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庆赵崇的现代都市小说《政哥,他在CPU你短篇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生产队的驴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政哥,他在CPU你》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军事历史,作者“生产队的驴③”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陈庆赵崇,剧情主要讲述的是:,顿时心中涌起无限豪情。“寡人要在这渭河两岸兴建一百座,一千座水力磨坊!”“大秦之师若是都有麦粉可食,必然如虎添翼!”蒙毅微笑着贺道:“恭喜……”“陛下,万万不可啊!”李斯犹如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跳了出来。嬴政充满杀机的目光立刻扫向他。“李相,有何不可?”李斯连忙低下头,从......
《政哥,他在CPU你短篇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那……那总要二十人的吧?”
御史大夫脸色涨红,硬着头皮说:“那碾盘如此之大,三五个人都收之不迭,再加上……”
陈庆轻飘飘的说:“你要不要连磨坊里掏大粪的都算上?”
“噗嗤。”
“哈哈哈。”
一阵哄笑声从周围的工匠中爆发出来,很快戛然而止。
“你,你……”
御史大夫气得差点脑淤血,整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陈庆郎声道:“以我估计,水力磨坊全力运作起来,也不过只需四五人。要是闲暇时,一个人都可以。”
“你们可不要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呀。”
他的目光停留在李斯身上。
嬴政喃喃念着:“四五个人,一天磨一万斤麦。”
巨大的数字差距,带来无与伦比的冲击力。
他看着碾盘边上,已经被装起来的几袋面粉,顿时心中涌起无限豪情。
“寡人要在这渭河两岸兴建一百座,一千座水力磨坊!”
“大秦之师若是都有麦粉可食,必然如虎添翼!”
蒙毅微笑着贺道:“恭喜……”
“陛下,万万不可啊!”
李斯犹如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跳了出来。
嬴政充满杀机的目光立刻扫向他。
“李相,有何不可?”
李斯连忙低下头,从怀中掏出一卷竹简。
“陛下,这是水力磨坊营建以来,支取的物料和征发的民夫,微臣已经一一列下。”
“光是铜铁等料,都用去了上千斤。”
“还有木料、石料,各项消耗。”
“依微臣计算,若是兴建百座,大秦国库必然入不敷出。”
“若是修建千座,恐……”
剩下的话他没敢说出来,但是嬴政脸上的怒气已经压抑不住。
扶苏琢磨了一下,光是那水车就如此巨大,想来李相应该是言之有物的。
可如此一来,难道那水车就只能束之高阁吗?
“呵。”
“说你笨吧,你还知道列清单,算加减乘除。”
“说你聪明吧,你这脑瓜子也跟榆木疙瘩差不多。”
陈庆突然出言嘲讽。
“尓安敢辱我!”
李斯气愤至极,要不是年纪老迈,恐怕早就冲过去了。
嬴政瞬间转过头来:“陈庆,李相所言可有谬误?”
“当然!”
陈庆痛快地点头,“去几个人,把水力磨坊·青春版拿过来。”
“水力磨坊……青春版?”
稀奇古怪的用词,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
李乙和三名工匠用肩扛手提,分别携带着磨盘,小号的碾盘,还有一堆复杂的木质部件走上前。
陈庆吩咐道:“组装起来。”
“诺。”
木工飞快地搬过来一个木架子。
四人齐齐动手,熟练的把所有部件组装在一起。
“这……也是一架水车。”
扶苏看着还没有自己高的圆盘,很快认出了它的用途。
不光水车小,石磨和碾盘也小。
李乙自己都能扛着石磨走来走去,顶多也就一百多斤。
齿轮也由青铜材质,换成了普通的木质结构。
感谢华夏民族的伟大祖先,早在新石器时期就发明了榫卯结构。
木质齿轮的制造要比陈庆预计中简单的多。
在齿盘上提前刻好凹槽,然后把加工好的木棍一根根镶嵌进去,简单的齿轮就做好了。
还不到一盏茶的时候,李乙等人就把‘水力磨坊·青春版’组装完毕,躬着身退到了一旁。
陈庆得意的瞥了一眼李斯和故意来找茬的御史大夫,走到水车边朗声说道:“陛下请看。”
他伸手一拨,水车滴溜溜的转了起来。
在转轴和齿轮的传动下,石磨也跟着一圈圈的旋转。
嬴政大感惊奇:“它也能用来磨面?”
