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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集三十正道:从谎言开始改变》精彩片段
李新年胀红了脸,骂道:“去你娘的蛋。”说完,钻进了车里面。
不一会儿又降下车窗,说道:“我听说你们公司承接了几个大项目,能不能给弄点小生意弄点零花钱。”
郑建江笑道:“生意当然有,就怕你胃口太小吃不下。”
李新年疑惑道:“你说个数。”
郑建江撇撇嘴说道:“还用说吗?你那点家当我还不清楚?连参加招标的资格都没有。”
李新年不禁有点气馁,虽说他目前的实力不上不足比下有余,可要跟泰源集团打交道确实不够资格。
郑建江凑到跟前说道:“顾红现在是银行的一把手了,难道你就不打算把庙门再开大一点?”
李新年一听,急忙摆摆手说道:“打住,我做生意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从顾红那里拿过一分钱,这是我的原则。”
郑建江撇撇嘴,哼了一声道:“得了吧,你大姨子没少帮着你搞钱吧。”
李新年一时语塞,他不得不承认,这些年生意上周转困难的时候,顾雪总能帮他在银行搞到钱,如果单凭他和徐世军手里那点钱,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个体户。
不过,顾雪帮忙弄来的钱跟顾红的银行可没有任何关系。
“老郑,我胃口不大,你指头缝里漏点给我就知足了。”李新年发动了汽车说道。
郑建江笑道:“明天见了顾雪我们一起商量商量。”
妈的,果然是大姨子的面子。
“我跟你做生意,跟她商量什么?”李新年怏怏道。
郑建江意味深长地盯着李新年说道:“老旦,话可不能这么说,如果不是你大姨子的话,你和徐胖子能有今天?”
“去你娘的。”李新年有点恼羞成怒,一脚油门窜出了停车场。
郑建江看着李新年的车消失在车流中,扔掉手里的烟头,笑道:“这小子,难道真的姐妹通吃了?”说完,钻进一辆奔驰轿车也离开了停车场。
李新年回到办公室,刚坐下,就迫不及待的打开电脑,把一个优盘插在上面。
不一会儿,电脑上出现了一长串的信息,采到了顾红的指纹后,他把顾红手机上能下载的信息全部复制了一份。
这时,徐世军突然走了进来,问道:“顾红走了?”
李新年装作不经意的缓缓合上笔记本电脑,点上一支烟说道:“刚刚送走。”
徐世军在李新年对面坐下,笑道:“是不是轻松的有种失重感?”
李新年疑惑道:“什么意思?”
徐世军挤挤眼睛,一脸神秘地笑道:“起码一个星期没人管你了,正好体验一下单身汉的生活。”
李新年没好气地说道:“怎么?你很怀念单身汉的日子吗?”
徐世军谄笑道:“不是怀念单身汉的日子,而是怀念自由。”
李新年哼了一声道:“既然你这么崇尚自由,当年何必追小曼呢,过你的无拘无束的日子多好。”
徐世军笑道:“什么叫作茧自缚懂吗?”
李新年摆摆手,说道:“别扯淡了,我问你,最近和泰源集团的郑总联系过吗?”
徐世军点点头说道:“我好几次请他吃饭,他都推脱了,他是你的同学,压根就没把我放在眼里。”
李新年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泰源集团这次拿下了几个大项目,光是材料采购这一块就有十个亿。”
徐世军一脸沮丧道:“那我们还不是干瞪眼,没有几千万的周转资金人家都不理睬你,可惜了你和郑总的同学关系。”
“我们凑个千儿八百万的资金还是没问题吧?”李新年问道。
徐世军迟疑道:“我们账上现在有七百多万,充其量也只能满足手头几个单子的周转,别忘了过几个月还有一笔二百万贷款到期呢。”
李新年摸着下巴没出声。
徐世军小声道:“老旦,如果郑总那边真能给我们分点蛋糕的话,你为什么不让顾红帮着弄一笔周转资金呢?正常的借贷又不违法。”
李新年瞪着徐世军说道:“这还用得着你说?你让财务算一下,看看这个月我们能够回笼多少资金。”
徐世军点点头,问道:“郑总这一次能给我们多少份额?可别像以前那样总是赚点跑腿的小钱。”
李新年哼了一声道:“现在生意不好做,竞争又这么激烈,赚点小钱还要看别人脸色呢,你还抱怨什么?”
