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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架空,双洁,互撩互宠,楚相大人娇宠六公主的日常】动手动脚楚相大人vs呆萌小公主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爱情,青梅竹马是他,年少英雄是他,此生心动也是他。云绾卿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对一个只有浅浅交集的人动了心,她原本以为是自己立场不坚定,被某位相爷的美貌所迷惑,后来再回首才发现自己一直在某人编织的网子中无力挣扎。“侬既剪云鬟,郎亦分丝发。觅向无人处,绾作同心结。”片段:一:云绾卿:“哥哥总是问我要将来嫁什么样的人,我说我不知道,我嫁的人,一定是我的心上人,后来哥哥便问我我的心上人会是什么样的,我回答的仍旧是不知道,但是当那一天楚皓辰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心上人是什么样的人。”听到后的楚相大人将她抵在墙上,双手极不老实:“现在...
主角: 更新:2022-11-19 10: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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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其他类型小说《长相思:绾君心》,由网络作家“云安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言架空,双洁,互撩互宠,楚相大人娇宠六公主的日常】动手动脚楚相大人vs呆萌小公主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爱情,青梅竹马是他,年少英雄是他,此生心动也是他。云绾卿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对一个只有浅浅交集的人动了心,她原本以为是自己立场不坚定,被某位相爷的美貌所迷惑,后来再回首才发现自己一直在某人编织的网子中无力挣扎。“侬既剪云鬟,郎亦分丝发。觅向无人处,绾作同心结。”片段:一:云绾卿:“哥哥总是问我要将来嫁什么样的人,我说我不知道,我嫁的人,一定是我的心上人,后来哥哥便问我我的心上人会是什么样的,我回答的仍旧是不知道,但是当那一天楚皓辰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心上人是什么样的人。”听到后的楚相大人将她抵在墙上,双手极不老实:“现在...
“侬既剪云鬟,郎亦分丝发。觅向无人处,绾作同心结。”
——题记
云绾卿是琅越国唯一的嫡出公主,也是琅越国的最受宠的小公主。
按理说像她这样千娇万宠的人,大晚上的应该是在奢华的房间里,舒舒服服的睡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几十个死士围攻。
刚开始云绾卿还觉得对付他们游刃有余,但渐渐的她开始有点力不从心了。
她精力有限,抵不住这些武功高强的死士的人海战术。
最主要的是,她刚刚不小心沾染了毒粉,还没来得及解毒,就被这些死士发现了,她现在已经开始察觉到毒要发作了。
云绾卿突然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把清风和霁月带过来。
她真不知道如果她有命回去会不会被那两个丫头念叨死,唉,哪有她这么卑微的主子啊?
她甩掉这些杂念,一边抵挡着那些死士的攻击,一边寻找有没有能逃跑的机会,一不留神被其中一个死士刺伤了侧腰,她的注意力更加集中。
云绾卿看着人数还在不断增多的死士,突然有点心如死灰:她已经没力气了,而且她的毒开始发作了。
那些死士似乎也察觉到她的异状,本来是分开攻击她,现在突然变成一起合力攻击她。
云绾卿真的提不起半点力气了,她半跪在地上,视死如归的闭上了双眼,想着要不要装死试一试。
她等了半天那些剑都没刺到她身上,反倒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将她包围,云绾卿睁开眼却看见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出现在她面前,将她护在怀里。
云绾卿抬头只见这人,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一根白玉簪子束起,面具下是一对幽深的桃花眼,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银质的面具上带着冰冷的纹路,衬得他整个人都格外清冷疏离,不过他的薄唇噙着令人目眩的笑容,不禁让人想靠近他。
云绾卿被他拦腰抱起,飞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到了一个小木屋里。
云绾卿坐在床上,看着面前戴着面具的黑衣人:“又是你?你怎么每次都出现的那么及时?”
黑衣人摸了摸下巴,眸色认真地看着她:“我啊?我当然是为了保护你啊。”
云绾卿将面布扯了下来,她的声音听着有些虚弱:“我真的好奇为什么每一次你都出现的那么及时,我都怀疑我陷入危险是你设计的。”
那黑衣人不知从哪个角落里找出了疗伤的东西,递给云绾卿:“怎么会呢,姑娘可真是误会在下了,这些都是巧合罢了。”
云绾卿刚想说这也太‘巧‘了吧,只不过还没说出来,先吐了一口黑血。
黑衣人赶紧走到她身边,蹲到她面前,封住她的穴道:“你中毒了,我带你去找大夫。”
云绾卿十分抗拒找大夫这件事情:“不用不用,我自己就会医术,我自己来。”
黑衣人也不耽误时间:“那这样,我们先看看你的伤,我先帮你处理伤口,实在不行我再带你去找大夫。”
刚刚他抱云绾卿的时候,沾了一手血才知道她受伤了。
但是云绾卿伤的位置在腰侧,怎么可能让他看:“男女授受不亲啊,这位公子,你出去,连毒带伤,我自己处理,一会儿就好。”
黑衣人不放心,还想坚持,云绾卿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你再不出去,我可能真的会死的,你不会真的是想要我的命吧?”
那黑衣人闻言,丢下一句:“我就在外面守着,你有事的话就叫我。”
云绾卿点头应下,她自己不知为什么对这个黑衣人十分信任,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不会对她不利。
云绾卿自己都觉得很奇怪,明明他们根本就不熟,只是他救了她五六次,但她就是对他没来由的信任。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对他产生不了敌意和戒备之心,她对这件事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现在也容不得她想,处理伤口要紧。
她确认黑衣人出去了,房子里也没其他人之后,就将上面的衣服脱下,将药粉洒在伤口上,云绾卿向来怕疼,此刻因为上药被折磨的头上冒出一层薄汗。
她真的想将刺伤她的人撕碎。
刚刚黑衣人帮她封住了穴位,省了她很多事情,她只需要吞下一颗解毒丹,运功将毒排出就好。
云绾卿在小木屋里面呆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黑衣人站在门外焦急踱步,正准备敲门进去的时候,云绾卿将门打开了,看着他举起一半的手:“你干嘛?真准备谋杀啊?”
黑衣人见她出来松了一口气,将手放下:“你没事了吧?”
云绾卿失血有点多,面色有点苍白,声音有一些虚弱:“没事了没事了。”
黑衣人不知从哪里拿来一套衣服递给她:“你的衣服都脏了,你先换上这个衣服吧。”
见她犹豫着不肯接,又补了一句:“干净的,没人穿过,跟你身上这身衣服很像,不会露馅的。”
云绾卿也知道自己已经不适合穿这身衣服回去了,犹豫半天还是接下:“谢了。”云绾卿赶紧进去换了衣服。
云绾卿换好出来之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黑衣人,黑衣人看向她:“怎么了?衣服不合身?还是伤没处理好?”
云绾卿语气有点别扭:“合身,就是有点太合身了,分毫不差,你在哪找的衣服?谁的衣服?”直觉告诉她,不简单。
黑衣人轻笑了两声:“合身就好,我拿到的时候还怕不合身呢。”
云绾卿双眼瞪大,震惊地看着他:“这不会是你特意为我定制的吧?但是你怎么知道……”
黑衣人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抱多了就知道了。”
“那你为什么要定制我的衣服呢?”
“你确定要继续问下去?”
云绾卿不问了,她甚至有点想打人,但是看着面前的‘救命恩人‘,她忍。
拍掉他的手,转移话题:“我们还是快走吧,这里不安全,不知道那些死士会不会找到我们。”
黑衣人语气中带着安抚的意味:“放心吧,那些人已经被我的属下们给解决了。”
云绾卿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样子,道出心中疑惑:“我一直想知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三番五次地救我帮我?你的目的是什么?”
黑衣人唇角勾起:“姑娘,我以为我的目的很明显啊。”
云绾卿有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公子,我很严肃的跟你说这个事情呢。”
黑衣人慢慢靠近她:“我也在很认真的回答啊,唉,真的是相思树下说相思,思卿念卿卿不知啊。”
云绾卿推开他:“公子,天色已晚,我们也该走了,如果你愿意,你这个朋友我交下了,你不愿意的话,我们就相忘于江湖好了。”
一句话堵死他们之间的其他路。
那黑衣人也不生气,只是心情很好的揽着她的腰,抱着她飞往山下,云绾卿在半空中不敢推开他,只是言语反抗:“我可以自己用轻功的。”
黑衣人只是说了一句:“你失血过多,太虚弱了,没力气。”
黑衣人替她决定了她的伤势,反正就是不听她的抗议。
云绾卿:嗯?!!她自己身体虚弱,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云绾卿只是让黑衣人把她送到城门口,便不再让他继续送自己,所幸黑衣人也没坚持。
云绾卿看了看四下无人,对他抱拳表示感谢:“今天又一次被你救了,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我会尽全力帮你做任何事,只要一拉这个小笛子,我就知道你在找我。”
说完把一个小竹笛交给了他。
黑衣人接过,小心翼翼的收起:“比起这些东西,我还是更想姑娘以身相许。”
云绾卿觉得自己拳头硬了,皮笑肉不笑:“公子,适可而止。”
黑衣人不逗她了:“好了好了,你快回去吧,回去之后再好好看看你的伤。”
云绾卿早就想跑了,此刻她像脚底抹油一样溜走,没半点虚弱的样子:“回见啊,这位公子。”
黑衣人笑出了声:“可爱的小姑娘,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回了安露殿里的云绾卿接受着清风霁月的轮番碎碎念:“公主,您怎么能瞒着我们偷跑呢?还好您没事,您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明明这些事情都不需要您亲自去的,但是每次您都这样偷跑,再有下次,我们就要告诉陛下和娘娘了。”
云绾卿撇了撇嘴:她就猜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清风和霁月一直念叨着,直到云绾卿实在受不了,虽然她一直不喜欢拿身份压人,但不得不说有时候很好用:“停停停,清风、霁月,到底你们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
清风霁月收了声:“您是主子。”
云绾卿满意的点头,有种孺子可教的感觉:“那不就行了,你们见过谁家主子被念叨那么狠的吗?”
