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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医学高材生的宠夫之路

卖画的糖葫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A大医学院高材生陆晚晚穿越到了期末考试前一天看的女尊小说里面,发现她有三个貌美的夫郎。她的大夫郎逆来顺受,二夫郎傲娇腹黑,三夫郎最小,是养成系。在得知原身家族被人诬陷流放之后,陆晚晚决定替陆家昭雪。在路上,遇到了病娇邪魅的教主,可爱乖巧的小庶子,高大健壮的邻国皇子……

主角:陆晚晚,沈洛白   更新:2023-01-16 18: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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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晚晚,沈洛白的其他类型小说《女尊之医学高材生的宠夫之路》,由网络作家“卖画的糖葫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A大医学院高材生陆晚晚穿越到了期末考试前一天看的女尊小说里面,发现她有三个貌美的夫郎。她的大夫郎逆来顺受,二夫郎傲娇腹黑,三夫郎最小,是养成系。在得知原身家族被人诬陷流放之后,陆晚晚决定替陆家昭雪。在路上,遇到了病娇邪魅的教主,可爱乖巧的小庶子,高大健壮的邻国皇子……

《女尊之医学高材生的宠夫之路》精彩片段

寒风阵阵,陆晚晚觉得身体冰凉,但是有一股暖流往她嘴里送。

那人将陆晚晚揽在怀中,似乎极其珍贵。

不久,陆晚晚醒了。

她看见一位素衣男子趴在她的床边,泼墨长发只用一根粗糙的木簪挽住,那张脸只看侧面也是绝美的。

陆晚晚看了看周围,一切都是如此的破败,萧条,可能在做梦吧······

那既然是做梦,有美人在旁,哪里有不占便宜的道理?

想着,陆晚晚将魔爪伸向了沈洛白。

白皙柔软的皮肤印证了主人的美貌,陆晚晚捏了捏他的脸蛋,谁知,男子竟醒了。

看见陆晚晚之后先是一怔,随即眼眶一下就红了。

陆晚晚以为自己可能是捏疼他了,就向他道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就是你,长得太好看了,我就······”

沈洛白见陆晚晚向他道歉,有点不可思议,随即抱紧了她,眼泪就扑簌簌的往下掉。

陆晚晚有些不明所以,于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砰!”

本就不牢固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屋内就更寒冷了。

“不许你欺负沈大哥!”

只见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站在门口,冷的瑟瑟发抖也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沈洛白在门破的一瞬间就放开了陆晚晚,只是眼角红红的,小声抽泣着,任谁看都是被人欺负了。

“小孩儿,进来。”陆晚晚声音低沉,主要是冷。

“我······我不!”门口的小孩儿像是很怕她一样,扭扭捏捏。

见状,陆晚晚下床,想将小孩儿带进来,毕竟实在是太冷了。

谁知,那小孩儿看见陆晚晚的手伸向他时,竟吓得跪了下去,一边哭一边抱着头。

他不会以为我要打他吧?嘶······冷死了!

“你做什么?”不远处来了一个快一米八的年轻男子,抓住了陆晚晚的手。

陆晚晚在想,今天一连见着了两个绝世大美男,值了。

只见那最后来的男子立马松开了陆晚晚的手,也跪了下来,声音低沉,“妻主恕罪,是我没看好念雨,让他惹妻主生气了,妻主要罚就罚我吧。”

陆晚晚想着,你这么帅,谁能忍心罚你啊?

随即,她伸出手,一手拉一个,将他们拉进屋,关上门,总算是不那么冷了。

念云一脸疑惑,这个女人又搞什么鬼?以前对他们可是稍不顺心就又打又罚跪,这次出去赴宴被人打了丢进水里,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还以为回来脱一层皮呢。

看见陆晚晚冷的搓手,念云想明白了,原来这女人是嫌在外面打他们太冷了,呵······

陆晚晚坐在床上,“家里这么冷,怎么都不生个火堆呢?”

“妻主,”沈洛白小声说,“家里买不起火折子。”

“这么说有柴喽,快拿进来,我给你们生个火!”陆晚晚一听有柴,心里总算有点欣慰。

本来一脸生无可恋的念雨一听这话,又屁颠屁颠爬起来准备去外面给陆晚晚找柴火。

看着这呆呆傻傻的弟弟,念云只得在心里长叹一口气。

陆晚晚看着身形单薄的念云一直跪在地上,准备去扶他起来,谁知念云紧闭双眼,全身上下都在告诉陆晚晚在他眼中,陆晚晚是个何其残暴的人。

“你跪在地上不冷吗?”陆晚晚放下一个小凳子。

“你坐下,我要问你们点事情。”见念云不动,陆晚晚一把把他拉到凳子上。

“我问你们,还记不记得我为什么会晕倒?”陆晚晚做扶额状,貌似脑部受损,“我不太记得了。”

“真的不记得了吗?”一脸狐疑的念云也明白了为什么陆晚晚前后差别这么大了,原来是撞坏脑子了。

“妻主的幼时好友白鹤要为妻主办生辰宴,谁知妻主回来就这样了。”

“白鹤?”

白鹤,不是她昨晚看的《女尊之白鹤的夫郎不好宠》里的女主角吗?她这是,穿越了?

那她呢?穿到谁的身上了?

陆晚晚环顾四周,见这萧条景象,又是白鹤的幼年好友,还有三个夫郎······

符合这些条件的只有一个,但是,这神特喵的穿到了第一章就下线的超级炮灰身上了啊!

