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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CP打脸虐渣】被抛弃,被利用,被针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却总落个凄惨的下场,他们也想好好活下去,幸福圆满。于是任务者月言便穿梭在万千位面中,成为了他们。什么凤凰男,穿越女,瞎眼总裁,月言誓要将这群渣渣通通踩在脚下。世界一:凤凰男的原配世界二:末世中,我的妹妹被魂穿了世界三:霸道总裁要挖肝挖肾挖子宫世界四:生女有罪
主角: 更新:2022-11-20 14: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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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提刀虐渣,宿主又打通关了》,由网络作家“清欢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CP打脸虐渣】被抛弃,被利用,被针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却总落个凄惨的下场,他们也想好好活下去,幸福圆满。于是任务者月言便穿梭在万千位面中,成为了他们。什么凤凰男,穿越女,瞎眼总裁,月言誓要将这群渣渣通通踩在脚下。世界一:凤凰男的原配世界二:末世中,我的妹妹被魂穿了世界三:霸道总裁要挖肝挖肾挖子宫世界四:生女有罪
月言刚有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倒在地上。
刚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又被人狠狠的推了一下,腰撞到了一旁的茶几上。
“胡月言,你既然嫁给了我,你为什么就不能为了我改掉你大小姐的作风呢?”一个陌生的男子冲她怒吼。
月言疼的满身冷汗,强忍着用冰冷的目光抬眼望向这个男人,男子在她的目光下,心下微微一颤,脚步也往后退了一步。
马上就像是发现自己刚刚的怯弱了,男子又抬起脖子像斗胜了的公鸡似的开口。
“我妈叫你洗个碗你为什么都不愿意呢?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听到男子给她撑腰,一个打扮的很土,衣服都起了毛边掉线的中年女人从男子身后走了出来。
“儿媳妇啊,我不就叫你洗个碗吗?你还给我闹脾气了?敢摔碗了?下一次是不是就敢打到我身上了哦。”
随后又指着月言,满脸的尖酸刻薄。
“这几天我冷眼瞧着你,一天到晚的,啥啥都不做,哪里有半点女人该有的样子,谁家结婚了媳妇是这样啊?”
“你这种媳妇在我们这里是嫁不出去的!也是我儿子心好,娶了你这个丧门星。”
指着月言骂了一通,洪母又转过头看着自家儿子。
“还有你!我的傻儿子哦!妈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舍不得让你受半点的委屈。
哪里能想到你现在竟然...竟然被这个恶毒的女人折磨到没有一个家主的样了。”
洪有成连连点头:“妈,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你缓缓,我会教训好她的。”
“对!就应该这样,儿子你得拿出点男人的样子来!狠狠的教育她,这女人啊不教训教训是不会听话的。”
“你可是咱们村唯一一个大学生,干嘛要对这个完全配不上你的女人低三下四的。”
两人一番你来我往的拉扯让月言胸口难受的很。
那应该是原主残留的情绪。
月言按了按胸口,她不喜欢心脏不舒服的感觉。
毕竟她自己就是死于心脏病。
是的,月言已经不是原主了,她是一名任务者,专门替每个位面的炮灰逆袭,收集他们的灵魂之力来淬炼自己的魂体。
当魂体达到一定的强度时,她便能在原世界复活。
这是她做的第二个任务。
她附身的这个女孩名叫胡月言,一个长相娇俏爱笑的女孩。
她家庭富裕。从小父母宠爱。被养成了个天真浪漫的性子。
长得好,家境好,学习成绩也好。家里有车有房,毕业还有一份好工作。再加之又是独生女。这样的女孩谁不心动。
所以在大学时期被洪有成追求。娇养出来的女孩自然单纯。
洪有成每天帮忙占座,送个早餐,体育课上低血糖晕倒了被他背到医务室。一路上迷迷糊糊的胡月言感受着洪有成宽厚的肩膀,就这么陷进去了。
毕业后与他结婚。婚后在家专心当全职太太。洪有成则进入了胡月言家公司。
胡月言父亲意外去世,母亲则伤心忧虑过度病倒,没过多久也撒手人寰了。
洪有成趁着胡月言这段时间伤心的死去活来。将公司牢牢抓到了自己手上。
如果月言没来的话。洪有成的父母、姐姐很快就会来到她们住的别墅。并且霸占这里。
胡月言伺候着一家老小。洪有成对她的态度也越来越差。最近甚至公然带着怀孕的小三回家。
胡月言爆发了,但却没有什么用,被奚落了一番。胡月言要和他离婚。却不知洪有成心狠手辣转移了夫妻共同财产,连公司的股份也被他转移到自己头上。
怀着孩子的那个女子肆无忌惮的在胡月言面前嘲笑着她。
最让胡月言崩溃的是,她父亲的死是因为看到洪有成带着小三逛街,一时气的激动心梗。
一无所得的胡月言愤然的跑出了家,她在马路上失了魂般的走着。过马路忘记看旁边来车。死于车祸。
月言穿越的这个时间节点正是她陪着洪有成回村,准备十天后参加洪有成大姐洪翠霞婚礼。
这也是原主婚后第一次见到这个所谓的婆婆。
这个婆婆在原主还未和她儿子结婚前,对原主那可是好的像自己的亲闺女。
没想这次回来之后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调教这个城里来的儿媳妇,然后去跟别人吹牛。
说什么,儿媳妇婚礼都没办就非要吵着闹着跟着她年轻有为的儿子。打都打不走。
回想到这里,已经成为胡月言的月言眼神愈加冰冷。
看着面前喋喋不休的洪母,她深呼一口气。
“你再多说一句,我们就离婚。你给老子净身出户!”
世界安静了,月言满意了。
眼下胡月言和渣男才结婚小半年。
洪有成也才刚进公司,尝试到了一点小权力。哪敢在这个时候得罪胡月言啊。
也就是原身单纯,掉进了渣男的温柔陷阱。
为了所谓的家和万事兴,洪母的辱骂责打她都承受了下来。
洪有成听到后讪讪的走到月言身边,伸出手想把她拉起来。
“月言,你在说什么胡话啊?我们刚才结婚呢,怎么就说到要离婚了。”
尤其是还说什么净身出户!难道这女人发现我和莲儿的事了?
“还不离婚啊?再不离,你妈不得打死我啊?你刚刚不也说要教训我吗?”月言冷笑,甩开他的手,挣扎着站了起来。
洪有成听到这话心虚的很,心头也埋怨起自己的母亲来了。
自己回家不是和她说了吗?胡月言是城里的姑娘,不要拿村里的那一套来对她。
等自己拿到胡月言家的产业,她爱怎么折腾胡月言就怎么折腾。
怎么这点时间都等不了。
但毕竟是自己的母亲,洪有成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安慰胡月言。
“月言,我刚刚那个是说给我妈听的。你不要往心里去。”说着拉着月言的手。
月言直接甩开,见此。洪有成用一种受伤了的语气盯着月言开口。
“月言,你变了,难道你不愿意为了我做出一点让步吗?”
“难道你不爱我了吗?不愿意为了我们这个家再奉献一点吗?”
月言看着洪有成一脸假装深情怅然的样子感觉反胃。
原主就是在这一次又一次的语言陷阱中为洪有成奉献自己。最后甚至将自己全家都奉献进去了。
月言可不是个忍让的主,用尽全身力气一脚将洪有成踢出房门。
洪母见状口中骂着月言,连忙跑出去扶自己的儿子。
“你这个杀千刀的哦,竟敢打自己的丈夫!”
见两人都不在房间了。月言立马朝前走两步,一脚就把门关上,反锁。一气呵成。
用尽全身力气的月言四处翻找,发现了屋子里的几百元现金几张银行卡和存折以及自己的证件,全都塞到自己的衣服的口袋里。
坐在床上,喘了口气开始想之后的计划。
坐在床边仔细盘算了一下。月言松了口气。
虽说重生的这个时间节点没回到还没和这个男人结婚之前。
但总算也没到家里人一个一个出问题的时候。这一切都还来得及。
这婚肯定是要离的。但是得从长计议。
先不论钱财这些,就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连个班车都没有。来回还要骑摩托车,没人带着自己也出不去啊。
况且,结婚的时候,原主的父母送两人一套市中心的房子,当时原主恋爱脑发作,特意只写了渣男一个人的名字。
就算要离婚,房子也得还回来啊。
不过这村里确实也不是她的主场,还是得先想个办法回城里。
还没等月言想出什么好主意,刚刚被洪有成推倒在地,撞到的腰就开始隐隐作痛了。月言索性决定先躺着休息,睡个午觉放松放松自己的大脑。
这一觉就到了下午。
月言被一楼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醒了。
“有成哥,我听翠霞姐姐说她打你了?”
