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稚京陈靖善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篇章误惹腹黑继承人》,由网络作家“唐颖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朋友很喜欢《误惹腹黑继承人》这部其他小说风格作品,它其实是“唐颖小”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误惹腹黑继承人》内容概括:在猜测老太太的身份,陈靖善已经将她带过去,并亲切的称呼了一句,“母亲。”陈宗辞转头的那一瞬,周稚京下意识的站到陈靖善的身后,避开了他的目光。老太太笑着拍了拍陈靖善的手叫他落座。周稚京垂着眼,跟在他的身后,从陈宗辞后侧走过时,她还是不受控制的侧目瞥了一眼。陈宗辞没有回头,他今天着正装,平直的肩膀,将西装撑得格外挺括。他微......
《精选篇章误惹腹黑继承人》精彩片段
正当她看的出神时,陈靖善在她耳边说:“我不走红毯。”
周稚京跟着陈靖善进了主场,每张桌子都有专门的标记。
其中有一张正对舞台的大圆桌,尤为显眼。
周稚京一眼就看到了陈宗辞,坐在一位鹤发老太太的身侧,面上噙着笑,不知道在说什么。
周稚京还在猜测老太太的身份,陈靖善已经将她带过去,并亲切的称呼了一句,“母亲。”
陈宗辞转头的那一瞬,周稚京下意识的站到陈靖善的身后,避开了他的目光。
老太太笑着拍了拍陈靖善的手叫他落座。
周稚京垂着眼,跟在他的身后,从陈宗辞后侧走过时,她还是不受控制的侧目瞥了一眼。
陈宗辞没有回头,他今天着正装,平直的肩膀,将西装撑得格外挺括。
他微微歪下头,周稚京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膀,落在他拿在手上的手机,黑色的屏幕里,似乎能看到他的双眼。
周稚京立刻收回视线,快速在陈靖善的身侧坐下。
等两人落座。
陈宗辞这才开口喊人,“小叔。”
声线温淡,落在周稚京的耳朵里,却透着冷厉,令她心惊肉跳。
陈靖善:“宗辞。”
简单问候过后,两人就没什么交流了。
十分钟后,傅汀跟着贺二小姐出现。
贺二小姐今年三十五岁,身上穿一条黑色吊带长裙,简单大气,风情万种。
傅汀站在她旁边,看着像是保镖。
贺二小姐热切的同陈老太打招呼,“我父亲碰到老友,在五层休息室会客,叫我先来跟您打声招呼。”
陈老太拍拍她的手背,“今天的宴会你们是主办方之一,肯定忙,不必管我。我就是来凑个热闹,顺便散散心。”
贺二小姐的手搭在了陈宗辞的肩膀上,笑道:“小三爷孝心满满,还有未来孙媳妇陪同,您这一趟一定玩的很开心。”
林序秋端着假笑,没有反驳。
陈靖善起身时,周稚京跟着站起来,目光望向傅汀,眼神并没有回避,仿佛在说:你也不过如此。
目光交锋,傅汀到底没说话。
这种场合,谁闹谁吃亏。
寒暄后,贺二小姐又去招待别人。
她侧过脸,警告傅汀:“那小姑娘手段不低,你暂时别惹。慈善宴要是有个闪失,我保不住你。”
傅汀回头朝着周稚京看了一眼,眼神像淬了毒。
“她在叔侄俩之间横跳,有她苦头吃。收起你不满的表情,难不成,你还想睡了她?”
傅汀连忙敛了表情,“当然没有。”
……
宴会快要开始的时候,贺老先生携他的妻女一道入座,另外还有几位权贵。
周稚京这样的生面孔,自然引人注目。
有人问了一句,陈老太太好似这才发现有周稚京这样一个人,目光朝着她看过来,上下打量后,询问:“靖善?”
