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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阅读穿书后,我嫁的反派大佬他造反了

烽火尽染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穿书后,我嫁的反派大佬他造反了》,是以秦晟吕颂梨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烽火尽染”,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人谢家该如何应对。正所谓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以往,面对自己父亲类似的问题,谢湛通常都是沉默不语的。因为他觉得没有讨论的必要。因为吕颂梨原先的性子,吕家愿意退亲的可能性很低。既如此,吕家会是他的岳家,他不会让吕家和谢家有倒戈相向的可能。面对大儿子的沉默,谢明堂已然习惯了。他那老父亲在离世前的后面几年常和他说,谢湛这个大孙子在他所有的子孙里是最像他的一个。......

主角:秦晟吕颂梨   更新:2024-05-13 12: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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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小说阅读穿书后,我嫁的反派大佬他造反了》精彩片段




谢家

正院的静室里,谢家父子二人在对弈,屋里伺候的人都退了出来。

谢明堂和谢湛对坐,一人执白子,一人垫黑子。整个静室里,除了落子声,再无其他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谢明堂将一枚白子落下后,问对面玉树临风的大儿子,“你怎么看今天早朝的事?”

谢湛执着一枚黑子看着棋盘的三个适合落子的位子,不语,他眼睛看着棋盘,像是被什么困扰着。

谢明堂也不催促,耐心等待着。

谢湛脑海中所有的画面最终定格于那天吕颂梨一巴掌甩在赵府的传话管事脸上那一幕,他也终于决定好了落子的位子了。他落子时还有有点不确定,但当棋子离棋盘越近,他落子的力道也变得越来越坚定。

子落定,谢湛道,“赵家是顺风顺水太久了,过于轻视敌人。”

谢明堂点了点头,确实,以前吕德胜这个大喷子怼天怼地怼空气,就是没动过赵家一系的人,当然,也没动过谢家的人。这是赵文宽第一次直面吕德胜的攻击,可谓惨败。

“赵家轻敌是一方面,但吕德胜这个人是不是太危险了?”

按理说,姻亲实力越强,他们会越高兴,而不是担忧。谢明堂这话实际却是在试探,也是在担忧有一天吕家站到了谢家的对立面时,面对如此不可控的人谢家该如何应对。正所谓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以往,面对自己父亲类似的问题,谢湛通常都是沉默不语的。因为他觉得没有讨论的必要。因为吕颂梨原先的性子,吕家愿意退亲的可能性很低。既如此,吕家会是他的岳家,他不会让吕家和谢家有倒戈相向的可能。

面对大儿子的沉默,谢明堂已然习惯了。他那老父亲在离世前的后面几年常和他说,谢湛这个大孙子在他所有的子孙里是最像他的一个。拥有很多优质的品质,见微知著,心思缜密,谋定而后动,实乃谢家麒麟儿矣。如今的他,博览群书、学富五车,封侯拜相,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谢家有谢湛在,至少三代以内无忧矣。这话不止在他跟前说过,谢家如今主事的几位族老也都听说过。因为这句话,家族对谢湛的培养是不遗余力的。

这么好的一个人,却有那样一门亲事,族里不少人对此是不满意的。但碍于这门亲事是他爹定下的,才没说什么。

作为家族的主事人之一,谢明堂知道的更多,对这门亲事更不满。儿子如此优秀,他希望将来儿子也能生一个优秀的嫡子。他知道当年父亲给儿子定下吕家这门亲事也有迫不得已的因素,未必真心满意吕家。

其实他们谢家有的是法子逼迫吕家主动退亲。但大儿子谢湛在察觉这一点后,一再阻拦并告诫他,让他约束族人,不要对吕家出手。说吕德胜这人灵敏得很。雁过留痕,只要动过手,难保不会被人查到。这些话他都听进去了,这些年也是这么做的。

如今赵家横插一杠子进来,倒让他们谢家有了另外的选择,并且无损名声。赵家找来的时候,他都意动了,唯独儿子仍是一副无法撼动的模样。

就在谢明堂以为这次又像以往那样不可能等到儿子开口时,谢湛说话了,“父亲不必过于忧虑,吕德胜说白了也就是圣上手中的一把刀而已。吕德胜这次弹劾之所以效果那么好,显然是圣上对他们赵家早有不满,不过是圣上借着吕德胜的手顺势而为罢了。”