“天啦,她怎么下手这么重,如果是我,我肯定舍不得让有成哥受一点点伤害呢。”
“她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没事,你有成哥不疼。”
“真的吗?我好心疼有成哥啊。我带了点药酒,我给你擦擦吧。”
月言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而且这个台词...咦,她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什么乡间白莲花啊。
月言推开门走了出去。
洪家在村里的房子是二层小楼。此时的月言准备从二楼下去,看看这两人到底在干什么。
没想到刚出门就看见洪有成的姐姐洪翠霞在门口站着。
“月言啊,你醒了啊?”洪翠霞操着一股子土话大声喊道。
楼下马上就传来了劈里啪啦的声音。
这还有给看门的啊。
月言默默的摇了摇头。
欲盖弥彰。
洪翠霞又拉着月言说东说西,原主在城里长大弱不禁风的身体哪是洪翠霞这种做惯了农活的对手啊。
月言的手抽都抽不出去。
要是自己原本的身体,月言高低得给她来个过肩摔。可是现在...月言越想越憋屈,回灵魂之地一定要好好拷打拷打系统。
直到楼下没了动静,洪翠霞这才放手。
“哎哟,月言。许久不见,我是太想你了。才拉着你说些贴心话。”
“昨天我来的时候大姑不是还来迎接了我吗?”月言反手拉住洪翠霞的手,将她手腕上带着的金手镯拽了下来。“大姑手上这个,不是小妹昨天送你的吗?”
“哎,我的金手镯。胡月言你干什么!”
月言看了一圈手镯,将它甩还给洪翠霞。
“怕什么,大姑,难不成你还怕我拿了送出去的手镯吗?”
“别人用过的东西,我胡月言可从来不要。”
洪翠霞抱着手镯左看右看,生怕坏了。同时她还在心底暗骂。
这个女人就是贱,见不得自己有什么好的东西,说什么她送的,以为自己不知道吗?明明是自家弟弟给自己买的。
月言才不管她在想什么,就这么走了下去。
洪有成已经没在堂屋里了。就剩一个女人站在那里。这个女人和村里其他女人不一样,头发披着。身上穿了一件掐腰连衣裙。
???
月言眯起了双眼。
这不就是原主记忆中那个怀着孩子的小三吗?
原来是“老相好”啊!
呸,真晦气。
原本想拿着证件和钱想办法先回城里的月言不准备走了。
老娘心里不爽了,你们这群人也得付出点什么啊。
在堂屋坐着的白莲也看到月言了。主动走上前和月言打招呼。
“你是嫂子是吧?听有成哥说起过你。我今天是来找翠霞姐姐的。”
此时洪翠霞也从二楼走了下来。
“翠霞姐!”白莲连忙迎上去。
“白莲啊,多久来啦。我刚刚上楼怎么没瞧见你啊。”洪翠霞也打着幌子。
“翠霞姐,我刚来。”
月言没有搭理她们自顾自的走了几步,眼看着就要走出堂屋了。却又停下了。
“身上好重的药酒味,是受伤了吗?”
白莲一听这话提起一口气。生害怕她发现什么。
但是月言没有继续说下去了,只留下一句。
“对了,我觉得白莲这个名字不太适合你,绿茶比较适合。”
什么意思?白莲一脸疑惑。她的意思是说自己清新吗?
可怜天天在村里待着的白莲根本不知道绿茶在城里指代的是什么。
月言并没有真正离开。她走到她们看不见的地方放轻了脚步,从一边绕了回来。
没等上两分钟,白莲便开口了。
“翠霞姐,我听着她的话总觉得有些怪。”
“怪?”
“嗯,你想想她刚刚说的话,什么药酒的,她莫不是发现了什么吧?”
接着洪翠霞大剌剌的声音传了出来。
“发现不了,她能有这个脑子啊?估计啊就是你身上的药酒味实在是太重了。”
“发现不了就好。”白莲的声音渐渐和缓下来。
“对了,洪霞姐,我求你个事。”
“咱们那么多年的好闺蜜了,你说什么求不求的啊。”
“哎呀~”门内传出跺脚声。胡月言打了个寒颤。
“就是今晚,我爸不是今晚上夜班吗?有成哥说今晚要来看我,你能不能晚上来帮我们看看门啊。”
又是看门,这洪翠霞是看门狗吗?月言忍不住吐槽。
但意外的是洪翠霞没有直接答应。
门内的白莲悉悉索索的不知道翻出个什么玩意。
“对了,翠霞姐,这个发夹送你,是我上次去镇上买的。我看着特别衬你。”
“哎呀,那就谢谢你了。弟妹。今晚几点啊,到时候我肯定到。”
“哎呀,晚上三点。翠霞姐别打趣我,叫什么弟妹嘛,被那个女人听到就不好啦。”白莲又是一个跺脚。
“不不不,你就是我的弟妹!”洪翠霞恬不知耻的开口。
月言听到这忍不住冷笑,洪翠霞可从来没有叫过原主一声弟妹,一般都是叫名字。咋滴,花着原主的钱还不承认原主的身份是吧。
“对了,弟妹。我弟弟这次回来还给你带了礼物。你看。和那个女人同款的手链。他托我带给你的。他啊,想着你呢。”
接下来又是一阵姐妹情深。月言见听不出什么了。便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出了房间,月言看到洪有成的爸爸正坐在台阶上抽旱烟。裤腿挽起,上面还沾着几丝不注意就看不见的棉花。
洪父基本没有和原主说过什么话。上辈子也没有做过对原主很过分的事。
最大的恶估计就是看着洪家一步一步侵蚀掉胡月言一家,但是却没有任何作为吧。
不过月言有一点感到非常奇怪,明明洪有成一家已经抢占了她家的家产。但洪父却只是偶尔过来看看。要知道,洪母她们当时可都全部搬到城里了。
想到这,月言又盯着洪父的裤腿看了许久。
然后装作乖巧的冲洪父打了个招呼出门了。
出门的月言顺着原主上辈子的记忆走到了一片棉花地。
现在正值九月初。下午四五点,日头还大得很。棉花地里一个四十来岁的农村妇女正带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采摘着棉花。
月言站在树荫下看着两人机械的动作,看了一会便觉无趣走回了洪家。
刚到家,月言就看见桌上摆着饭菜。洪母在旁边不知道织着什么,看样子估计是洪翠霞结婚用的吧。
月言正好肚子也饿了,便毫不客气的坐了过去端起碗就开动。
“放下,我儿子都还没上桌子,你上去干什么。”洪母看到了朝月言吼。
这一吼,洪家其他几个人都过来了。
月言把碗往桌上重重一摔。
“我还没找你麻烦呢。”
“我昨天来的时候是不是给了你两万元让你给家里改善改善伙食?”
说着月言用筷子一挑盘子里装的土豆丝炒肉。
“就这两三根肉丝,你搁这打发叫花子是吧?这两万块钱你收的可真好意思。”
月言看着洪母皱巴巴的脸,觉着应该是洪母舍不得买好吃的给自己这个外人吃。等过几天自己走了,估计她们就要大鱼大肉了。
“月言,我妈这不是节省吗?”洪有为上前打圆场。“是不是不好吃,你要是觉得不好吃。我现在让我妈杀只鸡给你补补行吗?”
洪有为急忙上前哄着月言,生害怕胡月言问洪母要那两万块了。
听到要退钱了,洪母也在一边不敢说话。
这个贱蹄子也真是的,虽说她昨晚是自掏腰包给了她两万块,但给了不就是自己了的吗?怎么还往回要啊。
真是贱,明明家里那么有钱却不愿意给自己花一点。扣扣索索的,活该被自家儿子吃绝户。
“杀只鸡补补?”月言想了一下点点头。“也行,让你妈快点做。我想喝土鸡汤。”
洪母听到这话牙都要咬碎了。
本以为儿子是客套话,月言气顺了这事就这么完了。
没想到这个丧门星居然真的要吃自家养的土鸡。她怎么敢的啊。她怎么配吃啊。
“你个不下蛋的母鸡,你想还吃我家养的土鸡啊?你瞧瞧,哪家媳妇像你一样啊?”洪母顾不得下午儿子给她讲的那些道理了。
在她看来既然月言嫁到他家了,那就要按照她家的规矩行事。况且她一个女的,以后还不得靠着他们家有为啊。
月言没理她,抬头看着洪有为。
“哦?你看看。你妈连只鸡都不让我吃。你还是叫你妈把两万块转给我吧,然后咱们去城里离婚吧。”
洪有为心里一紧,自己什么都还没得到呢,离婚?不可能!
“月言,别闹了。”洪有为温柔的看着月言,甚至想伸手摸摸月言的头。“你知道的,我妈养了这么久的鸡,对它有感情。你要是想吃,咱们回城里,我给你买好不好。”
听听,听听,这都是什么话啊。月言听到都想吐。她头一扭,躲过洪有为的手。
“洪有为,你什么意思,你妈对个畜生都有感情,对我就一点没有是吧?”