陈靖善解释:“是我的一位朋友,她正好有空,就给我做个伴。宗辞没同我说,您今天也参加。”
周稚京礼貌的唤了一声,“陈老太太,您好。”
这场合,对周稚京来说太高端,她的身份坐在这张桌子上,格格不入。
那几道目光落在身上,让她像个小丑。
德不配位,大抵就是如此。
陈靖善主动的握住她的手腕,示意她坐下。
傅汀就坐在她对面,眼神里的嘲弄那样明显。
周稚京咬了咬牙,反手握住了陈靖善的手,并身侧靠近,凑到他耳侧说话,“多谢你带我见世面。”
这样亲昵的耳语,加上她笑容里含着娇羞。
恐惧,恶心,屈辱。
爬满周稚京的全身。
男人将她牢牢摁在洗手池上,附在她耳畔,说:“京京,别装了。你这澡,不就是洗给我看的吗?今天家里没人,你姐跟你姑姑去普陀求子了,现在只有你跟我。”
他的唇贴在她的肩膀上,用力嗅了一下,“你姐姐这颗老帮菜,真是连你的头发丝都比不上。你且等着,等我在华瑞站稳脚跟以后,我就跟你姐姐离婚,然后娶你。好不好?”
周稚京始终没有说话,她将刮眉刀捏在手里。
趁着男人将她扭转过来的瞬间,猛地扬手,刮眉刀不算锋利,但也能轻而易举的划破人的脸皮。
男人瞬间被激怒,看到自己的脸被划拉出那么长一条,一把抓住周稚京的头发,将她的头狠狠撞在墙上,“妈的,臭婊子,别给脸不要脸。你姐说你跟个婊子一样,还妄图嫁入豪门。被别人睡烂的烂货,还装起清高来了!”
皮带解开的声音,伴随着男人愤怒的辱骂声响起。
周稚京坐在地上,发丝凌乱,手里仍紧紧握着刮眉刀,企图用这小小的刀,与他殊死搏斗。
凶器展露的那一瞬间,卫生间的门被用力撞开。
姑父提早回来了,周稚京的眼泪也在这一刻落下。
但一个小时之后,她拖着行李,被赶出了家门。
理由是,破坏家庭和谐。
周稚京想,姑父应该很早就想这样做了。
所以明明受害者是她,可被赶走的,也只能是她。
她站在街边,等网约车。
头发还没干,不过这么热的天气,也不打紧。
就是这个样子,去见陈靖善,不是太好。
坐在车上,周稚京在纠结,是否要在陈靖善面前装一次可怜。
可柔弱的女人,只能成为有钱人见不得光的情妇,无法成为他的另一半。
是以,她主动取消了这次的约饭,找了个地方把自己收拾好。
脸颊上的红色手掌印过于明显,不知道明天能不能退掉。
晚上八点,她草草解决晚餐,去了意林琴行。
昨天她从枫林绿都出来后没多久,就收到了林序秋的排课时间。
行至门口,就听到琴行内有流畅的钢琴声,弹的是夜莺。
透过大玻璃窗,能看到弹琴人的背影。
男人身穿白色衬衣,坐在那架看起来很昂贵的三角钢琴前,手指在琴键上舞动,那样的行云流水。
曲子只弹到一半就停了下来,似乎是觉得没趣。转过身来,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周稚京。
四目相对的一瞬,周稚京并没有立刻收回视线,她呆呆的愣在那里出神。
直到陈宗辞推开玻璃门,“你就是秋秋的学生?”
周稚京的眼睛里含着没有退回去的眼泪,陈宗辞的语调在此刻显得格外温柔,像是从城堡里出来,拯救灰姑娘的王子。
周稚京很快收敛了情绪,点了点头,“是的。”
“京京来啦。”
林序秋高亢的声音从里面春来,红色的裙摆摇曳,像一只艳丽的蝴蝶,飞到了陈宗辞的身边,挽住他的胳膊。
笑着说:“快进来,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们的教室。”
林序秋是第一次收学生,也是唯一一个学生。
“你可是我林序秋的关门弟子。”
陈宗辞翘着二郎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说:“知不知道关门弟子什么意思?”
