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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心仪国粹

发表时间: 2023-01-04

小富国尽管带了私塾子弟补课,还是有些剩余的精力。他觉得还应多学习一些东西。

“娘,我想去罗神针那里做义工。”

“那你的学业怎办?”凝香说。

“我每天未时去一个时辰,不影响学习。”

“为什么想去做义工?”

“针灸是国粹,操作简单,很是实用。”

“好的。我让赵总管带你去”。

韩富国跟着赵总管到了北国久负盛名的罗神针的诊所。

见到罗神针后,赵总管递上了萧武拨的名贴,

“大人有事吗?”罗神针同赵总管相互作揖。

赵总管将韩富国拉至胸前,“这是我家大人的公子韩富国,他想每天用一个时辰到贵诊所做义工。”

“噢,别,老朽担待不起。”罗神针惊讶道。

“先生不用客气,先生也是我们北国的著名神医,没有什么担待不起的。”赵总管又补充一下:”少爷什么都愿意做,有事您尽管吩咐他去做就行。”

“好吧,不周之处还望海涵。”罗神针作了个揖。

“那我先走了。”赵总管又对韩富国说:“一下马车又回来接你。”

罗神针已过了花甲之年,他的身体精瘦,俩眼炯炯有神。这属于养护得当老人。

一辈子刻苦专研医疗技术的经历,终于让他迎得神针的头衔。

”韩少爷,你来时就帮我记病案吧。”罗神针说。

韩富国二话没说,就到了案台一边给砚台加了水,开始研墨。

这时诊所进来了一个40多岁的男子,他的脸涨的满满的,还放着光。

病人将手耽在哪脉枕上。

“脉弦细。”神针说。

韩富国拿着毛笔,在本子上记录着。

“龟背舌,舌质淡白。先生自己谈一下自己的感觉吧。”神针说。

“我感觉尿臭,饮食无味,胃腹胀满,头晕,想吐,手脚麻木,腰酸乏力。脚是肿的,手一按一个窝。”病人说。

”扎几次针,然后开几副药,回去煎服。”神医又转头对韩富国说,“取穴:关元、支沟、行间、至阳、隔俞、阳关,水份、复溜。”

“汤剂为:升阳益胃汤:赤芍八钱、北黄芪二两、白术五钱、北防风四钱、生晒参五钱、茯苓四钱、法半夏五钱、广陈皮五钱、羌活四钱、独活四钱、北柴胡一钱半、连翘六钱、草果四钱、泽兰叶四钱、甘草三钱。一天一剂,水煎,日服两次。”

罗大夫说完,从韩富国手上接过处方,认真看后,没有错误,满意的点点头。

又递给患者家人,“抓五付,早晚按时服用。”

随后就对病患施针。五天后病人的肿就消了。

“先回去休息半个月,再来扎三次”罗神针吩咐道。

韩富国每天到诊所,都将当天自己的“平安扣”挂在衣服外,这样取穴施针都录下来了。

二月后的一天,一伙人抬着一个老妇人进来,就大叫:“大夫快救救我娘。”

“怎么回事?”罗神针问。

“中午吃饭时,我娘没有回来,我们就去地里找,结果他已经倒在地里。快救救我娘。”说话的是一个壮汉,三十来岁,一脸横肉,双眼里有凶光乍现。

罗神针搭了下脉,翻了下眼皮说:“人已没了,回去办后事吧”。

“大夫医者仁心,赶快再抢救一下吧。”

“我只能试一试,没有把握的。”

“没关系的。”

”少爷,你记下我们的对话和医案”神针吩咐道。

“病人家属,你叫什么?哪里人?”

“陈大贵,三里屯人”

“病人已没有呼吸了,你知道吗?”

“知道,所以才来找你救治,你不是神针吗?”