“月言...你不要强词夺理。”
洪有为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他不怪他妈,他妈肯定是为了他好。
他在责怪月言,为什么月言不像以前一样对自己妈妈恭恭敬敬,非要搞成现在这样。弄得大家都下不来台呢?
“够了!”洪父受不了了。走上前拿起一个碗使劲朝桌上一砸。
“一天到晚吵吵闹闹的像个什么样,这个家还要不要了。”
说着又看了一眼月言。
“不就是一只鸡吗?她想吃你就做给她吃嘛。我不吃了,我去干活了。”
————
月言抱着鸡汤喝的时候,洪母用那双满是茧子的手不停的擦着眼泪。口中还用各种土话骂着月言。
月言听不懂,不过这让月言想起了她生活那个世界的一条新闻。
儿媳坐月子吃了十二个南瓜,婆婆崩溃痛哭。
她当时以为那个新闻是什么标题党就没点进去查看。没想到这辈子自己就遇到了这种事。
晚上十点。
洪有为满身酒气的回到房间睡觉。月言想一脚踹飞他,但是为了今晚的计划。月言不得不强忍着。
没多久,身旁一阵鼾声传来。月言翻了个白眼。
下午睡得够饱,月言现在也不想睡。想了一下。她小心翼翼的从他身上跨过去。走到一旁端了个板凳坐下来。
掏出原身带的书仔细阅读了起来。没想到这一看便入迷了。
伸了个懒腰将书合上,月言看看表,怎么都三点十分了。这死猪不会没定闹钟吧?
月言走上前看了看洪有为睡梦中还带笑的脸。
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笑得这么猥琐。
看了看原主没什么力气的小手,月言又躺到原来的位置。
深深的吸一口气。将身子更靠近墙壁,然后。
猛的一脚将洪有为踹了下去。
这一脚虽带了十分力,但奈何原主平时实在没做过什么力气活,力道完全不足以把洪有为踢到床下。
但没办法了,洪有为已经醒了。月言只得将自己的身体摆正,装作一副酣睡的模样。
洪有为睡得香着呢。
梦中的自己站在胡家公司面前,此时的胡家的公司已经改名为洪氏集团了。
脚下跪着的是面黄肌瘦的胡月言,白莲在自己怀中轻轻的捏了一下自己的腰间软肉。
娇媚的让人想要...
哎,疼疼疼。白莲怎么突然这么大的力气啊?
一下子洪有为就惊醒了。腰上还带着疼。
怎么回事?
自己怎么成了个)的形状?
见一旁的月言睡得正香,洪有为想着今晚和白莲的约定也不敢叫出声。只能忍痛抽出手机看看时间。
怎么三点十多分了。
怪不得白莲在梦中狠狠的捏了自己一把,估计是等久了,等出怨气了吧。
洪有为嘿嘿的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站起身出门。在此期间看都不看月言一样。
如果他这几分钟内回头看了月言一眼,就能知道月言一直睁着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睛。
趁着夜色的掩护,洪有为洪翠霞二人偷偷摸摸的来到了白莲家门口。
进门之前,洪有为掏出一个手机递给洪翠霞。“姐姐,这本来是弟弟之前就给姐姐准备好的见面礼,但一直忘了给。姐姐请不要怪我。”
洪翠霞一把夺过手机。对着手机上看下看。
“弟弟有心了!快进去吧,外面冷。快进去暖和暖和吧。”
洪有为朝姐姐点了个头。转身进了屋。
而各自沉浸在自己小心思里的两人没注意到,月言就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有为哥哥,我好想你。”
洪有为刚一进门,白莲便冲上去抱着他。 又将唇送到洪有为触手可及的地方。
白莲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让洪有为十分上头。
洪有为用力的抱住白莲,使劲的亲了亲她的小嘴。这才将她拉开。
“莲儿,好久不见,让我好好看看你。”
白莲可真漂亮啊,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脸上画着清淡的妆。看着她就好像又回到了当年两人恋爱那会似的。
不像那个胡月言,天天板着一张脸出去上班,回到家就说着什么家长里短的。
而且自己每天工作回来她居然还要让自己和她一起洗碗?还说什么家务分享?搞笑。自己是男人,男人就是天!哪有干家务活的道理啊?
就不像白莲了,白莲只会把所有活干完然后柔柔的叫自己一声“哥哥”,多温柔啊。
一想到这里,洪有为看白莲的眼神更柔和了。
“莲儿,我托姐姐送你的手链你收到了吗?”
洪有为的爪子掠过白莲的手腕在她手臂上摸了一把。
白莲将手轻轻抬起,轻轻摇了一下。“讨厌,有为哥哥,莲儿戴着呢。”
“有为哥哥,谢谢你,谢谢你还记得莲儿。”白莲一把抱住洪有为。
“莲儿,我们以后不能再这样了,我们这样是不好的,我...我已经结婚了。我配不上你!”
“我不在意!有为哥哥,自从十八岁那年莲儿把身子给你了,这辈子就认定你了。不管贫穷富有,莲儿都要跟着你!”白莲双眼含泪。
“莲儿我...”
莲儿是很好,但是自己如果跟胡月言离婚了那可就什么都得不到了。不过莲儿如果愿意跟着自己,不计名分的话...
像是看出来洪有为的犹豫,白莲眼泪掉了下来。
“莲儿不求名分,只求跟着你。”
多好的姑娘啊,多么的温柔体贴啊,多懂自己的心思啊。这样的莲儿自己怎么舍得把她推开呢?
见洪有为一直思考闷头不讲话,白莲神情愈发深沉。
自己这么两年相亲了无数个,论起条件来个个都比不上洪有为。如果攀不上他,那自己这辈子就只能困在这个小小山村里了。
不,她不允许这样。自己应该是一个做富太太的命,绝不能在这里辛苦劳累一年还赚不了几个钱!
还有那个胡月言!就是她,就是她把有为哥从自己这里抢走的。如果没有她,现在有为哥哥身边站着的就是我了!我一定要让她离开有为哥哥。
想到这,白莲心下一狠,直接拉着洪有为的手放到自己胸口。
“你感受感受我炽热的心吧。有为哥哥。”
洪有为呆了,他哪能感受到什么心啊,他只能感受到白莲的柔软。
两人就这么维持着这个姿势,动也不动。
突然。
“着火了,白莲家着火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声音尖利刺耳。
二人吓得原地哆嗦了一下。洪有为更是什么绮丽的想法都没有了。
下一刻,白莲房间的门被踢开了。然后一盆水倒在两人脸上。
“啊啊啊啊!”白莲就算尖叫声也是很柔和的。
“白莲妹妹不要怕,我来救你啦!”
来者正是月言。后面还跟着洪翠霞。
洪有为见来的竟然是月言立马把头低下不敢看她。
是胡月言!!!白莲恨得咬牙切齿,但却不敢冲她吼什么。只敢冲着后面跟进来的洪翠霞抱怨一句。
“翠霞姐,你怎么没拦住啊!而且还没...还没提醒我们。”后面几个字,白莲说的自己自己听见。
此时,白莲有点怨恨洪翠霞。
“她滑的像个泥鳅,我咋能拦得住啊?而且我哪敢大声喊啊?万一把别人招来了怎么办?”
“你... ”
正当白莲气恼,洪有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门外突然来了一大波人。这些人手中还端着盆子。
“哪里着火了?”
“哪里哪里,白莲闺女不要怕。”
“哎哟,我的天啊!不要脸的东西!”说这话的是这个村的村长老婆。
在场还有男士,而白莲穿的那条白裙子被月言泼的水一浸,她的曲线暴露无遗,更别说她胸前那一片早就被洪有为脱下来了。
“啊啊啊啊啊!”白莲又在尖叫了。
叫声还是那么的温柔,只不过没人欣赏。
可在场没人给她披上一件衣服。最后还是一个大姐从洪有为身上扒过一件外套,让白莲穿着。
月言默默的把这一幕用手机拍下来。还看了两眼照片和视频的清晰度,这才走了出来。
像白莲这种喜欢维护自己好名声的人,今晚这一遭,她怕是在这个村,哦不在这个县城都呆不下去了吧?
至于洪有为嘛?到时候打离婚官司的时候这事也能拿出来说道说道。
洪翠霞估计也脱不了干系。
用今晚的睡眠换三个人的倒霉,月言表示很满意。而且...她们贪了原主的钱,也是该还一部分了。
月言冲上去就对着洪有为一个巴掌。这巴掌月言可用了十成十的劲儿。
洪有为感觉自己的牙齿隐隐出血。
“你吃我的喝我的,还敢背着我偷女人?出息了是吧?信不信回去我让我爸让你下岗?”