林序秋帮周稚京摆好姿势,娇嗔道:“陈宗辞,你少跟我抬杠。”
“要收关门弟子,好歹去小学找个有天赋的。”他说的正经,“或者,自己生一个。”
林序秋注意力放在周稚京的身上,望着周稚京的脸,手指碰上她刻意用头发遮住的左脸。
周稚京下意识的回避。
目光相对,林序秋浅浅一笑,回应陈宗辞的话,“好笑。我不是说了,我这辈子都不会生孩子。”
陈宗辞不以为意,“奶奶可不同意。”
“感情我是你们家内定的生育工具?你可少打我主意,要生孩子找别人去。”
周稚京笨拙的操控着大提琴,只觉得这两人。
一个娇,一个纵。
确实是般配。
陈宗辞出去上厕所,林序秋从后面把着周稚京的手,在她耳侧低声说:“帮我看着陈宗辞,我可以私下里再单独给你一笔额外的工资。”
周稚京愣住。
就昨天那样的情况,还有她刻意落在陈宗辞衣领上的口脂,她以为林序秋会做点什么,但绝对不会是让她看着陈宗辞。
“你刚才也听到了,陈宗辞在暗示我生孩子,但我不想生,也不想其他女人生。我怕他暗地里做手脚,所以你得帮我看着点,他但凡有什么歪心思,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我知道,你肯定能做好,就像昨天,要不是你的话,陪在他身边,照顾他的人就不会是我了。”
也不是所有千金小姐都是温室里的花朵,不谙世事的小可爱。
怎么可能傻乎乎的,成为一个底层人手里的棋子。
又怎么可能将她这种微不足道的人放在眼里,视为情敌。
陈宗辞回来后,林序秋出去接电话。
周稚京自己练习,吱嘎吱嘎,拉的难听极了。
在她调整手势的时候,陈宗辞嫌弃的说:“歇歇吧。”
周稚京还要继续。
陈宗辞强调:“让我的耳朵歇歇。”
并没有人让他留在这里听,好吗!
周稚京最终还是停下手,喝了林序秋给她准备的饮料。
安静的空间里,只能隐约听到林序秋的声音,隔着门传进来。
好像是在商量巡演的事儿。
周稚京今天心情不好,一边喝饮料,一边开始发呆。
“谁打的?”
那花臂大哥在交警眼皮下,脑子就冷静了,笑呵呵的给陈宗辞道歉。
不过陈宗辞不接受,“想必你在撞上来的时候,已经想好了要赔多少,我会满足你。”
花臂大哥表情一僵。
陈宗辞拿了个电话给交警,就跟着陈靖善先走。
周稚京坐在副驾驶,透过后视镜,就看到两道身影交错着,朝这边走过来。
很快,后座的门拉开。
那熟悉的气息侵袭而来,布料摩擦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
周稚京下意识的攥紧裙摆。
陈靖善:“宗辞出了点交通事故。”
周稚京扯动了下嘴角,低低的应了一声后,还是转过头,去看陈宗辞,镇定的问:“陈总,没事吧?”
陈宗辞就坐在她的后面,对上她的目光,眼里笑意闪动,“没事。幸好周助理没坐我的车,要不然,得吓着了。”
周稚京转回身,“没坐,我也吓了一跳。不过您没事就好。”
陈宗辞:“小叔知道吗?周稚京拨给我当助理了。”
“是吗?那也好,在你手里肯定能学到不少东西。”
陈宗辞左腿叠在右腿上,淡淡一笑,“我不是老师,没耐心教小白。我瞧着她还挺喜欢小叔您的,要不我让人事转一下,调您那儿去?”