不一会儿,念雨抱着一些柴火进来了。仔细一看,除了陆晚晚,他们三人都被冻的手脚发红,那个最小的叫念雨,耳朵上还生了一些冻疮。

这作为一名医学生,忍不了。

陆晚晚刚刚看见院子里晒了一些辣椒串,就说,“念云,你去外面拿点辣椒进来。”

说完,陆晚晚捡起屋子角落里的黑色石头,“咔咔”两下,黑色石头就冒出了点点火星子。

“哇!真的有火唉!”得到念雨的惊叹,陆晚晚更卖力了,不一会儿,火就点起来了。

陆晚晚将辣椒放进水里煮。

“妻主,”沈洛白低声问,“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看念雨耳朵上有冻疮,我给他煮点辣椒水敷敷就好了。”

这女人什么时候会关心我们了?念云奇怪,原来撞坏脑子能让这女人变好,早知道这事儿,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

“阿嚏!”陆晚晚不禁无语,谁在背后编排她。


陆晚晚将辣椒水煮好,用干净的帕子给念雨的耳朵和手敷上。

刚开始,念雨疼的吱呀乱叫,陆晚晚轻声说,“弟弟乖,敷上这个冻疮就会好啦。”

念雨很享受妻主对他的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柔。他曾经也有一个对他很好的姐姐,可惜天不遂人愿,那个冰冷的家里唯一关心他们兄弟俩的姐姐病死了,他俩没了依靠,因长得有几分姿色,便被母亲的大夫郎卖掉还母亲的赌债了。

是如今的妻主救了他们,虽然对他们没有特别好,但是也让他们逃离了地狱。

“妻主,”念雨眨巴着他的那双大眼睛,问,“我要敷多久啊?”

“你要是感觉冷了就重新换上,别碰水,五天后就可以不敷了。”

“可是妻主,我不碰水的话,谁洗衣做饭啊?”

“家里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你怎么这么问?”

陆晚晚心想,不会是其他两人看念雨小,就欺负他吧,不该吧?

“可是沈大哥每天要下地管理菜园,哥哥要去钓鱼我们才有肉吃,他们都没时间做这些事啊。”

陆晚晚眉毛抽了抽,有点好笑道,“我不是人吗?”

“妻主会做饭?”念云有点嘲讽的语气在里面。

“妻主怎么可以干活呢?”沈洛白走过来,“我每日早些回来便好。”

陆晚晚拍拍沈洛白的肩,“行了,我又不是什么残障人士,今后家里的活我包了”

“哼······”念云一副“我看你装”的表情被陆晚晚尽收眼底,她意识到,这个人是家里对她敌意最大的人。

次日清晨,陆晚晚早早醒来,她以为自己起的够早了,没想到沈洛白早早的煮好粥在餐桌旁等她。

“妻主,才起啊?”念云一副嘲讽的样子。

“妻主,”沈洛白忙将陆晚晚扶到凳子上,“您受了伤,多休息会儿是应该的。”

谁知陆晚晚拉住沈洛白的手,将对方吓了一跳,“我记得念云要去钓鱼是吧,河面结冰了吗?”

“这······”沈洛白看向念云。

念云懒散的说,“沈大哥,没结冰呢,才刚入冬呢。”

“妻主,念云说······”沈洛白说,“没结冰。”

陆晚晚:“好,那你帮我跟他说,我也要去。”

沈洛白:“呃······”

念云:“沈大哥啊,我跟你说,有些外行人就算去了也只是个累赘,还不如不去。”

“哎!你都没见过我钓鱼,你怎么就知道我是外行?”陆晚晚直接站起来。

“我是在跟沈大哥说话,没有说妻主你是外行。”念云一口将米粥喝完,“妻主,你再不喝,粥都凉了。”

说完,他拿着鱼竿就出去了。

陆晚晚也赶紧坐下喝完了粥,决定要给他露两手瞧瞧,让他这么目中无人。

陆晚晚来到放柴火的地方,劈了几根竹片。又把床上的蚊帐拆了掏了几个洞。

沈洛白早早出发去收菜了,再不收怕冻坏了。就留下一个念雨在火堆旁陪陆晚晚捣鼓。

“妻主,你在做什么呀?”

看着被包住耳朵的念雨特别像只小动物,陆晚晚“噗嗤”一声就笑了。

“妻主,你在笑什么?”

“抱歉,你,你太可爱了,我没忍住哈哈哈哈······”

“对了,念雨,你拿着那把小锄头去找沈大哥,帮我挖点蚯蚓回来。”

“是,妻主。”

“等等,”陆晚晚叫住念雨,给他披上了一件披风,“可以了,去吧。”

“嗯!”

念雨就像一个出去玩的小孩子,陆晚晚只想对他好些,再好些。好弥补这具身体之前的过错。

她如今的这具身体名为陆远,16岁,曾经世代都是女皇的御用医官。直到陆远8岁那年,在给病重的三公主熬药的时候出了差错,被言官以“谋害储君”的罪名弹劾。女皇虽知陆远一家忠心耿耿,但因迟迟找不到汤药出错的真相,以一句陆家世代侍奉,劳苦功高为由,免了陆家灭门,判处流放。

在流放路上,陆远的父母兄弟接连被迫害,只陆远一人逃亡,四处漂泊。

直到两年后,新皇登基,大赦天下,免了陆远一家的流放,特许回京。那年,陆远十岁。新皇谨记先皇对她的嘱咐,为陆远偷偷置办了宅院和田产,还有铺子。

等等!

那如今这家徒四壁这怎么回事?