徐世军点点头,说道:“俗话说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如果我们能成为泰源集团的供应商的话,那今后就不用赚这点辛苦钱了。”
李新年摆摆手说道:“我再想想办法吧。”
徐世军出去之后,李新年打开笔记本电脑,仔细查看起来。
先看的,就是老婆手机里的通讯录。
李新年没想到老婆的通信录里竟然有这么多的联系人,居然多达数百个,其中只有少数几个名字熟悉,其他的基本上都是陌生人。
让李新年感到温暖的是通讯录的第一个名字就是他,并且被标注为“老公”。
当然,他自己的通讯录里第一个名字也是老婆,被标注为“水蜜桃”。
李新年真正感兴趣只是上个星期天顾红手机打出打进的电话,并且集中在上午十一点钟到中午一点钟左右。
这段时间总共有五个电话,三个打进,两个打出。
那天李新年吃过午饭之后一直在看球赛,倒是偶然听见顾红在打电话,但并不清楚究竟打了几个电话或者接了几个电话。
老婆是大忙人,一天都不知道有多少打进打出的电话,他可没工夫纠结这种事。
顾红打出的两个电话的机主分别是大姨子顾雪和一个名字叫信贷部王的人,想必应该是顾红银行的同事。
不过,李新年的目标是在十一点到十三点左右打进的三个电话,这三个电话的机主都是陌生人。
按照电话打进的顺序,这三个人在顾红的通讯录里分别叫做“邓总”、“杜老师”、“王涛”。
李新年把这三个名字和对应的手机号码写在了一张纸上,然后点上一根烟,盯着三个名字呆呆发愣。
凭第一感觉,这个“杜老师”好像嫌疑最小,以顾红眼下的身份,恐怕还不至于跟一个老师发生苟且之事。
嫌疑最大的是“邓总”和“王涛”。
那天顾红说这个同学是外地来宁安市出差的,那就意味着不是本地人,查查手机号码应该能把这两个嫌疑人定位。
李新年把半截烟架在烟灰缸上,首先通过移动网站查邓总的手机号码。
结果显示这个邓总的手机属地没有出省,属于省会W市,严格说来倒也算是外地,因为W市距离宁安市还有两百来公里。
王涛的手机是电信的号码,这也难不倒李新年,可让他意外的是,这个王涛持有的手机却是本市的号码。
一时有点疑惑,既然是本市的,那基本上可以排除嫌疑。
虽然他一开始就把杜老师排除了嫌疑,不过还是在网上查了一下他的手机号码。
结果显示这部手机也属于省城W市。严格说来也属于外地。
不过,李新年随即意识到,这个杜老师很有可能是他们母校的教师,因为他和顾红就读的财经学院就在省城。
这么看来,最大的嫌疑犯应该就是这个邓总了。
只有姓,没有名字,这意味着线索到这里基本上断了,顾红认识的带“总”的男人比牛毛都多,谁知道这个邓总是干嘛的。
不过,也并不是无从查起,只要顾红的研究生同学里有一个姓邓的,那肯定就是这个混蛋。
妈的,既然是老总,那肯定很有钱,并且比自己的钱不知道多多少,否则顾红怎么会看上他呢?
李新年拿起半截烟叼在嘴上,手里滚动着鼠标漫不经心地把当天顾红打进打出的电话号码浏览了一遍。
忽然,他发现这个杜老师竟然在晚上十点多钟又给顾红打了一个电话。
心中一动,脑子里顿时想起那天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顾红突然接到的那个电话。
难道和论文有关?
一个人腻味了,另一个人可能正在流口水呢,就像顾红,每天和她打交道的男人形形色色,难道就没有人产生觊觎之心?
