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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选集开局被拒,转身拥青梅入怀》精彩片段
季礼回到家。
父母正在吃鸡蛋面。
他们昨晚回来得很晚,大概十一点多。
当时季礼躺在床上,听着外面悉悉索索的声音,没有出去看一眼。
熬夜会挨骂的。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不是滋味。
本来是妈妈看电视,爸爸在电脑上玩扫雷的休息时间,却为了赚钱偷偷的跑到外面做起了兼职。
骗夏野进城卖唱,替自己要饭,迫在眉睫!
夏野爱玩,去要饭这种事情她一定很感兴趣的。
季礼坐下开始吃炸酱拌面,把奶香馒头一人分了两个。
他低着头,沉默着。
忽然觉得自己外带的面,烫嘴!
父母很快吃完,打着哈欠,收拾着东西准备出门上班。
季礼忽然说:“爸,妈,我们班的朱小明今天晚上要去魔都玩一个星期,缺一个伴。他想叫我去。”
季建国脸色有些为难。
去玩不得花钱?
季礼低头吃着拌面就馒头,又说:“他家很有钱,要包所有的费用,但是我有些不好意思。”
“你们觉得怎么样?”
吴华却很高兴,摸着他的头,“朱小明啊,可以的!他胆子大,带你去大城市看看也好。”
“妈妈给你五百,总不能叫人家一个人花钱。”
季建国看着吴华进了房间。
拍了拍季礼的肩膀,声音很小:“你……省着点……”
季礼默默点了点头,仍旧低头吃面。
很快,吴华拿出了一些钱,有零有整,塞到季礼手里。
“你可劲花,不够打我电话。”
“我们要去上班,衣服鞋子自己收拾。噢,对了,大钞可以塞到袜子里,这样不会被偷。”
“你呀哪里都好,就是太老实了!我还真担心你一个人去外地读书被欺负。”
季礼没有说话,一直点头。
忽然。
砰砰砰!
有人砸门!
夏野的叫骂声响起。
“季礼!滚出来!”
“我的小馒头好吃吗?”
隔着门。
季礼立刻回怼。
“又香又软有白又甜!”
季建国:“……”
你确定你真的在形容馒头?
吴华打开门。
看见夏野挥舞着马桶搋子在大喊大叫,“季礼,你他妈的……”
她忙把马桶搋子藏在身后,微微欠身。
“阿姨好!”
吴华:“这是怎么了?”
夏野故意吸了吸鼻子,做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告状:“阿姨,你儿子抢了我的小馒头!”
吴华不信:“不会的,季礼那么老实的一个人。”
老实?
夏野看着吴华手里拿着的半个小馒头,眼皮一颤,转头看见屋内默默吃面的季礼。
他还真有两分老实人的样子,气得闯进去。
“季礼,你说你抢了我的小馒头吗?”
季礼头也不抬:“抢了。”
夏野冷哼一声:“你承认抢了我的小馒头就好!”
吴华觉得别扭,一脸诧异的看着夏野,视线落在了她的胸前。
不小,没有多少进步的空间了。
夏野拿起马桶搋子对准了季礼的脸,就要推上去,被一旁冲过来的吴华按下来。
“哎哟!都是一起长大的孩子,怎么下手没轻没重的?”
她瞪了季礼一眼:“去给小野下碗面吃。”
夏野冷哼:“我不要他下面吃!”
季礼不想耽误父母上班,抬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她读懂了。
似乎是……别犯……贱?
我他妈!
他出息了啊!
看在季礼父母的面子上,她忍了。
夫妻二人走了,临走之前告诫二人不要打架。
季礼胡乱扒了几口面,走进厨房。
夏野坐在桌前,把干净的马桶搋子狠狠的按在饭桌上,背靠在椅背上,两只大长腿架在桌子上。
不一会儿。
一阵香味从厨房飘出。
夏野眼睛一亮:“哟!鸡汤面!算你有良心!不枉费我借钱给你花。”
季礼走出来,把一碗面放在她面前。
随手拔出桌子上的马桶搋子丢到垃圾桶。
然后,狠狠一巴掌拍在她大腿上。
白皙滑腻的大腿上,多了一个红掌印。
夏野懵了!