再往下回忆,十岁的陆远什么都不懂,便请了很多信托代她管理宅院和各处产业。

再然后,有些家丁开始教陆远赌博,教她为美色一掷千金。

在临夏王朝,女子十四便可娶夫郎,那时的陆远已经十二三岁了。

后来输光了家产,因为种种事迹,在新皇那里被有心人挑拨,也不管她了,任由她自生自灭。

陆远便拿着剩下的钱,出了城。十四岁的她便遇上了被欺凌的沈洛白。当初,十四岁的陆远因撞见沈家四公子被沈家大小姐推下河去,从水里拉起了湿漉漉的沈洛白,由此,沈洛白失了名节,再加上救命之恩,便将沈洛白许给陆远做夫郎。沈家是镇上有名的世家,但沈洛白没有沾到这个光。沈洛白只是沈家家主酒后的意外,若不是怀了沈洛白,等待沈洛白父亲的,就是三尺白绫。生下沈洛白后,对方见是个男孩,便将他们父子丢在宅院角落,无人问津,自生自灭。由此,她有了忠心耿耿的大夫郎。

沈洛白嫁给陆远的时候有十八岁了,若不是陆远娶了他,他马上就会被迫出家。沈洛白拿着不多的嫁妆和陆远的钱在乡下买了一处农院和田地,虽然不富裕,但是足够两人糊口。

陆远从幼时开始,便在天堂和地狱之间来来回回,这样几趟下来,她的脾气变得异常古怪,对沈洛白总是时不时的刁难。时常拿鸡毛掸子抽他的手心,再让他去提水。或者动不动就让沈洛白跪在院子里,一跪就是大半天。沈洛白身子不好,由此落下了腿疾,阴雨天总会隐隐作痛。

沈洛白虽然委屈,但是对这些恶意都逆来顺受。他在沈家的待遇就不太好,他又是个标准的贤夫性子。于是在陆远把他从冰冷又绝望的水里拉出来的那一刻,他好像看到了自己在那个冬日的神。从此,便对陆远死心塌地。

想到这里,陆晚晚心头一紧。

至于另外两个夫郎,他俩是一对兄弟。

哥哥叫念云,弟弟叫念雨。他俩遇到陆晚晚的时候念云十六岁,就比陆远大了半岁,弟弟才十四岁。

他俩本来是要卖给城郊那位开赌坊的赵员外做小的。陆远去赌坊转悠的时候看见了他俩,便要求和赵员外赌一场,赌赢了,就把那俩人送给她;若是输了,就把她身上那块藏了很久的祖传玉佩给赵员外。

赵员外应允了,陆远却说,赌点新鲜的。

于是,她们赌了最近的公厕里下一个出来的是男是女。

出乎意外的是,陆远赢了。

但是赵员外不放人,陆远直接把玉佩甩给她,富态的胸脯接的稳稳当当,丢下一句“送你了”,就把人带走了。

陆晚晚奇怪,这个陆远不像是个坏人,那为什么她的三个夫郎那么怕她。

接下两个夫郎后,没有理会沈洛白失落的眼神,继续我行我素,在床上躺尸,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至于念雨和念云,经常被陆远挟恩,对他们非打即骂。

念雨年纪小,受不了委屈,一次脱口而出说他们又没有让陆远救,被陆远摁在床上好一顿打。沈洛白和念云求了好久,甚至用身体去挡,陆远才罢手。

过了一段时间,陆远曾经在宫廷的玩伴白鹤找到了陆远,说陆远的16岁生辰快到了,想在城里给陆远好好办个生辰宴,让陆远带着夫郎一起来。

陆远却说不带他们,自己去就行。临走时陆远告诉沈洛白带着念雨和念云有多远滚多远,不用等她回来。

后来便受了伤,落了水,又不知怎么被救了回来,陆晚晚便来了。


到这里,陆晚晚确定了,这是她昨晚看的小说《女尊之白鹤的夫郎不好宠》的世界。女主白鹤是丞相之女,从小就精通纵横权谋之术。她本意扶持南安王夺位,便哄骗八岁的陆远往皇太女的汤药中加了肉桂粉,导致皇太女的炎症加重。当时的陆远觉得肉桂粉香,就留下了一些。后来这留下的一些便成了定罪的证据。

书中的女主一直心有愧疚,在找到陆远时本想好好补偿她,结果陆远拿出当年的事质问白鹤,她问白鹤,当初给她的是什么东西,为什么皇太女的服下后,病情不但没有像她说的好转,反而恶化。

小小一包肉桂粉,竟害的她陆远家破人亡。

不怪陆远当初不知道,在这临夏王朝,尚且在农耕时代,因不善工行与医学,人丁凋零,战事少有。对医术稍微有研究的也只有陆氏一脉,且未曾将医术传给陆远,就遭此横祸。

“是不是肉桂粉?”

谁都没想到陆远会这么问,白鹤只觉浑身冰凉。

“谁,谁告诉你的,你,你误会了,陆远。”

“当初,你为了给南安王殿下铺路,拿我们家做垫脚石,让那不入流的秦家上位,做了医官。若不是我留了那些被当做证据的东西,恐怕,我陆家和皇太女,当今圣上的坟头草,早有三尺高了吧?!”陆远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白鹤还想解释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谁知白鹤的丞相母亲听到后,在背后用花瓶砸晕了陆远,还将她丢进水里。

原书中,陆远在这里便下线了。那是谁把她救回来的?难道因为她陆晚晚的到来,书中的轨道发生了变数吗?

在原书中陆远的戏份也就寥寥几页,纯纯工具人。这还只是小说开始第一章,后面的剧情跟陆远没有任何关系。而且,关于沈洛白和念云念雨是怎么嫁与陆远的,书中没有过多描述,只说,三位夫郎皆在机缘巧合之下被陆远救下性命,此后被陆远挟恩薄待。陆远死后,沈洛白便随她而去,也跳入了陆远丧命的那条河。他觉得,陆远的魂魄在这里。念云则带着念雨来到京城,念云出色的能力得了白鹤的青眼,入了白府做了幕僚,为她出谋划策。

后来,念云无意间发现秦家和白家当年陷害陆家的勾当,为了念雨,他选择隐忍不发。

在留下一封照顾念雨的书信后,消失在茫茫人海。

白鹤顾念他的鞠躬尽瘁,收了念雨做她的丞相夫郎。

不管怎么说,陆晚晚整理了一下,现在的情况是,本该死去的陆远被她陆晚晚顶替了,这个世界突然多了一个人,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应该只会多一个人吧,陆晚晚想。但是,一旦被白家知道她还活着,她就不仅要面临杀身之祸,还要面临一方不知道底细,不知道是敌是友的第三势力。也不知道他们救陆远干嘛。

虽然但是,这个家徒四壁的生活,是该好好改善一下了。


到了中午,沈洛白和念雨一起回来了。

念雨提着装蚯蚓的小竹篓,背上还背了几颗大青菜。沈洛白的背篓也装满了菜。

他们将菜简单清理后就往外面背。

“你们把菜背去哪儿?”陆晚晚疑惑道。

沈洛白回答道:“妻主,一些拿去街上卖,一些装进菜窖里。”

“哦哦,知道了。”她挥挥手。

过了一会儿,陆晚晚把粥盛好,却发现念云没有回来。

“念雨,你哥啥时候回来?”