不过,流口水的男人多的是,最终还是取决于女人的裤腰带紧不紧了。
“小曼,对不起啊,昨晚本来是胖子交公粮的日子,谁曾想偏偏公司出了点事呢?让他今晚补上。”
李新年自己都感到奇怪,心病未了,自己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余小曼转过身来,一双多情的眼睛瞥了李新年一眼,晕着脸嗔道:“你不也一样吗?难道昨晚有人替你给顾红交公粮?”
徐世军一阵幸灾乐祸地大笑,他可没想到余小曼的话恰恰戳中了李新年的心病。
虽然李新年知道余小曼的玩笑话并没有什么恶意,可神情还是有点不太自然,勉强笑道:“我们可没有法定日子,不像胖子,每个星期天晚上必须待在家里。”
余小曼红了脸,瞪了徐世军一眼,骂道:“哎呀,你这个死人,什么话都要跟他说啊。”
徐世军一脸冤枉道:“我说什么了?”
李新年站起身来说道:“你们赶紧去吃饭吧,我回去睡一会儿。”
余小曼奇怪道:“顾红又不在家,总要吃了饭再回去睡,一起去吧。”
李新年拿起手机,打了一个哈欠,摇摇头说道:“我不去了,回家随便吃点,眼睛都睁不开了。”
李新年筋疲力尽地回到家里面,顾红自然上班去了,家里静悄悄的,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冲进卫生间,打开洗衣机,里面是空的。
没有丁字裤。难道昨晚没有换下来?
犹豫了一会儿,李新年又冲进了卧室,急忙打开衣柜里存放顾红内衣的抽屉,迅速翻检了一会儿。
结果,四条丁字裤全部都在抽屉里,而那条淡黄色的正是昨天中午失踪的那条。
昨晚回来不但换下来了,而且还洗干净晾干了。
李新年昨晚一夜没睡,脑子有点晕,盯着四根手指上挂着的几条花花绿绿的布片,心病不但没有减轻,反而更重了。
因为,他觉得老婆的行为有点做贼心虚的嫌疑。
也许,她以为自己不可能发现少了一条丁字裤,毕竟,有几个丈夫会细致到查看老婆内衣数目的变化呢?
可仔细想想,却又找不到破绽,一个女人晚上回来换掉内衣,并且随手洗干净也很正常,只有懒婆娘才扔在洗衣机里好几天不洗呢。
可他为什么偏偏非要穿着丁字裤去见同学呢?
枕头上散发着顾红洗发水的香味,被子上也残留着老婆独有的气息,鼻子里嗅着熟悉的味道,李新年似乎得到了某种安慰。
他又忍不住开始找各种理由来为顾红开脱。
也许是自己神经过敏了,也许什么事情都没有,老婆只不过出去见了一个同学,就算单独在茶楼叙叙旧又能说明什么呢?
如此狐性多疑的话,今后也只有把老婆拴在裤腰带上了。
但那是不可能的。
这么一想,李新年急着见顾红的焦急心情稍稍缓解了不少,他甚至决定晚上顾红回来之后暂时不提这件事,干脆先冷处理,同时也好让自己先冷静冷静。
不过,不问不等于这件事就这么完了,接下来必须做两件事情。
一是想办法搞清楚和顾红会面的那个同学的背景材料,了解昨天晚上聚餐的情形。
二是从今以后要暗中密切关注顾红的一举一动,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就不信一个出轨的女人真能做到瞒天过海而不暴露一点点破绽。
不过,李新年最终面临一个让他难以抉择的问题,那就是顾红如果真的出轨了,他该怎么办呢?
可能是因为这个问题眼下过于复杂,并且考虑这个问题也为时尚早,所以,还没等他想明白
心力交瘁的李新年这一觉睡的天昏地暗,期间还伴随着奇奇怪怪的梦境,全部和女人有关。
在朦胧中,他看见一个风姿卓越的女人朝着他走过来,上身的穿戴正式的就像是去参加某个严肃的会议,可随即就让他大吃一惊。
没想到女人的下面却穿着那条失踪了的彩色布片。
再仔细看看女人的脸,隐约像是顾红,只见她似笑非笑地俯下身来。
李新年觉得眼皮子沉重的抬不起来,等到那张脸慢慢凑近,这才发现并不是顾红,竟然是徐世军的老婆余小曼。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张张嘴想说什么,可嘴巴就像是被胶水粘住了一样,根本发不出声音。
眼看着余小曼的俏脸越来越清晰,可忽然就像是川剧中的变脸似的,那张脸忽然就变成了另外一个女人。
仔细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大姨子顾雪。
只听大姨子带着鼻音腻声道:“你怎么感谢我啊?”