“对了。我这收到一张照片,发给你看一下。”
周稚京的手机先响,她这会整个人高度紧张,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刺激她微弱的神经。
等她看到陈宗辞发给她的照片时,整个人差点叫出来。
紧跟着,她很清晰的感觉到椅背被顶了一下。
这时,陈靖善的手机也响了。
他要去拿手机,周稚京提醒,“开车不要玩手机。”
陈宗辞:“对。等前面红灯再看,来得及。”
周稚京用力握着手机,她怎么也想不通,这照片为什么会流到陈宗辞的手里。
她瞥了眼陈靖善的手机,屏幕还亮着,显示着微信信息。
前面真有个红灯,眼看着就要停下来,周稚京还是发了信息给陈宗辞,【有什么问题?】
照片里的背景并不太清晰,她赌陈宗辞看不出来,也赌他还没把照片发给陈靖善。
他只是想要挟她。
陈宗辞:【前面下车,去云顶酒店等我。】
跟他玩心理战,可他根本不忌惮任何。
心里作祟的,就只有周稚京自己罢了。
车子在红绿灯口停下,陈靖善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陈宗辞发的照片。
他露出浅笑,“霍家的第一位曾孙。”
“奶奶派的任务,非要我亲自拍照回去给她看。”
老太太明明那么多个孙子,却唯独盯着陈宗辞给她生曾孙。
陈靖善:“我听序秋的口风,她给自己安排了长达一年的巡演。老太太知道怕是要不高兴,女孩子要哄,你多哄哄。”
陈宗辞不以为意,“孩子,谁生不是生。”
陈靖善笑道:“你这话让老太太听到,非揍你不可。”
他只用轻笑回应,低下头,给周稚京发出最后十分钟的警告。
他隔一分钟发一条。
导致周稚京的手机一直响,每次响,都让她心惊肉跳。
人像是被摁在砧板上,被宰的前一刻,难熬到极点。
刚才她已经跟陈靖善说好,先去他私人公寓。
最后一分钟的时候,周稚京还是败下阵来,硬着头皮说了停车。
再有二十分钟,差不多就要到陈靖善的私人公寓。
但他还是靠边停车,问:“怎么了?”
周稚京看向他,眼睛湿漉漉的,低声说:“姑姑……姑姑让我现在回去,可能有事。我自己打车就好,不打扰你们。”
陈靖善知晓澜山会所里的事儿,便也没有多问,点点头,“到了给我发个信息。”
“好。”周稚京眼神暗了暗,这一刻,她真恨陈靖善的绅士和自我约束。
下了车。
陈靖善降下车窗,又嘱咐了两句,跟长辈似的。
周稚京点点头,说了声再见。
去云顶酒店的路上。
周稚京身受药酒折磨,这里的房间还没退,她不用房卡,也能进。
她先奔到厨房,喝下一大杯水,口干舌燥的感觉并未缓解。
她去浴室洗澡,鼻血下来的辞不及防。
这酒,也太厉害了点。
……
陈宗辞夜里十二点才出现。
周稚京还没睡,她卷在床上,脸上是不自然的潮红,身上就盖着一层薄薄的浴巾,只盖住了重点位置。
表情看起来有些难受。
她听到声音,骤然睁开眼,眼睛里是来不及遮掩的惊惧和害羞。
她以为这么晚了,他不会来了,她以为林序秋肯定会把他拦住。
周稚京也没有想到药酒的威力会那么大,她怎么样都睡不着,燥火旺盛的不行,怎么都无法宣泄。
她一只手紧紧握着手机。
对话框是跟陈靖善,已经拨了语音电话。
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她之前给他打电话,已经暗示的很明显,他也知道她现在的情况,那么这样的撩拨,也是正大光明,情有可原。
“京京。”
陈宗辞走到床边的同时,陈靖善刚好接了电话。
周稚京攥紧浴巾,拿着手机,往床的另一边爬。
紧跟着,脚踝一紧,整个人翻天覆地,她短促的叫了一声后,人被陈宗辞压的严严实实。
手机脱手,掉在了一个她够不到的地方。
陈靖善还没挂,有些担忧的问:“怎么了?”
声音很温柔。
陈宗辞附在她耳边,轻声重复了这三个字,“怎么了?”