我这算是被打了?
还是被占便宜了?
“泡面?”
夏野看了一眼面条,眉头皱起来。
季礼坐下,纠正:“香菇鸡汤面。”
“那也是泡面!”夏野捶了一下桌子,“你把我当什么人了?至少煎个蛋吧!”
季礼想了想,眼中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转身去厨房。
“等下你把钱给我,我要去魔都唱歌,在路灯下,当着来来往往的各色行人,弹唱出梦想。”
夏野一听,脑海中浮现在街头唱歌,掌声雷动的场景,有些意动。
学声乐的,抵制不住这种诱惑。
不一会儿。
季礼端着一个小碟子,盛着一枚溏心太阳蛋,上面洒了几滴生抽。
夏野看着大酒店品质的太阳蛋,很吃惊。
“哥,你手艺这么好?”
季礼轻轻勾了勾嘴角,没有说话。
前世,在第一次表白失败之后,他还很自信,毕竟还有99次机会,早早就做好了婚后规划。
他做菜。
她洗碗。
夏野挑食,他就精研厨艺。
夏野先吃完了蛋,才开始低头吃面。
她掏出手机玩。
季礼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一个半触屏手机,在那小小的显示界面,塞进了一个简陋的QQ。
她在玩QQ。
真是无聊!
夏野低着头吃得很香,忽然说。
“我家的门锁被你吓坏了,开关起来有些费劲,等下你去帮我修一下,别今天给我锁死在家里了。”
季礼诧异:“吓坏的?”
夏野抬头,把筷子拍在碗沿上,“怎么不是?一定是你昨天撬我家信箱的时候,把它吓坏了!”
季礼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这个智障!
在这个QQ恋奔现成风潮的时代,这样的傻叉,他一天可以骗八百个!
夏野深深看了季礼一眼。
他变了!
真的变了!
以前的他不会抢自己的馒头,不会不给自己带豆浆,也不会打自己,下碗面条还是泡面,连一个小小的煎蛋都是求来的。
她低下头吃面,吃了几口,头也不抬。
“哥,你现在是不是讨厌我?”
季礼叹道:“也没有。”
夏野松了口气,抬头盯着他:“那你是……讨厌女人?”
季礼一怔,不想跟她纠缠,随口说:“算是吧!”
他现在的目标是赚钱,心中无女人,拔刀自然神!
忽然,夏野眼含笑意,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不要自卑,我不会歧视你的。”
季礼:“……”
以前怎么没发现她有大病?
她高高兴兴吃面,把汤都喝掉一半,捧着碗,又眼巴巴的看着他。
“那你……以后还会给我带豆浆吗?”
季礼摇了摇头。
夏野把碗重重放在桌子上,“为什么?你不是把我当妹妹吗?”
季礼看了她一眼,解释。
“你见过哪个哥哥天天给妹妹带豆浆的?不都是天天按在地上打?”
“天天带豆浆,肯定是图谋不轨啊!”
夏野想了想,貌似有几分道理。
但又觉得很扯。
他竟然三前就开始打自己的注意?
那个时候,我还很……小吧?
败类!
季礼继续说,语气有些急躁,似乎认为过去的自己有些不堪。
“我以后再给女生带豆浆,我他妈就是一条狗!”
这三年,他带得够够的!
忽然。
门被敲响。
季礼问:“谁?”
门外苏漾的声音响起来,软软的,声音比平常大一些,但也很小。
“季礼同学,是我,苏漾。”
“谢谢你请我吃拌面,喝豆浆。我奶奶从乡下带了一些土鸡蛋,给你尝一下。”
夏野转头看着季礼。
季礼面不改色:“请的,不算是带。”
夏野嗤笑。
喜新厌旧!
见异思迁!
朝秦暮楚!
真他妈是……妙呀!
她正不断堆叠怒气,忽然灵光一闪,觉得季礼和苏漾大大的有戏。
苏漾就是季礼堕入无尽深渊里的一缕光!
是他的救赎!
夏野站起身来,忙冲过去开门,看见苏漾提着一个红色塑料袋。
苏漾看见夏野,想到昨天种种,慌忙后退一步。
夏野兴高采烈:“苏漾同学,缘分呐!这都能碰上!请进,请进!”