李新年根本没法张嘴,正自焦急,忽然那张脸又是一变。
这一次,他终于发出了一声惊呼,没想到那张脸竟然变成了丈母娘谭冰。
这一刺激非同小可,李新年觉得自己顿时就要爆炸了。
“老旦,老旦。”
就在这“危机”时刻,耳边听到一个女人在呼唤他,并且还在不停地摇晃他的肩膀。
终于,李新年气喘吁吁地醒过来,睁开眼睛一看,眼前果然是一张女人的脸,不过,不是丈母娘,而是老婆顾红。
“大喊大叫的,做什么梦呢?”顾红见李新年张开眼睛,一脸狐疑地问道。
李新年心中一阵狂跳。难道自己喊出什么梦话了吗?
“这个季巧慧是做什么的?”李新年问道。
章梅说道:“以前也是化工厂的,后来买断下岗了,好像也没有什么正经事。”
李新年犹豫道:“你再见到她的话,让她别再到处乱说了。”
章梅摆摆手说道:“她也就是跟我说说,别人也没兴趣听她说这些。”
说着,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脸神秘地说道:“对了,季巧慧还说过有一件事,只是这件事她也是听来的,至于是不是真的,那就不清楚了。”
“什么事?”李新年急忙问道。
章梅在揭露谭冰丑闻的时候一直都激昂陈词,好像巴不得让所有人都听见,可现在却压低了声音。
“听说,你那个大姨子是谭冰当年肚子里带过来的,这事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可千万别说出去。”
李新年大吃一惊,失声道:“你的意思是顾雪不是我岳父的女儿?”
章梅嗔道:“我刚才都说了,这只是季巧慧听来的,谁知道是真是假?”
在李新年的印象中,大姨子和自己老婆在相貌上有几分相似,一个妩媚,另一个端庄,可以说是各有千秋。
只是两个人的性格差异比较大,严格说来,顾红更像母亲,理性多于感性,遇事不冲动。
而大姨子虽然鬼点子多,可感性多于理性,可以说是心直口快。
但这种性格差异并没有影响姐妹之间的感情,相反,两个人好像还挺投缘,很少见她们拌嘴。也许正因为这种性格上的互补让姐妹两能够和谐共处。
不过,李新年虽然对母亲的道听途说半信半疑,可也勾起了他一直以来闷在心理的一个疑问。
那就是丈母娘当年怎么会嫁给一个金库的保安。
在他看来,凭着丈母娘的容貌以及才能,岳父似乎各方面都不般配,难道丈母娘当年下嫁顾百里只是想给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找个寄托?可大姨子的父亲会是谁呢?
“哎呀,不知不觉就十一点半了,睡吧。”章梅似乎也说累了,站起身来打个哈欠说道。
李新年躺在沙发上没有动,摆摆手说道:“妈,你先去睡吧?”
章梅瞥了儿子一眼,犹豫道:“旦旦,有些事即便夫妻之间也不能说,你可别上了床就管不住自己的嘴。”
“我脑子又没灌水。”李新年嘟囔道。
“红红哪天回来啊?”章梅问道。
李新年敷衍道:“还要两三天吧。”
章梅说道:“那你这几天晚上就回家来吃饭吧,我从明天开始上夜班,吃过晚饭才去医院呢。”
李新年模棱两可地说道:“到时候打电话吧,最近公司事多,我也不敢保证。”
章梅站在那里盯着儿子注视了一会儿,然后转身走进了卧室。
而李新年却躺在沙发上胡思乱想,最后忍不住又想起了顾红刚走的那天晚上做的梦。
奇怪的是,这一次身体居然没有一点反应,顿时又想起了顾红临走时交给自己的那张纸条。
既然母亲说那个老中医潘凤都已经九十多岁的高龄了,干脆按照顾红的吩咐去看看,面对一个如此高龄的女人,也没什么丢人的。
尽管李新年相信自己生理上没有问题,只是心理上出了点毛病,心病需要心药医,他觉得这个耄耋之年的老中医也许能给自己一个良方。
再说,如果不去的话,顾红恐怕会不高兴,毕竟,她有了要孩子的打算,自己在这个节骨眼上掉链子也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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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新年偷偷看了一下顾红,见她脸色并没有异常,可刚才的梦中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不禁胀红了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你怎么回来了?”李新年撑着身子慢慢坐起来。
顾红一愣,随即没好气地说道:“怎么?我不能回来吗?你是不是睡糊涂了?”