清风和霁月摇头,随即对视一眼:“我们家的。”
云绾卿看着她们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们担心我,可是你们看我不是好好的吗?这样,我答应你们,以后都带着你们。”
她没把自己受伤中毒的事情说出来,要是说出来她只会被念死。
清风霁月点头:她们等的就是这句话。
霁月还是比较细心的:“不过公主,您出去的时候穿的可不是这身衣服,您怎么换了一身衣服啊?”
云绾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啊,因为我在路上出了汗的缘故,身上黏黏的,又沾了尘土,所以就在客栈换了衣服。”
这身衣服明明跟自己身上本来穿的那身很像的,怎么就被看出来了呢?
清风明显不信:“公主,您这个说法太勉强了吧。”
霁月端详着云绾卿:“这么说来,奴婢觉得您面色怎么那么差呢?”
云绾卿一脸镇定:“肯定是刚刚跑累了,你们不知道我刚刚可是从山脚跑到山上,又从山上跑到山脚,累死我了。”
清风半信半疑:“公主可别骗我们啊。”
云绾卿继续装镇定:“不会骗你们的。”
清风霁月勉强的点头相信。
云绾卿看她们那样子真觉得自己该重新立威了,但是她现在还有其他事情要问:“楚相的事情怎么样了?”
今年(康靖六年),皇上云逸舒携皇后白安安微服私访,途中遇到刺客,帝后被一青年才俊所救,不知这位青年有何本事,竟让云逸舒回宫之后,力排众议也要拜他为左相,居于右相之上。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被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男子给占了,朝廷上下自是有人不服,但是谁也不敢出言忤逆皇帝。
于是有心之人就开始悄悄调查他的身世来历,甚至潜入府邸进行调查,比如六公主云绾卿。
清风把自己刚得到的消息告诉云绾卿:“这位楚相的身份倒是没什么大的问题,据查他是安邑人,五日前就到了陛下赐给他的宅子,那是上一任楚相住的地方。
除了右相黄礼外,他这几日很少与朝中的人有来往,而且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使得陛下和娘娘对他很是偏爱。”
不同于清风进行朝堂上和宫外的情报收集,霁月负责的是宫里的事情,对此事并未有过多调查:“而且太子殿下跟楚相似乎是早就相识了,他们走得很近。”
云绾卿听着思考着:“与黄大人交往甚多啊?那要防着他点了,但是哥哥跟他关系很近,不见得哥哥不知道楚相跟黄大人的事情,你们先盯着他,不要轻举妄动,清风继续盯着他。”
太子云君顷和云绾卿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关系亲近,他们一个喊着皇兄,一个听着,感觉很别扭生疏,所以云绾卿一直喊他哥哥,而非皇兄。
云绾卿转头看向霁月:“我记得哥哥前几日是不是说他跟不认识楚相大人,让我帮忙调查一下?”
霁月点头,随即跟清风对视:公主记仇,不能惹。
云绾卿笑得纯善:“他骗我!霁月,我记得太子殿下前几日新得了绫忧子《雪中泣》的真迹。”
霁月嘴角抽了抽:“奴婢明白了。”
清风叹息:太子殿下和公主一样酷爱书画,而且绫忧子去世多年,真迹难寻,这个《雪中泣》是太子殿下寻了好久费尽千辛万苦才得到的,当宝贝一样供着,现在公主把这幅画要过来,不就相当于把太子殿下的半条命要过来吗?
云绾卿挥了挥手:“记得把我知道他们认识这件事情,清清楚楚的转告太子殿下,你们退下吧,我要休息了。”
清风和霁月乖乖退下,云绾卿又给自己的伤口换了一次药才休息。
第二天。
云绾卿就拿到了那副《雪中泣》,云君顷想找她把画拿回来都找不到人。
听说云绾卿在皇后的凤鸾殿里,云君顷便赶了过去,他刚到凤鸾殿,宫人就说:“太子殿下,公主殿下刚走。”
听说云绾卿在御花园赏花,云君顷赶了过去,洒扫宫人说:“殿下,公主殿下没来过这里。”
听说云绾卿回了安露殿,云君顷马不停蹄的跑了过去,清风笑着看着云君顷:“殿下,公主说您歇一歇吧,今天您是找不到她了。”
云君顷决定就在安露殿等着她,清风好心提醒:“殿下,公主刚刚出宫跟孟小姐一起去蓝箬寺了,今晚可能就直接不回宫了,您要不明天再找公主?”
云君顷生无可恋的看着清风:“真的?”
清风努力点头:“奴婢不敢骗殿下,殿下,您以后还是别轻易骗公主了,公主最讨厌别人骗她了,尤其是身边的人。”
云君顷若有所思:“不会有下次了。”
今天整个皇宫都知道太子殿下在找六公主,但是始终没找到人。
云君顷心疼自己:他简直有苦说不出,他要找楚皓辰出气,都怪他。
云绾卿白天确实是忙了一整天,没时间见云君顷,因为今晚是个注定不平静的夜晚。
月过林梢,夜色渐浓。
安露殿的书房里,看着穿着一身夜行衣的云绾卿,清风和霁月的嘴角抽了抽:堂堂一国公主竟然如此打扮,还要去夜探楚相府。
霁月有些无语:“公主,您今天下午让我找楚相府的图纸就是为了夜探楚相府?”
云绾卿一副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
清风看着云绾卿:“公主,此举恐怕不妥吧,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穿着夜行衣在皇宫上方使用轻功,正常人都会当成刺客吧。
霁月还是有些担心:“公主,不然奴婢去吧, 万一有什么危险呢?”
云绾卿不以为然:“哎呀,哪有那么多万一,放心,我的武功,你们还信不过吗?如果今晚的事泄露出去,你们俩就完了。”说罢便跑了。
听到自家公主话语的清风和霁月欲哭无泪:公主,您好像抓错重点了,而且,怎么还威胁人呢?
昨晚说去哪都带着她们,不会只身犯险,这话是谁说的?所以昨晚说过的话是打水漂了吗?
--楚相府—
窗前的楚皓辰负手而立,听着手下凌玙汇报:“主子,估计再过半炷香的时间公主殿下便到了,凌风一直在暗中保护。”
终于要见面了吗?
楚皓辰唇角抑制不住的笑意:“去把书房周边的暗卫撤了,告诉守在外面的人,除了公主,其他闯入者不留活口。”
凌玙感到奇怪:“只单单撤掉书房周边的吗?说不定公主会去其它地方呢。”看主子笑的春心荡漾的样子真是不忍直视啊,自从跟着主子以来,主子每天都在密切关注、暗中保护这位公主,要不是了解主子的为人,他都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变态了。
楚皓辰淡淡出声:“一般调查一个人都是从书房查起,公主夜探楚相府,为了省时省力,肯定会把注意力都放在书房。”
楚皓辰顿了顿,一脸笑意的看着凌玙:“今晚若是有人进入书房,凌玙,你就去狱司呆着吧。”
凌玙浑身打颤,神色认真:“属下定然不会让人打扰到主子。”狱司是楚皓辰训练暗卫和关押人的地方,自己要是回去了,不死也要脱层皮啊。
此时凌风从外面进来,在凌玙疑惑的眼神中走到楚皓辰面前,行礼:“主子。”
凌玙茫然地问道:“凌风,你不是在暗中保护公主殿下吗?”
凌风仍旧是对着楚皓辰汇报:“是属下无能,半路被公主发现了。”
凌玙感到无比震惊:他和凌风虽不比主子武功高强,但是武功也算上乘,公主殿下竟会发现凌风,不愧是主母。
楚皓辰好似并不意外:“嗯,我知道了。”
楚皓辰屏退了凌玙凌风,一个人在书房里,神色温柔,而已经出去的凌玙一直拉着凌风询问路上的事。
此时在书房屋顶上的云绾卿感到十分奇怪:这楚相府为何戒备如此松懈,特别是书房周围,似乎连暗卫都没有,只是有些下人守着,而那些下人好像还没发现她。
云绾卿不敢贸然行动,便找到一个安全性高的地方隐匿自己,时不时在书房四周弄出动静,但却不见人注意,又观察半天,才蹑手蹑脚的进了书房。
云绾卿拿出一颗夜明珠,在书桌附近小心翼翼的翻找,找了半天并未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奇怪,他也住进来四五日了,按理说,不可能什么都没有,难道会藏在除了书房之外的地方吗?”
