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大陆,苍鸾城,伏虎村叶家。
“风儿,爹进山打猎,饭在锅里热着,”随后传来“吱丫”关门的声音。
叶风揉揉朦朦醒的眼睛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院里水缸旁,打起盆水抹了把脸,才逐渐清醒。
十三岁少年名为叶风,自称叶十三,乃伏虎村叶家叶洛山独子,父子两人相依为命。
叶洛山每日入伏虎山狩猎为生,伏虎村几十户村民也以此赖以生存,村里偶有山兽出没,除此之外伏虎村也称得上是一片世外桃源。
“十三哥、十三哥。”
随后一个虎头虎脑的十岁少年跑进院中大声叫喊着。
“狗蛋,咋了?”
“十三哥,今天咱们去哪玩?”
叶十三思索片刻说道:“等会我们河里抓鱼去。”
抄起锅里的两个兔腿,两人径直往院外走去,去河边的路上一人一个兔腿吃的津津有味。
来到河边,叶十三俯下身子,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口河水,清爽凛冽。
叶十三和狗蛋转眼脱了个精光,两只小手捞起河水拍打着额头、心窝,然后一猛子就钻入河里游玩起来,游过三巡,两人光着脚丫开始在河边摸索。
“十三哥,这有条红衫鱼,”狗蛋猫着嗓子叫道。
“哪呢?”
“这、这,”狗蛋急切叫道。
叶十三猫着腰蹑手蹑脚走进狗蛋,顺着狗蛋指的地方看见一条两尺长,红鳍、红须,雪白鱼身的红衫鱼。
红衫鱼可是个好东西,肥美滑嫩无比。
叶十三向狗蛋比划了一个环抱的手势,两人慢慢合拢向红衫鱼围去。
向狗蛋递去一个眼色,随后叶十三竖起一根手指、两根、三根。
“扑通”一声,两人扑在水中,一顿手脚左右开弓,然红衫鱼顺着狗蛋裤裆下面游去,转眼不见了踪影。
狗蛋急得连连大叫:“十三哥,鱼跑了。”
叶十三望着无尽的河水也毫无办法,美味的大鱼失之交臂,叶十三和狗蛋一阵垂头丧气。
两人你看我,我看着你好一会,不再言语,双双又在河边摸索起来。
叶十三在河底一阵摸索,突然兴奋道:“狗蛋、狗蛋,我抓到一个河蚌。”
“大不大?”
“大,”叶十三道。
“有肉吃了,”两人兴奋地说道。
叶十三捧着“河蚌”小心翼翼地朝河边走去,黑色的淤泥顺着十三指缝向下滴落。
两人来到河边,叶十三小心得冲洗着“河蚌”,越看越不像河蚌。
“十三哥,这好像不是河蚌”。
“嗯,像是个葫芦。”
“哎,还以为是个河蚌呢,那样我们就有肉吃,到头来是个破葫芦,”狗蛋道。
叶十三拿着葫芦仔细端详:似玉非玉、似木非木,古朴里又透着厚重,枯木色又泛着淡淡的紫金色。
叶十三紧紧的拿着巴掌大小的葫芦,心有明悟般的觉着这葫芦也许是个古董,万一是个宝贝就发财了。
空气中留下“嘿嘿”的傻笑声。
“十三哥,你快点抓鱼吧,”傻笑个什么劲。
叶十三小心翼翼地把葫芦绑在裤绳上,才安心河里抓鱼去了。
临近日上当头,叶十三和狗蛋各摸了几个河蚌才缓缓走向河边,一个鱼崽子也没捞到。
两人拿着战利品姗姗回到叶十三院中。
“十三哥,我好饿。”
“等着吧,马上烤河蚌,”叶十三道。
望着碳火上的六个大河蚌,叶十三撒了些海盐在河蚌上,滋滋地冒着热气,两人口水都流了一地。
两人迫不及待的将河蚌大卸八块,望着地上的十二块蚌壳,摸着圆鼓鼓的肚皮,两人发出了“咯、咯”的笑声。
吃饱喝足之后,狗蛋迈着六亲不认的小步子回家晒蛋蛋去了。
叶十三端坐在桌前,手里拿着紫金色小葫芦,隐隐有种心神被摄入其中的感觉,一直眩晕感袭来。
哎,头疼。
叶十三心想:看不明白就不研究了,手里拿着葫芦走到水缸旁边,将葫芦又仔仔细细的清洗了一遍。
叶十三偷偷溜进叶洛山的房间,将房间里的果子酒偷偷装了大半缸下去,诶,这小葫芦还真是个好宝贝,个头不大,酒不少装。
嗯,得给你起个像样的名字,“木...玉...,”那就叫“掌玉”吧,如修士的酒葫芦,又如文人雅士的腰间把件,叶十三越看掌玉越喜欢,爱不释手。
美美的偷喝了几口葫芦里的果子酒,叶十三也醉意朦胧的倒头就睡了。
翌日晌午,叶洛山背着猎来的野物回到院中。
“爹,你打猎回来了,打到什么了?”
“打了几只野鸡、野兔和些药材,”叶洛山回道。
“风儿,昨日去村里识字没有?”
“去了,爹,我都识得了,”叶十三回答道。
"嗯,那就好,”叶洛山道。
叶十三把几只活的野鸡圈养在院中篱笆内,篱笆内的几只野鸡毛色色彩斑斓,野生的东西就是好看。
叶洛山在院中开始收拾皮货,把几只野兔扔在门柱旁边,捡起一直差不多六斤野兔挂在门柱上,从兔头嘴开始剥皮,到了兔脖子一撸到底干净利落。
收拾完几只兔子,叶洛山又架起松树枝点燃柴堆,将兔子依依挂在上面烟熏起来。
天气炎热,兔子肉存放不了,只能烟熏风干存储,丝丝青烟在院中回荡,散发着迷人的松树香味。
“爹,我去找狗蛋识字去了,”叶十三一溜烟的跑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