周稚京头皮发麻,紧张的同时又生出别样的情绪,心底深处有个疯狂的怪物,要吞噬她的理智和道德。
她用力的推他,回答陈靖善的话,“没,不小心撞到了。”
她的声音不稳。
但因为前面跟他聊天,有过铺垫。
陈靖善倒也没觉得什么不妥,但也没跟她真的闹,特别认真严肃的说:“真的难受的不行,就去医院。跟你姑姑提一下,不必害羞。”
周稚京人本就烫,陈宗辞隔着衣衫的身体,好像比她还热一些,让她热的不能呼吸。
陈靖善:“下次不要随便喝酒。即便是应酬场合,也要学会自保的手段。”
周稚京看着陈宗辞的嘴唇微动,她下意识的用手捂住,水盈盈的双眸,充盈着化不开的欲。
陈宗辞眼神那样深,他拉开她的手,每根手指交错,摁在床上,“挺会玩啊,zhizhi。”
她身子倾斜,眯着眼,“我要去告诉你奶奶。就说你偷吃,都是你的错,我才不要嫁给你,更不要给你生孩子。”
陈宗辞:“证据。”
“一张照片三十万,你说她能卖给我几张?”
“那就等你买到了,再跟我对峙。”
林序秋又靠近一点,盯着他的侧脸,想找出破绽。
陈宗辞余光一瞥,倏地抬手,掐住了她的后颈,两人的距离骤然拉近。
紧跟着,耳边响起轻微的咳嗽声。
陈宗辞转头,就看到周稚京和陈靖善一起,站在边上。
林序秋快速的挣脱,她稳定心绪,喝下一口酒,想压下脸上的热度。
陈宗辞:“小叔。”
陈靖善立着没动,“没打扰吧?”
林序秋抢在陈宗辞之前,说:“没有啊。”
陈靖善这才走下台阶,在另外一侧坐下来,说:“我应酬完去琴行找序秋,碰到的京京。她要来送东西,我正好有事想同序秋商量,就顺道跟着她来了。”
林序秋一拍脑门,“瞧我这个记性,忘了今天有课呢。”
陈宗辞朝着周稚京瞥了眼,“杵着干嘛?”
周稚京立刻把盒子递过去。
陈宗辞将蓝丝绒的盒子递给林序秋,“上月拍的粉钻。赔罪的礼物。”
林序秋打开看了一眼,兴趣不大,可还是装出高兴的样子,“真好看。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啦。”
说完,她便随手放在了旁边。
周稚京本想走,林序秋却拉着她进来。
两人之间隔着陈宗辞,周稚京到她身边,得经过他。
隔着裤子,他坚硬的膝盖,顶到了她的大腿。
她稍一抬眼,就对上了陈宗辞的目光。
幽暗的让人心惊。
她在林序秋身侧坐下,与陈宗辞只隔开了一个位置的距离。
林序秋叫人送酒上来,“小叔跟京京很熟吗?”
陈靖善:“朋友。”
“真是巧,京京是我学生,也是我朋友。现在还是陈宗辞的助理,这缘分真是妙。”她用肩膀撞了撞周稚京,问:“当陈宗辞助理感觉怎么样?想打他吗?”