听到她这样问,两人的表情都有点不自然。

“你俩咋了?”

“妻主,”沈洛白小声说,“他要钓到鱼才回来。”

“那他带午饭出去了吗?”

“没有······”

“那怎么行?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啊,我去找他。”

“妻主!”念雨突然上来抱住她,看起来似乎挺着急的样子。

“怎么了?”陆晚晚挠着念雨的头问他。

沈洛白见陆晚晚是真的记不得了,就说,“妻主,有一次念云空手回来,你打过他,后来他就······”

“······”

陆晚晚无语,她一个女人打那个快一米八的男的?还把人家打怕了?

“不可能吧,我力气不大的,真的。”陆晚晚苍白的解释着。

“呜呜呜,妻主,”念雨一听陆晚晚这么说就哭起来了,“你明明,明明把哥哥的手都打肿了,呜呜呜呜。”

陆晚晚差点晕倒,怪不得念云不喜欢她,这么残暴。

“好了好了,我保证,我不是去打他的,我就是叫你哥哥回来吃饭,念雨也不想哥哥一个人在外面又冷又饿吧?”陆晚晚又开始哄小孩儿,“你带我去找他吧。”

看见陆晚晚脸上写着满满的诚意,念雨艰难的“嗯”了一声。陆晚晚得到肯定,让沈洛白先把粥倒回锅里,免得冷了,就出发了。

河边。

形单形只的念云在紧紧盯着河面。

陆晚晚瞧着,如果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这倒是一幅很好的美男垂钓图。她悄悄走到念云身边,双手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脖子,在耳边轻轻说着,“二夫郎,回去吃饭啦。”

念云被吓得直接跳了起来。“你干什么?!”

她有这么吓人吗?陆晚晚不由得有些伤心。

“叫你回去吃饭。”

“那你······”

“你是我的夫郎,抱抱还不行啦?”陆晚晚直接拿起念云的小板凳,就往回走。

“哥哥,走吧。”念雨拉着念云的手,“妻主做好饭等你呢。”

“就她?真做饭了?”

“嗯。”

这回该念云被震惊到差点晕倒了。

吃完饭,陆晚晚出门采了些阿魏做鱼饵。

陆晚晚将蚊帐改装成了一个简易的六角捕鱼笼。她将那些阿魏果研成粉后和蚯蚓混合,丢进捕鱼笼,捕鱼的准备就做好了。

“妻主,这真的能抓到鱼吗?”念雨虽然这样问,但他还是一脸的期待。

“真的,明天我们一起去收笼子!”陆晚晚贴着他说。

“嗯嗯!”念雨开心的像远足前一晚上的小孩子。

下好笼子后,念云表示不信她的鬼话,依然在河边钓鱼。

根据原书的描述,陆晚晚只知道原主对她的三个夫郎都是有着救命之恩的。但是具体怎么救的她就不清楚了。

但是她的夫郎清楚。

陆晚晚娶的这三个夫郎,就只有沈洛白是正经嫁过来的,带着一些嫁妆;另外两个不说夫郎,更像是从赵员外手下抢来的两个下人。陆远从不与他们同房,每日指挥他们干这干那,都是沈洛白变卖嫁妆,时不时让他们把种的菜拿去街上卖才换得一些米,给陆远煮饭吃。沈洛白的嫁妆也不是无底洞,花完之后,陆远就时不时出门,去找钱庄借钱。因为欠的债太多,陆远还不上,还差点拿念雨去抵债。还是白鹤出现,为讨好陆远,替她还了债,才平了这事儿。但是因为这件事,念云和念雨记恨上了陆远。

两个人一个阴沉,对陆远实行冷处理,一个人天不怕地不怕,就爱怼一怼陆远。结果就是俩人都经常挨打挨罚。

路晚晚觉得唯一一件庆幸的事就是自己在大学就是学的中医专业,还是名牌大学的研究生。但凡学的是图像或者制药,她都得交代在这儿。

还有就是这临夏王朝的医术似乎并不发达。陆晚晚根据当初陆远的记忆判断,这皇太女当年就是急性肠胃炎了,搞得如此大惊小怪,还赔上了那么多条性命。真真是没文化,真可怕。

想到这里,陆晚晚突然想起,这陆远是医官世家,手里总有一两本医书吧。于是问沈洛白,家里的医书在哪。谁知沈洛白竟问陆晚晚家中何曾有过医书。

看到陆晚晚的神色,沈洛白直接跪了下去。

“对不起,妻主,我真的不知道在哪?”

听到这里,陆晚晚都无语了,这陆远是有多吓人啊。这些天她明明都在挽回形象了,怎么情况还是这么糟糕。

“哦,那要不然,你去买一本回来吧?”陆晚晚刚说完,外面就传来了嘲讽。

“家里哪里还有钱给妻主买医书?真是闲得慌。”

是念云,一直不说话的他开口说话了,说着,他把鸡毛掸子递给陆晚晚,陆晚晚一脸懵逼接过去之后,看见念云直接跪下了,“念云惹妻主不快了,妻主要罚就罚吧,但是医书,咱们是买不起的。”陆晚晚刚想说什么,念云却以为她要动手,便补充道,“打死我也买不起。”

真无语啊······

陆晚晚看着傲娇的念云若有所思,明明是来提建议外加分析形势的,搞得这么悲壮。但是看着那张白净又倔强的脸,陆晚晚伸出手捏了捏念云的脸,松开手后,看着一脸震惊的念云还在揉着泛红的脸,“我有说过要罚你吗?起来吧。”

随即看向沈洛白,“你也起来,别动不动就跪。”

“是,妻主。”

沈洛白很听话的起来了,倒是念云跟见了鬼一样,一直捂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念云,你为什么说我们买不起医书,医书很贵吗?”

