盼月一套男子的黑色织花衣袍。

陈盼月自然不会在意,很快便换上了。

见到陈盼月推开门,平静地从屋里走出来,没有因为此事愤怒或者是羞耻,紫寒钰十分不解。

“你这个女人是真的不知廉耻!”

“这可是我们男人穿的衣服!”

“你难道不感觉到羞耻?”

陈盼月看了他一眼,走到桌边,自顾自地坐下来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衣服而已,都是来蔽体的。”

她喝了一口,暖和的茶水下肚,身上总算不冷了。

她看不出来这个世界男女的衣服有什么区别。

因为和汉服相似,在她看来,男人下身穿的衣袍和女式长裙区别不大。

陈盼月喝了一杯又一杯,见到紫寒钰一直站在旁边看着自己,心生疑惑。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刚问完,肚子就疼起来。

见到陈盼月弯下腰,捂住腹部,脸色苍白,紫寒钰笑着坐在她旁边的凳子上。

“我好心提醒你一句,茶里有断肠散。你要是乖乖做我的狗,我就给你解药怎么样?”

陈盼月看着紫寒钰:“你真是变态。”

“做狗是什么意思?你想做什么?”

紫寒钰露出一副天真无邪的俏皮少年模样,傲娇地撇了撇嘴。

完全没有意识到,在之前一番打打闹闹中,他对陈盼月的心态已经产生了变化,从极端厌恶,变为了想要亲密接触。

“就是趴在地上,给我骑。”

“我让你去哪里,你就去哪里。”

“可是女男授受不亲,你这样做,显得你很不检点。”

紫寒钰立即嘟着嘴,生气地看着陈盼月。

“哼,我才不管你说的什么授受不亲,我们天煞阁没有这样的规矩。”

“我们这里的规矩,就是把女人欺负我们的,都还回去。”

陈盼月看着之前还凶巴巴要杀要剐自己的紫寒钰,对自己嘟嘴撒娇,感觉有些不适。

“可是我没有欺负过你。”

“我不管,我就要你做我的狗,你现在就趴在地上,我要骑你!”

“不行!”

陈盼月摇摇头。

“我还没有和男子亲密接触过,我不想和你……万一,你改变主意了,找我负责怎么办?”

“你想得美!”

“本公子,才不会看上你这种女人!”

“要嫁,也是嫁给这世上最好的女人。”

肚子疼得不行,五脏六腑都在作痛,陈盼月咬着牙出了一身冷汗。

她抱着肚子,一个不稳就从椅子上滑落,跌在地上。

紫寒钰过来,双腿分开,大大咧咧坐上陈盼月的身,单手撑着自己的下巴,俯下身将一张极美的脸凑过去笑着问她:“怎么样?”

“你想清楚没有?”

“是做我的私人物品,还是现在就去死?”

“我想活,”

“我还没回家。还没见到我娘,还有我姐姐,我弟弟,我哥哥,他们都在等着我。”

陈盼月佯装投降。

紫寒钰听完,十分高兴。

“好,这可是你说的,是你自己要当我的狗。”

“我会好好宠爱你的。”

他从袖间掏出一枚黑色药丸塞进了陈盼月嘴里。

咽下去一会,果然,腹部的疼痛慢慢减缓了。

陈盼月松了口气,侧身躺平在地上,紫寒钰差点被带倒,鬼叫一声赶紧从她身上起来,却见她静静闭上了眼睛。

“你快点起来,做我的狗!听话,懂不懂?”

陈盼月静静躺着,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总算不再增加了,紧皱的脸慢慢舒展开来。

见陈盼月没反应,紫寒钰很是生气,感觉自己被耍了。

他用力抬起陈盼月的身体,把人翻了一个身,坐在她后腰上,开始胡乱地策马。

“你快点起来!”

“驮着我去见我哥!”

陈盼月被颠醒了。

她双手撑地,费力地直起颤抖的腰背。

肚子还是痛,让她想起上辈子被大姨妈支配的痛苦。

刚才想闭上眼睛,静静躺一会,哪想到又被这小鬼折腾醒了。

原本紫寒钰稳稳地坐在陈盼月后腰上。

突然,她抖动着,像是趴在地上起身的马一样把自己顶起来。双脚一离开地,紫寒钰兴奋地抓紧了她的衣服。

“快走!”

“快驮着我,去我哥那里让他看看,我驯服了你。”

不料,话音刚落,他就被人掀翻在地,一巴掌狠狠打上了他的屁股。

“啊!”