周稚京干笑,“陈总要求高,对我来说是好事,可以让我成长更快。”
林序秋摸摸她的头,“真是乖。这世上怎么能有你这样乖的女孩啊。”
她是在逗猫。
周稚京觉得自己在这个场合里,特别像桌上摆着的骰子,是供人玩乐的。
什么朋友,什么助理,都是乐子而已。
她想到自己以前在花园里逗流浪猫的样子,买最便宜的猫粮,成为它们的救世主。
她朝着林序秋微笑。
酒很贵,她没喝,一口也没有。
结束后。
周稚京一个人抱着手臂,站在路边等网约车。
陈宗辞今天坐的是宾利,车子从她面前开过,没有停留,她看到林序秋跟陈宗辞同坐在后排,林序秋笑着冲她挥手。
陈靖善要送她回家,被她婉拒。
因为她今天不回家。
周稚京这人从小到大,心眼就小,且非常记仇。
因为性格不好,家道中落的时候,遭到很多人嘲讽她,把她当猫狗那么戏耍,把她的尊严全部踩碎。
这感觉真糟糕啊。
……
到了云顶酒店,周稚京接到了姑姑的电话,问她怎么那么晚还不回家。
周稚京站在床边,看着床头柜上的东西,说:“今天留朋友家了。”
周茜犹疑再三,说:“对不起啊京京。雅雯怀孕了。她这胎来的不容易,现在又要保胎。津浩又在升职的档口,之前的事儿,就当粉笔字擦了。你姑父说,你上下班现在也不方便,要么在公司附近给你找个房子,要么给你买辆车。”
“你放心,你到不了赵秘书的层次。人家是聪明绝顶,你没有。”
咔嚓一声。
陈宗辞的手从她头上拿下来,她直起腰,脸涨的红彤彤,头上还坠着他的表。
陈宗辞将剪刀随手丢在桌上,“自己弄,弄完出来。”
周稚京茫然。
后知后觉发现陈宗辞绞断了腕表的表带。
她耐着性子,把缠绕住的发丝弄开。
最终,她还是扯断了几根头发,缠的太紧根本弄不开,只能断发。
她摸了摸表带的断裂口,那死死搅住卡扣的头发,被她全部扯出来,不再与之纠缠。
只是可惜,即便表带毁了,她还是扯断了头发。
她整理好头发,拿着手表出去。
赵秘书还在门口,见到她的瞬间,周稚京心虚了一下,目光在对方颅顶一晃而过,刚说话的时候,门敞着的,不知道赵秘书有没有听到。
赵秘书的地位很高,总助都要听她指挥。
据说,普通项目她甚至还有决定权。
说她头发少,会不会被穿小鞋?
赵秘书言语温和,“还好吗?”
“还行。”
“下午要见的是海荆市商会主席。”赵秘书给了她一件轻纱外套,帮她整理头发,“简单点来说,林主席是陈总未来老丈人。”
也就是林序秋的父亲。
听到这里,周稚京下意识的停住脚步。
赵秘书看向她,“怎么?”
她立刻摇头,“没,刚晕了一下。赵秘书,我这个样子怕是上不了台面,您要不跟陈总说一下?”
“陈总决定的事儿,不会改变。刚刚你就做的很好,更何况只是陪着走几步路,不需要你多做多说。林主席也不是什么难搞的人。”
陈宗辞的商务车早就在门口等着了,赵秘书上前替周稚京打开车门。
陈宗辞坐在里面闭目养神。
周稚京提着裙子上车,尽量放缓自己的动作,轻轻落座,绝不吵到他。
车门拉上,中间的挡板升起,这后面就俨然成了私密空间。
司机开车的技术很好,车子没有任何波动,长久的匀速行驶,恍惚的让人以为车子没动。
两边的帘子拉着,只落进来稀稀拉拉的光线。
周稚京始终端正坐着,那只剪断的腕表还在她包里放着,她犹疑不决,是否该将其归还。
“渴。”
周稚京立马找水,看了一圈,愣是没找到。
她扭过头,陈宗辞正看着她,一只手撑着头,看起来醉意有点上头,眼神不似刚才锋利,却也深的让人看不到底。
周稚京喉咙无辜干涩,说话都有些磨嗓子,应当也是喝酒后遗症,“没有水,陈总。”
“叫哥哥。”他漫不经心的纠正,语调平平,听不出任何情绪。
周稚京紧抿了唇,说:“我没有哥哥,也不习惯叫人哥哥,陈总。”
“没有吗?”
“是的。我父母只有我一个小孩。”
陈宗辞幽深的目光长久盯着她。
酒精总是会放大人的情绪,周稚京想着那根被绞断的表带,价格不菲,比她的头发贵。
“你很像一个人。”周稚京在情绪驱动下,说出这几个字。
“谁?”
陈宗辞眉眼间挑起了一丝兴味,像是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儿。
周稚京露出思考的表情,好像是在回忆,然后说:“一个我这辈子都不愿意再见的人。老天保佑,幸好他已经死了,我相信我此生都不会再跟他见面。”
她黑白分明的眸子,流露出的是真诚,乌黑的眼珠子,不错眼的看着陈宗辞,“初见你时,我吓了一跳。”
四目相对。
他黑深的眸,没有任何波动,如一汪深潭,丢进去的东西,只会被吞噬,不会起任何波澜。
“第一次?”