正当云绾卿小声嘀咕时,一声轻笑响起,她顿时警铃大作,把夜明珠收起,将自己隐藏起来:房间里有人,他在这多长时间了?自己竟没有发现。
楚皓辰从暗处走来,点亮了灯:“不知姑娘夜半而来,所为何事?”
云绾卿听着他温柔的声音,蹙了蹙眉:已经来不及跑了。
房间亮了起来后,云绾卿看着眼前气质清冷出尘的男子,不由得出了神:身姿清瘦挺拔如玉树修竹,一张俊逸至极的脸上挂着淡然的笑意,如诗似画,说不出的清贵雅致。
第一次见比哥哥还好看的男子。
楚皓辰看着呆呆的云绾卿,唇角勾起:“姑娘,请问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云绾卿回神,有些尴尬地出声:“没有。”
楚皓辰一步步向她逼近:“不知我书房里有何物,竟让姑娘夜半而来。”
云绾卿自知硬拼的话,自己一定打不过楚皓辰,便偷偷观察着方便自己逃跑的路径:“没有,我…我迷路了,发现此处房顶适合观月,我观赏月亮,觉得有些口渴,下来讨杯水喝。”
好敷衍的理由,但似乎又很有道理。
“既如此,姑娘喝到水了吗?”楚皓辰失笑,上下打量着她:“不过姑娘通常都是这身打扮赏月啊?”
云绾卿看着越来越近的楚皓辰,赶忙向后退:“夜晚风大,蒙面挡风,喝水就不必了,这么晚了,我实在是不忍心打扰楚相大人休息。”
完了,说顺嘴了。
楚皓辰笑意加深:“既然清楚我的身份,看来姑娘并不是随意找的地方。姑娘肯赏脸来,怎么会是打扰呢?楚某高兴还来不及呢。”
云绾卿笑容一僵:“之前偶然见过楚相大人,大人年少有为,容貌出尘,气质非凡,令人心动难忘,所以我还记得。”
楚皓辰眉头一挑:“是吗?那姑娘动心咯,实乃楚某的荣幸。”
距离不断拉近,直到云绾卿背抵到了墙上,退无可退,楚皓辰身体微倾,与她平视。
云绾卿从未与男子如此亲近过,不由得红了脸:“楚…楚…楚相难道一直都如此……调戏小姑娘吗?”
云绾卿身体下意识的往后退,却根本没有退路。
“不,我只对姑娘如此。”楚皓辰看着她白玉般的耳朵染上红霞,心中一动:面上的布真碍事,好想扯掉。
楚皓辰身体往前倾了一点,温润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我只调戏你。”
云绾卿感受着耳畔温热的呼吸,脸烧了起来。
不过现在的她有点疑惑:为什么她面对楚皓辰的时候跟面对黑衣人的时候感觉一样呢?莫名感觉他们的眼睛有点相似,但自己见他通常都是晚上,也记不太清楚他的眼睛。
他带着面具,她也不知道他的模样,他们的声音听着就不像一个人,通身的气质也不像,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吧。
现在还是先脱身再说吧。
云绾卿甩掉自己脑海中的想法:“楚相大人,那个…毕竟是深夜了,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不好,为了不连累楚相大人的名声,我就先走了,楚相大人就当没见过我好了。”
“名声什么的,本相向来不在意,可若真是被姑娘连累的话,本相倒是乐意至极,不过与姑娘扯上关系还说什么连累不连累呢,应该说是我的荣幸。”
楚皓辰微微后退,凝视着她的眼睛:“想来姑娘美艳动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云绾卿眼神乱飘:“楚相大人想错了,我丑如夜叉,实在不宜示人。”
楚皓辰看着面前的云绾卿,克制住自己想伸手的欲望:“有什么关系,本相从不在乎容貌。”
云绾卿勉强地笑了:“楚相何苦为难我这个弱女子,即使大人不在乎,但我还是想在大人面前保留美好的形象。”
楚皓辰眼中笑意更盛,手抚着她的头发:“弱?姑娘哪里弱?”
云绾卿的头微微撇开:“不知道,哪里都挺弱的。”
楚皓辰的手顺着她的脸颊缓缓下滑,勾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与他对视:“既然这样,我亲自来看一下你哪里弱好不好?”
云绾卿听着楚皓辰不正经的语言,看着楚皓辰越来越近的脸,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将他推开,跳窗跑了。
楚皓辰本就没想着困着她,看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笑意加深:“明天见,卿卿。”
他的小姑娘还真是容易害羞啊,不过积攒了那么久的思念,反倒愈加浓烈了。
云绾卿有些狼狈的逃回宫里,脸上仍有些余热。
清风和霁月在书房里焦急的等待着,看见安然无恙的云绾卿,心里舒了口气的同时赶忙上前检查:“公主,您没事吧?”
云绾卿把面布扯掉:“没事,只是刚刚从楚相府出来的时候,有人跟着我,被我引到了淑妃宫里。”
霁月沉思:“应该是楚相身边的人,公主,您这次去是遇到了楚相了吗?”
云绾卿点了点头,想起楚皓辰在书房调戏她的场景,脸瞬间烧了起来。
清风疑惑的声音响起:“公主,您没事吧,脸怎么这样红?”
云绾卿双手贴在脸上,试图降温:“大概是跑的热了。”
清风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是这样啊。”
霁月关注点仍在云绾卿遇到楚皓辰的事:“那楚相发现您的身份了吗?”
云绾卿着急否认,但她有些底气不足:“没有。”
“我累了,先休息吧,你们也要休息了,明天还会见到楚相的。”
楚皓辰在书桌前在看着凌玙收集来的信息,凌风在一旁:“主子,公主已安然回宫。”
刚刚跟着云绾卿的人就是凌风。
楚皓辰已全无刚刚面对云绾卿时的温柔:“嗯,我让你查的事情的怎么样了?”
凌风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楚皓辰:“属下只查出这些。”
楚皓辰接过,看了里面的内容,搁置一旁:“不急,他在为官多年,关系错综牢固,这些事不宜操之过急,先慢慢查吧。”
凌风领了命令,便先退下了。
凌玙在一旁站着:“主子,刚刚太子殿下派繁影来过。”
楚皓辰语气平淡:“他有事么?”
凌玙将一封信转交给楚皓辰:“似乎是公主殿下知道您和太子殿下的关系了。”
楚皓辰看完信上的内容,便将信纸烧掉了:“她知道是早晚的事,凌玙,你去帮我查一个人。”
凌玙接了命令,便离开了。
第二天,云绾卿强忍着困意早起,毕竟还要去给自家母后请安,中午就要开始接风宴了。
说来也巧,楚皓辰的接风宴与皇宫里一年一度的春日宴赶到一起了,想来定是十分热闹。
从皇后的宫中出来,云绾卿并未回宫,而是去御花园中坐着,静静坐在亭子里饮茶,心情愉悦,奈何有人非要过来破坏她的心情。
清风小声的说:“公主,五公主来了。”
五公主云馨是淑妃黄纭的女儿。淑妃膝下还有一个儿子,儿子是二皇子云泓岩,现在有事离京不在,不过云泓岩和云君顷向来水火不容,就像她和云馨一样。
云逸舒膝下子嗣单薄,妃子也少,只有淑妃黄纭,玉妃风玉,瑾妃沈韵瑾,皇后白安安。
沈韵瑾有一儿两女,大皇子云泓信和二公主云苒,三公主云谙,不过云苒已经嫁人了,很少出席宴会之类的活动,沈韵瑾和她的三个孩子倒是安分守己,和白安安关系也不错。
风玉只有一个女儿就是四公主云潇,风玉母女和黄纭她们走的很近,大公主也是黄纭的女儿,只不过尚在襁褓中便夭折了。
在云逸舒还是王爷的时候,白安安进府之前便有了这些侧妃,侧妃已纳,这些孩子也都出生了,自然没办法驱赶她们,不过,白安安入府之后,云逸舒便一心一意的对着白安安了。
除了后来云君顷出生之后,他被黄纭设计,黄纭怀上了云馨,因为那次白安安生了云逸舒好久的气,云逸舒用尽浑身解数哄她才和好,大概云君顷四岁的时候,云绾卿才出生。
云逸舒对云君顷和云绾卿简直是无限的宠爱和纵容,特别是云绾卿,她是云逸舒最小的孩子,又是白安安所生,一出生就受到了云逸舒的万千娇宠,自然遭到其他人的嫉妒,尤其是云馨。
云绾卿抬眸:“看她这架势,总不能是来喝茶的吧。”
云馨走了过来,在云绾卿面前站定:“六皇妹,真是巧啊,在这里遇见你。”
既然她愿意演戏,云绾卿自然也会装这表面和平:“五皇姐,真巧啊。”
要不是她径直朝自己走来,自己也觉得真是巧啊,随即看向她身后:“今日怎么不见四皇姐呢?”