“病人瞳孔放大,没有脉搏和呼吸,我只能试一试。”

对方没有搭话。

“取穴:风市、环跳百汇、风池、太冲。”

施针以后,一点动静都没有。

“没办法了,抬回去吧。”罗神针摇了摇头。

“那怎么行,我娘是在你这里死的,你必须赔钱,不赔钱我就不抬走。”圆脸大汉猛的揪住罗神针的衣领。

大夫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搞懵了。医闹自古就有。

“放开罗大夫,不得撒野。”韩富国暴呵一声。

大汉被惊了一下,手松开四处寻找发声之人,“谁在找死?”。

“你才找死呢。”

大汉看清楚不过是个小屁孩,就朝韩富国猛踹一脚。

韩富国向左边跨半步,右手一发力,只听“嘭”一声,大汉撞到墙壁又掉了下来。

接着只听见哎哟哎哟的哀嚎声。

跟着大汉一起抬人来的那人,见状抽出担人那根棍子,朝韩富国猛劈过来。

韩富国左侧一闪,右手一把抓住木棍向后一拉,右脚一顶,那人一个狗吃屎扑到地上。随后又吐了一地。

和他们一起来的女人撒腿就跑。

不一会,来了几个捕快。

“都别动,跟我们去衙门走一趟。”捕快说。

原来那女人的哥哥是个捕快,刚才她见势不妙,就跑去衙门搬救兵了。

到了县衙,那个妇人敲打了门鼓。

县令听到击鼓声,吩咐:“升堂”

三班衙役立刻就位。

堂下有五个人,有四个跪着,一个小孩却站着。

县令定睛一看,这不是萧大人家的少爷吗。

班头见小孩没跪大呵道:“见了老爷还不下跪,欠揍。”

县令摆摆手说:“儿童在律法保护之列,可以免跪。”

“何人击鼓?”县太爷问。

“民女陈氏,叩见青天大老爷。”

“你状告何人?”

“我告这个黑庸医,他医死了我的婆婆。他们还打伤了我家男人。”

县令耐心听完了双方的陈诉后说:”赵班头,立刻将未时在诊所看病的人传到堂上。”

“是,大人。”

传到的人,全都证实三里屯带来的病人,医生己告诉病人家属,病人已死亡。而三里屯人硬要罗大夫再行施救。

施救不醒,那个汉子就要打大夫,还要大夫赔三十两银子。那个写病历的少爷出言阻止;那汉子就去打那小孩,结果反被小孩打翻,另一个男子又提木掍打小孩,又被小孩制服。

“师爷让证人画押。”

“现在本官对本案宣判:三里屯人陈大贵,犯敲诈勒索罪,滋事罪,判处三年牢狱;三里屯人陈夏生,犯滋事罪,判处一年牢狱;三里屯人陈氏,犯污告罪,判处二年牢狱。退堂。”

第二天韩富国依旧按时去诊所,罗神针,表面依旧,但接诊开处方吋,却将穴位原理功效讲出来。开出的药方也将药性配伍方法讲出。

韩富国都将其牢记于心。并整理记录于书上。

罗神针带小富国半年后,看出这个官二代,不是纨绔子弟,而是一个可造之材。

一日,他拿出一个由锦缎包裹着的东西,递给韩富国说:“孩子,我一生追求悬壶济世,取得了一点小小的成绩,但和大医比起来那还差得很远。

“由于自己以开医馆为生活基础,常常还要考虑收益问题,因此自己此生,永远也达不到悬壶济世的境界。

“你小小年纪,如此好学,又天资聪颖。出生于殷实之家,又是高官之后。所以,我觉得,你完全可以达到圣医悬壶济世的境界。

“现在我就将我视为生命一样重要的,两本大医著作,赠送给你,希望你能好好学习,成为我华夏之又一个医圣。”说后就将包裹递给小韩。

韩富国打开包裹看,一本是黄甫谧《皇帝针灸甲乙经》手稿,这个本子的珍贵程度,不压于王義之手迹;下面一本竞是华佗《人体外科病灶根除术》,也是手迹本,还配有图谱。

这个孤本,那怕用一国之图书馆馆藏去换,恐怕持有人也不能换。

还有王涛的《外台秘要》。是一整套。

扑通一声跪下,磕了三个响头,“恩师这么厚重的礼物,学生承受不起啊。”

“孩子呀,为师如果只为自己。我把这书一卖,够吃几代人了。我将它们送给你,是希望我华夏医学,能承前启后发杨光大。我坚信你一定能在不远的将来,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来。