“当然可以。”
陈庆痛快地说:“不过石磨太小,第一遍碾出来的面还不够细,需要多磨两遍。对于人力来说,这相当于费时费力。”
黄昏。
夕阳的余晖从天边洒落,给大地送上最后的温暖。
一群衣衫褴褛的人站在咸阳狱的大门外,神情恍惚,仿佛做梦一样。
“出来了,我出来了!”
“东家,你真的把我们救出来了!”
“老天爷呀,我的命保住了!”
“呜呜呜。”
不知道是谁带头,在场的人嚎啕大哭,泪水在乌漆嘛黑的脸上冲出了两条显眼的痕迹,看上去滑稽又可笑。
陈庆背着手站在他们面前,轻描淡写的说:“行啦行啦,瞧瞧你们没出息的样儿。”
“我不是说过绝不祸累你们吗?”
“有什么可哭的。”
李乙搀扶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走了过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谢过东家救命大恩。”
其余人迅速反应过来,齐刷刷跪倒一片:“谢过东家救命大恩!”
“你们这是干嘛?”
“都起来,大家都起来。”
陈庆态度温和的把李乙扶了起来。
“东家……”
李乙羞愧难当,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
“别扭捏啦。”
“我忘了跟你们说一件事。”
陈庆接下来的话,很快让所有人变了脸色。
“你们的命还是没保住,皇帝陛下可没说要饶过咱们!”
话音未落,众人齐齐抬头,一脸震惊地看向他。
皇帝没说要饶他们?
那岂不是……
胆小的人两腿不断打晃,差点站不住瘫坐在地上。
“除非你们和我去做一件事。”
“做成了,大家都有好处。”
“做不成……你们可就是我的党羽。到时候要杀要剐,可就不是我说了算喽。”
陈庆话锋一转,意味深长的说道。
“东家,你要我们做什么?”
“小的一定照做!”
李乙已经做好了哭嚎的准备动作,可听到后面的话,立刻收敛了神色,着急地问道。
“是呀,东家,你要大家伙干什么?”
“我们一定给您办成了!”
“东家,你发话吧!俺哪怕豁出这条命去,也要报您的大恩。只求您照顾好俺家中的老娘,让她有口吃的。”
工匠们纷纷围拢过来,眼巴巴地看着陈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都跟我来。”
陈庆招招手,走在前面。
赵崇随身带着一片竹简,用炭笔刷刷记下几处要点后,方才指挥铁鹰剑士看管着这群囚犯,往咸阳城一处大宅走去。
嬴政下令,凡是陈庆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必须记录在案。
赵崇半点也不敢马虎,忠实的执行着秦始皇的命令。
——
咸阳宫的东西两侧,是仿照六国宫室打造的亭台楼阁。
不但占地极广,而且富丽堂皇,极尽奢华。
嬴政一统天下后,将总计十二万户原六国贵族全部迁至首都咸阳。
一来是方便监视和管控,防止他们在故地借机生事,死灰复燃。
二来则是充实咸阳人口。天下连年战乱,连秦国的都城都显得地广人稀,哪有一点繁盛的样子。
秦始皇安排了一幢豪阔的大宅,用来安置陈庆的属下。
至于它原来的主人是谁,现在为什么空了下来,恐怕他们还是不知道为好。
“大家都有地方住,不用担心。”
“先随我过来一下。”
陈庆似乎能在空气中闻到淡淡的血腥气,但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
“大人,锅底灰抹好了。”
一名下人小心翼翼地上前禀报。
“黄土块呢?”
陈庆从对方身边的笸箩里拿起一块拳头的黄土,“还不错。”
条件简陋,只能因地制宜。
李乙让老娘和妻子先去找了间屋子休息,自己则飞快的跑向陈庆的方向。
不多时,工匠和学徒们纷纷在院子里坐下。
眼前的场景太熟悉了!