只要看得见云馨的地方,必定看得见云潇。
云馨察觉到云绾卿态度冷淡,有些恼怒,但还是忍了下来,眼中闪过不屑:“四皇姐被玉妃叫走了。”
云馨并非真心待云潇的,一直打心眼里瞧不起她,大概是因为风玉依附着黄纭,再加上风玉的父亲风常允也在她的舅舅黄礼的手下办事,使得云馨觉得她高于云潇。
云绾卿自然没错过她那不屑的眼神,唇角勾起一抹讽刺,随即压了下去:“五皇姐怎么去休息一下,养精蓄锐,在春日宴上大放异彩。”
“不劳六皇妹费心了,我早就准备好了。”
云馨脸上闪过一抹得意,像是对今日的赏花宴志在必得,但是她也没忘了过来的正事:“等一会儿就是新丞相的接风宴了,听闻新相一表人才,气质不俗。”
云绾卿挑了挑眉:“皇姐想说什么?”
云馨被问住了,她只是过来打探一下云绾卿的态度,并没想多问什么:“没什么,就是想问皇妹你不好奇吗?”
说完,她若无其事的看向云绾卿。
云绾卿直勾勾的看着她,半响不说话,云馨被看的心虚的不行,却还要强装镇定:“皇妹,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云绾卿突然勾唇一笑:“恐怕要让皇姐失望了,我对这位新相一点都不好奇。”
云馨得到这个答案似乎松了一口气。
云绾卿看在眼里,大概证实自己的猜想:恐怕云馨是打上楚皓辰的主意了,过来提前探探自己的态度,若接风宴过后,云馨对楚皓辰抱有想法,一定会再次试探自己,只是某人要惨了。
后面她越想越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在里面。
云绾卿实在没什么话说,便安静在那里喝茶,云馨对于云绾卿这种不把她放在眼里的行为十分气恼。
云绾卿静静的喝茶,看着坐在对面的云馨。云君顷这时走了过来:“卿卿。”
云绾卿眼睛一亮,走了过去:“哥哥,你来的正好。”
云绾卿过分“谄媚”的表情搞得云君顷一头雾水。
而被忽略的云馨怒火蹭蹭上涨,但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还是柔柔弱弱的走到云君顷身边:“太子皇兄。”
云君顷看见云馨,心下了然:“五皇妹。”
态度冷淡,跟对待云绾卿时的亲切温柔截然不同。
云馨的手攥紧:都是妹妹,凭什么自己要这样被对待,不公平,总有一天,她要抢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云绾卿懒得理云馨那些小九九,她现在想赶紧走:“哥哥,你来找我什么事?”
云君顷言简意赅的说明来意:“母后找你,语儿也在。”
云绾卿有些激动:“我好久没见清语姐姐了,我现在就去。”
话音刚落,云馨的声音便响起:“太子皇兄说的可是孟府的嫡出小姐孟清语。”
云君顷已经知道她的用意了:“是。”
云馨锲而不舍地说着:“我与孟小姐也曾有一面之缘,感觉很合得来。”转向云绾卿:“皇妹,不如我跟你一起去吧。”
云绾卿并未拒绝:有人上赶着演出好戏给她看,她为什么要拒绝呢。
于是云馨便跟着云绾卿和云君顷一起走,一路上都是云馨在跟云君顷说话,云君顷对她不理不睬,她也不恼。
云绾卿不由得叹了口气: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女人那么双标呢,只记恨自己。
到了地方,皇后白安安看到云馨,并未有何异样,让行礼的三人平身,并赐了座。云绾卿拉着孟清语说话。
白安安慈爱的看着她:“卿卿,你看看清语,大家闺秀,一举一动,端庄典雅,你再看看你自己,太过活泼了。”
这话可冤枉了云绾卿,她只是在家人面前活泼那么一点,在外还是一个高贵端庄的公主。
云绾卿忙不迭叫屈:“母后,哪有嫌弃自家孩子的,再说了,儿臣也很安静的好吗?”
此时云馨掩嘴笑了笑:“母后,您可冤枉六皇妹了,刚刚我们坐在御花园一句话都没说,她确实很安静。”
她的言下之意是云绾卿跟自己在一起,却没好好招待自己,怠慢了自己,一点规矩都没有。
云绾卿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微勾起,没说话。
白安安哪里不知道她的小心思,佯装没听懂:“是吗?这样看来,倒是本宫冤枉卿卿了。”
没达到预期的效果,云馨不满的皱眉:皇后怎么听不懂自己的话外意,那么蠢,怎么当的皇后。
但云馨却不得不迅速收敛自己的情绪,生硬的岔开话题,聊起了近来京城流行的新妆束。
看着白安安,云馨,孟清语聊的起劲,云绾卿和云君顷感到无聊,兄妹二人对视一眼,走了出去,白安安瞥了一眼,没管,继续参与聊天。
云君顷出来后,笑着看着云绾卿:“妹妹,哥哥有个不情之请。”
云绾卿看着云君顷:“什么事让哥哥过来找我帮忙?”
后面那几个字咬的特别重,她还记着上次云君顷算计她的事情。
一提这事,云绾卿就来气,明明云君顷与楚皓辰是熟识,却还骗她去调查楚皓辰。
云君顷当作没听出来:“我想找你要两壶酒。”
云绾卿喜欢酿酒,酿的酒的味道醇香浓郁,入口绵长,回味经久不息,云君顷十分喜欢。
云绾卿上下打量着他:“要酒干什么?”
云君顷说了个大概:“招待朋友啊,上次他品尝了你的酒之后,便念念不忘,这又找我要那酒,我早就没有了,所以来找你要两壶。”
他可没骗人,真的是楚皓辰喝了之后赞不绝口,来找他要的。
云绾卿猜到他说的朋友是谁了:“哥哥对朋友可真好。”继而笑而不语的望着他。
云君顷知道,小丫头这是等着坑自己的:“上次我得了肖杰的《江上晚风图》的真迹,不知妹妹可感兴趣。”
他的《雪中泣》还没要回来,这又搭进去一幅画。
云绾卿眼睛一亮:“不就是两壶酒嘛,你我兄妹还客气什么?等一下我让霁月带给你,多给你两壶。”
看着转变如此之快的云绾卿,云君顷嘴角抽了抽,不断告诉自己:亲妹妹,亲妹妹。
转眼,到了中午,春日宴即将开始,众大臣带领妻儿都已经坐好了,皇帝云逸舒和皇后白安安也坐在了上首,臣子们行了礼后,云逸舒威严的声音响起:“今日既是春日宴,也是朕为迎接新相的接风宴,往后希望众位爱卿齐心协力,为国尽忠。”
语毕,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宣左相楚皓辰。”
在座的人齐刷刷的看向门口,只见一个湖蓝色的修长身影走了进来,一时间议论纷纷,有嫉妒,有惊叹,有惶恐,有恭敬,有爱慕……
“楚相好年轻啊”
“是啊是啊,还长得那么好看,一点都不比太子殿下差”
“也不知道楚相会不会喜欢我这样的?”
“大白天的就不要做梦了。”
练功之人,听力卓越,云绾卿听着这些小姐对楚皓辰的议论,不由得觉得好笑。
云谙看着楚皓辰眼中闪过惊艳,悄声对着云绾卿说:“六皇妹,楚相大人真的好好看,都说咱们太子殿下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已是我们琅越国最好看的男子,没想到楚相大人面如冠玉,生得比太子还好看。”
云绾卿失笑:“三皇姐,国师不比楚相大人更好看吗?”
云谙声音带有一丝惋惜:“唉,国师就像天神一样,实在不是我等能肖想的,我认为只有小皇叔那等姿色的可以压得住国师。”
云绾卿挑眉,不再说话。
云潇看着楚皓辰,也是十分惊艳,看了一眼身侧的云馨,很快收起了自己的情绪。
楚皓辰在万众瞩目下仍旧泰然自若地走着,经过右相黄礼时,听到他旁边的人说:“右相大人,他也姓楚,还跟那人长得如此相像,会不会……”话未说完,便被黄礼瞪了一眼。
黄礼没说话,只是一直看着楚皓辰,思绪万千:世上真的会有如此巧合吗?当年一事,楚家满门抄斩,可是他当初亲自监斩,亲眼看着楚家的父子俩倒在血泊之中,可是面前的这张脸当真是酷似当年的那个人……
楚皓辰行了礼,便被赐了座,就在云绾卿对面,巧的是,今天的云绾卿身着一身冰蓝色长裙,两人看上去十分登对。
此时,云绾卿感受来自对面的炙热的目光,对着楚皓辰笑了笑,十分坦荡自然。
坐在上方的云逸舒和白安安将二人的互动收入眼中,自动理解为二人对对方有好感,欣慰的笑了笑。
而这一幕落入云馨眼中就被定义为:云绾卿勾引楚皓辰,刚刚她看见楚皓辰的时候便心动了,如此惊为天人的男子,怕是找不出第二个,这个男人她要定了。
这场午膳进行了一个时辰就结束了,下午的时间是留给年轻男女互相认识交谈的时间,而那些长辈自然可以去休息,等待晚上的宴会。
午膳结束后,云绾卿快步离开,楚皓辰呆在自己的座位上,含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黄礼的声音响起:“楚相大人,日后你我同朝为官,定要齐心协力协助圣上,敬你一杯。”
楚皓辰看到他未将情绪表露,仍旧嘴角含笑:“黄相说的是。”
黄礼试探的问:“楚相可知,上一任左相也姓楚。”
楚皓辰饮下杯中酒:“这个啊,本相略有耳闻。”
黄礼死死的盯着楚皓辰,却并未发现什么:“那位楚相意图谋反,最后落得满门抄斩,希望楚大人不要步入他的后尘。”
楚皓辰不动声色地握紧酒杯:“是吗?感谢黄大人提醒,本相绝对是忠心耿耿的。”
他们聊了半响,云君顷走到楚皓辰身边:“楚相原来在这,父皇命我带你在宫里转一转。”
他为难地看着黄礼:“黄相似乎有事找楚相相商,不介意本太子把楚相带走吧?”