赵文宽怒气冲冲地带着另外两位同样遭了弹劾的盟友回了赵府。他一脸沉凝,他绝对没想到招惹吕德胜会招致如此强烈的报复。

“吕德胜这老东西,绝对是蓄谋已久了。”赵秩闷声指出。

“是的,鬼知道他哪来的这么些证据!”史丹青也郁闷。有些事他们犯了,都已经抹除了证据了,甚至都不记得了,还被翻出来了。

“有些证据应该是他早早就收集了的。”赵秩说完,和看过来的史丹青对视一眼,这是显而易见的,之前赵家大小姐和吕家的二小姐交好,吕德胜纵然拿到了这些证据,都押箱底了,并没有拿出来攻讦赵家。

目前的形势,纵然赵文宽没说,但他们有眼睛,会看。表面上看,赵家和吕家因为双方女儿闹掰一事而反目了。可实际上,牵扯到赵家对姻亲的选择,对盟友势力的更换。赵家弃秦择谢,已经是很现形的做法了。就看接下来,赵家能不能成功了。

赵文宽咬着牙说道,“无论如何,先扛过这一波再说,皇上不会放任他继续乱来的。”

赵秩和史丹青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无奈,这话一听就知道赵大人对吕德胜不了解了吧?外行了吧?抓大放小,进退有据,分寸拿捏得死死的,这才是吕德胜可怕之处,也是他上位之后,一直深得圣宠的原因。

也就是说,接下来一段时间,赵大人根本不用担心他们赵家一系再次被吕德胜弹劾了。因为那些小虾米,他不感兴趣啊。

赵文宽和赵秩、史丹阳又聊了一会,将他们安抚住了,才将他们送走。将人送走之后,他想了想,转身去了后院。

赵府后院

“娘,马车备好了吗?吕颂梨今天真会去徐家吗?”赵郁檀问。

罗氏答道,“放心,娘都安排好了,她肯定会去的。”

赵郁檀低头盘算着一会见到了吕颂梨她该怎么说怎么做。

就在这时,她爹被吕德胜弹劾官降半级留用的消息最先传回府中。赵郁檀先是一呆,怎会如此?!她爹可是正三品掌实权的鸿胪侍卿啊,吕德胜呢,御史台里的一个小小的五品御史,他这样的御史,在御史台里有好些个。可偏偏事情就是发生了,吕德胜弹劾一次,她爹就掉了半个品级!

直到此时她才真正体会到惹到一个受宠的御史有多恐怖。

赵郁檀刚回过神,又听她娘一脸沉痛地说道,“除了你爹,还有两位叔伯也被他弹劾了。”

赵郁檀一听就急了,“吕家真的太过分了,我去找她!”

来到后院的赵文宽正好听到女儿这句话,当下就道,“去,必须去!”他们赵家和吕家,注定是无法化干戈为玉帛了。且看这次吕德胜对他们赵家可是一点都没有手软,是真刀实枪地给他们赵氏放血啊。

反正都这样了,倒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

赵文宽恼火地道,“和谢家结亲的事一定要办成!”否则,偷鸡不成还惹了一身骚!太亏了。

父女俩的目光相对,赵郁檀沉沉地点了一下头,她豁出去了。然后她心里却并不觉得高兴,走到这一步,动用那样的法子,让自己退无可退,其实这何尝又不是一种失败?同时也意味着这场交锋,他们输了。

“娘,我这就出发了。”其实去早了也没用,他们接到的消息是吕颂梨下午去看望她大姐,现在很大可能还没出发。但是赵郁檀宁愿去等着,这样心里还好受一点。

说完事,赵文宽就想回前院了,“去吧,早去早回。”临走前,赵文宽又问,“吕家可有什么把柄?”

赵郁檀摇头,吕德胜就是那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你最近休息得好吗?”