说着,瞥了一眼,晕着脸嗔道:“感情刚才是做春梦啊,梦见谁了?激动成这个样子?”
李新年一听,顿时脸上发烧,瞥了一眼窗外,赶紧岔开了话题。“几点了?”
顾红一把掀开了李新年身上的被单,嗔道:“快八点了,赶紧起来吃晚饭吧。”
李新年这才明白自己从中午一直睡到了晚上,于是急忙下了床,瞥了一眼顾红,发现她已经换上了睡裙,真丝的薄睡裙吸附在身上,别有一番韵味。
李新年的心病顿时又犯了,尽管已经决定暂时不“审问”老婆,可突然就忍不住了。
正想开口,忽然看见一个脑袋探进了卧室,嗔道:“怎么叫个人也磨磨唧唧的,菜都凉了。”
李新年一阵愕然,没想到大姨子顾雪也在家里。
顾雪比妹妹整整大了九岁,今年已经三十八了,不过看不出跟顾红的年龄差别,姐妹两相貌有几分相似,只是顾红显得端庄,而顾雪偏向于妩媚。
李新年忍不住又想起了梦中大姨子的模样,顿时有点心神不属。
“还楞什么,赶紧出来吃饭吧。”顾红推了丈夫一把,然后就走出了卧室。
李新年洗了一把脸来到了餐厅,只见桌子上已经摆了四五个菜,居然还有一瓶红酒,疑惑道:“这么丰盛?”
顾雪一脸神秘道:“今天是个值得庆贺的日子。”
值得庆贺的日子?庆贺老婆可能在外面找男人吗?
“今天有什么特殊吗?”李新年在脑子里搜索了一阵,没人过生日,也不是什么纪念日。
顾雪把葡萄酒瓶递给李新年,瞥了一眼厨房里的顾红,小声道:“你老婆有喜。”
李新年吃了一惊,失声道:“你说什么?红红怀孕了?”
正好顾红端着一个砂锅从厨房走出来,听了李新年的话,瞪了他一眼,嗔道:“胡说什么?”
顾雪哈哈一笑,伸手在李新年的脑门上点了一下,似笑非笑地说道:“看把你激动的,真这么想要的话就别再拖了。”
李新年一脸狐疑地看看姐妹两,笑道:“究竟有什么喜事,别再打哑谜了。”
顾雪笑道:“你先把酒打开,然后每人斟满一杯。”
等李新年斟满了酒,顾雪端起酒杯冲李新年说道:“今天对你老婆来说可是双喜临门,这第一杯酒先祝你老婆今天获得高升。”
李新年几乎马上就明白大姨子嘴里的所谓高升是什么意思了。
事实上早在半个多月之前,顾红就在床上跟他提到过自己有可能升任分行的行长,从而把那个“副”字去掉。没想到这么快就成了现实。
说实话,如果没有昨天的风波,李新明在得知老婆升迁的消息之后,心情肯定不一样。
尽管顾红的每次升迁都意味着他在家庭中慢慢演变为家庭妇男或者家属的角色,可他并不会因此而感到自卑。
毕竟,他也有自己的事业,并不是那种靠着老婆吃软饭的男人。
然而,一旦心里有了心病,他对老婆升迁这件事的心情就比较复杂了,一方面感到高兴,可潜意识里却觉得自己对老婆的驾驭能力越来越缺乏自信了。
试想,一个在家里拥有绝对支配地位的男人,面对老婆可能在外面找男人的嫌疑难道用得着遮遮掩掩、鬼鬼祟祟吗?