害怕说撤职村里的人听不懂,月言还特意换了个通俗易懂的称呼。
果然,此话一出,围观群众都低声说起了话。
“这洪家不是说她家儿子在城里当上大老板了,要名有名要钱有钱吗?”
“怎么他媳妇儿说他像个...像个吃软饭的呢?”
“该不会...”
这个人话没说完,洪有为就跪了下来。
“哎哟,我去。吓死我了。还真是个吃软饭的啊?如今吃软饭也能出轨了啊?”大姐拍拍自己的小心肝。
月言看了她一眼,这个大姐不错,有前途。
“老婆,你误会我了!”洪有为都吓哭了。“我今晚是...是...”
“是什么是?总不能是来找白莲还债的吧?”月言又是一个大巴掌。“你对得起我吗?”
对称了,舒服。
“还债?”洪有为懵了。
真是个蠢猪,月言看着洪有为,怪不得原主家给他那么多资源,他不知道自己努力,眼里只看到胡家的那些资源。要知道胡月言家虽然还不错,但也不算是什么顶级豪门。
站在一边的洪翠霞见气氛越来越尴尬,旁边看戏的人也不走,甚至这些人不知道从哪里还掏出了瓜子磕着。她连忙上来拉着胡月言打圆场。“哎哟,月言啊,今天是我弟弟陪我来找白莲的。”
“陪你?”
洪翠霞见月言一副相信的样子,继续补充。
“是啊,我有些私事想来找白莲,但是夜晚太黑了。我一个人走夜路怕,这才拉着我弟弟一起的。”
听到洪翠霞这么说,洪有为连忙点头,拖着跪下的双腿一点一点挪到了月言身边。“是啊,老婆!就想大姐说的那样,我就是陪她来的,你误会了!”
刚刚那个吐槽洪有为的大姐又开口了。
“洪家媳妇,你别听她瞎说。我刚刚来就看到了,这洪家大女啊可是跟在你后面进来的。哪能是她来找人啊。你可别气糊涂了。”
月言默默的看着这个大姐!大姐我要给你点一百个赞!
这些事全被我一个人说出来,他们肯定觉得我是故意的。还好有你!
于是月言怒了,将手里盆子一摔。“好你个洪翠霞,我对你可不薄,你身上的穿的用的哪个不是我掏钱买的?你居然帮你弟偷情?”
“我还想着等你结婚了,把你和你老公都接到城里给你俩也找个工作。让你以后的孩子直接在城里生活呢。”
“现在看来,我把你当大姑!你没把我当弟妹!”
洪翠霞听到月言的话,面上一副哔了狗的表情,一口老血闷在心头。
胡月言居然要给自己和自己的老公找工作?还要让自己自己小孩在城里住。但是现在她生气了,所以这一切都消失了?
洪翠霞越想越气。
都怪白莲这个贱女人!就那么耐不住寂寞要找男人吗?看看穿的是个什么东西。还勾引自家金疙瘩弟弟呢。
本就是虚假姐妹情,洪翠霞也怨恨上了白莲。
此时洪翠霞已经完全忘了,自己是收了白莲和洪有为的东西才来帮忙的,而且她之前也很支持自家弟弟和白莲在一起。
洪有为看着面前这副场景不敢说话。这周围这么多人已经够丢脸了,再说话这些人不得从大姐和莲儿她们身上转移到自己身上啊。自己还是能尽量降低存在感就降低吧。
见这场戏主角三人都不说话,月言突然指着白莲说:“你手上戴的那是什么?那不是我的手链吗?怎么在你身上?怪不得我找不到了。”
想了一下,月言继续开口。“难不成是你偷的?今晚我老公和大姑是来找你...”
月言话没说完就捂住嘴巴不再说话了。左看看洪有为,右看看洪翠霞。一副自己误会了人不好意思的模样。
洪翠霞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原本已经暗淡无光的的双眼又重新亮起来了。
“弟妹,对对对!你说得对!我们今天来找这个贱蹄子就是为了你的手链的。”
自己和老公的工作,自己小孩城里的身份又要回来了。
但是白莲不干了。她才不当什么背锅侠。她捂着自己的手腕。“这不是你的手链,这是我的!是有为哥...”
“白莲!”洪有为冷喝了一声白莲。又拉了拉月言的裤脚。
“老婆,我今晚就是来找白莲拿回你的手链的!你也不想想,我怎么会看得上这种女人啊!她没你漂亮没你能干没你可爱,最重要的是我爱你不爱她!”
白莲震惊的看着洪有为,她不敢相信这是她爱的男人能说出来的话。
洪有为也不去看白莲的目光,就这么跪在月言脚下祈求她的原谅。
“是洪翠霞送我的!白天我去找她玩,她送给我的。胡月言,是她偷了你的手链。”白莲觉得自己还爱着这个男人,不能毁了他。
但洪翠霞就不一样了。她就是个贱人。她肯定和胡月言是一伙的,不然她那么大个块头怎么会拉不住胡月言。
况且自己只是说出了实话,就是她拿给我的啊。
想通后,白莲便心安理得了。
“今天我去她家,她说要送我个好东西,结果不知道为什么今晚她又来找我拿回去。说话也不客气。”
“我有点生气就把她赶了出去,留着有为哥和我说话。然后不知道为什么你们就闯了进来。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
月言撇了撇嘴,可惜了。没想到白莲这个女人对洪有为还有几分真情,还愿意继续帮他说话。
但是洪翠霞忍不了,这贱女人就是想害她,想害她和她老公的工作,想分开自己和月言的亲密姐妹情。
想到此处,气急败坏的洪翠霞扑了上去。
“你居然敢污蔑我的名声,我要杀了你。”
白莲平时在家也不干农活,哪是洪翠霞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洪翠霞挠破了脸。连带着头发都被扯掉好几根。
白莲花了好大力气才挣脱开来。挣开第一时间就扑到洪有为身边。
“有为哥哥我好痛,啊啊啊。”白莲对着洪有为泪眼婆娑没两秒就破功了。
洪翠霞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垃圾桶,把里面的垃圾直接倒在了白莲头上。
现在白莲头上全是垃圾,甚至还有中午的剩菜。此时正是三伏天,放了一下午的菜可想而知其中滋味。
洪有为忍不住呕了一声。白莲脸都绿了。
都怪洪翠霞,把自己搞成这样,有为哥哥才会嫌弃自己的。白莲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柔柔弱弱,但本质也不算个软弱人。
气急了的她将拿起旁边桌上的保温水壶就往洪翠霞身上砸。不锈钢的水杯砸到身上有多疼月言不知道。
但是看洪翠霞打白莲越发生猛的拳头,月言大概能想象那种疼痛。
两人就这么一起扭打着,就这样,旁边的吃瓜群众从抓奸看到互殴。惊的话都说不出来了。这可比电视上演的还好看。
月言默默的用手机拍着照,唇角几乎察觉不到的上扬了几分。看到旁边的洪有为月言刚刚上扬的嘴角又下来了。
这洪有为也太不是男人了吧?自己姐姐和自己情人打架,他居然不去拉架,反而站的那么开。
月言转过头看了一眼刚刚的那个大姐,大姐似乎和她有心电感应一样也看了一眼月言。
两人眼神交流一番。
心领神会!
“哎哟,洪家那个,你姐和白莲打起来了,你不去拉拉架啊?你还是个男人吗?难不成是缩头乌龟?”
大姐!给力!月言感动了。这特么就是自己的知己啊!
此时恨不得自己是个隐形人的洪有为,听到这话脸都绿了。这不是把自己往火堆上推吗?
但是人家都喊话了,洪有为也不能坐实了自己的缩头乌龟的称号吧?
他只得走上前去试图拉开两个死拉着对方的女人。
他这步一走,月言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她早就用脚把刚刚那个保温杯勾到自己脚边了。
现在直接抄起脚边的保温杯。“好你个狗东西,你还敢帮着这个小三?”
那保温杯像长了眼一样直接砸到洪有为脑门上。
伴随着眩晕感和钻心的疼,洪有为傻了,自己怎么就挨打了?
他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咦?怎么...怎么流血了?
算了,回去在和胡月言说这个事吧,现在当务之急是拉住莲儿和大姐。
月言才不给他劝架的机会,直接一脚把他踹进两个女人中间。
这可不能让他开口啊,这两个女人都这么听他的,说不定他真的能劝住。自己好戏还没看够呢。
洪有为被踹进两个女人中间,捂着头还不忘说了一声:“停,别打...别打了!”
两个女人见洪有为参战了,一时之间马上将手停下,又看到他额头上的伤口都以为是对方误伤了他。
“你连你弟弟都打?”
“你居然敢打我弟弟?”
两个女人齐齐指责对方。
“你还敢诬陷我?”洪翠霞脑子没那么好使,只以为白莲伤了自己的弟弟还在狡辩,又一次扑了上去。
而白莲反应过来了,口中大叫:“刚刚我们在打架肯定不是我们打的,是胡月...啊!不要扯我的耳环?”