“妻主,医术是只有秦氏子弟才能学习的,医书也是只有指定的秦家人才能购买学习。所以我们这种人,是想都不敢想的。”念云解释道。

陆晚晚基本确定了,念云就是个死傲娇。看起来张牙舞爪的,其实挺可爱的。她不知道念云此时在心里想,自己为什么要回答这个女人的问题,真是见鬼了。她明明差点把念雨卖掉的,想到这里,念云的脸色又阴沉下来了。

“那如果,非秦氏族人在外行医会如何?”

“会被斩首。”

“啥!?”

陆晚晚差点背过气去,这啥呀,垄断呀。还让不让百姓活了,非得有秦家血脉才有行医资格证是吧。果然不管在哪儿,都有这种国家的蛀虫。

“那如果是前朝陆氏族人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念云疑惑地看着她。

陆晚晚注意到他的眼神,就说,“我是陆家医术的唯一传人,也不能行医吗?”

“什么!?”念云和沈洛白同时惊呼出声,还有趴在墙角偷听的念雨。

“念雨,进来。”陆晚晚冷冷的说。

念雨颤颤巍巍的进来,跪在陆晚晚脚边。

陆晚晚也没让他起来,毕竟偷听确实不好,是该罚。

“想听就进来,在墙上趴着算什么。”陆晚晚说。

“妻主,我错了······”

“我也没有要把你排除在外,不让你听。只是趴墙角这个行为今日之后不能再有了,记住了吗?”

念雨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妻主,这要是以前,又得被狠揍一顿。“知道了,妻主。”念雨乖乖回话。

“起来坐你哥旁边去。”

“嗯!谢谢妻主!”

得亏念雨是个小孩儿,没啥弯弯绕绕,不然还真不好弄。

“刚才说到,我是······”等会儿,这么久了,陆远没跟他们说过他的身世吗?“咳咳,我是前朝御用医官陆清漪之女,我的家族已将陆家绝学尽数传于我,只是之前形势所迫,再加上一些离奇的遭遇,使我厌弃了医术。但如今我想重拾遗珠,也好为陆家赎罪。”其实她想的是为陆家平反。但是她不是傻子,什么都往外说。陆家医术的传人这一身份本就在医学界有极大地威信,况且她如今是良民,就算知道了她的前朝罪臣之女的身份,也不能怎么样。

陆晚晚观察了一下这三人,只有沈洛白满眼的心疼。他年岁最长,对陆远的事情知道一些,只是今天才知道,他的妻主竟遭遇过那么多大起大落,也怪不得妻主脾气古怪些了。

沈洛白放在今天,绝对妥妥的恋爱脑,还是纯金24K的。

当初陆家惨案实是遭贼人陷害,其实路远也不是毫无关系,只是白家,或者说南安王,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我若能行医,咱家的生活质量也能上升不是?”

“嗯,确实是这样,妻主,可如今只有秦家人才能行医,我们没有这个资格呀。”

听了沈洛白的话,陆晚晚觉得这确实是个大问题。

“其实也不是毫无办法。”

“念云,说来听听。”

“妻主可知当今圣上最宠爱的月妃,那月妃诞下的皇太女如今身染怪疾,无数秦家医官都拿不出解救之法,于是皇宫在各地张贴皇榜,若有人能医好皇太女,便能满足此人一个愿望。”

“那皇榜在哪?”

“妻主莫慌,那皇太女的症状你都还没听过,怎么就知道你治得好呢,若是治不好,咱们全家都要陪葬。”

“啊?”念雨惊呼出声,“不就是治不好吗,为什么要杀人啊?”

“因为皇榜张贴已有时日,有无数能人异士前去揭榜,但折腾一番下来,什么用都没有,还让女皇心爱的女儿吃了不少苦头。女皇心疼皇太女,于是就下了死命令,没能耐的就不要揭榜了。”

“念云你脑子挺好用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快说说她有什么症状。”

念云第一次被这个女人夸,他看见那个女人眼睛里的东西似乎从无边的绝望与愤怒变成了一汪清澈的池水,他没发现,他的耳尖变成了微醺的颜色。

“皇太女的症状都写在了皇榜上,但是皇榜张贴已有一段时日,她的症状也变过不少了。”

“啊?那你去把皇榜抄下来给我看看吧,要按顺序抄哈,那年那月记得写清楚。”

“妻主怎么确定我记得那些撤下的皇榜的内容?”

“你都说症状在变了,你没用心看过你能知道啊?”陆晚晚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们三个都读过书啊?”

念云一下子怔住了,这个女人,真是······

“我不曾读过。”沈洛白回答道,他从刚才开始就有点落寞。

“我也没读过。”

“念雨,为什么你哥读过书,你没读过啊?”

“我······”念雨支支吾吾,拽着衣角,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晚晚就把目光转向念云身上。

“我趁家中女学究讲课的时候偷偷学的。”念云说。

“怪不得这么聪明,从小就知道什么是好东西。”

说着陆晚晚用手在念云脑袋上揉。念云愣了一下,歪头躲开了。

还不让揩油,果然帅哥不能太聪明。

沈洛白看着眼前的一切,他觉得什么都是陌生的。


陆晚晚让念云去镇上抄皇榜。也不是她自己不想去,主要是怕被有心人盯上,但是······陆晚晚想到了什么,来到院子里,看着水中的自己,面容枯黄,神色憔悴,甚至还有些密密麻麻的小痘痘,幸好不是遍布全脸,否则陆晚晚的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陆晚晚仔细观察了这张脸,一双杏眼,高鼻梁和樱桃小嘴,若是脸上干净了,绝对是个大美人啊。

想着,陆晚晚决定要净化这张脸。

念云是吃了午饭出门的,到了快晚饭的时候,他回来了。

“怎么样?都记下了吗?”

