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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诡事录

水瓶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段段曾经真实发生过的故事,一个刑满释放人员以自传的方式,呈现给各位读者,披露一些不为人知的盗墓往事。。。

主角:立京   更新:2023-01-01 20: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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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立京的其他类型小说《盗墓诡事录》,由网络作家“水瓶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段段曾经真实发生过的故事,一个刑满释放人员以自传的方式,呈现给各位读者,披露一些不为人知的盗墓往事。。。

《盗墓诡事录》精彩片段

这是发生在我身上,真实的经历。

回首往事,倍感唏嘘,感慨良久,不能自己。

在和朋友们闲谈之际,朋友们都在建议,“为什么不把你的经历写出来,让大家都了解了解呢?”

“有人会对我的故事感兴趣吗?会有人看吗?如果大家都不喜欢看,也是一件挺尴尬的事情。”听到朋友们的建议,我的脑海中,涌现出的第一想法,竟然是害怕没有人看,从而导致的尴尬。

“这可真不像你啊,怎么一点自信都没有呢?你的故事如果写出来,肯定是洛阳纸贵,非常畅销啊”,朋友们都笑嘻嘻的,对着我开着玩笑说道。

“不用前怕狼后怕虎的,试问你的经历,有多少人遭遇过!你将这些遭遇,完完整整的写出来,就可以了。”其中的一个朋友,微笑着很中肯的对着我说道。

“你先试着写一写吧,我们觉得你的故事,应该会有人看的。”朋友们对于我的故事,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带着疑问,我想了很久。最终我还是听从了朋友们的建议,写下了下面的这段文字。

我想要借助贵平台,将我这些年的经历,写成一部小说,只是完整的将这些年盗墓以来,我所遭遇的一些稀奇古怪的经历叙述出来,以供读者朋友们,在茶余饭饱之后,聊作消遣之读物,以博一笑,同时也是为了劝告众人,以我为戒不要以身试法,身陷囹圄,悔之晚矣。

动笔之前,我仔细阅读过一些相关题材的小说著作,主要的感觉就是,小说的故事和现实中盗墓,还是有着非常大的区别。

像我曾经盗掘过的近百个墓陵中,没有遇见过僵尸或者粽子,这些传说中存在的不明生物,但同样遇到过非常非常多的离奇经历,在此我愿意把我的经历写下来,讲给你们听。

先简单的介绍一下我自己吧。

我叫立京,在家中排行老二,今年45岁,因为犯盜掘古墓葬罪,在狱中服刑了12年,接受改造,重新做人,现在已经刑满释放。

我出生在北方的一个城市,但我从小生活的地方,属于北方这座城市中,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小山村,这里是一片纯山区。因为是山区,所以山很多,林子很茂密,绿植非常多。

在这片群山之中,一旦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放眼过去,百花争艳,燕语莺啼 ,到了夏天,更是郁郁葱葱,绿树成荫,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

这样的地形地貌,在葬经上讲,属于非常好的风水宝地。

历代的王侯将相,都喜欢选择,在这个上风上水的地方,建立陵墓,而这些王侯将相的地宫阴宅,就在我祖祖辈辈,生活的村庄附近,距离非常非常近。

而我,进入盗墓这个行业,完全是一种偶然。走入犯罪的道路,不是我的初衷。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想,我是不会选择当初这条路的。

据我家的家谱记载,我的家族从古代明朝永乐年间开始,就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上,繁衍生息。我的列祖列宗,祖祖辈辈,都是良善之辈,没有违法乱纪的人,都是奉公守法的良民。

到了近代,我的爷爷,还是一名抗日军人,在那个兵荒马乱国破家亡的年代,毅然决然的参加了,为民族独立和解放的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在2009年,新中国成立60年的时候,相关部门还专门颁发给我爷爷一枚纪念勋章。