缘分?
苏漾又后退一步,怯生生的摇头。
万万没想到,真的碰到了夏野!
夏野见苏漾往后退,眼疾手快,直接走出来抓住她的手臂往门里拖。
“苏漾同学,你客气什么?”
“别不好意思,赶紧进来!我有一笔大生意要跟你谈,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啊!”
苏漾手提着土鸡蛋,被夏野一扯,袋子晃晃荡荡,生怕碎了鸡蛋,只好顺着她的方向走进屋内。
像被土匪劫持的小媳妇!
季礼看着两个女人拉拉扯扯,右眼皮跳了跳,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她俯身,小心翼翼掖着季礼脖子下的被子,不让一丝冷风侵袭进去。
借着月光,她发现熟睡的季礼眉眼很乖,一看就是三好学生的模样,没有白天里的那股放浪不羁的野性。
两人的脸庞不过半个手臂的距离,她看得清楚,看得仔细。
苏漾嘴角不经意露出一抹微笑,多看了一眼。
突然!
季礼睁开眼,漆黑,明亮,疑惑。
“苏漾,你……?”
苏漾吓了一跳,不亚于看《鬼打鬼》时的惊悚,慌不择言,解释。
“我没有想要偷亲你!”
声音有些大。
中铺飞快的伸出一个头,速度快到像是弹出来的。
夏野看见苏漾两只手按在季礼肩头,两个人的脸离得那么近。
她一脸兴奋,悄咪咪的躲在上面看好戏。
牛逼呀!苏漾!
我小看你了啊!
路子这么野!
季礼看见苏漾急得都快哭了,有些想笑:“我可没说你要偷亲我。”
苏漾一听,心头一颤。
我怎么能说这种话?
这很像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现在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真的!”
她再一次认真重申:“我真的没有……那么想,我只是看你踢掉被子,给你盖被子而已。”
“你要相信我!”
苏漾抿着嘴角,眼睛通红的看着他。
“我相信。”
季礼受不了这眼神,轻声说。
苏漾松了一口气,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季礼又说:“那你可以把手松开了吗?”
苏漾一看,才发现自己替季礼掖被子的两只手,一直按在他的肩头。
因为发慌,力气还很大。
像极了电视剧里那些臭流氓把小姑娘按在床上的手法。
她的手触电般弹开,脸上火辣辣的烧,又发现上铺的夏野在冲着自己笑,还竖起一个大拇指。
苏漾本来憋回去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她快速的爬上床,钻进被窝,蒙住头,想要与世隔绝。
季礼看过去发现被窝一颤一颤的,一脸懵逼。
这个小妮子,这么害羞?
是个纯爱战神吗?
夏野看着被窝里哭泣的苏漾,忍不住叹服的点点头。
要不说人家苏漾是学霸呢!
看看这一手欲擒故纵,倒打一把,梨花带雨,哪个男人不得被她挠得心痒痒的。
她转头看向季礼的床铺,发现季礼正在疑惑的盯着自己。
她冷哼一声,比了个中指。
季礼回敬一个。
两个中指,算是互道晚安!
一夜无话。
第二天,季礼和夏野起床洗漱完,吃了早餐,还看了一会儿杂志。
直到10点多,看见苏漾还在蒙头睡觉,觉得有些奇怪。
她一向起得很早,是个勤快的小蜜蜂。
季礼向夏野递个眼色。
夏野走过去,轻轻掀开被子一角,就看到被窝里苏漾睁着眼睛,红着脸,可怜巴巴的。
她觉得好可爱。
像当年周末尿了床,不好意思让大人知道,硬是把尿憋干了的自己。
夏野放下被子,跟季礼说。
“她没事,只是还没睡醒。”
季礼想了想:“叫醒她,还有一个小时就下车了,别到时候匆匆忙忙的。”
……
下了火车。
季礼带着夏野,苏漾,拦下一个的士。
“师傅,去街心花园。”
夏野疑惑:“不先回家,赚点钱就想着去逛街潇洒了?”
季礼笑了笑,没有说话。
夏野反应过来,大声问:“哥,你不是真的要把那个娘娘腔的刮刮乐全部买下来吧?”