以往陈庆就是这样给他们上课的。
一方照壁已经被锅底灰漆成了黑色,陈庆站在前面,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赵崇带着七八个工匠打扮的人,看到眼前的场景愣了一下。
“你要的石工和木匠带到了。”
“来了呀。”
陈庆微笑着和他们打了声招呼,“过来坐。”
石工和木匠都是朝廷的工师,相当于现代的国企工人。
他们惊疑不定的打量着陈庆,以及坐在那里准备听课的‘叫花子’,犹犹豫豫站到了一旁。
陈庆转过身去,用黄土在照壁上迅速描绘出一副如同象形太阳的图案。
“下面我要说的这件事很重要,大家一定要用心听。”
“我要造的这件东西,名叫水车。”
“它依水而建,靠着水流的力量驱动水车上面的扇叶。”
“然后这股力量带动中心的转轴。”
“我们要做的,就是利用这股旋转的力量。用它来给粮食脱壳、磨面、打造兵甲,还有许多其他用途,这些日后再说。”
赵崇连忙拿出小本本,强忍着心中的惊骇将这些言语记下。
又是打造兵甲!
这果然是个铁杆的反贼,只要一有机会就琢磨着造反!
原属于陈庆手下的工匠听得聚精会神,不肯错过一个字。
但是赵崇带来的人就不一样了。
他们事前根本不知道自己要来干什么,更听不懂陈庆讲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做成了,大家都能活。”
“做不出来……”
陈庆拱拱手:“大家黄泉路上做个伴吧。”
呼嗵!
一名木工脸色惨白,一屁股坐在地上。
怎么回事?
我就是一个做木器活的,为啥做不出来就要上黄泉路啦?
陈庆可不管那一套。
后世有位伟大的人物说的好,要充分发挥群众的主观能动性。
他又不是那种金手指牛逼上天的穿越者,对于水力磨坊的构造只知道个大概。
想要完成嬴政交代的任务,非得群策群力不可。
相信在性命的威胁下,这些稍微开了点窍的手下会给他交出一个满意的答卷。
“东家,您是说要在这根转轴上加一个磨盘?”
李乙思索良久,主动举手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鲁班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就发明了石磨。
不过因为造价高昂,只有在官办的磨坊里以及大户人家才有使用。
众人或许没用过,但是多少都知道它的模样和原理。
“对!”
“但是……东家,那磨盘不就竖起来了吗?若是把粮食撒进去,它就漏掉啦。”
李乙为了将功赎罪,脑筋转的非常快。
“所以,我们要用齿轮结构,把转轴的旋转力改成垂直方向。”
陈庆耐心的解释道。
他一边画着演示图,一边暗暗心喜。
瞧瞧,这不就好起来了嘛!
夜深人静,月朗星稀。
一轮弯月高悬于空,洒下淡淡的光辉。
恢弘壮阔的咸阳城陷入宁静,只有打更人的梆子声偶尔划破夜空,在空荡荡的街巷中回荡。
咸阳宫内室。
嬴政一身常服,背着双手听取赵崇的汇报。
“抵咸阳城外,陈庆大呼:‘看呀,大秦的都城是没有城墙的!华夏五千年来唯一一座没有城墙的都城!’”
“陈庆问小人,咸阳为何不修建城墙……”
赵崇一板一眼,将陈庆的言行事无巨细的复述出来。
“哼。”
“莫非后世之人,皆如此不堪?”
“寡人在,大秦之师在,要城墙作甚!”
抑郁了一整天的嬴政听到这段话,心里终于舒坦了不少。
“还有呢?”
“还有……小人带陈庆离去时,他曾托我照顾狱中的属下和随从,小人答应了他。”
赵崇一点都不敢隐瞒,躬身禀报。
“妇人之仁!”
嬴政嘴上虽然在骂,但是对陈庆的观感却好上了一点。
不管怎么说,起码证明陈庆绝不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冷血之人。
越是这样的人,越好控制。
“这就是从陈庆家中查抄出来的东西吗?”
“咦,好奇怪的圆棍。”
嬴政上前拿起一根乌黑的金属长管:“原来是管子,这是做什么用的?”