“你做什么?你疯了吗?竟敢打我?”

紫寒钰震惊不已,他痛得咬牙切齿,发现自己被人按在地上,双手被反抓住贴上后背。

他费力直起上身,想要挣脱,却无济于事。

陈盼月看着自己痛到五指发抖的右手,又是一巴掌重重拍上紫寒钰的屁股。

“啊!”

紫寒钰痛得仰头大叫,转过来的脸扭曲成痛苦面具,朝着陈盼月愤怒大吼。

“你还打我!”

“你再打我!我就找我哥来收拾你!”

“一定把你碎尸万段!”

陈盼月嘴角勾起,她点了紫寒钰的穴道,把人抱上了旁边的床。

两只手一起左右开弓,狠狠朝他屁股上打去。打着打着,找出了节奏……

一阵阵哭天喊地的惨叫响起来。

流星和流光一脚踹开门,就看到陈盼月站在旁边,紫寒钰抱着自己的屁股,哭得稀里哗啦,脸上都是泪珠。

“钰儿!”

紫铩羽走进来,环视屋内一周,上前先替紫寒钰解开了穴道,然后把人从床上拽了起来。

他冷冷皱着眉,看向陈盼月。

“你竟然能冲破本尊的穴道。”

“这天底下,还没有几个人能做到。”

“哥!”

“哥!”

“她打我。”

“屁股好疼……”

紫寒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住紫铩羽的手臂,委屈地不像样子。

“你一定要替我教训她!”

陈盼月挠了挠头皮,对紫铩羽不好意思地说:“你这弟弟实在是顽劣,这样的性子出去,恐怕会被人欺负,我替你教训教训他。”

紫寒钰听到陈盼月这样说,瞬间炸了毛。

“你这个坏女人!”

“欺负我!”

“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陈盼月毫不客气地回怼。

“你这头蠢驴,小蛮牛。”

“继续刁蛮。”

“一定被人揍成胖猪头,爹都不认识。”

“哥,她骂我是猪!”


“哥,还没有人这样打过我!骂过我!”

“连你从来都舍不得打我,骂我。”

“你一定要替我教训她!”

紫铩羽看向哭泣的紫寒钰:“钰儿,别闹了。”

“哥,不是我无理取闹,是她……”

“先下去吧。”

“让人给你检查身体。”

紫铩羽让流星和流光带着紫寒钰离开,紫寒钰看着陈盼月很不服气,但还是被强行拖走了。

屋内只剩下了两人。

“你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

紫铩羽冷冰冰地问陈盼月。

“在下陈盼月。”

“陈盼月?”

“从未听说过。”

紫铩羽沉吟了一会,道:“像你这样的身手,江湖上应该有你的名字。”

陈盼月微笑道:“我不过是一名无名小卒。”

“江湖上的武林高手多得是。”

紫铩羽上下打量了一番陈盼月。

从之前见她躲避紫寒钰的鞭子,就发现她身手不凡。

如今她自动解开自己点的穴道,想来,他未必是她的对手。

只是她身上这武功的招式实在太过诡异,太过古怪。

自天煞阁成立以来,几乎每天都有武林人士上门找麻烦。

见他们都是男子,很多人都借机挑衅欲行不轨之事,或是调戏他们,用污言秽语侮辱他们。

仔细想来,还真没有遇见她这样的出招。

紫铩羽看着陈盼月问:“你师傅是谁?”

“我的师傅有好几个。比我强的,我都喜欢拜人家为师。”

陈盼月的回答出乎意料,让紫铩羽定定看了她一眼。

短短两天,陈盼月在天煞阁发生的每件事都有人通报给他。

她倒是还算规矩,只是他这个弟弟一直在找她麻烦。

“本尊为家弟之前的无理取闹向陈姑娘道歉。”

紫铩羽对着陈盼月依旧是一副冷漠淡然的样子。

“过了今晚,本尊会派人送你离开。”

陈盼月没想到自己的住所一下子变成了豪华客房,还有两名男子过来服侍自己,给她挑热水洗澡。

送来了精致的点心和上好的茶水。

“正好,洗个舒服的澡,睡一觉,明天回家。”

陈盼月高兴地说。

她舒服地躺在浴桶里,让暖和的热水浸泡全身,舒展的身心渐渐都得到了放松。

另一边。

紫寒钰趴在花团锦簇的曼妙纱帐里哭泣,看见紫铩羽从外面进来,哭得更是厉害。

“哥!”