赵郁檀摇了摇头,她知道她爹问的是她最近有没有做预知梦。

赵文宽是带着失望走的。

赵郁檀咬唇,她爹何必那么烦恼?他们只需要想法子将吕颂梨和秦晟凑成一对,吕家就绑在了秦家身上,等三四个月后秦家犯事被收押被流放,吕家亦不能幸免。说到底就是她爹并没有很相信她的预知梦。

******

午时初,比起早就到家的赵文宽,吕德胜乘坐的马车才晃悠悠驶进崇文街。吕德胜回到家时,刚掀开马车门帘,就看到妻子正站在大门处迎接他,心里可高兴了。

一看到她爹红光满面的样子,吕颂梨就知道稳了。她颠颠儿地跑上前,仰着头问他,“阿爹,搞赢了?”

吕德胜闻言,也不着急下车,“当然!赵家那些人都是土鸡瓦狗,不敌我一合之力!”

吕颂梨朝他竖起大拇指,“阿爹厉害。”

“一般一般啦。”说完这句,他示意女儿往旁边站过去一点,他要下来了。

就在这时,情况突变,吕颂梨眼神好,一眼就看到有什么不对,她下意识就将伸手她爹重新推回马车里,“爹,小心!”

同时,一声大喝如惊雷响起,“吕德胜,你这个残害忠良的狗官,去死!”

吕颂梨把她爹推进马车后,就看到有东西从好几个方向朝他们这边袭来,她当下一个侧身,躲在马车侧边,同时冷着声音下令,“去追!”

她话音一落,吕家门口好几个男仆就已经朝那些可疑人士追了上去。

其实在事故刚发生时,已经有好几道矫健的身影从各个方位追了上去了。

砰!吕颂梨定睛一看,原来那些不明物体只是臭鸡蛋,它们如今砸在了马车车壁和车顶等处,散发着消魂的味道。她刚才躲闪得够快了,却被砸在马车上的臭鸡蛋液给溅到了衣裙上。娘的,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一波攻击之后,她等了一会,又看了看四周,确认再没有东西朝他们这边砸来了,她走到马车前,替她爹掀开了门帘子,“阿爹,已经没事了,下来吧。”

这时蒋氏也冲了上来,“老爷、阿梨,你们没事吧?”

吕颂梨给她娘让了让,她对一旁的车把式说道,“李叔,你今儿辛苦了,一会去账房多领一个月的月钱。告诉账房那边,就从我的月例里出。”幸而驾马车的老李头是个老把式,那些臭鸡蛋砸过来时,由他控制着马,马儿只是受了一点点惊吓,扬了扬蹄子而已

“啊哦好。”老李头没想到自家二小姐会记得他的名字,还叫他李叔。他现在整个人还有点懵,刚才也是下意识地控着马儿。

她对老李头点了点头,转而对陈管家吩咐道,“人抓到后,先把手给我打折了!”

面对这突发情况,陈管家刚才明显有些左支右拙,吕颂梨能理解,这本来也不是他擅长的,就不必过于苛责了。但她心里却有了别的打算。

吕颂梨冷肃的声音让陈管家瞬间找回主心骨,忙应道,“是,二小姐!”

想到刚才的事,陈管家额间汗水都要下来了,早上二小姐问他要几个身手矫健跑起来速度快的男仆,他没问是要来干什么的,只是挑了四五个人给她送过去了。没想到二小姐用在了这里。

吕颂梨没多说什么,她这一早上可不是在干等她爹回来。没想到,只是预防万一,随手布下的人竟然就派上了用场。


这时进来一个小豆丁,“阿奶,娘让我来给小姨领路。”

吕颂梨从记忆中认出来这小家伙正是她大姐的大儿子,也就是她的大外甥。

“是盛哥儿啊,行吧,你把你小姨给你娘领去吧。”徐老太太爽快地放人了。

徐老太太和徐大嫂徐二嫂的热情让人招架不住,趁着她大姐召唤,吕颂梨逃也似地钻进了她大姐的房间里。

吕颂梨并不知道,她家的马车从出发到徐家,有一辆在隐秘处刻着赵家标志的马车在槐花街某处转角上等了好久好久。

“郁檀姐,你确定我们停在这里能等到吕颂梨吗?”郭艳从马车里探出头来,不知第几次这么问了。实在是等了好久,她都等得不耐烦了。

赵郁檀点了点头,很肯定地道,“这里是崇文街去保定坊的必经之路,也是最近的一条路。她以前就是走这一条路的。”可是她们等了好久,一直都没有等到吕颂梨。

“表妹,谢谢你陪我走这一趟。”

郭艳慌乱地摆摆手,“表姐,不用特意谢我的。”

她们可能来晚了,赵郁檀心中怀疑。可是,不是说她下午才出门的吗?难道是消息传错了?