我的父亲和母亲都是地道的农民,在家乡种田谋生。

在我出生那年,十年浩劫刚刚结束,在接受了九年义务教育之后,遇到中考分流,没有考上理想的高中 ,一批14岁左右的孩子就这样走向了社会。

我也是其中的一员。这是上世纪90年代初的事情,那时候的孩子基本都是在这个年龄段,就匆忙的进入了社会。

从小对于课本上的知识,我不是很感兴趣。但对于古典文学,我非常的喜欢。

家里有一本很旧很旧的易经,一大屋古玩,瓷器鉴定的书籍,其余像梅花易数,风水学,地理学等书籍,也有很多,我非常喜欢看这类书籍,经常一看就是一天 。

小时候总觉得易经,梅花易数等晦涩难懂,不好理解,但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加深,也慢慢体会到这些书籍,所蕴含的道理,非常朴素且深刻。

那时候的我,除了看看书,就是去古董园捡漏,学以致用嘛。也是在古董园,我遇见了一个,改变了我一生的人。


在我国古玩界,有一句很有名的话,“逃不开的古董园,绕不过的琥珀亭”,这里说的古董园,早先叫古董窑,但由于在旧社会胡同里的妓院,一般称之为窑子,听之不雅。而且在上世纪90年代初在古董窑附近,政府修了一条路——古董园路,所以古董窑就改成古董园了。

早先在我的记忆里,古董园商户也不是在固定的一个位置,最初在绿松百货的南边,后来在梦之桥附近空地上。那时候很多货都是土里出的真货。不像现在,上周我还去了一趟古董园,实话说现在95%的物件都是仿品,做旧的新造工艺品。

我当时去的摊位在梦之桥,摊主是一个东北人,主要经营青铜器,石佛,战国鼎,提梁卣,铜带勾,明清铁钟,铁炉等。

我在一个方形青铜器面前停住了,这尊青铜器表面呈锈绿色,高约20到30公分,直径约20公分,表面有花纹,很像书中提到的罍壶。

老板是一个30多岁的中年男人,他说:“小兄弟,这是周秦时期的青铜方罍,上手一个?”老板明显带着疑问的口气,对着我说道。

”老板,这青铜器多少钱?”

还没等我开口,我身边一个捡漏者,开口问了价。

听这个口音,像是港台同胞。

”六十万。。。”

老板一点不客气,开口就是60万。要知道,这可是在1993年,60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唷,价格还蛮高的,我仔细看看,值不值这个价唷。”

港台同胞小心翼翼的将这尊青铜器拿了起来,然后从衣服内兜里面掏出来一个放大镜,近距离的不错眼珠儿的上下打量了起来。

我见状也慢慢的挪向了港台同胞的身旁,凑近了也近距离的细致的看了起来。

因为青铜器承载着厚重的历史文化,有很高的学术价值,所以历来作为重器被收藏家们所收藏,而且罍又是青铜器中的重中之重,世所罕见,所以价格一般都非常的高。

曾经我国在1922年出土了一个皿天全方罍,但由于历史原因,罍身流失在海外,盖子现在保存在某南方城市的省博物馆。这个文物也在学术界达成了共识,是学术界公认的方罍之王。

在2001年的亚洲艺术品拍卖会中,美国的一家公司以924.6万美元的天价,成交了一件皿天全方罍。

近距离的观察之后我发现这个摊位的皿天全方罍肩部有点溜肩,完全没有立体感,整体的皮壳很统一,人为酸腐蚀的痕迹有些过重。

还有出脊的扉棱,某省博那件是一体筑成的,而这一件明显是后期加工合成的。而且出脊的根部位置一般会有些微细小的范痕,但是这件器物没有任何范痕。

我心里暗暗断定这是一件方罍的仿品。

港台同胞看了大概20分钟,一直没有说话。我在边上乐得看的更仔细一点。

摊位上的老板一直在小声的说,”这是周秦时期的真品,绝对是国宝级别的文物,传世的可不多见”。

港台同胞看了良久,经过一阵的讨价还价砍下了8000块钱,最终以人民币592000的价格拿走了这尊青铜器。

港台同胞立刻又掏出了电话,一嘴的粤语,语速太快了,我实在听不懂说些什么。过了几分钟,在我们这个摊位前就出现了2名一脸横肉的年轻人。

和港台同胞打过了招呼,这2个年轻人将一捆旧报纸堆放在了这个摊位前。

看样子这2个年轻人是港台同胞的朋友,专门给送钱来了。

我就看见在这些旧报纸里面包着很大一摞毛爷爷,港台的老板将这堆毛爷爷直直的推到了摊位老板的面前。

”592000!"一手交钱,一手拿货。

老板和港台同胞都很心满意足。港台同胞临走的时候,老板还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送走了港台同胞后,摊儿位老板就准备收摊了。