他完全可以拿着那块彩色的布片凑到老婆的鼻子底下,然后大声质问:“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可自己敢吗?别说质问了,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连提都不敢提这件事,因为自己的老婆可是有“身份”的人啊。
“哎呀,这么快?恭喜恭喜啊。”李新年举着杯子跟顾红碰了一下,有点言不由衷地说道。
顾红一脸矜持的微笑,淡淡地说道:“好了好了,不就是一个分行的行长吗?别一惊一乍的。”
顾雪也和妹妹碰了一下杯,正色道:“红红,你可别小看你这个分行行长,别忘了你这个分行可是全行最大的,如果将来总行有个副行长的空缺,肯定非你莫属。”
顾红白了姐姐一眼,嗔道:“搞的好像你是杜秋谷似的,难道是你说了算?”
李新年疑惑道:“杜秋谷是谁?”
顾雪嗔道:“亏你还在银行实习过,难道连杜秋谷都不知道?总行的一把手啊。”
顾红摆摆手说道:“老旦不知道也情有可原,他在银行实习那阵,杜秋谷还没有当行长呢,老旦离开的第二年才上任。”
顾雪笑道:“我刚才已经把你高升的消息通知咱妈了。”
顾红嗔道:“哎呀,你的嘴真长。”
李新年插嘴道:“妈怎么说?”
顾雪笑道:“妈自然高兴了?她在银行工作了一辈子,遗憾的是最终在副行长的位置上退休了,那半步竟然就没有跨过去。
你想想,红红现在能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妈能不高兴吗?对了,妈说这个星期天全部回家一起吃饭。”
顾红放下筷子说道:“这个星期天?我可没时间,我周五要出国考察。”
李新年惊讶道:“出国?这么突然,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顾红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也觉得突然呢,这是省里面组织的一次外事活动,说是要银行系统也去几个领导,本来没有我的份,可今天突然接到通知,让我也去呢。”
顾雪一拍手,说道:“好事啊,肯定是你那篇论文起了作用。”
李新年呆呆地楞了一会儿,忽然想起顾红这半年来一直都在写一篇关于金融改革的论文,并且想发表在金融界颇有影响力的《财经》期刊上。
可没想到投稿几次都被打回来了,为此顾红还经常发牢骚呢。
李新年在大学的时候虽然也是学金融的,可做了几年生意,学的那点东西基本上都还给老师了。
不过,他曾经偶然翻过顾红那篇论文,发现其中不仅没有什么新意,很多内容都是东拼西凑抄来的。
所以,他觉得老婆这篇论文要想在颇具影响力的《财经》杂志上发表,除非自己是这家期刊的主编。
所以,他曾经当面给老婆泼过凉水,结果被顾红骂了个狗血喷头。
“论文?你那篇论发表了?”李新年有点不信道。
起初,李新年还以为这是一栋有点历史年代的老古董呢,可大门旁边一块石碑上清楚地刻着这栋建筑奠基的年月日,算算时间,也只有二十多年。
李新年忍不住想起前不久媒体曾经报道过的某名山的违规建筑,严格说来,这里也是风景区,怎么会有民宅呢?
大门的正上方有一块牌匾,上面写着两个鎏金大字:竹药。
大门上还有两副对联,上联写着:上梁适逢黄道日。下联的前两个字因为风雨的剥蚀已经认出来了,只剩下:XX正遇紫微星。
李新年本打算敲门,随即意识到这么大一扇铜门自己也敲不响,可门上也没有看见门铃之类的装置,于是伸手用力推了一下,只听吱呀一声,门开了,里面并没有上锁。
眼前是一个篮球场大小的院落,到处都种着花花草草,鹅卵石铺就的小道在花草中蜿蜒曲折,一阵阵花香扑鼻而来,只有西北角的一块空地上停着的两部轿车还残留着城市的痕迹。
在一片蜜蜂嘤嘤嗡嗡的“吵闹”声中,李新年马上被东北角一颗桂花树下的少女吸引住了。
只见她坐在一张竹椅上,腿上防着一个木头罐,一只手里握着一个木追,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正盯着他这个打破这里宁静的人。
“啊,我是来找潘大夫看病的。”一想到自己的隐疾,李新年觉得双颊滚烫,在少女的注视下竟莫名生出一种自卑感。
少女把药罐放在身边的草地上,站起身来,朝着李新年走过来,仔细看看他手里捧着的兰花,又低下脑袋嗅了一下,轻启朱唇问道:“这是送给我太婆的?”