季礼笑:“怎么了?犯法吗?”
夏野急了,不能看着他往火坑里跳。
“这些钱可够你的大学学费了,你不能去当这种冤大头,还不如去买衣服鞋子,好歹还能落点东西。”
不等王芬回嘴,她立刻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
“哦!我明白了,他们只要你的身子,不要你的心。他们要的是交配权,不是配偶权。”
王芬气得浑身颤抖。
夏野做了一个总结,笑着说:“王芬,他们把你当鸡,哦,不是,鸡收费,你免费。你贱啊!”
王芬没想到夏野的巴掌干脆,嘴巴也这么毒辣,气得不知道怎么回嘴,一张脸黑成了锅底。
山鸡坐在摩托车上,没有任何表示。
他很享受王芬和夏野对骂时,她气得发抖,胸口贴在他背上的美妙触感。
她们骂得越久越好。
这个叫夏野的姑娘很好看,不能插手她们的事情,留下太差的印象。
要是断了以后跟这个美女交往,上床的可能性,那可亏大了!
突然!
王芬贴上山鸡的耳朵,嘴里哈着热气,用一种暧昧得近似喘息的声音。
很小声的说:“山鸡哥,你帮我打那个婊子,我今天晚上就不回家了!”
山鸡一听,瞬间上头,小腹蹿起一团邪火。
他回头看着王芬,见她一脸娇羞,手不自觉撩开短裙狠狠揩了一把油。
山鸡跳下摩托,走到夏野面前。
他很高大,肤色黝黑粗粝,两条胳膊上的肌肉线条分明,居高临下的看着夏野。
越看越觉得好看。
他眉眼间带着一股狂野,凶神恶煞说:“小婊子,你挺能说啊?你知不知道,王芬是老子的女人!”
“让你他妈的嘴臭!”
他扬起胳膊就要给她一耳光。
突然!
“朱德正!你住手!”
“你再乱来,我告诉你爸!”
山鸡一听,手掌停在空中。
他的大名就叫朱德正。
他转身看见一个娇小可人的女生跑到面前,仰头看着他,柔软的眼睛里迸发着奶凶奶凶的光芒。
他被逗乐了。
“苏漾,原来是你!”
小时候,山鸡看苏漾长得可爱,乖巧,就喜欢欺负她,有一种毁坏美好事物的病态爽感。
以前,他见她长得漂亮,偷偷给她塞了一封情书,结果被告了状。
他的父母对她好一顿打!
山鸡想起那次爸爸把他绑起来,把皮带抽断,恨得咬牙切齿,指着苏漾大声招呼其他兄弟。
“大家快来看看老子的……那个啥!青梅竹马!他妈的,还怪文艺!一下都差点没想起来!”
围着季礼的七个人听了,围向苏漾,脸上带着坏笑,比围着季礼的时候开心多了。
他们的目光肆无忌惮的落在苏漾身上各处,恨不得用视线剥光她。
“小美女,给我抱抱。”
苏漾后退两步,听见身后一声坏笑,回头一看,后面有个男生舔着嘴角。
她吓得嘴唇发抖,瞪着山鸡。
“朱德正,你爸爸会打死你的!”
山鸡不屑的冷笑一声:“他打不过我了!”
他指着苏漾的小脸蛋,跟其他人笑着说:“兄弟们,你们看,这就是我以前暗恋的女生。长得好看吧?”
那些人纷纷点头。
“好看!好看!”
“带劲,真他妈带劲!”
“跟豆腐一样白呀!”
“好不好看,要睡了才知道!”
……
山鸡笑着继续说:“这个小婊子是长得还可以,可是她心眼子坏啊!”
“她家里穷得很,家里几个土鸡蛋放到臭都不舍得吃。他妈的,小时候拿石子砸了我的头,她外婆赔给我吃。”
“那个鸡蛋往锅里一磕,锅子都臭得不能要了!”
苏漾咬着嘴唇,低下了头,眼睛里已经有了泪花。
她家穷,似乎穷就天生该被欺负。
她忍耐着,任凭他侮辱自己,不敢还嘴,只希望他说得越多越好。
“我艹!”
“你们把老房子……都卖了交医药费?……咳咳……家里没钱了,你们以后怎么活?”