黄礼一脸惶恐地说:“太子殿下莫要折煞微臣了,圣上和殿下的决定,微臣一律遵守。”
云君顷笑了笑,没说什么,便把楚皓辰带走了。
留在原地的黄礼若有所思的他们离去的背影:莫非真是自己搞错了,此事关系重大,还是再查一下吧。
云君顷带着楚皓辰走远后,看着面无表情的楚皓辰说:“你也看到了,这只老狐狸行事严谨,扳倒他还需要一段时间。”
楚皓辰平日里都是以笑示人,此时看着他面无表情地样子,身为好友的云君顷知道他生气了:“刚刚他说了什么?”
楚皓辰轻描淡写的将刚刚的事情告诉了云君顷,若不是听到楚皓辰手中有物体碎裂的声音,他都以为楚皓辰讲的别人的事了
云君顷蹙眉:“我们不能直接除掉他,现在只能一步一步的来,找出证据,将当年的真相公之于众,还楚伯伯一个清白。”
楚皓辰点了点头:“放心,我不会杀了他,我会找出真相,让他万劫不复。”
云君顷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还有我们呢!”眼睛往他手上一瞥“你的手受伤了?”
楚皓辰刚刚顺手把杯子带了出来,没控制住力道,捏碎了。
他摊开手掌,只见瓷片刺入手掌中,手掌的血不断滴落,他好像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云君顷语气有些焦急:“我带你找太医。”
楚皓辰摇了摇头:“不必,小伤而已,况且这时候找太医,传出去,只会让人无端生疑。”
他随即自嘲道:“还是我没用,那么长时间了,连情绪都控制不住。”
云君顷拍了拍他的肩膀:“面对灭门仇人,你的表现已经很好了,够镇定了。”
云君顷抓着他的手左看右看:“那你这手也不能放置不管。”
这时霁月走来:“奴婢见过太子殿下,楚相大人。殿下,这是公主让我给您的。”
云君顷看见霁月手中的酒,想起是有这么一回事:“好,等一下你交给繁影就好,你家公主呢?”
他怎么把这个事情忘了:自家妹妹医术很好。
霁月恭谨地回答:“公主在安露殿。”
云君顷点点头:“你先回去让你家公主准备一些伤药,我们等一下在韵亭等她。”
霁月没有多问,行了礼便告退了。
云君顷带着楚皓辰往云绾卿的安露殿走去:“正好,等一下你就可以见到卿卿了,你不知道,这几天因为你,她把我坑惨了。”
楚皓辰不自觉地唇角带笑:“太子殿下可不能这样说,微臣可是万分无辜啊。”
云君顷:不要脸,谁都可以说自己无辜,他不可以。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到了安露殿门口。
云君顷不怀好意地笑了:“走,待会儿给你俩多留些独处的时间,不用谢我。”
顿了顿“放心,没人知道我们来了这里。”
楚皓辰看了他一眼,吐出两个字:“猥琐。”
云君顷被伤害到了,一脸郁闷,领着楚皓辰进去,在韵亭等候。
云绾卿走进韵亭:“哥哥,楚相大人,两位可是有什么事情?”
云君顷把楚皓辰的手给她看:“眼下不便去找太医,你帮他包扎一下。”
云绾卿皱了皱眉:“怎么弄的?”
下手也太狠了吧,瓷片扎得很深,差一点伤及筋骨。
楚皓辰手上的伤口有些狰狞,整个手掌鲜血淋漓。
云君顷实在看不下去了:“妹妹,你快帮他包扎,等包扎结束你们再嘘寒问暖。”
云绾卿翻他一眼,看向楚皓辰眼中有些不明情绪:“你很痛吧?”
楚皓辰心里划过一股暖流,摇了摇头。
云君顷略带调侃 “怎么,卿卿,心疼了?”
云绾卿吩咐清风准备东西,一脸纯良的看着云君顷:“我忘记告诉你了,刚刚我回来的时候,清语姐姐一个人在桃花林,我似乎看到李家二公子向那个方向走。”
云君顷笑容一僵:“卿卿,下次重要的事要先说,我先走了。”
反正本来他就是想先离开的,现在他正好有理由了。
霁月疑惑地看着云绾卿:“公主,孟小姐明明刚被娘娘唤走。”
云绾卿和善的笑着:“我觉得他没事干,让他多锻炼锻炼。”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云君顷的不怀好意: “霁月,你去把那几壶酒交给繁影去。”
云绾卿摆弄着那些药品:“清风,去门口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尤其是五公主。”
先不说别人看到他在她宫里会有不好的言论,单说云馨那个女人闹起来就够她烦的了。
霁月和清风行了礼,便告退了。
云绾卿转过身拉过他的手,帮他处理伤口:“可能有些痛,你忍着点。”
楚皓辰笑意盈盈的看着云绾卿。
云绾卿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头也不抬的问:“楚相大人今天宴席上还没看够吗?”
“公主容貌出尘,气质非凡,令人心动难忘,怎么也看不够。”云绾卿闻言手抖了一下。
楚皓辰不知是不是被弄痛了,皱了皱眉,恰巧被云绾卿看到:“不好意思,我轻一点。”
“能入楚相大人的眼,实乃我的荣幸。”
云绾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只是楚相是对所有人都这样吗?谁都调戏?”
楚皓辰眉眼温柔:“我都说了,只对姑娘如此,不,应该是只对你如此。”
这次云绾卿脸上没有任何遮挡,此刻楚皓辰看着她脸红的可爱摸样,心动不已。
云绾卿不再说话,安安静静帮他处理伤口,楚皓辰也没再说话。
伤口处理好后,云绾卿给楚皓辰一瓶药:“拿着这个,两日换一次药,不要碰水,忌酒。”
楚皓辰郑重的将药瓶收起来:“多谢,为了感谢公主,不如公主去相府书房赏月。”
云绾卿现在十分确定他知道昨晚是自己了:“多谢楚相的盛情,只是我不忍打扰楚相休息,便不去了。”
犹豫了一下,云绾卿还是问出来了:“不知楚相如何认出我的?”
她自认为昨晚伪装做得很好。
楚皓辰神色如常:“公主是否先应该告诉我昨晚夜闯相府,难道只是为了赏月吗?”
他总不能说一直关注着人家小姑娘的动态吧。
云绾卿笑得有些尴尬:“我觉得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我们都别知道那么清楚了,你既然是哥哥的好友,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说,我一定鼎力相助。”
楚皓辰挑了挑眉,应下了。
云绾卿拿出了茶具:“哥哥应当在孟小姐身边,离晚宴开始还有几个时辰,不知楚相是愿意在我这里休息一下,还是愿意去欣赏外面的美人美景呢?”
楚皓辰略带调侃道:“公主这是在关心我?”
云绾卿瞥了他一眼:“你是我的客人,我不能怠慢。”
楚皓辰神色晦暗不明:“那打扰公主殿下了。”
云绾卿微笑着看着他:“不打扰。”
楚皓辰看她这一脸敷衍的样子,十分无奈,他看着自己被精心包扎的手“只是一点小伤,上点药就好了,应该不必包扎那么认真吧?”
云绾卿一脸认真:“你的手都变成这样了,随便上点药容易感染,我是医者,你要听我的。”
随即看着他的手,认真反思: “真的包扎的太过了吗?楚相是觉得会碍着你的事吗?”
楚皓辰解释:“没有,我只是觉得小伤而已。”
云绾卿将茶递到楚皓辰面前:“放心吧,我给你的药,你只要按时涂,过几日就会好的。”
楚皓辰喝了一口茶:“好茶,到时候还要劳烦公主帮我看一下。”
云绾卿嘴角抽了抽:“不用了吧,剩下的楚相大人自己就可以解决了。”
这人刚刚不是还说小伤吗?
楚皓辰眉眼含着笑意:“公主殿下身为医者,我是你的病人,你要对我负责到底。”
撩拨之意不言而喻。
云绾卿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那就有劳楚相七日后到公主府,我帮你看一下手伤恢复情况。”
在琅越国,皇室里的公主皇子到了13岁之后都会在宫外开府。
云绾卿如今已14了,早已在宫外有了自己的府邸,只是皇帝皇后舍不得这个小女儿,便让她常常回宫住。
楚皓辰点了点头,看见桌子上的棋盘:“听闻公主棋艺甚好。”
云绾卿愣了愣:“哥哥告诉你的?”