黑暗中,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周稚京的耳畔响起。
许是染了情欲,男人的音色与往常有所不同,似乎变得更好听了一点。
周稚京跟陈靖善不咸不淡的相处了三个月,她打算让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并坐实陈靖善女朋友的身份。
她特意穿了白色包臀裙,碰面时,陈靖善的视线在她的腿上多停留了几秒。
她猜到他会喜欢。
只是这男人的自制力过强。寻常方式,并不能让他坏了自己固守的原则。
所以,她用了点手段,拿了他的房卡,做了充足的准备,守株待兔。
在他进来的那一刻,从后面偷袭,禁止他开灯。
黑暗,可以剥掉男人伪装的矜持。
周稚京抱住他的脖子,主动去寻找男人的嘴唇,亲了亲,故意的发抖,表现的紧张。
只轻轻的嗯了一声。
男人掐在她腰间的手,越发的紧。
微不可察的哂笑,让周稚京愣了愣。
在她印象中,陈靖善不会这样不礼貌,他若是拒绝,在他进来时,被她抱住的瞬间,就应该拒绝了。
在她愣神之际,隔着门传进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喊着陌生的名字。
“宗辞。”
周稚京浑身一凉。
宗辞?宗辞是谁?
她下意识的要推开身上的人。
男人似乎料到她的举动,没有给她脱身的机会。
势如破竹。
伴随而来的是男人的解答,“你好,我是陈靖善的侄子,陈宗辞。”
陈宗辞。
周稚京空白的脑子里闪过这几个字,她听说过,在一周前。
他是陈靖善的亲侄子,留美回国,要来继承庞大的家业。
陈靖善:“你手机忘了拿,奶奶打了两个电话给你。”
“宗辞,你在吗?”
无人应声。
房间里,只有两个人的喘气声,仿佛在回应门外人的询问。
周稚京整个人因为紧张而紧绷。
她胡乱的挣扎,尽可能的冷静,努力的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我……我是陈靖善的……”
后面的声音变了调。
她立刻咬住唇,不想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
计划偏离正轨,这让周稚京极度的恐惧和慌乱。
黑暗成了让人不安的未知。
男人在她耳畔提醒道:“陈靖善手里有房卡。”
“混蛋。”她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他一定是故意的。
怎么会有这样的混蛋!
她的眼睛发热,层层袭来的感觉,让她感到羞耻。
她想杀人。
她仿佛听到门锁转动,看到有一缕光线照射进来。
急促的叫声从她唇齿间溢出来。
门外的脚步停止。
啪嗒一声,门重新关上。
……
周稚京感觉自己脱了水,身上的酥麻感还未消散。
男人从她身上离开。
顶上的灯应声而亮。
她下意识的抬手挡住眼睛,只露出一条缝,看向那个男人。
视线落在男人的腰上,精瘦的,没有一点多余的赘肉。
后背的肌理线条,极为流畅,随着他的动作起伏,肌群下埋藏着他的野性。
肩胛骨的位置有她留下的几道粉色抓痕。
暧昧非常。
不免让她想起几分钟前像烂泥一样的自己,她吸了口气,赶忙收回视线,收拾心情。
男人拿了裤子穿上,站在柜子前,点了根事后烟,而后转身,正对着床上的周稚京。
隔着烟雾,周稚京看清楚了那张脸,她下意识的攥紧了被子。
男人墨色的瞳孔,冰冷的没有丝毫温度。流畅刚毅的轮廓,还染着尚未退散的欲,微微上挑的眼尾,彰显着他的狠戾与无情。
菲薄的唇,此时异常红润,唇角微翘,闲适的吞云吐雾着,没有半点愧疚与悔过。
那目光,仿佛地底下伸上来的藤蔓,一点一点的将她缠住,爬满全身,直至头顶,似是要将她彻底吞噬。
周稚京勉强找到自己的声音,说:“我要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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