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来电话了，接电话！家人来电话了，接电话！”
手机铃声响起！
看了看电话，来电ID显示为‘未知’。
‘神秘’‘逼格’等标签被王姜莱当下就安排到了对方头上。
“老板好！”
迫不及待的接上电话，对待救赎者般的存在，他还是十分礼貌的。
“你好，王姜莱。”
一个不带气泡的低沉男声回应。
“我跟你大致说明工作内容，如果你有兴趣接受，那么我会详细告诉你需要完成的事。并且我这边会先支付你一定的额度。”
对方一开口便叫出自己本名，这让王姜莱愣了愣。
“那个，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要是知道联络ID还不知道你名字的话，那我们岂不是很没用？如果不是论坛开放匿名注册制度，找到你，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的…”
电话那头先是轻笑，接着轻飘飘的回答道。
“哦，有点厉害啊老板。”
王姜莱嘴上答的轻巧，心底其实有被对方这架势吓到。要知道在这个年代，各个势力对己方管辖范围的居住人口信息，保密程度可是非常高的，在高压律法下，早些年那种肆意曝光或者买卖人口信息的事，再没人敢触碰，几乎绝迹。
“老板说笑了，如果我没兴趣的话，肯定不会留自己的联络ID啊，你放心，只要这事不犯法，我肯定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
“首先可以明确告知你的是，我们非常的合法，甚至…在某些范围内还有那么点特权。”
“我先介绍一下自己吧，好像光是我知道你的名字，有些不公平了。”
一颗定心丸吞下后，王姜莱越发好奇了。
“你可以称呼我为‘T1’，这是我在组织内的代号，至于真实名字的话，有机会你自然就知晓了。”
王姜莱：“……”
内心直呼，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你知道的可是我真名，说要介绍自己却搞个代号，刚才没发觉，现在倒真觉得有点不公平了。
“T1？我知道一个比较火的游戏直播主，好像就叫这个，你哪个T哪个1啊,难道……？”
觉得代号有些耳熟的王姜莱，直接抛出了心中的小问题。
“没有难道，只是巧合罢了。这工作还要不要了？”
T1有些无语，这都什么跟什么。语调不由得高了一分。
“老板请继续。”
“别叫我老板，叫我T1就可以了。”
“好的老板!”
"……"
懒得再去计较这有的没得，男子继续说明：
“相信你也看到论坛那个最新的热帖了吧，事发地点在你隔壁城区，离你就一小时不到的车程。因为我们需要现场资料，以及后续事件的及时情况，所以需要一个比较近的人去现场以及周边搜集信息。”
“明白，那是要搜集些什么信息？是图像还是影像资料，这些都没问题的，这方面我是专业的。”
王姜莱拍拍胸膛，掷地有声的回应。
“都需要，但更重要的是，事发周边如果听到一些奇异传闻，我需要你去打听原委，然后一字不差的反馈给我。不需要你去寻根究底，听到什么就说什么。这个能做到吗？”
“听上去好像不难，那到底要搜集什么信息呢？我还是有点不明白，到底什么信息搜集值三万块，老板你该不会是别的势力间谍吧，哈哈哈。”
王姜莱不大不小开了个玩笑，他当然知道论坛组织不太可能是外部势力，不然怎么可能存在那么久。要真是外部势力，谁没事会找他一个小平民，去打听一个小小盗窃案啊。况且情报院的存在，可不是吃白饭的。
“你的玩笑很一般，下次别开了。至于到底搜集什么信息，具体得到了现场才清楚。”
王姜莱略微思考。
“那有什么危险吗？”
“有不确定因素，通过以往经验来说，基本没有危险。毕竟你不是我们第一个兼职人员。”
“那我没问题了，大概什么时候出发？”
“尽快，最好是立刻。”
王姜莱放下耳边的手机看了下时间，下午四点。
“可以，我收拾一下东西，今天就过去看看。到了地方我怎么联络你呢？”
“通过论坛站内通知我就好，到时候我会再联络你的。”
王姜莱是个行动派，眼下的事尽快解决是他的的一贯作风。最重要的，就是想办法把这三万块给放进自己的小金库里。
“那钱…”
王姜莱虽然属于无功不受禄的类型，和对方现在又只有个口头协议。但既然是对方提出的，会先支付一定的金额，王姜莱也顺坡下驴提了出来。
“报一下你的卡号。”
对方倒是坦然，王姜莱仔细报上，没几秒钟，短信息便提示到账了一笔资金。
“您收到了一笔新的转入资金，共计一万元。”
“收到了吗？这是首款。工作完成后会付给你余下的尾款。”
“收到！老板大气！不过老板你就不怕我收了钱不办事，或者直接跑掉吗，反正咱们又没有任何合同关系。”