除了云君顷她想不出第二个人。
楚皓辰笑了笑:“君顷说他与你对弈之时常常败下阵来。”
他眼前还能浮现出云君顷在他面前控诉每次云绾卿找他下棋时,都把他杀的片甲不留的情形。
云绾卿哂笑:“是哥哥谬赞,我那棋艺难登大雅之堂。”
楚皓辰看着她:“公主莫要谦虚,微臣棋艺尚可,不知公主可愿指点一二?”
云绾卿有点兴奋:“指点倒不敢当,但既然楚相大人想棋下,我自然奉陪到底。”
她也好久没有找到对手了,云君顷棋艺并不差,但总是让着她,她下的并不尽兴
除了云君顷,她的父皇,母后,小皇叔,还有国师大人都没时间陪她下棋。
云绾卿兴冲冲地开始准备了棋盘和棋子,跟楚皓辰下了起来。
下了几局,云绾卿不禁叹气:下了五局平手两局,输三局。
不过她也知道,楚皓辰在让着她。
楚皓辰看着云绾卿:“怎么了?”
云绾卿幽怨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对尚可二字有误会。”
楚皓辰看她如此模样,失笑:“怎么会,公主下的很好,怕是难寻对手。”
他没夸张,云绾卿的棋艺确实难寻对手:“我们不下了。”
云绾卿点了点头:“楚相饿吗?我看你午膳没怎么吃。”
视线总在她身上,可不就什么都没吃嘛。
楚皓辰看着她笑而不语。
云绾卿问:“可是我说错了什么?还是我脸上有东西?”
楚皓辰略带调侃地说:“公主可知秀色可餐?”
云绾卿生的好看,完美的继承了父母的强大基因,月眉星目,双眸似水,面上不施粉黛,仍然掩不住倾国倾城之姿。
云绾卿知道楚皓辰的意思,脸愈加红了起来:“楚相请注意言辞。”
这人怎么回事,怎么老是调戏她。
楚皓辰说的认真:“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并未有半分调戏的意味。”
许是他神色太过认真,云绾卿不知如何接话,只觉得心跳加速。
楚皓辰看着她不知所措的样子,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之前听说公主医术了得,公主怎么会医术呢?”
云绾卿顺着他的话:“每日都在深宫之中,无所事事,就学了医。”
“听说公主师承国师千羽寒。”国师千羽寒,年纪轻轻,位高权重,万人敬仰。
云绾卿并未有所隐瞒:“是的,说来不巧,楚相来之前,寒叔叔就闭关了,至今还未出关。”
楚皓辰有些疑问:“寒叔叔?”
云绾卿点了点头:“本来拜了师,应该叫师父的,但是寒叔叔说叫师父显得太老了,然后我小皇叔就说那就叫叔叔吧。”
她至今都忘不了小皇叔说叫叔叔时,千羽寒那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想想就好笑。
楚皓辰随即想起:“摄政王在西北,尚未回来,但今天怎么不见定王和王妃呢?”
定王云逸枫是皇帝一母同胞的弟弟,摄政王云景渊就是云绾卿的小皇叔,虽与他们二人不是同一母亲,却情同手足。
云绾卿解释:“皇婶近日不舒服,而且她向来不喜欢这种场合。”
经历了那件事之后,定王妃身体就变得很差,也不喜欢热闹的地方。
楚皓辰沉默了一下:“这样说来,真是不巧。”
云绾卿微微一笑:“没什么不巧的,楚相在朝为官,总会有机会见到的。”
临近傍晚的时候,云君顷过来把楚皓辰拉走,说是云逸舒找他有事,楚皓辰便跟着他走了。
云绾卿一个人呆着觉得有些无聊,又想着快到晚宴的时间了,于是便去御花园闲逛。
春日宴是为了各位世家小姐公子更近距离的接触,所以晚宴开始之前,他们可以在宫里自由走动。
云绾卿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于是就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走着。
刚逛到假山那里就听到一男一女攀谈的声音,于是她就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倒不是她有意打探别人的隐私,而是那个女的声音太过熟悉--是云馨的声音。
云绾卿示意清风和霁月噤声,她屏息凝神的听着。
云馨语气中隐约有些哽咽:“林哥哥,你不知道人家受了多少委屈。”
云绾卿只听这一句便清楚了,这是云馨在向她的追求者文林诉苦呢。
这文林是宣平侯文彬的嫡长子,而宣平侯和文林都是二皇子云泓岩一党的。
文林一直在追求云馨,同时也很卖力的在
为云泓岩做事。
文林心疼的将她搂入怀中:“馨妹妹,你与我说说,是谁让你受了委屈,我定不会放过他。”
云绾卿冷笑:不知道的真以为文林多喜欢云馨呢。
其实他只是为了稳固自己在云泓岩面前的地位,才装作很喜欢云馨的样子,若是出了事,他肯定第一个为自己的利益着想。
云馨闻言,真的与他说起云绾卿如何让她难堪,如何让她受委屈。
云绾卿嘴角抽动了一下:这女人是不是夸张过了头。
文林眸光闪了闪:“馨妹妹,你放心,以后有我在,不会让别人欺负你了。”但是他丝毫没提对云绾卿的态度。
云馨咬了咬牙,眼底闪过一丝狠意:“林哥哥你会帮我报仇的对吧。”
文林含糊其辞:“馨妹妹,六公主是个女子,若我出手太狠,只怕会惹人非议。”
其实是他想到云绾卿那瑰丽的面容,姣好的身姿,心里有了别的心思。
云馨推开了他:“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不舍得对她下手,还是说你不敢得罪太子皇兄。
你想背叛我皇兄?”
文林闻言急忙说道:“馨妹妹,你误会了,我只是没想好如何对付她而已。我怎么会背叛二皇子呢。”
云馨冷哼:“最好不会,否则我皇兄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文林自然知道她说的是实话,云泓岩心狠手辣,背叛他的人没有好下场。
文林面色有点不自然:“馨妹妹放心吧,我永远不会背叛二皇子的,我想到一个好主意。
我可以向陛下和父亲说明,把六公主娶进文府,到时候六公主成了我的人,自然任由我们为所欲为。”
文林只是见色起意,对云绾卿动了心思而已,并不是为了云馨高兴。
云馨也不傻,她听了文林的话冷哼:“你不会是因为云绾卿长得很好看,自己动了歪心思吧?”
“就算我真的娶了她,我也不会碰她的,只是因为现在二皇子羽翼未满,我们不能公然与太子殿下为敌,所以只能换一个为你报仇的方法。”
文林一脸认真,就差对天发誓:“馨妹妹,我真的只是想帮你报仇,我只喜欢你啊,怎么会对别的女人动心思。”
云馨一脸不屑:“但愿吧。”
反正她也不嫁给文林,文林娶谁都跟她没关系。
文林好声好气的哄着云馨:“馨妹妹,放心吧,我们快走吧,晚宴要开始了。”
云馨没动,只是说:“你先走吧,我还有点事,等一下过去。”
其实她只是不想让别人尤其是楚皓辰看到文林和她一起,从而误会她。
文林倒是不强求:“那我就先走了。”说完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云馨身边的侍女荷香走来:“公主,您让放的药我都放进去了,这次六公主一定会当众出丑的。”
云馨闻言唇角勾起:“哼,看这次父皇看到云绾卿出丑,还怎么袒护她,荷香,我们走。”荷香跟着云馨走了之后。
云绾卿走了出来,她的唇角带着一抹玩味的笑。
清风皱眉:“五公主心思恶毒,不知会下什么药在里面。”
霁月看着云绾卿的样子知道她要开始整人了:“清风,担心什么,公主会是那种被人算计的人吗?”
清风顺着霁月的目光看向云绾卿,心下了然:“唉,果然每一次我都白担心一场。”
云绾卿丢了一瓶药给她们:“不用担心,我要是能被人算计,还怎么能当你们的主子。”
清风和霁月点点头:“公主说的是,是我们多虑了。”
云绾卿微微一笑:“接下来的事情,你们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先去晚宴了。”
清风和霁月应下,邪恶的笑了笑:“公主放心吧,文林和五公主我们一个都不会落下的。”
云绾卿看着她们的样子,不由得失笑:“去吧,记得保护好自己。”
说完就走了,清风和霁月也离开了。
此时一个身影从暗处走出来,看着云绾卿离去的方向,轻轻笑出了声:有意思。
晚宴是为了帮助那些公子小姐展示自己,所以以表演才艺为主。
不过云绾卿倒是对此没有兴趣,但总是有很多为了吸引云君顷的世家小姐,现在还要加上吸引楚皓辰的目光,在晚宴倾力展示自己。
就比如黄礼的女儿:黄希芮,今天和云馨合作一支舞蹈,一曲舞歇,满堂喝彩。
二人目的性明显,一个冲着云君顷,一个冲着楚皓辰,不过却连一个眼神都没被分到。
云绾卿看得清清楚楚,随即看着云君顷和楚皓辰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这一幕落在云馨眼里,就变了味儿,而黄希芮看着云君顷一脸温柔地望着孟清语的样子,嫉妒的发狂。
宴会上一直安安静静的四公主云潇柔柔的出声:“父皇,黄小姐和五皇妹如此婀娜多姿的舞姿不赏赐些什么,实在是说不过去。”
云绾卿眼中带着不明的意味抬眸看了云潇一眼,勾唇一笑:云潇可比云馨那种没脑子的人聪明多了,她懂得藏拙,也懂得退让妥协,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
正当云逸舒问黄希芮要什么赏赐的时候,黄希芮柔柔的开口:
“回陛下,臣女想要的奖励很简单,听闻孟清语小姐舞姿动人,不知臣女是否有幸一睹。”
这下云逸舒可犯难了,他知道黄希芮是故意刁难,他却没理由回绝,但这可是自家儿子放在心尖尖儿上的姑娘。
云逸舒转头看向云君顷,云君顷回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孟清语知道云逸舒为难,主动开口:“陛下,若黄小姐不嫌弃,臣女愿意一试。”
云馨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让云绾卿出丑的机会:“父皇,若孟小姐一人献舞,岂非太过单调,儿臣提议,再寻一人,协助孟小姐。”
云逸舒没有多想:“五公主想找谁呢?”