“我是肺癌晚期……咳咳……死定了!”
“快把钱退出来!”
海城第一人民医院的重症病房。
季礼不停的咳嗽,握拳砸着床沿,转头“呵斥”父母。
母亲吴华满脸皱纹,不到六十的年纪,看起来像是七八十岁。
父亲季建国本就秃了好几年的头发,更是落得一干二净成了光头。
两个老人像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沉默。
“那房子本来就是准备给你结婚的,现在……又留着又有什么用?”
过了一会儿,他妈妈吴华揉了揉怀里的小狗,抬头看着枯瘦的儿子,眼里没有神彩,挤出一丝笑容。
“小肉包,你爸爸说他死定了,我是不信的。万一活了呢?”
小狗张嘴伸出粉嫩的舌头打了个哈欠,往吴华怀里拱了拱,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双眼。
季礼心里一阵绞痛。
这是妈妈养的狗,当孙子养,还每天逼着狗认自己做爸爸。
小区里别的老太太遛小孩时,她牵着一条狗显得不那么尴尬。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忽然。
吴华扇了季父季建国一耳光,哭道:“都怪你!教会了他吸烟!”
季建国一脸懵逼。
我自己都不抽烟啊!
季礼看着神智有些不清醒的妈妈,满眼愧疚,回忆起抽第一支烟的时候。
如果吸烟是导致他得肺癌的元凶,那影响他整个人生的蝴蝶翅膀,应该就是那一个夏夜的情书。
那是高考完的夏天。
他偷偷给楼下夏野家的信箱里塞了一封情书,换来一句“如果真的喜欢,就表白100次吧!”
于是,他追随她而去,报考了夏野所在的首都音乐学院附近的某公安大学。
一次又一次的表白,换来一次又一次的拒绝。
“我只是把你当哥哥。”
“你是一个好人。”
“你不要用这么深情的眼神看我,不然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扣掉哦!”
“你好烦啊!要不然我给你介绍几个舞蹈学院的美女吧?火辣辣的那种哦!”
“哥,你很好,但你对于我想要的那款,太……乖了。”
……
她拒绝得似乎很有分寸,每次都带着笑容。
开始,他没那么难受,后来感觉不是滋味。
渐渐的,觉得好卑微,再后来每一次的表白都要做上半天的心理建设。
在大三的时候,他鼓起巨大的勇气表白第99次。
这一次,夏野没有说话。
季礼从她眼睛里看不到欢喜,只有不安和忐忑。
他懂了,笑容苦涩,像以前一样伸手去摸她的脑袋。
她往后退了一步。
他讪笑着,也往后退了一步。
二人四目相对。
她不言。
他也不语。
再也没有第一百次。
从此,他再也没有 联系过她,一次都没有。
开始放纵自己。
学校不让吸烟喝酒,每次放假的时候就猛吸猛喝,打牌,玩游戏,吹口哨,像一个小流氓。
刚毕业,他就因为他不像一个好人,就被秘密选为卧底,潜入了一个帮派。
一卧底就是十年,见惯了打打杀杀,酒色财气,差点混成帮派老大才收网。
妈妈很高兴。
二老省吃俭用一辈子,终于攒够了一套市中心房子的首付,给了儿子相亲结婚的资本。
没想到。
妈妈紧锣密鼓的相亲行程还没开始,他就被诊断出肺癌晚期。
……
中午。
父母陪着季礼吃完盒饭,趴在床沿休息。
等鼾声响起的时候,季礼蹑手蹑脚的下床,跪在地上对他们磕了个头,然后起身慢慢朝窗口走去。
“舔狗不得好死!”
十五楼,他一跃而下。
……
黑暗中。
季礼被一阵争吵闹声惊醒。
睁开眼,他看见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落在凉被上。
门外的争吵声还在继续。
“高考完了就能睡懒觉吗?慈母多败儿!让他跟我一起去跑步打打太极锻炼身体不好吗?”
“高中累了三年睡几个懒觉怎么了?我还要给他钱跟同学去KTV玩!”
“还去KTV?想得美!让他去他舅舅那里打暑假工挣学费!”
“他舅舅开的心理诊所,他去了能干什么?”
“扫厕所!”