“表妹,前面那个酒楼还不错,不如你先去那坐坐吃点东西,一会如果我看到人了再让人去前面喊你怎么样?”赵郁檀善解人意地建议。

郭艳意动。

将她打发到前面的酒楼之后,赵郁檀想了想,让人跑一趟保定坊。

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也给她带回来了一个确切的消息,此时吕颂梨确实已经到了徐家。

“大小姐,我们还等吗?”红豆问。

赵郁檀咬了咬牙,“等!”

赵郁檀并不知道,她们交谈的这一幕被斜前方的酒楼二楼的人看在了眼里。

徐家

吕颂芸正在坐月子,门口和窗户都是关上的,就怕产妇见了风。故而吕颂梨进去后感觉屋里有点暗,但她视力好,一眼就看到了靠坐在床头包着花布头巾的自家大姐。见她脸色红润身形丰腴,吕颂梨便知她产后恢复的还可以。

吕颂芸抱着孩子在喂奶,示意她妹妹坐过来。

吕颂梨坐在靠近床头的一张凳子子上,方便俩人说话。她坐下后,轻轻吁了一口气。

“你咋了?”

“亲家母太热情了。”

哈哈,吕颂芸一听就乐了,然后上上下下地将她打量了一遍,“你这小模样,长得太符合我婆婆梦想中的女儿了。”

她妹今儿梳的妆讨喜,垂发分肖髻,只到眉梢的齐刘海儿,首饰不多,简单却不失礼,配上她还略带一点婴儿肥的少女脸蛋,乖乖巧巧的。

她婆婆是个好颜色的,这个颜色还不分男女,只要长得好看,在她婆婆那里就有优待。听说,她公公和婆婆成亲后,除了每天都要杀猪以外,家里重活脏活累活都是她婆婆抢着干的。她们三个儿媳妇嫁进来后,婆婆也疼她们,对她们比对三个儿子还好。一切皆因她们长得比丈夫好看。

吕颂梨听得啧啧称奇,这真是古代版的我杀猪养你啊。

这个话题说完,吕颂芸不免提起她在恭王府和赵郁檀一起落水的事来,“怎么在这节骨眼上起了那么大的波折?”

“没办法,赵郁檀有心算无心,当时我没防备。不过爹已经帮我出过气了。”

“我听说了,爹还是厉害。”吕颂芸又问她,“谢家那边是何态度?”


吕颂梨提醒徐家人,“孩子是救回来了,但孩子刚才有可能伤着喉咙了,你们带他去医馆看看,开点护喉咙的伤药也行。”

“对对,去看看也好。”

徐老太太一阵后怕,晧晧是老二家最小的孩子,花生仁是老大家的荣哥儿给的,要是晧晧真没了,老大家和老二家横亘着一条人命,必生嫌隙。这个家就要散了。真是多亏了老三家这个妹妹了。

在原著中,徐老太太的担忧成了真。在原著中,徐晧也是今天出的事,却没有一个吕颂梨恰巧来走亲戚救了他的命。徐二嫂天天以泪洗脸,没多久徐家便分了家,兄弟间的来往走动也变少了。徐荣这个堂哥也因为害死了小堂弟,变得沉默寡言,一辈子背负着枷锁不得开心颜。