”小兄弟,明天下午再来吧,老哥要收摊了。”

我低头看了看手表,一看时间也快4点了,再不回去晚上就不通车了。

对于这个摊位方罍青铜器最终的成交价,着实惊着了我。虽然我知道这个行业很赚钱,但是没想到竟然这么赚钱。

尤其是这么大的一笔巨款,就摆放在你面前的时候,那种震撼和成就感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恭喜老板发财。”

”嘿嘿嘿,青铜器,卖亏了,卖亏了,要不是我着急用钱,我能卖他200个”。

摊儿位老板口中的200个,是200万的意思。

本来我还想淘换点宝贝,而且在这个摊位上,我也确实看上了一件宝贝。

但现在天色晚了,老板也收摊儿了,我决定明天继续来这个摊位上,把这个宝贝带走。


第二天一早,我就来到了昨天港台同胞买走青铜器的摊位,结果摊位没人 ,空着。

”一年不开张,开张吃3年”,我心里暗想,昨天摊位上的老板赚大发了,难道近段时间不支摊了?

随便走走,去别的摊位吧,正在我打算去别处看看的时候,摊位的老板朝着我慢慢的走过来了。

”小老弟,早啊”。

”早,老板”。

”啥老板啊,叫武哥吧,来的够早的,看上哪件了?”

昨天我看上一件瓷器,应该是真品。

一件宋朝的鹧鸪斑建盏。

一般的建窑名品,像金星盏,银星盏,鹧鸪斑,收藏价值非常高,价格不菲,因为其最早,是在天目山附近发现的,所以又称天目瓷。

真品的建窑,宋朝本窑烧制的完品,至少属于二级以上文物。现在起码,值100万人民币以上。

如果是山东,山西,河南,河北烧的,就卖不上太高的价。

据说倒上水后,盏里边金光闪闪银光闪闪的。就像一颗颗闪烁的星星,点缀在乌云之上。

武哥抽了一口烟,然后从烟盒里面抽出来一支烟递给了我,我一看是许昌牌香烟,这个烟在当时很有市场,但现在已经停产了。

“我不抽烟,武哥儿”,我冲着五哥摆了摆手,示意我不会。

”小兄弟,这个价格可贵啊。”武哥看到我不会抽烟,于是吐了一口烟圈,又将递给我的许昌烟,塞回了烟盒里。

”武哥,我就是挺喜欢这鹧鸪斑,我家里也有一个类似的,我想给凑一对儿”。

”霍,小兄弟,你是行家啊,你还知道鹧鸪斑!”

”你家里也有一个?”武哥平淡的对着我说了一句,但是我感觉武哥这个疑问句里,明显带着期待。

”嗯啊,是啊,武哥。”其实我家里哪有,我就是这么一说,想要把价格砍得低一点。

”兄弟,40万你拿走”。武哥内心盘算了一下,给我一个40万的报价。

”400000!这么贵啊!”听到武哥的这个报价,我脱口而出惊呼了一声。

天文数字!即便是现在的2022年,40万人民币,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这个宋朝的鹧鸪斑,盏胎是黑胎,现在的科技手段能够探测出来,这是因为里边含铁元素非常的高,所以是黑胎。如果是河南烧制的则是半灰半黑的颜色,山东烧出来的颜色,则是灰白色的。

这个鹧鸪斑足底,边缘和形状,看上去很浑厚,宋代的油滴,滴滴清楚,也没有迷糊一片的情况。确实是真品。所谓银星满天,金星满天,碗底就是一片乌云。

在2018年,一件北宋定窑黑釉鹧鸪斑斗笠盌,以万的美元成交了。

”40万,太贵了。我身上就58块”。我又小声的嘟囔了一声。

武哥还在悠闲的抽着烟,听着我的话之后,一个烟圈全喷我脸上了,只见他咳嗽了许久,然后笑着对我说道,”小兄弟,你看清楚了,我这可是宋窑真品!”