电话那头再度传出笑声。
“你可以跑一个试试，最好是跑路到一个人迹罕至鸟不拉屎的地方，正好考验下我们的能耐。”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我这人诚信可是有口皆碑的，哈哈。”
王姜莱有些讪讪回应，对方说话还挺牛。不过他原本也没有什么小心思。
正当王姜莱准备挂掉电话，收拾下出门时候。电话那头的男人，主动开口问道。
“对了，工作开始前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这个视频你怎么看？你对论坛里那些热门帖子的认知，现在有什么改观了吗？毕竟通过你之前的发言来看，你好像一直都是抱着看乐子的态度啊。”
王姜莱想了想，这个视频确实给他不小的震撼。但要说对那些稀奇古怪热帖的改观，还真没多少。毕竟在他自己看来，那些东西很多都能用特效或者后期来做到的。
想了想，对于当前的雇主，还是诚恳点好。
“虽然不知道老板你属于论坛里哪一类人，但就我来说，这些东西离我太远了。刚才我也跟你提到过，图像视频方面，我自问还是比较专业。热门帖子的那些事件，很多都能后期做到的。所以确实没有多大的感觉。也就这个视频，在你联络我前，我刚好和朋友讨论了一下，自己也逐帧分析了一番。发现视频确实没有造假的可能，但也可能是什么新的技术，所以仍旧保持怀疑。”
“我明白了，难怪你比较喜欢喷人，嘴也硬。”
“老板你冤枉我了，我那是据理力争，哪次跟人喷起来不是有理有据啊，而且好多次都打脸成功了。”
王姜莱知道管理员有查看所有发言记录的权限，哪怕是自己删掉的。所以也没有反驳自己‘喷子’这个称号。毕竟作为‘专业网络冲浪选手’，没点喷子特征，真容易抑郁了。被封闭那几年，王姜莱就是靠这些日常，来调节自己在‘变态’与‘病态’间反复横跳的心理状况。
“好了，期待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结果。”
说完还不等王姜莱礼貌道别，电话便突然断掉了。
“素质极差！”
这是王姜莱对那个神秘T1的最终评价。
但一码归一码，谁让别人现在是自己金主，能怎么办呢。
洗头，洗脸，刷牙，刮胡子，王姜莱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不丑。”
这是王姜莱给自己的认可。
一顿收拾，半小时过去了。
临出门的王姜莱，想了想又打开了论坛网页，想看看那个盗窃案视频下面，有什么新的评论，可能对自己接下来做的事有帮助。
谁知刚打开，站内信息提示音便响了起来。看了看发送时间，几分钟前。
“嗯？金主老板还有什么吩咐吗？”
打开信息，里面有一个网络链接地址，还有一句话。
“仔细看看这个。”
王姜莱疑惑打开地址。
“咦？这不是势力官方新闻频道吗，是让我看什么？”
“怎么还是隔壁城区板块，老板是想让我看看有啥可用的信息吗？”
仔细看了下，一条最近更新的新闻让王姜莱找了出来。
“本城区夏奈奢品店，在今天早上由于工作人员操作失误，导致展柜碎裂，幸好无人员伤亡，现场视频曝光。”
点进去后，里面居然有一个和论坛上差不多的视频，连机位都相同，只是监控时间变成了早上八点，而不是凌晨。
画面中一个工作人员进入了监控范围，在往展柜里摆放物品时候，像是手滑跌落了玻璃罩子，紧接着慌忙中又碰倒了背后的展柜，然后产生了骨牌效应，‘哗啦啦’展柜摔了一地，现场颇为狼藉。
“这视频什么意思？”
王姜莱仔细看了看视频，没有下载到本地进行分析，视频内容除了巧合有点多外，本身看不出啥问题。
这就更让他迷惑了，势力官方发个这个新闻的意思是什么？为了说明论坛视频是造假的吗？还是在隐藏什么东西。
把保存在本机的原版视频又看了一次，在对比了展柜碎裂的狼藉地面后，发现碎渣位置几乎一致。不仔细慢放或者暂停比对的话，几乎看不出来什么差别。
最大的区别是，一个画面里没有人，玻璃凭空炸裂。而另一个画面里虽说巧合有点多，但因为有人的存在，看上去更合理。
“越来越有意思了啊…”
看完视频关上电脑，王姜莱有点心虚。
这事往深的想，势力官方仿佛是刻意在给一些人一个合理的解释。而论坛的原贴依旧健在，讨论依旧火热。
这一切都向外界透露着一个信息。
“相信与否，选择在你。”
没有刻意否定，也没有故意遮掩，这更像是一种缓慢的过渡。
一些东西正悄然发生着不为人知的改变，而且势力官方并不排斥，也没有去推动。
疑惑很多，好奇心使王姜莱对这次的工作充满了期待。
“我到想看看到底是什么，走着，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