等徐家人的情绪平复下来之后,他们对吕颂梨是谢了又谢。他们真的是发自内心地感激她。特别是徐大嫂,要是晧晧救不回来,她有何颜面面对妯娌。

徐二嫂甚至抱着孩子给她磕了一个头,吕颂梨是拉都拉不起来。

这么一耽搁,吕颂梨回去的时间就晚了。她这回来看她大姐就带了三个人,车把式刘叔、墨冰,还有一位健壮的婆子,赶夜路的话会不安全。

大姐吕颂芸担心回去太晚不安全,想留她住一晚。

吕颂梨拒绝了,她本来就没有留宿的打算,再说徐家人多,住的地方也很紧张,她要是留宿一晚,他们就得收拾出来两三间房,太麻烦了。主要是她觉得现在也不算很晚,回去还是可以的。

这时正好徐二哥去乡下收猪回来了,知道家里今天发生的事,特别是吕颂梨还救了他小儿子,二话不说,就打算护送她回长安城。

徐二哥是长得最像徐老太太的,牛高马大,加上是职业杀猪匠,一站在那,浑身都冒着煞气。有他护送,徐家人这才放心地让她归家了。

她走的时候,徐家在之前的回礼上又加厚了三成,这还是她不断推辞的结果。徐家给回的礼很实在,一扇猪肉,怕有近二十斤,挑的都是最好的部位。另外还送了一些比较稀罕人的干货,都是徐家人上山采的或者是徐二哥下乡时收的。

只呆了这么小半下午,吕颂梨就看出来徐家是很不错的人家,不得不说,她爹娘给女儿挑夫婿的眼光还是挺好的。

临走前,徐老太太还拉着她的手,一个劲地叮嘱她要常来玩儿。

“多好的闺女啊。”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徐老太太感叹。

吕家的马车紧赶慢赶地进了长安城,金乌西坠,暮色四起。这次他们抄近道走,再有两三刻钟就能到家了。

不料,他们在槐花街被人逼停了。

“你们想干什么?”徐二哥上前几步,质问拦马车的人,同时他厚实的大掌按在腰间的杀猪刀上,估算着一会真打起来的话,自己对上这些人有几分胜算。但无论如何,他都会护着吕家那小姑娘的。

“我们没想干什么,敢问车驾里是不是吕二小姐?”

马车里,吕颂梨皱眉,她的行程暴露了?对于外面的询问,她冷声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吕二小姐,我们大小姐恭候多时,请出来一见。”

“二小姐,是赵家的人。”隔着马车帘子,墨冰低声说。她在马车被拦的时候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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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吕颂梨才知道,是七岁的堂哥徐荣得了几粒花生,吃的时候,本着好东西要分享的原则,分给了两岁多的徐晧两粒。

徐老太太没反应过来,欸了一声,被她带着往前了。

吕颂梨到时,徐大嫂正抱着孩子,又急又怕。

徐老爷子在一旁也是无措极了,不知道想到什么,上前就想抱过孩子,嘴里还喃喃地道,“把花生仁抠出来就好了。”

他这是想想用手去抠孩子的喉咙!吕颂梨一见,连忙道,“不可!”吕颂梨一眼就认出,出事的是她最后分给糖葫芦的那只三头身的小豆丁!

徐老爷子和徐大嫂都转头看向她,仿佛在问为什么。

吕颂梨一边跑过来一边解释,“不能这样去抠孩子的喉咙!”

她注意到孩子呼吸困难,脸色青紫,已经在翻白眼了。

“他小姨,借用一下马车啊。”一见吕颂梨,徐大嫂就大声道。

“马车随便用!可孩子情况危急,怕是等不及送到医馆了。”

“那怎么办?”徐大嫂急得快哭了。

“把孩子给我,让我试试。”情况紧急,顾不上什么了,吕颂梨说话间就上前将孩子抱过来,然后采用海姆立克急救法。

她双手环抱着孩子站定,然后用手在孩子胸前找准了位子,用左手拇指掌指关节顶住孩子脐上两横指,也就是脐与剑突连线的中点位置,紧接着右手按压在左手的拳头上,向上向内快速冲击。

她的动作是有规律的。

徐家人尽管着急,还是没敢打扰她。

“这是干什么啊?赶紧把孩子送医馆啊!”