“小人也不知。”
赵崇禀报道:“陈庆在打造制器方面,似乎颇有能耐。还有这些……小人询问将作监的工师,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一大堆杂乱的金属器物被胡乱堆叠在一起。
要是陈庆看到,非得心疼死不可。
嬴政上前观望了片刻,也瞧不出个所以然。
“赵崇,你觉得陈庆是否真的来自两千两百年后?”
此事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即便一向独断专行的秦始皇也拿不定主意。
“小人……”
赵崇深深的弯下了腰,语气惶恐。
“让你说你就说,婆婆妈妈作甚。”
嬴政不耐烦地催促道。
“小人认为……或有可能。”
“陈庆言行举止,皆异于常人,他说什么来着……”
赵崇努力回忆着:“他说咸阳城是封什么什么权的巅峰。还说‘无论将来如何,该做的事情总要去做。不然于心有愧,死了都难瞑目’。”
嬴政双目圆睁:“混账东西,你刚才为何不说?”
“小人该死!”
赵崇打了个哆嗦,连忙告罪:“陈庆言语生僻,加之路途劳累,小人实在记不住那么多。”
嬴政望着他憔悴疲惫的面孔,方才想起来这位忠心耿耿的属下已经一天多没合眼了。
“寡人不怪你。”
“你先回去休息吧。”
赵崇如逢大赦:“诺。”
待脚步声离去后,空空荡荡的书房里只剩下嬴政一个人。
“穿越者?”
“有趣!”
嬴政不断思索着今日的所见所闻,尤其是陈庆那句‘该做的事情总要去做’。
直觉告诉自己,这句话是对他说的。
“天要亡大秦吗?”
嬴政抽出了腰间的太阿剑。
锋锐的剑锋散发着凛冽森严的气息。
他仰头望着天空中的一轮明月,“寡人决死不从!”
“若是寡人从了你,当年在赵国就该死了。”
“荆轲刺秦,何其惊险?”
“寡人照样活着!”
“今天也一样。”
“想要亡大秦?”
“寡人便叫你天地俱裂!”
——
与此同时,宰相府的李斯也还没睡。
“相爷,打听消息的人回来了。”
“陛下把陈庆留在了咸阳宫,并未杀他。”
心腹手下急匆匆闯进来,向着来回踱步的李斯禀报。
“果然如此。”
李斯用力握紧了拳头。
虽然早有预感,但是听到这个消息,还是让他心头一沉。
陈庆未死,说明始皇帝已经相信了他的话。
虽然不一定尽信,但是总得提防他妖言蛊惑。
“奸佞在侧,说的会是谁呢?”
李斯挥退了下人,脑海中翻来覆去的想。
王翦自不必说,父子二人为大秦立下了汗马功劳。
要是想反,当初手握六十万大军的时候干嘛不反?
蒙家世代为官,与大秦休戚相关,只要不是脑子坏掉了,怎么会反?
“总不能是老夫吧?”
李斯自嘲的笑道。
至于赵高,他根本就没放在心里。
一介宦官而已,成不了气候。
“哼!”
“你蒙骗得了一时,蒙骗不了一世。”
“老夫早晚让你显出原形来。”
李斯苦思良久,一无所得,叹了口气,朝着卧室去了。
——
“嘶~”
“也不知道会不会感染。”
陈庆坐在一处不知名的宫室中,对着模糊的铜镜给脖子上的伤口敷药。
“青霉素是怎么做的来着?”
“好像是橘子放到发霉,然后……”
“酒精消毒……我积攒下的好东西全部被搜刮一空了。”
“唉,要啥啥没有。”
陈庆无奈地叹了口气。
要不是身份暴露,他凭借着之前积攒的家底,很快就能搞出一套作坊式的初级工业体系。
别说五年,哪怕再给他三年的时间,赵崇想抓住自己哪有那么容易。
“既来之,则安之。”
“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
陈庆如此安慰自己,躺到冰凉坚硬的床铺上。
啪!
啪啪!
门窗似乎被什么东西砸了几下,陈庆猛地坐了起来,目光机警的盯着大门的方向。
他第一个想到的是,该不会嬴政后悔了,派人来杀自己吗?
“怎么还没出来?”
“他到底是不是住在这里呀?”