“我的屁股真的被她打肿了,很疼。”

“不信你看。”

紫铩羽掀开被子看,紫寒钰的屁股两边通红不已。有掌印的地方还微肿了起来,不禁让他思考这人到底用了几成的功力。

“此人武功深厚,我们恐怕不是对手。为了免生事端,我已经决定明早让她离开。”

紫寒钰一听,着急了。

“哥!”

“你怎么能放她离开!她这样欺负我,难道你不管吗?”

“钰儿,来日方长,何必将人逼得这样紧。”

“等你的武功再精进一些……”

“不,你还是要学会忍让。”

紫铩羽关怀了两句,放下膏药走了,紫寒钰心里依旧不平。

简直是耻辱。

他从小到大何曾受到这样的羞辱。

这叫他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紫寒钰从床上狼狈爬起来穿好衣服,先是去柴房,发现陈盼月不在,又向流星打听,知道陈盼月在哪一间客房里后,便悄悄潜伏了过去。

他绝不会让她痛痛快快地离开。

先是答应给他做狗,食言。还狠狠打他的屁股,之前被她泼得浑身是猪食!

他一定要报复回来。

这个女人武功是不错,可是她不会用毒,他可是天煞阁里用毒最厉害的一个。

确认陈盼月睡下后,瞧见走廊四周无人。

紫寒钰拿手指在窗纸上戳了一个小洞,从袖间取下一只细管,伸进洞里,悄悄吹进去一缕白烟。

等待一会,听到屋里没有一点动静,紫寒钰蹑手蹑脚地打开陈盼月的房门,走到床边。

他把一只纤纤玉手放在陈盼月面前。

忽然,从莹白手腕上爬出一条血红小蛇。

小蛇昂首嘶鸣,吐出细小的信子爬进了陈盼月的被子里。

紫寒钰开心地差点笑出声,赶紧用手捂住嘴。

他站在旁边观看,静等着陈盼月被蛇咬,蛇毒发作的样子。

哪想等了半刻,也不见小铃铛爬出来,他有些着急了。

紫寒钰上前,轻轻掀开陈盼月身上的被子,寻找小铃铛。

他仔细查看她的上身,把两只胳膊抬起来看,腋下也没有。

不得已,又把陈盼月身上的被子全部掀开,发现小铃铛竟然缠绕在她右臂上。

紫寒钰开心地伸出手,邀小铃铛回来。

哪想到小铃铛一动不动。

他低下头一看,大惊失色,朝陈盼月喊。

“快放开小铃铛!”

“你疯了吗!”

“这样会捏死它的!”

血红小蛇的蛇头死死卡在陈盼月右手大拇指和食指中间。

小蛇不住地仰头张嘴,痛苦嘶鸣,身子却一动不能动,蛇尾紧紧缠绕上了陈盼月的手腕,像是在做最后的抵抗。

陈盼月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看了一眼紫寒钰,从床上坐起来。

忽然,看见手里的红蛇吓了一跳。

“哎,这什么东西?在我手里?”

“原来是一条蛇啊。”

紫寒钰气愤地看着假模假样的陈盼月。

“放开小铃铛,它没有惹你。”

“它怎么会在我手上?”

见到陈盼月明知故问的样子,紫寒钰气得胸口不住地上下起伏,瞪她。

“还给我!”

陈盼月捏着蛇头把玩,另外一只手抓着蛇的尾巴,把它缠绕弯曲的身体拉直。蛇身在她的手里很有活力,不断扭动着。

“这小东西虽然毒性大,却是一掐就死。”

听到陈盼月的话,紫寒钰脸色变了。

“是,小铃铛活下来不容易,请你还给我。”

陈盼月看着紫寒钰笑了,她往后一躺,懒散地靠在床头。

“还给你可以,过来,给我捏脚。”

“好好捏。”

紫寒钰气呼呼地瞪着陈盼月。

过了一会,硬是生生咽下这口气,一屁股坐在床边拿起陈盼月一只脚放在自己腿上,刚捏第一下陈盼月皱紧了脸。

她睁开眼睛,散漫地警告:“你怎么捏我的脚,我就怎么捏手里这小东西。”

紫寒钰没了脾气,动作温柔了许多。

陈盼月单手支着脖子,慵懒地斜躺下来,笑着对紫寒钰说:“新来的粗使下人就是笨手笨脚。不过,捏脚的技术不错,以后就让他专门捏脚。”

紫寒钰听闻,咬着嘴唇,狠狠剜了陈盼月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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