……
房间内。
季礼意识到自己重生后,泪流满面。
他穿着一条大裤衩,光着上身打开门,看着风华仍在的妈妈,头发茂密的爸爸,慢慢的跪在地上。
“爸,妈……”
他哽咽了,嗓子发紧,胸中千言万语不断翻涌,最后只说出三个字。
“别吵了!”
季建国,吴华吓了一跳。
吴华瞪着季建国,怒道:“你看你把孩子吓得!打暑假工是他这种老实巴交的孩子能做得来的吗?”
“也不怕被人拐走?”
季建国脸皮一颤。
这……不至于吧?
吴华小跑过去,扶起季礼。
季礼顺势紧紧抱住她,同时眼含热泪地看着爸爸。
“爸,妈,我一定会给你们养老送终,绝对不会再死在你们前头。”
季建国一挑眉!
这个逆子!
大早上的说这种晦气话?
季礼又看着妈妈,说:“我还会找一个你们喜欢,我也喜欢的女生当老婆,给你们生一大堆孙子孙女。”
吴华迅速推开他,脱下拖鞋握在手里抽过去。
“看来你爸说得对!就是不能让你睡懒觉,都睡糊涂了!”
“什么死不死的?”
“你这个年纪就是读书的,谈什么恋爱?大学期间你只能读书,不许恋爱!”
“生孩子?还是一堆?!”
“你要上天啊!”
季礼没有躲,胳膊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
季建国看着儿子傻傻的样子,有些不安,脸色严肃。
“季礼,下午你去你舅舅那里看一下,心里上有病要趁早治。”
吴华连连点头,告诫道:“小礼,你一定得去!”
……
很难得。
吴华没有出去买早点,煮了三碗鸡蛋面。
季礼吃得很快。
吃完早餐,吴华塞给季礼20块钱。
“小礼,这几个月我和你爸很忙,要加班到晚上10点。”
“中午和晚上,你拿钱去外面吃!不用省!”
季建国欲言又止,怯怯的看了吴华一眼,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二人离家上班。
他们在同一家私企上班,平均四五千的工资,没有房贷,只供养一个孩子活得还算滋润。
在阳台上看着他们出了小区。
季礼立即穿上衣服,拿上一把起子,走出家门。
他家住11楼。
是一梯两户的房子,在海城这个小城市算好的。
他没有坐电梯,猫着脚步从楼梯悄悄走到10楼。
找到1002户。
这是夏野的家。
三岁那年,夏野搬到了楼下。
他们年龄相仿,上的同一所幼儿园,同一所小学,同一所初中,又是同一所高中。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夏野就跟她名字一样调皮,一天到晚闹事,浑身的力气使不完似的。
季礼因为老实,稳重,一直扮演着哥哥的角色,替她擦屁股。
他甚至怀疑,夏野的任性除了她家人的宠溺,自己对他的舔狗行为也要负一部分责任。
季礼的目光落在夏野家大门旁,墙上挂着的信箱上。
信箱在09年的时候,几基本上在吃灰,但是夏野家的信箱却责任重大,每个月都要收留几封暗恋者的情书。
昨天,是高考完的第一天。
他拒绝了夏野出去溜冰的邀请,把自己关在家里憋了整整一天,终于修修改改完成了一封情书。
当晚,趁着夜色塞进了信箱。
季礼拿起起子插进信箱盖子的缝隙,用力撬开来。
里面空无一物。
“卧槽!”
季礼心里一沉。
此时。
门内传来脚步声,门反锁的卡扣声,紧接着,一个低沉浑厚得像破锣的少女声音响起。
“谁?”
“是哪条狗在外面?”
好难听的声音!
季礼一愣。
这是他小时候教夏野的技巧,当一个人在家听到门外有异常时,千万要反锁上门,然后用很凶的语气吓唬他。
她对很凶的语气似乎有什么误解?
手机铃声响起。
季礼掏出诺基亚,看见来电提醒是“小野”,按下接听键贴在耳旁。
听筒里传来夏野紧张兮兮,压低的嗓音。
“哥,我家门外躲着一个变态!他在撬我家的门!你赶紧拿菜刀下来救我!”
“要快!晚了……我可能就要被欺负了,就不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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