“我们要不还是先回去吧,父皇知道了一定会怪罪的。”
“等他出来咱们看一眼就跑。”
几颗大大小小的脑袋趴在墙头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陈庆的住所。
他们衣着华贵,男女皆有。
面色红润,仪态不凡。
能在咸阳宫内行走,想来不是皇亲就是国戚。
“胡亥,不许胡作非为,随我回去!”
“我不,我要看穿越者到底长的什么模样。”
“你不听话是吧?好,我去告诉父皇!”
“诗曼姐姐不要!”
宫室内,侧耳倾听的陈庆精神一振。
那道轻柔悦耳的声音该不会是赢诗曼吧?
还有胡亥这个亡国君!
好呀!
你们几个仗着老爹的威风,跑来看耍猴呢?
陈庆当即推开大门,打算给他们一个教训。
赵崇是黑冰台的心腹,也是嬴政最信任的人。
他的办事能力绝对是不需要担心的。
自从抓到陈庆之后,未等接到指示,已经带着陈庆以及缴获的少量兵甲加急赶往咸阳。
此人身上绝对有大秘密!
御令发出不到半天后,他们已经到了城外。
“哈哈哈!”
“没有城墙的!”
“你们看到了吗?大秦的都城是没有城墙的!”
“哈哈哈,华夏古代唯一一座没有城墙的都城啊!”
骡车上,陈庆状若癫狂的大喊,引来周围无数人侧目。
恢弘雄伟的建筑群坐落在八百里秦川之上,宛如一幅绚丽壮阔的画卷。
咸阳的建造依照象天法地为原则。
渭水为天汉,楼台周阁、宫殿门阙似满天星斗洒落。
秦始皇所居的咸阳宫正居中央,是为紫薇。
千条万条驰道、复道、甬道为纽带,将星罗棋布的馆阁楼台联系在一起,成众星拱极之势,彰显天子之威严。
“这才是封建集权的巅峰呀!”
陈庆神情亢奋,忍不住感慨。
三年了!
他穿越整整三年了。
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远离咸阳这个是非之地,陈庆偏居一隅,竟未曾亲眼见一次大秦的都城!
“你到底在说什么怪话?!”
赵崇提剑而来,面露愠色。
“赵首领,我想问你,大秦立都咸阳,到底为什么没有修建城墙?”
“有人说是因为城区一直在扩展,修建城墙之事不断延后。”
“还有人说……”
陈庆所问的,是后世的千古谜题。
有秦一朝,战火连绵,兵戈不息。
此时距离秦王横扫六国才不过区区七年!
而后又有北击匈奴,南征百越之壮举。
历史记载,秦国对外发动战争整整90多次,而六国攻打秦国也有足足38次!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样一个长年在征战之中的大帝国,居然连首都的城墙都不曾修建?
“呃……”
赵崇愣了下,反问道:“为何要修建城墙?”
“秦兵所至,天下盖莫能当。”
“难道还能有人打到咸阳城来吗?”
忽然,他想起眼前站着的就是一个反贼!
“老实点!”
“再敢呱噪,我割了你的舌头!”
赵崇狠狠地训斥了一句,打马回身。
“秦兵所至,天下盖莫能当……”
陈庆喃喃的念叨着这句话,心中涌起无限豪情。
霸秦!
横扫六合,并吞八荒。
睥睨天下,试问谁敢称雄?
无数的征战中磨砺出来的老秦人,此时举目四望,天下尽皆慑服。
他们竟然找不到对手!
既然如此,还要城墙干什么?
陈庆眼神复杂,暗想:“纵观华夏五千年,也只有霸秦才有这般‘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气魄了。”
千古一帝,实至名归!
骡车沿着青砖铺就的驰道一路前行,咸阳繁华的盛景尽收眼底。
商铺林立,游人如织。
远远的看到押送囚犯的队伍过来,纷纷闪到路边,对着骡车上的陈庆指指点点。
‘尼玛的!’
‘幸亏他们不知道我是穿越者。’
‘这下可真是实打实的穿越者之耻了。”
陈庆羞愤欲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别人要不然是大贤名士,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要不然就是带甲百万,直捣黄龙。
偏偏自己是以囚徒的身份被押送至咸阳。
陈庆深深的埋下头,生怕周围的围观百姓记住这张脸。
丢不起这个人呀!