云馨看着云绾卿吃下放在她面前的糕点,得意的笑了笑:“六皇妹与孟小姐关系甚好,不如就让六皇妹来抚琴吧。”
她没见过云绾卿抚琴,之前让云绾卿抚琴的时候,她也再三推脱,最重要的是她从来都没听说过云逸舒请人教她琴技。
由此便云馨断定云绾卿肯定是琴艺不好,而且她把药都吃下去了,等一下就等着出丑吧。
云逸舒笑眯眯的看向云绾卿:“那小六愿不愿意呢?”
云馨听着云逸舒对待自己和云绾卿的不同态度,心中愤恨。
本来想做个小透明的云绾卿,此刻不得不走上去:“儿臣自当尽力。”
她心中给云馨记了一笔,顺带加上黄希芮。
云绾卿走到孟清语身边:“清语姐姐,你要跳什么?”
孟清语深思了一下:“掌中舞吧。”
她们刚刚才跳了一支舞,若自己此舞没有亮点,必然会被众人嘲笑。
云绾卿点了点头,走到琴边坐下。
琴声起,孟清语轻盈灵动的身子动了起来,翩若惊鸿,宛若游龙,众人都沉迷在孟清语的舞姿之中。
楚皓辰看着抚琴的云绾卿,唇角勾起:他的小姑娘都长这么大了。
他不自觉地将酒杯送至唇边,想起某个小姑娘的叮嘱,无奈的把酒杯放下。
他目光危险的扫视那些盯着云绾卿的人,默默在心中记下。
一舞罢,宴厅内一片寂静,似乎都在回味。
云馨面色有些狰狞:她怎么没事呢?她明明已经把药吃下去了,而且她怎么琴艺那么好呢?
其实云绾卿的琴技都是白安安手把手教的,白安安的琴艺可是京城第一,当时风靡了整个京城,所以云绾卿的琴艺怎么会差。
更何况云馨也不想想,先不说云绾卿这个身份不可能不学琴,就说云逸舒这个女儿奴,如果不是有十足的把握又怎么会让他的宝贝女儿出丑呢?
文林看着云绾卿绝美的面容,心里有了计较,楚皓辰有意无意的看向一脸猥琐的文林,眸中闪过冷意。
云逸舒威严的声音响起:“孟小姐果然舞姿动人,赏。”
其余众人反应过来,眼中带有赞赏:公主殿下的琴声配上孟小姐的舞姿,如此扣人心弦的演出,怕是难以看到了。
孟清语谢恩:“多谢陛下厚爱,只是臣女没有什么想要的。”
云逸舒和蔼的笑着:“那这个赏赐先留着,等日后孟小姐有需要的时候,再来找朕。”
此时一个温和俊逸的男子站起来:“陛下,微臣觉得只赏孟小姐未免太不公平了,刚刚六公主也是贡献了一份力呢。”
楚皓辰凝视着站起来的这个男子:他知道这个男子,新任大理寺卿白轩奕,是皇后的侄子,翰林院掌院学士白祯的孙子。
这个人跟卿卿关系很近。
云逸舒笑了起来:“爱卿说的是,朕怎么会忘记朕的小六呢,小六想要什么?”
云绾卿看着白轩奕笑了笑,对着云逸舒毫不客气地说:“既然父皇如此说了,儿臣便不客气了,听闻父皇最近得了一株谪仙草,儿臣就要这个。”
云逸舒只觉得肉疼,谪仙草难得,自己好不容易得了一株,还被这个小丫头要走了。
云逸舒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一脸委屈地看向自家皇后,结果只收到了白安安的眼神警告。
他无奈妥协:“等一下,朕就让顾全拿给你。”
云绾卿得意的笑了笑,和孟清语一起退下了,黄希芮和云馨恨得牙痒痒。
坐下后的云绾卿看着白轩奕笑了笑,楚皓辰看着云绾卿的笑,只觉得刺眼,心下郁闷,端起酒杯喝了起来。
云绾卿坐在楚皓辰对面,看见楚皓辰在那里一杯接着一杯地喝。
云绾卿眉头微蹙:不是说,不能喝酒吗?不过他怎么看着那么不开心的样子。
宴会结束,白轩奕叫住云绾卿:“殿下,您什么时候回公主府?”
云绾卿笑意盈盈:“表哥,何必如此客气,直接叫我表妹就可以了,可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
白轩奕规矩的回答:“尊卑有别,规矩不可废,不过微臣确实有一个忙想请殿下帮忙。”
云绾卿已经猜到白轩奕的意图,无奈叹息:“我觉得她更希望表哥你亲自去。”
白轩奕克制的攥紧拳头:“她这几日不会想见到我的,我知她安稳快乐就好。”
云绾卿叹了口气:“表哥,这又是何苦…”
话未说完,白轩奕把东西塞到云绾卿手中:“千万不要说是我给的。”
楚皓辰看着二人攀谈,醋意横生,又看着白轩奕往云绾卿手里塞了一个东西,想上前去横隔在两人中间。
他刚迈出一步,却被云馨拦住了去路,楚皓辰皱眉:“五公主有事吗?”
云馨一脸娇羞:“没想到楚相大人认识我啊。”
楚皓辰看着走远了的云绾卿和白轩奕,语气冰凉:“不认识。”
云馨也不觉得尴尬,虽然她有些不开心楚皓辰不认识她,但是她还是保持着自认为最美的笑。
她站的离楚皓辰近了一些:“没关系,楚相大人我们现在开始认识认识。”
楚皓辰退了几步,不想多与她纠缠:“五公主若是无事的话,微臣先告退了。”
云绾卿都走了,他再留下也没用了。
云馨怎么可能放他走,上前去拦着他,急忙说出自己的目的:
“我是来给楚相大人道贺的,楚相大人新上任,对于朝堂之事可能还不熟悉,你可以找我舅舅,他在朝为官多年,一定会帮到你的。”
她的语气十分自信笃定,她不相信楚皓辰会拒绝这么大的诱惑。
楚皓辰眼神有些冰凉的看着她:“多谢五公主好意了,但微臣并不需要。”
云馨有些急了:“楚相大人虽然位高权重,但是你初入朝堂,根基不稳,你需要有人帮你。”
楚皓辰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意味:“五公主对朝堂之事很懂?”
云馨以为楚皓辰心动了:“略懂一二,即使我不懂,还有我舅舅呢。”
楚皓辰淡淡出声:“五公主的好意,本相不需要,五公主不用在本相身上浪费时间。”
一语双关。
楚皓辰的冷淡和拒绝非但没让云馨知难而退,反而让云馨对楚皓辰更动心,声音大了一些:
“你一定会后悔的,若是哪天改变了主意,随时可以来找我。”
四周的人看了过来,只有楚皓辰头都没回的离开。
楚皓辰仿若没听到一般,连云君顷都没说一声,就离开了。
云绾卿送走了白轩奕之后,回到了夜宴上,环顾四周都未找到楚皓辰,询问云君顷,云君顷也不知道,她就回宫了。
回宫之后,清风对着云绾卿幸灾乐祸地说:
“公主,五公主回去之后全身都起了红疹,而且浑身奇痒,您没见她当时那个样子,何止是狼狈不堪啊。”
云绾卿倒是没太大反应:“我只是把属于她的东西还给她。”
清风惋惜:“可惜公主不让我们提早下药,要不五公主就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的,公主还是太仁慈了。“
霁月在一旁解释:“陛下最讨厌子女之间相斗,公主只是不想陛下不开心而已,不过那文林也好不到哪里去,而且我已经把他在青楼干过的那些肮脏事泄露给了文大人,现下他受了家法,在祠堂跪着呢。”
云绾卿挑眉:“不应该啊,文大人很溺爱这个嫡长子的,怎么会罚他那么重?”
霁月迟疑了一下出了声:“奴婢觉得有人暗中帮忙,不知文大人从哪里知道了文林私下里收受贿赂,买卖官职。”
云绾卿眼中闪过寒芒:“买卖官职?当真是无法无天了,既然文大人不懂如何教育孩子,霁月,我们就帮他教育。”
霁月颔首:“奴婢明白要怎么做了。”
“不过以文林的能力买卖官职的事情,他一人办不来,一定有其他人跟他一起狼狈为奸或是利用他,霁月这件事好好查一下。”
云绾卿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敲着桌子:“有没有查出是谁将此事泄露给文大人的?”