“之前撤下的的皇榜我都记得,今日去,看到了新的皇榜。皇太女的情况更不好了,以经卧床不起了。”

“念云,皇太女多大了?”

“才满七岁。”

“我看到你给我的皇榜上,写的大多是乏力、气短、心悸之类的字眼。而现在这张新的皇榜却写着她全身各处出现了红斑,还伴有头痛、发热等症状。皇太女的病我大概有数了,但是需要见到她本人才能治疗。”

“妻主,你真的有把握吗?”

“有没有把握,你去问问隔壁村的王大娘呗。”

妻主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问隔壁王大娘?

“念云,”沈洛白端着饭菜进来了,“妻主今日为王大娘诊治了一番,把王大娘的心绞痛都治好了。想来妻主是没问题的。”

“王大娘只是气滞心胸,只要疏血活络即可。”

“妻主,你们在哪里抓的药?”

“自然是抓药的地方。”看到念云那张惊恐的脸,她又补充了一句,“我让王大娘自己去抓的药,我跟她说我姓秦。”接着,她又说,“王大娘和皇太女都是一个地方生了病,”陆晚晚指着自己的胸口,“这里,生病了。”

还没吃几口饭,就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

“在下是官兵,里面的人赶紧出来!”

陆晚晚放下碗筷,让三个夫郎退后,戴了个面纱,自己走了出去。

“在下秦婉,不知各位大人有何要事?”

陆晚晚说着,就看见里面有位坐在深处的贵态女子,正在观察她。

官兵一听说她姓秦,便转头向那位贵态女子请示。

过了一会儿,官兵回来了,“秦婉,有人举报你非法行医,你可认罪?”

陆晚晚看见那位女子轻咳一声,手中的帕子毅然写着大大的“秦字”,便说,“王大娘的病好治,皇太女的病也好治。”

“你姓秦?我可从未见过你。”那女子说话了,声音如寒涧的溪水流过五脏六腑,冷的刺骨。

“能治好皇太女的病的人,自然姓秦。”

“呵······”那女子轻笑一声,“不过是治好了一个村妇的病,也配在此地与我叫嚣了。”

“在下问过,那村妇的病有些日子了,虽不致命,但是痛苦。皇太女殿下的病其实与那村妇的病有七成相似,皆为心脉受损。只是因为皇太女殿下尚且年幼,且未曾得到有效的治疗,才会愈来愈严重。在下能用一帖药将她治好,也能迅速治好皇太女殿下。”其实陆晚晚有些画大饼了,小孩子得病,本就好得慢,而且她俩的病,也没有那么相似。但是她现在只想要个机会。

“呵,好,既如此,带走。”说完她撩开帘子,露出那双冷冽的眼睛,“若你徒有其表,定让你死无全尸。”

在屋内的沈洛白看见陆晚晚被人带走,一下子顾不得妻主的命令,想冲出去,被念云拦下了。

“你做什么?妻主被人带走了!”沈洛白都快急哭了。

“我虽然不知道妻主为何诓那女子她姓秦,但是我们此时出去,那女子一对官府名册,便知我们的妻主是陆家人,于她在秦家手上办事不利。”

“那我们,该怎么办?就这样让妻主一个人去吗?”

看着着急的沈洛白和担忧的念雨,念云心里其实也是七上八下的,但是他也不能跟着一起慌,只得说,“妻主心里有数,她会回来的。你总不能不相信妻主吧。”

听到他这样说,沈洛白才松了手上的力道,但是脸上的担忧丝毫未减。


秦霾将陆晚晚带到汝阴县衙,不一会儿,就带了一个面黄肌瘦,有气无力的人过来。

陆晚晚见状,便上前观察病症。身目具有一层浅黄色,她心中已有了答案。“这位小姐,请坐下。”

那人看了一眼秦霾,才在陆晚晚面前坐下。

“这位小姐如此乏力,还是坐下再继续看诊吧。”

闻言,病女子突然眼前一亮,这个人与此前的秦家医者都不同。“大夫,我的病······”

“小问题。”陆晚晚说着就为秦诗把脉。

不等秦诗问完,陆晚晚的回答让久呈病态的秦诗露出了欣喜之色,“当真?”

“当然。”陆晚晚接着问,“这位小姐,”

“您叫我秦诗就好。”

“好的,秦诗小姐,请问您是否觉得头部每日如负千斤,且食欲不振,伴有恶心呕吐。”

“是的,大夫。”

“秦诗小姐,您把舌头伸出来我看一下。”

闻言,秦诗看了一眼秦霾,见秦霾已被陆晚晚的能力震惊,她也没了顾忌,乖乖伸出舌头。

果然,连舌头都是黄的。看来秦诗小姐湿气较重,不过是小小的黄疸,就将这样一位貌美的小姐折磨成如此病态。

“好了。药房在何处,我这就去为小姐抓药。”

“你将药方写下,自会有人去抓药。”秦霾说。

“其实是这样的,我为王大娘看诊的时候,发现这汝阴县衙的药房不太齐全,若我写了一些你们没有的药,你们怎么抓,我得根据实际情况调整药方。”

“药方岂能胡乱改,我看你就是个骗子!你活腻了是吗?”秦诗身后一个像长辈的女人说道。

“并非如此,若是缺少一味要紧的药材,这药都不能发挥作用;我的意思是在有限的资源中发挥出最大的作用。就像那白水喝了,虽不如糖水美味,却也能解渴,您说是吧。”

“好了,就按大夫的意思去做。”秦诗说道。“秦霾姐姐,多谢你带来的好大夫,不知是我秦家哪一位新秀?”