疼痛让白莲刚刚恢复的理智瞬间又没有了。
洪翠霞!洪翠霞一定是和胡月言一伙的,不然刚刚为什么不报信,不然为什么要打自己,不然为什么现在还要帮着胡月言隐瞒是胡月言打的有为哥哥。
这么一想,白莲恨极了洪翠霞,使用全身的力气将洪翠霞压在身下,反手用自己尖尖的指甲去戳洪翠霞的双眼。
而洪有为就躺在地上被两人不小心的踢来踢去。月言还趁大家没注意,时不时的补上一脚。
“住手!”
来者正是今晚上夜班的白莲爸爸,他身后还跟着披着外套临时起床的洪父洪母。
洪父还没走近就看见这一地的荒唐,连院子都没进转头就走。口中还嘟囔着。
“我不管了,我出去干活了。”
洪母拉了他一把没拉住,但也没管他,毕竟自己儿子还在地上躺着呢,儿子才是最重要的。
白父一进门就看见自己女儿穿着清凉,身上不知道披着哪个男人的衣服。头上还顶着自己中午吃剩的面条剩菜。二话不说就上前踹了白莲一脚,又扇了她一巴掌。
“你小小年纪跟谁学的偷人啊?”
白莲见着他爹心下一颤,即使被踢了一脚她也不敢动弹。从小她最怕的就是她爹了。她母亲去世,她爹对她就是轻则喝斥,重则打骂。
当初她死活要跟洪有为的时候她爹就不同意,现在这种场景,她爹更不会同意了,说不定这次要打死她...
想到此处,白莲的身体微微颤抖。
洪母也上来哭天抢地,她才不是担心洪翠霞和白莲呢,她最担心的是自己那个躺在地上叫疼的儿子。
“天杀的,谁把我儿子打成这样啊。”
洪母一来,似乎洪翠霞的主心骨也来了。她一只手捂着眼睛另外一只手指着趴在地上的白莲。“妈,是白莲这个贱女人打的弟弟!”
白莲要吐血了,自己怎么会找这个蠢女人来给自己看门啊。
而洪母一听这话也不管真不真,冲上去就要打白莲。白父呢,觉得自己可以打自己的女儿,但是别人,那可是万万碰不得自己女儿的。于是一巴掌朝洪母呼了过去。
洪翠霞见自己母亲被打了,哪能忍得住,冲上去就开始挠白父。白莲也气啊,你特么洪翠霞打了我还打我爸是吧?这哪能吃亏啊,于是二人互殴变成了四人互殴。
白父毕竟是个男人。一下子洪家就落了下风,洪母直接把自己儿子抓来战场。于是变成了五人互殴。
之前和月言心意互通的大姐抓了一把瓜子给月言,两个人就这么边嗑瓜子边看着。
于是,屋里洪家白家打架,屋外众人嗑着瓜子。氛围堪比过节。
一把瓜子嗑完,月言抹抹嘴,从桌边拿起一碟碗举得高高的,然后用力摔了下来。
“砰!”
“停手!闹成这样你们觉得好看吗?”
月言一开口,看了半天戏的众人才发觉,最关键的主角还在这呢。
大姐也是吼了一嗓子。“你们几个别打了,听我妹子说话!”
互殴的几人也反应过来了。最先做出动作的是洪有为。
“老婆老婆,是这个女人不要脸骚扰我!老婆你相信我啊。”
“白莲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父揉了揉被几个女人抓的生疼的脸。
白莲又照着自己之前的说法说了一通。
一听这话,洪翠霞又怒了,几人又要有打起来的预兆,但是今晚月言好戏已经看够了。开口制止他们。
“行了行了,我不缺钱。但是我这个人吧就争个理,既然说不清楚,那咱们报警处理吧。对了正好也可以来调查调查今晚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不行!”五人听到月言的话齐齐出声拒绝。
“怎么就不行了?”月言挑挑眉。
“怎么能报警呢?报警了你让你丈夫的脸往哪搁啊?”洪母率先开口。
“对啊对啊,妈说的对。家务事罢了,你这报警把我们洪家的脸往哪里搁啊?”自知理亏的洪翠霞更不敢让月言报警了。
“对不住了,洪家媳妇。”认定自己女儿和洪有为偷人的的白父也也只能道歉。“你说吧,你有什么要求,只要你不报警。我们都尽量满足你。”
一听到报警,本就是偷情的白莲与洪有为也不敢说话。
“可怜天下父母心哦。”月言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横肉的白父假兮兮的开了口。“这样吧,那个手链我买成五万,但是我戴过了给你折个价。三万。还有我的精神损失费一万。”
月言微微笑:“当然如果你想看发票、看价格、验真假我都可以提供。”
白父看着眼前的月言。心下暗道。
这个女人手段厉害着呢。她到现在就动了几下嘴皮子,自己家和洪家就打翻了天。瞧瞧咱几个,哪个不是身上带伤啊。
但是能怎么办呢,谁让自己有个不知廉耻的女儿呢。不过这钱可不能让自家一家赔。这洪家啊也得出点血。
想到此处,白父拉过洪家几人开始商量。
月言又抓了一把瓜子,看他们互相指责对方。
商量了大半个小时也没达成共识,洪母怎么都不松口给钱。白父自然不愿意当冤大头,气急了直说既然说不好就报警。让警察来判断。
这下轮到洪家萎了。又经过半小时的商量决定。洪家出两万,白家出两万。这件事就这么平了。
两家把钱转给月言后,洪母用手捏了一下洪有为,示意他去哄自己媳妇。最好啊把那四万块全要到手。
这样,自己不但没有亏,反而还赚了两万。也不枉自家受的这些伤了。
事已至此,围观群众也看了个结果后。纷纷准备散去。
见人走完了,洪有为这才走上前拉住月言,深情开口:“老婆,咱们回家吧。”
月言嫌弃的看着他,这洪有为本来全身上下没有什么优点,就一张脸还能看看。现在破相了,身上还沾有白莲身上的臭菜叶,看起来真是恶心极了。“别挨着我,你出轨这个事我还没和你算呢。”
“不准凶有为哥哥!胡月言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今天所承受的一定会还给你。”听到月言的话,洪有为还没急,白莲先急了。
白父刚刚才赔了钱,现在又听到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女儿说的话,一巴掌便拍向了白莲。
白莲可真上道啊,月言乐滋滋的看着这一幕。
自己可太怕她今晚过后就不缠着洪有为了。现在好了。有白莲在,整治渣男绝对事半功倍。
“加油啊,白莲妹妹。”月言临走之时冲着挨打的白莲做了个口型。
现在天都快蒙蒙亮了,在洪家的拖拽下,月言跟着她们回去了。
月言并不害怕洪家对自己做什么事,毕竟再不满,为了自己的钱,她们也只能哄着自己。
果不其然,刚回到家,洪翠霞便忍不住开口了。
“我的弟妹啊,今天真不是我这个当大姐的给有为看门,真就是和我有为去找白莲那个贱人拿回手链的。”
“是啊是啊,我的好儿媳啊,今天我们和白莲打架也是想为你出气啊!”
两人说着还给洪有为使眼色。暗示他哄哄自己老婆,把这四万块拿回来啊。
没错,她们把白家赔的两万元也看成自己的了。
洪家一家人想的很简单。尤其是洪有为。
这次胡月言虽然闹了,还打了他,这不正好表明她在乎他吗?不然平时温温柔柔的老婆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变得如此凶狠,这说到底啊还是因为爱自己啊。
现在的她正在气头上,只要解决了这个出轨的事情,那她不就又变得和以前一样温柔了。变温柔了,钱不就又是自己的了?
总之不过一句话,这钱在胡月言身上,也就在他洪有为身上。
想到此处,洪有为顶着自己自以为深情的眼神看着月言。
“月言,我错了。我昨晚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瞒着你半夜去帮你讨要那条手链的。你知道吗,昨天我看着白莲把你那条最喜欢的手链拿走了。我害怕你难受啊。你对那条手链如此有感情,白莲她...白莲她竟敢拿走它。”
洪有为把自己说的泪流满面。
居然还把责任推给白莲?还把自己的责任都推脱干净了,不如你叫白莲算了。月言看着这个男人,内心忍不住吐槽。
洪有为见月言没有一点反应,心下暗骂一声,女人就是麻烦,看来只好用以前的故事打动这个女人了。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有钱,自己绝对不会和她在一起的。看看自己都被她逼成什么样了!