“只要你时刻以百姓利益为重,别让华佗的外科神技失传,把华夏医学发杨光大,为师的理想就得以实现了。为师的心病也就解除了。”

韩富国再次向师傅跪拜,“弟子一定不负恩师厚望。待我长大,我一定要用恩师的名字开一家医馆,纪念恩师的仁爱之德。”

此后,罗神针就让小富国对病人单独施针,同时讲解穴位要领。

小韩将二部手稿专著,各钞了十遍。他吃惊的发现华佗的外科术,绝不输一千多年后的水平。

他自己去了北平县衙,对县令说自己想了解人体构造,以后有仵作验尸时请大人通知一声。

县令当然满口答应。

以后一段时间,北平县仵作里竞多了一个戴着大口罩,口罩里浅出香味的小孩。

这个小孩每次来,都要带些糖果一类小吃分给大家。仵作薪酬不高,糖果是奢侈品,哪买的起,大都收起来,拿回家藏着哄老婆孩子。

后来仵作们才知道,这小孩是高官公子,大家对他勤奋好学,不怕脏不怕累很是感动。

“真不知道这小少爷怎么想的,我们这下溅的工作还有上等人喜欢?”

只要他想了解什么,仵作们都认真告之。

尸体血液停流后,做解剖时看的更清楚。小富国将解剖部份,用纸细细画下,画后又问仵作们,有没有遗漏什么。

如果有,又将画重画,有时一个部位或器官要画几十次。在每图的侧面都写了标注。

少爷将解剖图,进行分类:体表和皮肤,运动器,内脏,循环系统,内分泌腺,感觉器,各部分解等。

做的很细致,工量很大。

还有更怪得,小少爷从家里用动物肠子制作了肠线,并分成粗细不等的五种规格。他对一些器官进行切割,切割后又用带来的线缝合起来。反复不断,特别是对细小器官精益求精。

做手术是个静力训练,所需力量不大,但对稳定性要求极高。

一个外科大夫做手术时,一个轻微都动,都可能导致手术失败。所以少爷特别认真的加强静力力量陪训,突破这个力量训练,以后就可以做精好精细加工了。

在训练过程中他把刀具、针、线等进行改进,让其更实用。

对于非正常死亡的孕妇,他都用自己打造的妇产科工具,试一下,看看工具还存有哪些不足。

功夫不负有心人,到后来少爷竞可以蒙上双眼对器官进行切缝。

“少爷您长大是要去做大夫?”

“我华夏医学博大精深,传承深远,但唯独外科技术被曹操掐死。我有责任重新将其发扬光大。”

“少爷真是一个有志气的好小子。”

少爷在解剖时还祥尽了解,人非正常死伤在解剖的种种表现。

他从仵作们的各种经验中,对非正常死伤进分门别类,行归纳整理如:自缢,溺亡,中毒,杀伤死,跌死,火死汤泼死,动物咬死,酒食醉死,等等。

这些是仵作的专业,大家毫无保留的向少爷提供最真实的径验。

这些经历为韩富国以后做主官,和制定破案刑侦规范打下了坚实基础。

在解剖一段时间后,韩富国发现有些尸体骨结上会长些刺或胞类体,小韩自己用好钢打了看似像银针,但针头是平的还有快口,小韩就在尸体上下针,用针刀准确把不正常部分切除。

冬天是最好的练习季节,因为尸体不发臭,一具尸体可练的内容很多。

冬天,小韩就喜欢呆在仪庒里。

小韩把华佗的著作反复研读,在哪部伟大的著作中,包含了整个人体器官的移殖术,换头术排在其首。

韩富国这个掌握一千多年后,科技知识的人,都不得不佩服。难怪他敢给曹操开颅。掌握了著作中的技术,治好曹操的头痛病,哪还叫个事,都不要太轻松。

小韩把俩具尸体搬到旁边,从甲切下,又放到乙处进行缝合。

他从脚一直做的头上,脚是最简单的,越往上越难。

小韩一点一往上走,当进行到接头术时,自己的手法的稳定性和准确性都达到了百分之百。

这些魔鬼搬变态的训练,为韩富国今后开医馆,弘扬华佗的伟大成就,垫定了坚实的基础。

他后来的医学著述,也为传统中医开启了新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