李新年鼻子里嗅到一丝独特的异香,他断定这香气不是来自花卉,而是来自少女的乌黑的秀发。
岁月静好,美人如兰啊。
李新年听少女口称太婆,再联系到潘凤的年纪,猜测这个女孩应该是潘凤的重孙。
“是啊,听说潘大夫喜欢兰花。”李新年诺诺道。
少女皱皱好看的鼻子,一脸不屑道:“这是花草市场买来的吧,这种豆瓣兰我家里到处都是。”
李新年顿时红了脸,既然连这女孩都嫌弃,那潘凤就更看不上这盆兰花了。
“这个,我也不太懂兰花,只是听说潘大夫喜欢,所以就买了一盆。”李新年有点诚惶诚恐地说道。
少女白了李新年一眼,嗔道:“我又没怪你,你急什么。”
说完,用手扒拉着叶子又仔细看了一会儿,撇撇嘴说道:“肯定是人工杂交的。”
女孩说完,伸手接过了花盆,说道:“跟我来。”
李新年有点晕晕乎乎地跟着往屋子里去,这才发现女孩一头乌黑的秀发几乎到了腰部,虽然看年龄恐怕不会超过二十岁,却有着婀娜的身材,柳腰款摆处竟有无限的风流。
刚进门,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美妇从里面走了出来,瞥眼看看女孩手里的兰花,然后把李新年打量了几眼,问道:“李先生吗?”
李新年笑道:“是啊,上午我打过电话。”
美妇还没有说话,女孩娇声道:“妈,这盆兰花要不要放在花架上?”
美妇瞥了一眼兰花,淡淡说道:“先放一边吧。”
说完,冲李新年说道:“你来的有点早,稍微等一下吧,我奶奶这阵没空,请跟我来。”
奶奶?既然这少妇是潘凤的孙女,那刚才那个女孩应该是重孙了。
顾雪端起酒杯说道:“我刚才不是说双喜临门吗?这就是第二喜,别看只是一片论文,但《财经》可是全国金融界最权威的刊物。
据说国家的很多决策都参考上面的一些观点,红红的论文涉及金融改革的话题,这可是眼下最热门的话题,我琢磨着红红的这篇论文有可能引起了高层的注意。”
李新年瞥了老婆一眼,只见她面似桃花,一双眼睛水汪汪的,也不清楚是因为喝酒还是兴奋的缘故。
不过,他心里顿时产生了一个疑团,心想,老婆该不会是走了什么人的门路吧?否则,她那种水平的论文能发表在国家级刊物上?
难道是丈母娘谭冰帮着打通了关节?丈母娘退休前虽然只是个副行长,可听说当年也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
心里虽然这么想,嘴里却说道:“这么说还真值得庆贺,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红红在这篇论文上花费了不少心血,经常写到半夜呢。”
顾红好像有点勉为其难地端起杯子,冲顾雪嗔道:“怎么什么事到你嘴里就上纲上线呢,不就是一片论文嘛。”
说完,忘记了喝酒,好像有点走神,脸上的醉意更浓了。
顾雪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喝干了,瞪着李新年说道:“你也心诚一点,干掉。”
李新年只好干掉了。
“哎,我昨天帮你摆平了这么大一件事,你打算怎么感谢我?”顾雪一边给妹夫斟酒,一边半开玩笑地问道。
李新年一愣,随即脸上热辣辣的,脑子里顿时就想起了梦中大姨子的样子,惊讶的是梦中顾雪也这么问过他。
“你想要怎么感谢?包包,还是法国香水?你说了算。”李新年不敢看顾雪,急忙拿起筷子掩饰道。
顾雪哼了一声道:“你少来,该不会又想拿我妹妹淘汰的包包糊弄我吧?”