洪有为心中暗骂,面上却不显,继续深情开口。
“月言,你还记得我们在大学的第一次初见吗?其实那时候我就对你一见钟情了。但是我不敢,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啊!但是我没想到,没想到天仙一般的人居然也爱着我。”
“和你在一起真的很开心,不过我是自卑的,我没有你有钱,没有你聪明,甚至我还没有你学习好。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一颗爱你的心啊!月言。”
洪有为像一个球一样蹲在月言脚边说着情话。月言毫无感觉甚至有点想笑。
“月言!”洪有为还想说,月言抬腿就是一脚。将他踢倒在地。
一旁站着的洪家母女想说点什么,但是忍了下来。
洪有为也不生气,又一次凑近月言身边。“月言,你别用脚踹我了,小心把你的脚踹疼。”
月言听到这话忍不住抖了抖。
世上居然有如此不要脸的人?怪不得原主这个单纯可爱的女生会被这种人追到。舔狗都没他能舔!
“行了,不说这个事了。‘、忙活大半晚上,去洗个澡休息吧,看你浑身脏的。”月言脸色平静,不像之前在白家时候的样子。
洪有为当下就松了口气。洪家母女也心定不少。
“那这钱...”洪母不要脸的凑近月言。
月言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你儿子出轨还要问我要钱啊?咱们要不要继续算叨算叨?”
洪有为哪敢算叨啊,忙拉住洪母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话了。
月言见状也不继续说了。“行了,你们早点休息,这大半夜没睡我困了。睡觉去了。”
待月言上了二楼,洪母忍不住了。
“儿子,你干嘛呢!这钱还没拿回来呢!”
洪母心中有怨气,这前几天胡月言这个女人才给自己的生活费,怎么今天就拿回去了?她可是吃了自己一只鸡的。
“妈!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不要贪图小便宜,这点钱和她的家产相比你自己想想?”洪有为安慰着洪母。“况且,她现在虽然在我的劝说下消气了,但是肯定还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你何必这时候去找她要钱呢!”
“哎哟,可是我这心啊,心疼的紧!”
“没事妈,你放宽心。这钱我会拿回来的。”
月言才不管楼下几人说什么呢,她进门就把门反锁关上。躺床上睡觉!一夜没睡困着呢。
洗完澡的洪有为准备回房间睡觉,没想到怎么敲门月言都没有反应,无奈他只能在杂物间将就一晚上。
这边月言一个人睡大床倒是很尽兴,只是还没睡舒服又有人在楼下吵起来了。
月言有起床气。“这洪家真是抠搜,舍不得弄点好点的建筑材料吗?一点都不隔音。”
穿好衣服月言便往下走。
来者是一个不认识的农村中年妇女。此时正叉着腰怒骂着洪翠霞呢。
这有意思了,月言赶紧走到旁边假装洗漱实则听她们说什么。
“你也不想想,就你昨晚闹出那些事,我们张家是要不了你了!竟然帮着自己弟弟偷情?”
听到这女人说话,月言一下子就明白这是谁了。自家大姐的未来婆婆嘛。今天来退亲了。
洪母在旁边不停的劝说着。“哎呀,亲家母,这个事情不是外面传的那样的!你冷静点我给你解释解释。”
开玩笑,这可是她好不容易帮自己都快二十好几的女儿定下的顶好的亲事,怎么能就这么折了?最重要的是那些彩礼都收了!这怎么好退啊!
“我管它是不是真的!反正这名声已经坏了!咱们张家不要了!”女人摆摆手。
“哎哟,我的亲家母啊,这请帖可都放出去了,你...你这不是不讲道理吗?”洪母哭丧着个脸。而洪翠霞不像昨天那样撒泼,只静静的站在一边低着头。
月言对这种事没有兴趣,她已经先帮原主出了口恶气了。弄这群人可是持久战,现在该回城里处理点关于洪有为的事了。
她洗好脸刚走出门时又看见了洪父,下意识朝洪父的裤脚上看去,果然又多了几丝棉花。
月言笑了。
月言又去棉花地那边转悠了一圈。棉花地没人了,月言看看太阳,估计日头太大回家了吧。
今天月言很有兴致将村里转了个遍,甚至打听到村里哪些人家有摩托车。
快到吃午饭的时间,月言才绕回了洪家。
“弟妹回来了啊?”洪翠霞笑眯了眼睛来迎接月言。
吃错药了?还是想着那四万块?
果然在饭桌上,月言刚刚刨了一口饭,洪母就开口了。“今天,和张家说好了,咱们翠霞不等到这个月月底结婚了,明天就嫁!”
嗯,提前了,关我屁事。月言又刨了一口饭。
“咳咳,月言,你知道昨晚那个事闹得咱们里外不是人。”洪有为将板凳朝月言这挪了一下。“今天张家不是来闹了吗。妈考虑了一下,同意大姐提前出嫁,也答应张家,酒席这方面我家全包。”
“嗯,挺合理的。我要是张家我也不想娶这种媳妇,除非倒贴。”月言不是很客气。
“你!”洪翠霞脸都憋红了拍桌而起,但却一句话没说。
“你什么你,我说的不对吗?真烦,吃个饭还不安生。”
月言声音不耐烦到了极点。洪有为使劲瞪了两下洪翠霞才小心翼翼陪笑:“月言啊,咱们酒席钱还差了一点,你看你能帮衬点吗?”
“多少?”
“不多,四万!”
月言觉得好笑。
果然惦记着自己那四万块呢,不过这姓洪的一家也真是蠢。换个数字不好吗?非要四万,生害怕自己不知道他们惦记的就是那晚赔的钱了?
“四万?够吗?” 月言放下碗筷。
听到月言这样说,几人均兴奋的互相看了看。有戏!
洪有为小心翼翼的试图将手搭在月言手上。“谢谢老婆,不过四万够了,咱妈也不是那种贪心的人。你看你是现在转给我还是...”
月言手闪的很快,根本没让洪有为碰到,站起身冲着他们甜甜一笑。“婚礼之后。”
说完便上了楼,看着月言上楼之后,原本还笑眯眯的洪母脸一下就垮了下来。
“儿子,这个贱女人看样子心里对你有异心了啊。”洪母阴恻恻的开口。“照我说,翠霞那个办法就很好。”
“妈!”洪有为似乎有点没法接受,“你这是让我自己给我自己戴绿帽子!不可能,我绝对不会同意的!”
“你懂什么。”洪母狠下心朝洪有为甩出一个巴掌。
“你给她戴绿帽子,她给你戴绿帽子。你们这才扯平了,你们这才不会离婚!我们才能分到钱!”洪母恨不得再抽自己儿子一巴掌。
如果不是因为胡月言发现自己儿子出轨,那她肯定还是任由自己一家使唤的,怎么会生出异心,又怎么会吃了自己那只鸡。老天爷啊,那只鸡拿到镇子里得卖好几十块啊。
说着,洪母眼中带泪又给洪有为来了一巴掌。然后捧住洪有为那张已经肿了的脸。
“儿子,你要记得,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妈供你读书就是为了让你出息。”
“再多的委屈都要受,绿帽子算什么?就算是她给你生个杂种。让你叫那个杂种爸爸,你都必须叫!”
“咱们家一定要拿到家产!只有拿到了,咱洪家了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光宗耀祖!”
“等拿到钱,别说一个白莲了,你随便看上哪个女人,妈都给你说亲说回来!”
洪翠霞也补充:“是啊弟弟,咱家刚过上几天好日子,如果你不愿意,那咱家...哎。”
两个和他流着同样血的女人一番劝说让洪有为‘痛苦’的点了头。
而躺在房间里的月言翻了个白眼。
他们难道不知道这房子一点也不隔音吗?还说的那么大声。
————
婚礼当天。
不知道是男方觉得洪翠霞丢脸还是农村这边不兴这些,洪翠霞别说婚礼舞台了,连个伴娘都没有。
月言在二楼瞅着新郎新娘两人穿着个红色的衣服每桌轮着敬酒。
没有原主的帮衬真寒酸啊,月言轻轻摇着头。
记得上辈子这场婚礼办的那叫一个漂漂亮亮。让洪家出尽了风头。
被她揣兜里的手机不停的震动,瞟了一眼,洪有为打来的,不接。
又看了会戏,月言这才整理整理了自己身上这条价值上万的连衣裙。
“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月言从二楼缓缓走下。
姿态非凡,走路自带气场。虽然他们说不出她和这村里的人有什么不一样,但是大家就是觉得月言十分吸引眼球。
坐在旁桌的一个大姐站起身朝月言使劲招手:“大妹子来,我给你占了座。”
知己!月言眼睛一亮,快步朝她走了过去。
“这城里姑娘就是不一样哈?真漂亮!走路都带风!”
“确实,比新娘子还好看叻!”
“你说,这么好看的一姑娘洪家那个咋就出轨了?”
“哎呀这你就不懂了,男人嘛,家里饭菜甭管好不好吃,外面没吃过的屎都是香的。”
“诶,你们说,要我当年考上大学了那我是不是也能娶个城里姑娘了?”