霁月摇头:“奴婢还未查出。”
云绾卿神色凛然:“尽快查出此人身份。”霁月应下。
洗漱之后,云绾卿对着清风霁月安排:“收拾一下东西,明天我们就回公主府。”
清风一脸懵:“啊,公主,你不是说后天吗?怎么突然改了时间。”
云绾卿不自然的咳了一声:“你若想多留一天,我也不拦你。”
清风摇了摇头:“不不不,公主,我这就帮你去收拾。”
说完就拉着霁月跑了。
云绾卿思绪飞远:她就是想着今天晚上楚皓辰喝酒了,明天要赶紧去提醒他,帮他重新处理伤口。
不过为什么那么着急呢?肯定是因为自己秉着对伤者负责的态度,嗯,一定是这样的。
云绾卿花了好半天说服了自己。
--楚相府—
凌玙对着负手而立的楚皓辰禀报:“主子,文家的事属下已经办好了。”
楚皓辰微微点头,并不作声。
他想着刚刚白轩奕跟云绾卿交谈的时候,云绾卿笑意盈盈的样子,语气冰凉:
“凌风,大理寺卿最近是不是没事干?”
凌风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属下明白了。”凌风虽然好奇,却也知道,不能多问。
一旁不怕死的凌玙:“主子,白大人怎么惹您了?您的手怎么了?”
楚皓辰凉凉的扫他一眼:“你要是没事做就去狱司干活,狱司最近比较闲。”
凌玙浑身发抖:“不了,主子,属下先告退了。”
呜呜呜,他只是关心主子啊,主子不领情就算了,还那么狠心,要把他送回狱司,真让人伤心。
凌玙说完就跑了,凌风无奈摇摇头,也退下了。
只留下楚皓辰神色晦暗不明。
第二日。
云绾卿大早去跟云逸舒和白安安辞行后,准备离开,这时一个小太监走过来:“公主殿下,国师有请。”
云绾卿见他来的方向,正是国师的观星塔,便跟着他走了,毕竟在宫内也没人敢冒充国师大人。
进了观星塔,云绾卿看着坐着的人一身白衣飘飘如谪仙般俊逸,通身清冷的气质。
她不禁感慨:怎么会有男子那么好看呢,这么惊为天人的男子叫叔叔太可惜了。
云绾卿快步走了过去:“寒叔叔。”
千羽寒浅笑:“小公主,好久不见。”
云绾卿打趣:“没想到寒叔叔出来见的第一个人是我啊。”
千羽寒:“不然见谁呢?”
云绾卿挑了挑眉,没说话。
千羽寒不多废话:“我今天找你是有一些事情。”
云绾卿看着千羽寒:“什么事情?”
千羽寒眼底闪过不明的意味:“好久不出去了,想了解一下,外面的情况。”
云绾卿没在意他的表情,她将最近发生的事,尤其是楚皓辰的事,详细与他说了。
千羽寒意味深长:“是吗?希望有机会能跟这位楚相交流一下。”
看着心不在焉的云绾卿:“公主这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可是有事要忙?”
云绾卿眼神还是不断往门外飘:“没有啊。”
千羽寒不信:“先去忙吧,等有空我们再聊。”
云绾卿跟千羽寒告别后,又补了一句:“过几日,小皇叔就回来了。”
千羽寒仍旧神色淡淡。
云绾卿一脸不怀好意的笑了:她没记错的话,上次小皇叔走的时候,两个人闹了别扭。
云绾卿对着他微微福身后便走了,千羽寒看着云绾卿离去的背影,浅浅的笑了:
聊了那么久,还是没说出那句‘卦象显示,公主近来红鸾星动。’或许是时机未到吧。
因跟千羽寒聊了不短时间,已经午时了,云绾卿就先让霁月去楚相府递了消息,说是下午拜访。
而负责传递消息的凌风,看着自家主子的心情由阴转晴,凌玙直摇头:看来主子也是那种为美人当昏君的人。
到了下午,楚皓辰很早就站在楚相府门口等待云绾卿的到来。
云绾卿的马车到的时候,楚皓辰克制住自己想上前牵她的手的欲望,站在原地含笑看着她。
云绾卿走到他身旁:“楚相大人,今日冒昧打扰了。”
楚皓辰看着她清丽的面容:“公主来,怎么能是打扰呢,请进。”
云绾卿跟着他走了进去,眼睛不断朝他的手看。
楚皓辰注意到她的眼神:“公主一直盯着微臣的手干什么?是想牵着微臣吗?”
清风霁月,凌风凌玙离得远,并未听清楚皓辰说的话,只见楚皓辰把手递到云绾卿面前,却被云绾卿不客气的一把拍下。
云绾卿瞪了他一眼:“你就不能正经一点吗?”
楚皓辰有点委屈:“我真的说的都是真心话啊,你怎么不信我呢?”
云绾卿没回话。
楚皓辰看着沉默不语的她,转移了话题:“不知公主今天来所为何事呢?”
云绾卿并未直接回答:“楚相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昨天是不是说,让你忌酒。”
楚皓辰反应过来,有些尴尬:“我的错,我没控制住。”
忍不住为自己小小辩驳“但是这种伤,喝点酒没什么吧?”
云绾卿站定,看着他:“这点伤的确没关系,但是,问题就出在我配的药,不能沾酒。”
说着她微微有些怒意:“这么不听话,你换一个人看你的手吧。”
楚皓辰哄着云绾卿:“我不换,换了的话,我上哪里找这么漂亮又负责的大夫呢?”
云绾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气,此刻有些后悔:“那就乖乖听话。”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有什么地方可以让我帮你看一下手吗?”
楚皓辰带着她去了后花园,在一处亭子中坐着,霁月把东西放到石桌上便站的远远的了。
云绾卿小心翼翼的把纱布拆掉,看着泛红、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发脓的手,不禁皱了皱眉。
楚皓辰也没想到那么严重,看见云绾卿皱眉,下意识的想把手收回,但云绾卿的手紧紧攥着他的手腕,楚皓辰并未成功收回。
云绾卿不悦的看着他:“你干什么?”
楚皓连忙解释道:“我没想到变成这样,是不是太可怕了,吓到你了。”
云绾卿无奈:“在你那里,一点点伤口就能吓到我,我就是这么脆弱的人?”
楚皓辰没有说话,答案不言而喻。
云绾卿叹了口气:“这次要听我的,不要再喝酒了。”
楚皓辰认真的点头。
春日宴那天,楚皓辰是自己去的,没带凌玙凌风,所以两人不知当日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楚皓辰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到底伤到什么程度。
凌玙看着楚皓辰被精心包扎的手,又看云绾卿亲自过来,还以为他受了什么重伤,结果只是被碎片扎伤了:
“主子,您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娇弱了?这点小伤对您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凌风看着楚皓辰一记眼刀甩过来,站的离凌玙远一点:
自己早就告诉过凌玙,让他不要说些没脑子的话,可是他不听,看看,这就叫自己作死。
凌玙还在疑惑凌风的行为时,突然感到一阵寒冷和压迫感,打了个冷颤。
他看见楚皓辰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当即改了口,十分真切的对着云绾卿说:
“公主,您可要帮我家主子好好看看啊,我家主子自幼体弱多病,这对我们来说虽是小伤,但是放在主子身上就是很严重的伤了,您可要好好医治主子啊。”
云绾卿看着演技夸张的凌玙,嘴角抽了抽,问楚皓辰:“你的属下都这样?”
楚皓辰一脸嫌弃:“只有他不正常。”
凌玙有被伤害到,还想说些什么为自己辩解,但是在楚皓辰吓人的眼神中,安静了下来:
话少的,一般都命长。
云绾卿来的比较晚,帮他处理好伤口之后,都到了用晚膳的时间了。
楚皓辰含笑:“多谢公主了,都那么晚了,公主不如留下用膳吧,也算我对公主表达感谢。”
云绾卿拒绝:“多谢楚相的盛情,不过我要回去处理事情。”
楚皓辰不妙的感觉催促着他一探究竟:“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云绾卿摇了摇头:“不必,是我表哥要来。”
云绾卿突然感觉有点冷,她觉得可能是自己的错觉。
知道白轩奕要找她,楚皓辰更不能让她离开了,但是云绾卿态度坚决,他阻拦不住。
第一次他觉得必须要加快速度让云绾卿变成他的人,不然他做某些事情的时候,连名正言顺的理由都没有。
云绾卿看了一眼楚皓辰:“楚相大人切记,不要碰水,不要喝酒,八日后,便会恢复,还是两日换一次药。”
楚皓辰一一应下:他自然不会蠢到问为什么伤口复原时间往后推迟了,都是自己造的孽。
走之前,云绾卿不放心的再次叮嘱:“一定不要碰酒,饮食上也要清淡,三日后,我来看你伤口的恢复情况。”
楚皓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不若公主帮我换药吧。”
云绾卿愣了一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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