“对啊,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办法救人,简直胡闹。”

徐家的动静很大,周遭的邻居听到孩子出事了,都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当他们看到徐家人不赶紧把孩子送去医馆,反而任由一个姑娘施为,都觉得徐家在胡闹。

徐老太太拦着明显因为周围人的话而内心动摇了的丈夫和大儿媳。

前院出了那么大的事,吕颂芸也坐不住了,穿上一件厚外衣就出来了,看到妹妹似乎是在救人,心里也是急死了。

徐老太太也看到三儿媳出来了,但此刻她也顾不上她。

当吕颂梨的额头上沁出了细汗时,孩子哇的一声,指头大小的花生仁从他口中掉了出来。

众人:“出来了出来了!”

小豆丁将卡在喉咙的花生仁吐出来后,像是吓坏了,本能地抱着眼前人的脖子放声大哭。

吕颂梨僵着身子,任由小家伙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哭泣着。

“晧晧!”被人通知,一路小跑回来的徐二嫂原本一副天踏下来的样子,当她一踏进家门刚好就看到儿子被救回来的这一幕,当下喜极而泣。

她上前,将小家伙从吕颂梨怀里拔出来,抱着失而复得的小儿子放声大哭。

“哇,真的救回来了?”

“这这是什么法子?”

周围的邻居不敢置信。这么小的孩子被异物卡住喉咙,送去医馆也不一定能救得回来,很多时候医馆还没送到,孩子就咽气了。

“这女娃真有本事啊。”

周围的人佩服地看着吕颂梨。

吕颂梨倒不觉得自己有多厉害。海姆立克急救法、心肺复苏术等一些急救手段都是她在大学参加社团时学的,本着技多不压身的想法,她学得很认真,毕竟她是个很有野心的人,是不会放过任何增强自己实力的机会的。只不过没想到后世学了没用过一次的急救法,来到古代却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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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了马六等人,吕家一家三口就各回各院了。吕德胜身上的朝服需要换下来,吕颂梨身上的裙摆溅上了些许臭鸡蛋液,也需要处理。不过两老让她换好衣服后直接来正院,经历了刚才的事,两老觉得一刻也不想和闺女分开。

吕颂梨能怎么办?只能照办了,这甜蜜的负担啊。而且她确实也有点正事想和她爹说。

她再次来到正院的时候,她爹已经换回了常服。

一家三口默契地没提刚才的事,些个跳梁小丑而已。

她很好奇,她爹对上赵家,究竟取得了什么样的好成绩。

当吕德胜得意地说出自己一个早上的战绩时,吕颂梨都想站起来给她爹喊六六六了。

尽管没这么做,但吕颂梨殷勤地给她爹端茶倒水拿点心,“阿爹,一早上渴了吧累了吧?来,喝水喝水。”

吕德胜欸了一声,接过女儿递过来的水,美滋滋地喝了起来,女儿比以前会来事儿,挺好的,不是说女儿以前不好,以前她也孝顺,但现在更贴心也更亲近他们做爹娘的。

“爹,咱们不用担心赵家的反扑吗?”吕颂梨装作好奇地问。她这么问,也是想知道自家的篱笆扎得牢不牢。

吕德胜得意地捋着自己的胡须,“放心,他们奈何不了我。”

蒋氏在一旁也笑着搭了一句话,“你爹说得对,你不用担心,你爹的政敌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对付你爹了,但每次你爹都安然渡过了。”

吕颂梨想到她爹那朝堂孤儿的属性,心中叹息着,脸上却带着笑,问她爹,“爹的政敌是不是很多?”

吕德胜尴尬地摸摸鼻子,“好像,确实不少。”

“不少是多少啊?”吕颂梨问的执着。

“约摸有大半朝吧?”吕德胜不确定地说道。

吕颂梨闻言,心里给她老爹竖起了大拇指,她老爹这颗小心脏可以啊,够强大。

说话间,吕德胜朝自家老妻投去了一个求助的眼神,小闺女以前就不喜欢他在朝堂四处树敌的行为。这会提起,是什么意思啊?

看着丈夫可怜兮兮的样子,蒋氏心软,“闺女,监督百官,肃整纲纪乃你爹的职责,咱可不能因此对你爹有意见啊。再说,这也是皇权特许的。”

吕颂梨听到这话,有些哭笑不得,她很快便正色说道,“爹,我不是对你有意见,我只是在担心你。”

“不用……”

吕德胜话没说完,就被吕颂梨打断了,“爹,你先听我说,他们之前对付你,是不是都是不断地在皇上面前抨击你贬低你恨不得将你踩进泥土里?”