“你想得美呢。”
刚刚敬完一桌酒的洪翠霞听到这些话气的直跺脚。这个胡月言,她害的自己被婆家看不起不说,自个好好的婚礼她居然还要来抢风头。
恨得咬牙,一个激动,她不小心就将酒洒到了自家老公衣服上。
“洪翠霞你要是不想嫁就别嫁,婚礼当天你冲我发什么脾气。”早就听过洪家腌臜事的新郎表示不满。
如果不是因为这洪翠霞不要彩礼还倒贴嫁妆,自己才不想娶她呢。粗俗还丑。
一直暗中观察的月言将两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洪母也看到了这事,但洪母怎么可能埋怨自己女儿和自己顶好的女婿。
只得黑着脸走上去将月言拉到角落。
强挤一个微笑:“儿媳妇啊,先吃个解酒药,然后去帮翠霞挡挡酒。”
解酒药?
“就着水吃吧。”洪母又递上一瓶没有开封的矿泉水。
“矿泉水诶,今天妈还挺舍得的啊。”月言接过水,拧开密封好的瓶盖。
“对你妈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呢,快吃吧。”
就在洪母紧张的目光下,月言捏着药放进嘴里,连喝两大口水。
“那就走吧,儿媳妇,咱们去帮翠霞挡酒。”
“妈,我,我头晕。”月言咬咬舌头,身体一阵阵晕眩。
“头晕?头晕就好了。”
“妈?你在说什么呢?”月言的声音越发虚弱。
“睡吧,我的好儿媳!”随着洪母的声音,月言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洪母掏出手机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两句。就来人把月言抱到了洪家二层小院旁边的小房子。这里都是洪家用来堆放杂物的。但是现在却将杂物整理出来,摆放了一张床。
月言被那人中重重的丢在床上,床都被震的晃了一下,但月言却毫无动静。
洪母乐了:“这药效还真不错啊。”她搜了搜月言全身,发现月言手里还捏着一颗药。
她踹了月言一脚:“这贱蹄子果然怀疑我,药都没吃。不过她肯定想不到我把放在水里了。”
说着又想去踹月言,却被旁边那人拉住了。“行了妈,毕竟她还是我老婆。咱们先走吧。”
洪母又啐了一声这才走出门。
脚步声越来越远了。月言悄悄睁开那双明亮的眼睛。轻轻的扭了扭脖子,咔哒。趴太久了脖子都僵硬了。
看了一眼还湿漉漉的袖口,月言庆幸这老巫婆没有注意到她并没有喝水,只是将水倒进了袖口。
将刚刚喝剩下的大半瓶水拿着,月言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门半掩着,没关。
月言出门了,没有任何人发现。
“大姐!”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的月言一下子蹦到洪翠霞面前。
“要死啊你!”洪翠霞拍拍胸口。
这贱蹄子怎么还在这里,难道妈他们还没下手?
“说什么呢?妈说你喝太多酒了,让我来给你送水喝。”月言委委屈屈。“你快喝,喝了妈找我还有事呢!”
洪翠霞听到洪母一会还要找月言,生害怕耽误洪母的事了。接过月言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
“行了行了我喝完了,妈找你你就快去吧。”洪翠霞赶紧催促。
月言冷脸。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同为女人本来还想放过你。
“你怎么还不走啊!”
“嗯,那我先走了。”月言面上甜笑回头就走,心中倒数着。
三、二...
砰!
“就这啊,怎么连一都没有坚持到啊?”
“我要用你家的摩托车。”
将洪翠霞丢回小杂屋,月言就溜到棉花地里对着摘棉花的女人开口。
“...”女人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月言。“你是洪家那个媳妇?你不找你们家婆婆,你来我家借什么摩托车。”
“哟,你还知道我是洪家的啊?那你为什么还要和我公公乱搞啊?”月言丢出一个重磅炸弹。
“你胡说什么?”女人明显慌了,朝旁边埋头苦干的男孩摆了摆手:“耀祖,你先回去。妈有点事。”
男孩点了点头,又看了月言一眼走了。但月言却从他的目光中捕捉到了一丝敌意。
敌意?咋啦,借个摩托车还要恨上自己啊?
“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女人硬着头皮开口,希望是面前这个洪家儿媳是打胡乱说的。
“什么意思?我都看到了,你不要脸,和我公公乱搞。还让我公公帮你干活!”月言冷笑起来。
女人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没有证据吧?不然现在也不会你一个人来找我了。”
月言也摇摇头:“我是没有证据,但我婆婆那人你也不知不知道,她可不管我有没有证据。”
“你一个寡妇拉扯你儿子也不容易吧?很需要一个男人帮帮你吧?”
“如果没有我公公的帮忙,你这剩下的大半棉花今年怕是要长成棉桃了吧。长成棉桃那可就太不值钱了。”
“我看你儿子也快到了上大学的年纪,如果少了这些棉花的收入,学费够吗?对了,还有生活费。你考虑过吗?”
女人暗咬后槽牙。
怎么会没有考虑过!
若不是因为这些,谁愿意找一个这样的男人!自己图他什么?图他年纪大,图他不洗澡吗?还不就图他能帮着自己干活,能给自己一点钱让自己和儿子生活好过一些吗?
如果真的被洪母知道了,她不敢想象,儿子的学费不但凑不齐,自己前几年在这个老男人身上摸的那些钱怕是也要被她要回去。
“给你。”女人从裤兜那边扯出一串钥匙找了半天找出一个丢给月言。
月言拿着钥匙尬笑了一下。“姐,还有个事。我不会骑摩托车也找不到路,能请你送我到镇上吗?”
女人看了她一眼点头。“我让你公公送你。我也不太会骑摩托车。”
啊???
与此同时,洪家。
“妈,现在就要去吗?她们在里面可能还没办完那事呢?毕竟是我老婆,这不太好吧?”洪有为指了指小杂屋的门。
洪母瞪了他一眼,真是不争气,都给他戴绿帽子了,还要护着那个贱人的脸面。“就现在!你难道不想要胡家的财产了吗?”
洪有为沉默了。
洪母哪管他的想法啊,直接推门而进。
入眼便是两道黑乎乎的身影抱在一起,上下起伏着。
“啊啊啊。”洪母放开了的尖叫引来不少人。“来人啊,抓奸了!”
旁边的人可不聋,这尖叫声也太响了。而且‘抓奸’这个词太有意思了。一下子小院里的人都往这来了。
人越多,洪母越高兴。
“救命啊,有畜生在我闺女的大好日子偷人啦!”
“咋啦大娘,谁偷人了啊?”好事者开口询问,旁边的村民听到都笑了起来。
“不知道啊,这怎么敢进去啊,这白花花的肉哦,我这种结了婚的女人都不敢看。”洪母装作一副羞涩样。
听到这话的村民们更有兴趣了。这事听起来可比那天洪家媳妇抓奸更有趣啊。
“啊啊啊啊!你是谁啊?滚出去。”里面的女人似乎醒了,下意识的尖叫质问。
洪母觉得这声音不太像月言的,胡月言怎么可能会咱们这边的土话?倒是有点像...
里面的女人似乎也被吓傻了,慌到手足无措,倒是旁边的男人拿了一条被子裹住她。
“洪翠霞!”有人认出了房间里的女人。
“哇!洪翠霞偷情了!”
“怎么了怎么了。洪翠霞怎么了。”新郎母亲听到自己儿媳妇的名字扒开众人冲到最前面,“什么?洪翠霞和别人偷情了?”
“你不准进去!”洪母急了,“我女儿没有偷情。”
“没有偷情为什么不准我进去!”
气急的新郎母亲怎么可能听洪母的话,立马去扒拉洪母挡住门的手。洪母一慌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推了新郎母亲一把。新郎母亲歪着身子倒退两步,似乎没使上力,一下子倒坐在地上。
“你敢打我妈!你个贱女人。”新郎也是怒火中烧,里面的女人有可能就是自己今天刚过门的媳妇。她在里面偷情,她妈居然还敢在外面打自己的妈。
身强力壮的新郎就像平时抓鸡一样把洪母抓住。直接扯着头发抓到了一边,门的位置空了出来。新郎母亲一下子就窜进去了。
“哎哟,打自己丈母娘了!”后面赶到的洪家亲戚看到自家大娘居然被新郎扯头发怒了。
真当洪家无人了是吧?喝多了的洪家亲戚拉住新郎直接朝他脸上呼了一拳。
那旁边看戏的男方亲戚不同意了,这叫啥事啊!咱们家的人能吃这个哑巴亏?
新郎那边的亲戚挽起袖子就抡起了拳头。
趁着他们打架,好不容易窜进房间的新郎母亲冲过去就扒开脏兮兮的毯子。
果然是洪翠霞!