李新年忍不住一阵尴尬。
有一次顾雪帮李新年的公司搞定了一笔贷款,为了感谢大姨子,打算给她送个礼物。
考虑到大姨子有两大嗜好,一是喜欢名牌女包,可以说是个包包控,另外,她还喜欢进口的高档化妆品。
于是,他决定给顾雪送个包包。
正好前不久顾红过生日,李新年买了一个路易威登包包送给老婆做礼物。
可顾红嫌这个包太过惹人注目,所以从来都没有背出去过,李新年干脆就送给了顾雪,没想到顾红竟然说漏了嘴,结果被大姨子骂的狗血喷头。
“这一次你指哪儿,我就买哪儿。”李新年信誓旦旦地说道。
顾雪瞟了妹妹一眼,撇撇嘴说道:“红红,你听,老旦现在可真是财大气粗啊。”
顾红抬起头看看丈夫,哼了一声道:“他是打肿脸充胖子。”
顾雪盯着李新年注视了一会儿,说道:“妹夫,这一次我也不要包包,也不要化妆品,你只要帮我一个忙就成。”
李新年想都没想,慷慨地说道:“行,有什么吩咐你尽管说。”
顾雪瞥了妹妹一眼,好一阵没出声,最后摆摆手说道:“先吃饭,这事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哪天等我想好了再跟你慢慢聊。”
李新年笑道:“那我随时恭候。”
说完,偷偷看了顾红一眼,心里忍不住有点纳闷,他总觉得老婆今天总是有点心不在焉,按道理今天双喜临门,她应该高兴才对啊,咱们反倒像是心事重重呢?
吃过晚饭之后,李新年在客厅里看电视,顾红姐妹两在卧室里面闲聊,后来居然关上了房门,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李新年好几次偷偷凑到门口偷听,遗憾的房门隔音效果太好,根本听不清楚。
约莫十点半光景,顾雪才从卧室出来。
“晚上就住下吧,喝过酒也不能开车,要不要我给老戴打个电话?”李新年坐直了身子说道。
李新年嘴里的老戴就是顾雪的丈夫,名叫戴山,比顾雪大七岁,已经是奔五的人了。
戴山本来是本市一家国营机械厂的厂长,前些年由于市场不景气,工厂背了一屁股外债,几乎到了倒闭的边缘。
后来由市政府出面牵头,工厂被一家民营企业兼并了。
既然工厂都倒闭了,自然证明戴山在经营管理上属于庸才,不可能再得到重用,最后还是顾雪利用自己的关系把丈夫安排在市商业局当了一个办公室主任。
顾雪今晚喝了不少酒,好像已经有了几分酒意,听了李新年的话,一屁股坐在了他旁边的沙发上,斜睨着妹夫,一脸不屑地说道:“怎么?难道我还用得着跟他请假?”
李新年摆摆手笑道:“总的打个招呼,免得他担心。”
顾雪哼了一声,嗔道:“我不在家他更自在。”
李新年也不好再说什么,他多少知道点大姨子和戴山夫妻两之间并不是很和谐,反正顾雪好像从来不给丈夫好脸。
有一次顾红在闲聊的时候透露,顾雪如果不是因为儿子,很有可能已经和戴山离婚了。
说实话,李新年曾经暗中怀疑大姨子很有可能早就外面有人了,只是不敢在顾红面前提起这件事。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李新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也有可能被戴了绿帽子。
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水声,顾红在洗澡了。
“姐,早点睡吧,我看你有点喝多了。”李新年见顾雪仰在沙发上呼呼吐气,于是劝道。
顾雪扭头盯着李新年,眼神中似乎有一丝怜悯,迟疑了一会儿说道:“你们是不是也该考虑要个孩子了?”
李新年一愣,没料到顾雪会突然提出这个问题,心想,刚才姐妹两个该不会是在卧室里探讨这个问题吧?
难道顾红已经把生孩子的事情提到议事日程了?
“这可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李新年嘟囔道。
顾雪嗔道:“那你也要积极主动一点啊。”
顿了一下,又似自言自语道:“你们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间,我真不敢想象红红挺着大肚子日理万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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