“诗诗,从今天起,她就是我们这支的秦家三小姐,秦婉。她会去揭皇榜。”

看见秦诗疑惑地眼神,陆晚晚决定让秦霾去说服她,她就先撤了。“那两位姐姐,我抓药去了哈。”说完就溜了。

“姐姐?”

“咱们这一脉一个御用医官都没出过,既然她想要飞上枝头当凤凰,那我们各取所需,有何不可。”

“姐姐,你就不怕她居心叵测,上位之后反咬一口吗?”

“不会的,我已经安排人去调查清楚了,她叫陆晚晚,家中有三个夫郎,在你们刚才看诊的时候,我已经命人将她那三个夫郎请来秦府做客了。”

“姐姐,你怎知她会将那三人放在心上?”

“这有何难,试探一二便可知晓,若她乖乖就范,就替她照顾那三个夫郎;若她心里没有那三人,就以非法行医的罪名杀了她。难不成,她还不想活了吗?”

“还是姐姐想的周到。”

“黄岑、石菖蒲、川贝母······”陆晚晚正数着药材,发现药材是真的种类稀少,缺了藿香、木通和射干三味药材。

但是栀子柏皮汤的药材是齐的。肥栀子劈十五个、甘草炙一两、黄柏二两。那秦诗湿热久积未散,先为她转至阴黄在进行辩治。

此时,陆晚晚的三个夫郎已经被带到了秦府偏院。

“熬药呢,陆大夫?”秦诗的突然出现让陆晚晚吓了一跳。

“秦诗小姐,你这是······”

“陆大夫,我给你个东西吧,”说着就递给陆晚晚一个护身符,“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陆晚晚接过来一看,上面一个“白”字,精致的护身符却被斑斑血迹弄脏了。

“自然喜欢,”陆晚晚说着,挤出一个笑容,“不知,他伤得重不重?”

“您放心,这上面的血,没有一滴是沈公子的,以后,也不会让沈公子流一滴血,只要······”说着,秦诗看向陆晚晚。

“您放心,喝了这服药,您好好休息,明天去揭了皇榜,就叫我秦婉吧。从此没有陆氏女,只有秦家三小姐。”

陆晚晚不知何时,已经坐下继续熬药了。

在服下陆晚晚配的药之后,秦诗久违的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一早,秦家就派人去揭了皇榜。


幸好她提前把名字改成陆晚晚了,不然顶着陆远这个名字,还是有点危险的。

皇宫之内,陆晚晚见到了这个朝代的女皇,妘泽。就是她,当年成了陆家败落的工具。

“汝阴秦婉,你可知揭榜之意?”

座上之人,冷冷开口,似乎觉得这个穷乡僻壤来的小分支的秦家三小姐,根本没有让她抱希望的资格。

“民女敢担保,定在一个月内,让皇太女好转。”

“好转?为何不是痊愈?”

“民女从皇榜上描写的症状分析,皇太女殿下的症状名为心脉炎症。病情起初只是乏力、胸痛、气短、面色苍白、四肢冰冷和多汗。若没有得到及时治疗,再加上殿下年幼,会引发头热咳嗽或者全身红斑,再或者下腮疼痛。若不及时治疗,皇太女殿下今后的身体便会元气大伤,万事则诸多不便。”

妧泽今早听到的禀报就是她的小皇女的下腮开始疼痛,而这个症状还未来得及写上皇榜。她不得不相信,眼前的女子,可能真的是个希望。

于是,女皇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孤命你为宫廷医官,从一品,特命你为皇太女诊治,不得有误。”

“谢陛下。臣女告退。”陆晚晚庆幸,现在至少是站在了第一个台阶上。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确定这位女皇,妧泽,到底是怎么想的。毕竟,这场游戏若要精彩,女皇得是参与者。

来到那位可怜的皇太女殿下的病榻前,花容月貌的月妃哭的真是我见犹怜。见医官打扮的陆晚晚来了,忙让开了一条路。

“大人,你快看看,姮儿这是怎么了。”

陆晚晚靠近妧姮,见她没有意识,便说:“得罪了,殿下,”说着,掰开了她的嘴,观察了舌头。果然是舌红苔黄,“敢问月妃殿下,皇太女上一次呕吐是什么时候?”

“就在一个时辰前。”

“嗯。殿下肢体冰冷,可有酸痛之感?”

“大人果真料事如神,是的。姮儿饱受折磨,好不容易才睡去。”

陆晚晚拿起纸笔,写下药方。心中默念,湿热之像,以中焦宣痹汤为主,小殿下胸闷气短,加以瓜蒌皮、薤白;肢体酸痛,再加羌活、木瓜;再舒心通脉,加以丹参和珍珠母。

“劳烦带我去药房,我得亲自抓药。”

“快,快带大人去御药房抓药,若缺什么,只管从珍宝阁拿便是。”

陆晚晚临走时,交代月妃,先熬些软烂的米粥,待会儿得先进食再喂药。

不得不说,汝阴县的药房和御药房确实没法比,在这里,几乎没有缺什么。但是陆晚晚不知道的是,整理这些药材的,是原身陆远的家族。秦氏只是在鸠占鹊巢之后,将它恬不知耻的据为己有罢了。

陆晚晚在御药房捡好药材后,就搬到了小殿下宫门口熬药,她不会像原身一样,被人当枪使。

在小殿下喝下去之前,她都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碰到这副汤药。这也是为了保护她自己。


在陆晚晚的悉心照料下,妧姮小殿下的病情渐渐好转。

宫人通报,南安王从西北回来了。

“你就是治好了姮儿的那位医官大人?”