“洪翠霞!”新郎母亲伸出手对着洪翠霞脸就抓了一下。细长的指甲直接将洪翠霞的脸给抓出一道道血痕。
洪翠霞瘫倒在床上捂脸喊痛。
旁边那个男人不乐意了,刚刚睡的这个女人还是个处子,既然自己夺了她的第一次,那按道理说她就是自己媳妇。还由得别人来打。
新郎母亲的下一爪就被男人抓住了。借着光新郎母亲才看清这个男人是白莲的父亲。洪家那儿子不是和白莲偷情吗?怎么洪家女儿还要和白莲父亲偷情?
努力挤进房间,没有打架的男方女方亲戚进来就看到,没穿衣服的白父护着没穿衣服的洪翠霞。所有人脑子里都生出了一些不好的念头。
男方本来还理智的亲戚不理智了,本以为这事是个误会,没想到是真的。这进门才第一天洪翠霞就给我家小孩戴绿帽子了?
想到这里他们出手了。
洪家这边呢,虽说他们也知道自己理亏,但是听着自家从小看到的孩儿捂着脸嗷嗷叫,怎么又忍心呢?
就算真是洪翠霞做错了事,这还是洪家村呢,轮得到外村的人放肆吗?一时间,想通了的女方亲戚也摩拳擦掌的下场了。
就这样,两家人就这么干上了。门外听到里屋也开始打了。手上的力气下的更大了。
不知不觉中,两家亲戚已经互殴的停不下来了。
躲在一旁看戏的月言的知己大姐,发现洪有为也和自己一样躲着。
这男人怎么自家大姐和自己情人打架躲着,现在亲戚们打架他还躲着啊?
大姐走到洪有为身后猛地一推,将洪有为推到人群中。
“洪有为,你特么敢打我?”
月言这时候已经到镇上车站买好票了。
“喂,胡月言你人呢?”火车上,月言接到了洪有为的电话。
“我在镇上医院。咳咳...”月言装的娇弱。“病的有点重,准备晚点回城里检查一下。怎么了?你找我有事吗?”
“你怎么到的医院?”
“是爸送我来的!”月言理直气壮。“爸看我晕倒在地,找了一辆摩托车把我送到医院,等我在医院醒了他才回去的。”
月言可不担心洪父会拆穿她的话,毕竟,他也不想被别人知道自己出轨了吧。
“那你还记得昏迷之后的事情吗?”洪有为小心翼翼。
月言抠抠手:“能记得什么啊?我昏迷之前的事我都记不得了。”
“行了行了,挂了。医生让我多休息,你妈操持着你姐的婚事,你也去帮帮忙。”
说完,月言就挂了电话。将电话关机,头也不回的踏上回城的火车。
洪有为听到月言的话心定不少,她不知道自己是被下药了。安心后的洪有为给自己母亲发去一个短信。
没错,洪母和洪有为现在并没有呆在一起,洪母正在警察局,下午两家打架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哪个好事者偷偷报警了。
警车一来,警官就瞅着看见几拨人打的热火朝天。一个警官叔叔拉人的时候还被完全疯魔了的洪母给抓了一下。
这么一大批人少说也有三五百个。警方好不容易控制好现场后,发现还有几人重伤。事态实在是太严重不是口头调节能处理好的。
于是警方将滋事斗殴严重者统统带了回去。而首当其冲的就是连警方都要挠的洪母。
从头到尾冷静看戏的一些村民不由唏嘘,这好好的结个婚怎么就变成结仇了呢?亲家变仇家啊。
这家人要点脸都在洪家村混不下去了。十里八村谁不知道洪家大女结婚当天偷情老男人,还有一个帮着自己女儿偷情的妈啊。
而洪有为作为被动参与者,和自己的父亲就这么留在了家里。
此时他正翻箱倒柜的找钱准备捞自己母亲呢。
“钱呢?”洪有为傻了。
自己不是放了十万现金在客房衣柜顶上吗?怎么就没有了?难道...是月言?
不不不,为了防她,自己都没有告诉过她这事,而且这客房她平时也不会来,更别说找到衣柜顶的钱盒了。
那还有谁呢?
洪有为在客房内走来走去。
“好没好啊,有为,你妈和你姐还在警察局等着呢。”楼下,洪父不耐烦的喊着。“给你姐再拿件衣裳,婚服都烂了。”
婚服?
洪有为心里一咯噔。今天为了方便张家新郎换衣服,妈可是把他们安排到这间客房了。
张家是不是疯了!和自己姐姐的大好日子,居然还偷了自己的钱!
洪有为一拳锤到钱盒上。“张家!”
这时候,楼下的洪父又开始喊了。“怎么还没好啊?怎么叫你做个事这么磨磨蹭蹭的呢?一点都不像你雪姨家的儿子。”
洪有为这时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只能噌噌噌跑下楼。
“爸,我那十万块被张家摸了。”
“什么!”洪父一巴掌就扇到洪有为脸上。
这洪有为的脸从回村里来就没好过,被月言扇,被洪母扇,现在又被洪父扇了。
“爸 ,我把钱放到客房衣柜上面的。谁知,张家趁着换衣服的时候偷偷把钱就给拿了。”洪有为哭丧着个脸。
“你怎么把钱放客房啊!糊涂啊!”洪父也急。“而且这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张家又怎么会承认呢?”
洪有为:“我还不是怕胡月言发现啊。这毕竟是从她们公司拿的钱。”
听到此话,洪父又是一个巴掌扇到洪有为的另外半张脸上。“人家胡月言是缺你这十万吗?你也不想想,她给你买个手表就七八万了!你还防着她?她发现了又怎么样?你说是我们给你的啊?难不成她还要为了这十万块和你吵架?啊?”
洪父气的直拍胸口,自己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孩子啊。明知道办婚礼人多,客房里人来来去去的,这十万块怎么能放客房啊。
想到此处,洪父又是两个巴掌,似乎这样才解气。
“爸,别打了。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啊?”洪有为疼的说话都大舌头了。
“能有什么办法,先去警局吧。我和你妈还存的有些钱。”
警局里,两家还在掰扯。
“哎哟,青天大老爷啊,你可要给我们张家做主啊。”
听完事情经过的警官,也很难不对这个结婚当天就被戴绿帽的人感到同情。
但是同情归同情,做错了事就要受到处罚。所以针对两家聚众斗殴的罚款并不少。再加之受伤人员的后续治疗费误工费以及宴席上餐桌碗筷的损失。合计竟然要四十五万。考虑到最先动手的是洪家,加之洪家还要付一笔新郎的精神损失费,最后决定三十五万由洪家出,剩下的十万由新郎家出。
而除了这个,被指认成罪魁祸首的洪母与洪翠霞还需要面临十五天的拘留处罚。
“我冤枉啊!”洪母哭倒在地。
“对!警官!是那个人,他强奸我!”洪翠霞眼看自己中意的男人恨上自己了,自家还要罚款,想死的心都有了。哪还顾得自己的尊严问题啊。
强奸?听到这个词的警官不由站起身,神色也更加严肃了。
白父:“强奸?警官大人,我这有短信,可是洪翠霞发短信约我去小黑屋的。”
白父连连摆头,又从兜里掏出一个脏兮兮的智能机递给警官。
自己也冤枉啊,自己接到短信说什么有事情单独找他。自己还以为要将两万块还回来呢。都把女儿关在家里了前来赴约了。谁知自己刚一进去,这洪翠霞就把自己拉到床上干那事。说起来自己这么多年都没找女人,她还赚了呢。
“不是的,不是的...”洪翠霞呢喃着,自己是发短信叫他去小黑屋了,但那床上躺着的应该是胡月言啊。“不是的!警官大人,不应该是我在...啊。”
洪母听到洪翠霞的话惊的忙拧了她一下,洪翠霞吃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差点说出对付胡月言的计划。
她有些庆幸,若是让警官知道自己还参与了给胡月言下药,悄悄发短信引诱白父到小黑屋。自己就不是被拘留十五天了,怕是要坐牢了。
但可恨啊,自己好好一个黄花大闺女竟然...和个死了老婆的懒汉睡在了一起。都怪胡月言,为什么不是她,为什么啊!
“什么不应该?你说清楚。”警官秉着负责任的态度耐心询问洪翠霞。
“没什么,我胡说的。我...我就是爱慕他,想着自己要结婚了,这才约他偷情了。”
“洪翠霞!”新郎痛苦不已。甚至想要扑上去,被旁边的人拉着。
警官们听到这么不要脸的话都膛目结舌,同情的看了新郎一眼:“咳咳,既然都承认了。那处罚就这么定了。”
听到这话,洪母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直接扑到警官脚下:“警官啊,求求你们可怜可怜我吧,我们哪有三十多万啊?”
洪父和洪有为到的时候就看见洪母拉着一个警官的裤子哀嚎,而洪翠霞则呆呆的坐在一边。
“儿子,你带钱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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