吕德胜点头。

“爹,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们换了新招式了呢?”

蒋氏笑着说,“闺女,他们换啥招式都不好使。你娘我记得有一回,他们请了姜老太傅前去劝说皇上,让皇上罢黜你爹。你爹那会也只是被皇上勒令闭门思过。仅两个月,你爹又被皇上召回去任用了。”

“爹,我知道常规的办法是扳不倒你的。可是爹娘,你们要不要听听如果是我,我会怎么对付我爹的?”她仔细地分析过她爹得势的原因,并且对此做出了针对性计划哦。

吕德胜夫妇二人失笑,蒋氏道,“行行,你说说。”两老觉得反正现在离开饭还有时间,就听听她怎么说,就当哄女儿了。

吕德胜做出倾听的样子,他一向宠女儿,本身也是一个能听得进去意见建议的人。

吕颂梨并没有一开始就直奔主题,而是说道,“阿爹,其实我是很佩服您的。”

这几日,她仔细分析过她爹这个人。

“先前您的一些经历咱就不提了哈,就从你被皇上提拔到御史台当御史后说起。自古以来,历朝历代都是一个人情社会,朝堂上,很多官员他们讲究门生故旧,和谁谁谁都有点面子情。我相信御史台的御史大人们也是这样的。阿爹你呢,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一心只想办好皇上交给你的差事,谁和你讲情面都不好使。”

吕颂梨的话勾起了吕德胜当初刚被皇上提拔重用的回忆,他当时好不容易抓住了这么个机会,当然得为皇上尽忠了,其他同僚?他管他们呢。

这些人拉拢他不成,后面尽给他使绊子,他后面烦不胜烦,干脆就动嘴收拾他们了。他当时还担心皇上会生气,哪知皇上转过头还赏赐了他。当时他就悟了。

“阿爹,从那时起,你就已经成了皇上手中的一把利剑。”对自己有精准的定位,她爹只是懵懵懂懂地就这么做了。

吕德胜点头,对于这点,他当时尽管下意识这么做了,却是到了后来他才对此有了清晰的认知的。

“阿爹,您还很努力。很多时候,您为了能扳倒一个人,可以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几天几夜,就在琢磨这件事,然后将弹劾对方的本子不断地修改,优化。这种意志力,这种吃苦耐劳,精益求精的精神,实在让人敬佩不已。”

蒋氏:不是,闺女,你确定你这是在夸你爹?

吕德胜:这话听起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闺女说得都对,他就是这么一个优秀的人。

吕颂梨确实是在夸她爹,像她爹这种不是在得罪人就是在得罪人的路上的工种,也是她爹喷人的业务水平过硬,才没有翻车。

“阿爹,你还很放得下身段,豁得出去脸面。对皇上,您投其所好,他看谁不顺眼你就帮他喷谁,该拍马屁的时候也毫不含糊。”别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原主的脑子里有皇上微服私访他们吕家的记忆。她爹的表现,其他御史看了肯定会觉得太谄媚了,辣眼睛。

她爹这个朝堂孤儿,不党不朋的,这样的人,才配做他的手中剑吧?他用起来难道不放心吗?而且她爹又能干又能给予超高的情绪价值,那么的独特,皇上能不护着?

吕德胜不断点头,他女儿把他分析得很到位啊,他从来不知道女儿是个如此有内秀之人,同时他也将女儿的话在心中琢磨开了,越想越是那么回事。

一路走来,他都是懵懵懂懂的,没有人教导过他为官之道,好多事他都是凭着直觉走的。如今听了女儿的话,吕德胜陡然间豁然开朗。

说到这个,吕颂梨不得不佩服她这位便宜老爹,一路走来,野蛮生长,全凭直觉,可就是这样,他每一步还都能走在对的路子上,是运气吗?还是归功于他野兽一般的直觉呢?但是,要对付她爹这样的人,难吗?难,却又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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