——
“陛下!”
庄严肃穆的宫殿中,赵崇马不停蹄的前去面圣。
他一路风尘仆仆,半个时辰都不敢耽搁,此时神情已经有些憔悴。
“铜铁商陈庆谋逆一案已经破获。”
“嫌犯一网打尽,起货兵甲粮秣无数,最迟两日便可运至咸阳。”
赵崇躬身行礼,字句有力的禀告。
“逆贼陈庆可曾带到?”
烛火摇曳。
大殿中弥漫着淡淡的鱼腥味。
来自东海之滨的蛟油经过长途跋涉,运送至咸阳以供皇家和王宫贵胄使用。
它燃烧发出的明亮火光,照映着大秦朝重臣神色各异的面孔。
宰相李斯、太尉王翦、上卿蒙毅,还有随侍在嬴政左右的宦官赵高。
因为涉及仙人谶语一事,不方便让太多人知晓。
空旷的大殿内,只有他们寥寥数人。
“带来了。”
赵崇立即点头,似乎能感受到皇帝心中翻腾的怒火,不禁把脑袋压低了几分。
“带逆贼陈庆上殿!”
嬴政恨恨地出声。
赵高立即扯着尖细的嗓音:“带逆贼陈庆上殿——”
“带逆贼陈庆上殿——”
经过数次通传后,大殿门口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陈庆双手被麻绳死死捆住,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他步履蹒跚,精神却十分健旺。
时不时东张西望,好奇地打量着咸阳宫内的一切。
嬴政差点被气笑了。
好一个胆大包天的反贼!
尓安敢如此?
一道严厉的目光扫了过来。
赵崇怒视着陈庆,示意他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抱歉,第一次来。”
陈庆歉意地笑了笑,然后抬头望向坐在居中的男人。
秦朝仪制:天子冕冠十二旒,白玉质地,着十二章服。
诸侯王公为七旒,青玉质地,着九章朝服。
卿大夫为五旒,黑玉质地,着七章朝服。
事实上。
哪怕不从衣着服饰分辨,光是嬴政那雄浑孤傲的气度,以及浓重的杀伐之气,陈庆都知道这位绝对是秦始皇没跑了。
“小民陈庆,见过陛下。”
他双手被缚,只能点头致意。
“呵呵。”
“哈哈哈!”
嬴政突然大笑出声。
众臣心神动荡,不敢抬头。
高台上的嬴政猛地站起来,目光带着强大的压迫感:“你就是预谋造反的陈庆?寡人观之,实在大失所望。”
一个和平年代穿越过来的现代人,说句不好听的,连鸡都没杀过。
陈庆虽然身材高大,相貌端正,却没有一丝王者之风,周身更不见半点血勇之气。
秦始皇暗暗摇头,顶多是个纸上谈兵的赵括罢了。
枉我如此重视。
“启禀陛下,小民从未想过造反。”
陈庆脸色微红。
这种被人鄙视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呀。
当然,能值得秦始皇另眼相待的全天下怕是也没有几人。
这么一想,心态就平和了许多。
嬴政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却没有说话。
猛将王翦第一个坐不住了。
他虽然垂垂老矣,但是火爆的脾气不减当年。
“大胆逆贼,还敢狡辩!”
“老夫听闻你打造刀兵,积蓄粮秣,收买人心,这不是谋反是什么?”
赵高阴仄仄地开口:“大秦律:凡私藏、佩戴兵器者,一律腰斩弃市,家属充军,邻里连坐。”
“以你这贼子的作为,怕是千刀万剐都还不够。”
陈庆不由皱起了眉头,眼神中闪过狐疑之色。
赵高?
有点像。
现在不是关心那个的时候,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紧。
“禀奏陛下,小民从未想过造大秦的反,更未想过造陛下的反。”
陈庆不卑不亢地说道。
“嗤。”
王翦发出不屑的嗤笑声,突然脸上的笑容一滞,内心惊骇至极!
高台上,嬴政的脸色已经阴沉得要滴出水来。
“陈庆,你此言何意?”
任谁都能听得出,始皇帝是动了真怒。
陈庆,必死无疑!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