陆晚晚回头,只见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子,穿了一身黑色锦服,看起来干练可靠。

“您是······”陆晚晚对她行了一礼,随即想到了什么,“南安王殿下,安好。”

“你倒是聪慧,”南安王轻笑一声,“姮儿的病情,多亏大人了。”随即对陆晚晚抱拳躬身。

“殿下,这可使不得,”见南安王起身,陆晚晚接着说道,“小殿下和陛下都在里面,怕是等殿下都等急了,殿下快些去吧。臣女还要为小殿下熬药,就不相陪了。”

说着,陆晚晚为她让出了路。

南安王也不推辞,只说再会,便进殿了。

妧婥进殿后,陆晚晚回忆起,这位南安王在原书中是一位极其重要的角色。在原书中,南安王妧婥是先皇的大皇女,因生父出身稍有欠缺,便不受宠。在妧泽继位后,便被一道遗诏赶去西北。

而新皇妧泽,继位之后放任秦家垄断医疗资源,致使民众苦不堪言。再加上受奸臣蛊惑,大兴土木,苛捐杂税,激起民愤,于是,已有战神之名的南安王顺应民意,揭竿而起。女主白鹤便是南安王的女诸葛,一路为她保驾护航。在南安王不在京城的日子里,都是她在四处周旋,为南安王拉拢民心。

这样,当南安王率大军进京时,百姓无不夹道欢迎,而妧泽落了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陆晚晚嘴角微微扬起弧度,故事既然崩塌了,那就重新创造一个她喜欢的世界。

“你们究竟想做什么?”

地牢里,陆晚晚的三个夫郎面对秦家强壮的打手,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试图获取一些信息。

其中一名满是肌肉的蛮女见沈洛白肤白貌美,楚楚可怜,便起了心思,抓住沈洛白的头发就把他提出牢房。

“你做什么?放开我!”

“你放开他!”“沈大哥!”

念云和念雨的咆哮始终是无力挣扎。而沈洛白挣扎的费力,那蛮女直接打了他一巴掌,沈洛白的脸颊瞬间泛红,嘴角渗出丝丝血迹。眼角也水雾雾的,怕是疼的紧了。

念云见了,忙说,“我警告你,最好别动他,他可是你们秦府秦婉的大夫郎,你动了他,不是找死吗?”

“秦婉?我在这秦府十多年了,从没听说秦府有什么秦婉!与其让他当那个不知道是谁的秦婉的夫郎,不如给我用用!”

在那蛮女伸出手的一瞬间,身后的一枚细针让她停止了动作,直直瘫倒在地。

沈洛白朦胧的眼中,见陆晚晚向他跑来,推开了身上的肥猪,将他紧紧拥入怀中。

“妻主?”三位夫郎都很疑惑。

陆晚晚不停地安慰沈洛白,让他放心。

随即转头质问秦霾和秦诗,“这便是你们说的好好照顾吗?”

“误会,都是这刁奴阳奉阴违,您如今是御用医官了,我们自然是好好照顾着他们三人的。”秦诗狡辩着,“既如此,若您还不满意,这刁奴一族的性命便交由大人处置吧。毕竟,大人还要忙着给您的三位夫郎改户籍呢。”

听到这话,陆晚晚眸色阴冷几分,威胁她,可以。


“妻主,改户籍是什么意思?你不要我们了吗?”念雨以为妻主是不想要他们了,念云却不这么认为。

“阿雨,你别着急,我们听妻主说吧。”

“他们三个我要带回我京城的宅子,户籍的事情,就拜托两位姐姐了。三日之后,麻烦将文书送到我手上。到那时候,秦诗小姐来领下一贴药吧。”

“你!”

秦诗咬牙切齿,怒目送陆晚晚抱着沈洛白带着那两个出去了。

待陆晚晚走远,秦诗愤怒的质问秦霾,“这就是你找的好东西!”

“这我也没想到,她会在给你治病的药里下那么古怪的东西,我们这儿也没人懂啊。”

“现在好了,唯一能威胁她的人被她这么简单带走了,她倒是能拿我的命威胁我了!”

“小姐,咱们不是还有文书吗?”

“你是猪脑子啊,咱们送她进宫的那刻起,就得替她改好文书了!现在还得帮她把夫郎加进她的户口。我们拿文书说事,你当擅改文书的死罪是摆设吗!”

“是是是,奴才愚钝了······”

路上,陆晚晚一直抱着沈洛白,马车不算颠,怀中人却一直在耸动着身躯。在他看来,自己已经被别的女子毁了名节,不配呆在她的身边了。

“给你。”

陆晚晚掏出一块护身符,是沈洛白被抢走的那块,已经被陆晚晚洗干净了。

“妻主?”

“这东西对你来说很重要吧?”

虽然沈洛白告诉过她,这是亡父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了,但是他不怪她不记得。

“这是我父亲给我绣的,这是他留给我的唯一一件东西了。”沈洛白缓缓坐起身子,“多谢妻主。”

“不用谢,应该的。”

“妻主要不要解释一下,怎么一段时间没见,就变成人上人了?”

还是那个味道。

“我自然是治好了妧姮殿下的病,陛下封我为正一品御前医官,我可是正经太医了。不过,”陆晚晚顿了顿,“咳咳,我现在是以秦婉的身份,之前改过一次名是为了掩盖原来的身份,你们记住了,从此以后,你们是太医秦婉的夫郎。”

“可是,我······”

“尤其是你,沈洛白,”陆晚晚打断他的话,“你是我秦婉的大夫郎,永远都是,没人可以替代。”

闻言,沈洛白感动的哭了,陆晚晚非常满意,可一转头看见念云一脸鄙夷地看着她,念雨倒是一脸羡慕。

可能是刻板印象吧,道路且长,还需砥砺前行啊。

他们花了一天半的时间才来到京城,看着繁华的京城,念雨非常兴奋,两只眼睛就像有星星在往外冒一样。

不一会儿,就到了陆晚晚的御赐府邸。

“你们三个,带上这顶纬帽。”

“为什么?”念雨不理解,但是另外两人已经戴好了。

“因为我的夫郎长这么好看,当然要藏起来了。”

闻言,三人都红了脸颊,念雨也乖乖戴上了纬帽。

另外两人只当是守夫德的事,竟被陆晚晚这样调侃,念云只觉这女人虽不似以往残暴,却更轻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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