我知道这个确实是真品,但是我真没钱。

可是我真想要啊。

”武哥,中午一块儿去吃个饭吧,我家里还有类似的一个,如果这么值钱,我便宜点卖给你得了。”

看到现在实在是没有办法继续沟通了,我想了一个办法,宴请武哥,希望能够在酒桌上和武哥盘盘道,套套感情,进而打听一下这个鹧鸪斑,是在哪里进的货,如果可能的话,我打算做学徒,跟着武哥学习。

武哥听了之后,仔细的看了看我,想了一会儿,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中午在古董园里边,一个火锅子店,我和武哥,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

”小兄弟,买卖不成仁义在,老哥我请你吃肉。”

其实我身上就58块钱,吃锅子还真不够。

”小兄弟,我看你年纪轻轻,懂得不少,你是混哪个道的?”

武哥这句话,我现在仍然记忆犹新。

我就是一个中学生,混啥混啊。

”武哥,我就是一个爱好者,喜欢这类东西,喜欢这些书籍,其实对于实物我还是看不明白,还需要向您请教学习。”

”哦,那你看看昨天,我卖的那个青铜器,这价格怎么样?”武哥眯着眼睛,笑着对我说道。

”那是一个仿品,不是真货。”

”啧啧啧,小兄弟,眼够毒的。”武哥的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不可思议,这个青铜器,竟然被我看出来是赝品了。

”小兄弟怎么称呼?”武哥进而问了问我的姓名。

”我叫立京。”

”你家里有宋窑?”武哥这是打着我家宋窑的主意呢,毫不掩饰的开门见山的就问向了我。

这时候服务员过来了,放了铜锅子点了火,那时候的涮肉还是铜锅。武哥点了2盘羊尾,5盘羊肉。

”来,立京,吃肉。”武哥笑着对着我说了一句。

“服务员,先上羊尾”。武哥又朝着服务员喊了一声。

不一会儿,服务员就端着2盘羊尾,走了过来。

“老北京讲究,吃涮锅子,先涮羊尾油,然后再吃肉。”武哥迅速的将这盘羊尾放进了滚烫的锅子里。

“这麻酱儿啊,讲究把羊肉放在餐盘上,用小勺儿蒯出去一点儿麻酱儿,蘸在这些羊肉上边,啧,这味儿,绝了。”武哥一边下了羊尾,一边对着我说道。

“调好了的麻酱儿,现炸的辣椒酱,糖蒜和香菜,这味道儿,一个字,香!”武哥在一旁,大口大口的吃着。

我不吃羊肉,但是为了礼貌,我还是稍微的夹了一点。

”其实我家里,没有宋窑,我约武哥,是想和您聊聊,您的这老些货,是哪收的?我也没什么工作,看您卖了这么多钱,以后也想跟您干这行赚点钱。”

武哥正在涮着羊肉,好像没有听见我的话一样,只顾着吃肉,一声不吭。


吃了许久,武哥抹了抹油光锃亮的嘴,才对着我说道,“立京啊,古玩这个行业,水很深啊,你打算和我干?”

“对,第一,和您学习一些古玩知识,第二,增长一些阅历和经历,第三,我也想和您闯闯,天南海北下乡收一些古董,长长见识。”

其实长知识和增加阅历还是其次,主要是这行业太赚钱了,当时的我就想赚大钱。

金钱的诱惑是巨大的。

“嘿嘿,你别和我打马虎眼,你想赚大钱,赚快钱。”武哥一眼儿,就看穿了我的真实想法。

“武哥,你昨天一下子,就赚了几十万,这恐怕是我一辈子,都赚不了的钱。”我昨天亲眼看到,武哥一个青铜器的赝品,就卖了一个天价,我的内心实在是羡慕的不得了。

“立京啊,我看你在古董园,溜达个把月了,你都淘换什么好物件了?”武哥又随口的问了我一句。

“就瞎看看,看到和书上类似的实物件,我就停下来看看,买的话,我可买不起。”

“来,立京,吃肉啊,服务员,再来2斤肉,2盘百叶,2盘冻豆腐,蒿子秆生菜,再来2头糖蒜。”武哥这回是吃痛快了,又叫了服务员,上了2斤肉。

上来的肉我没咋吃,武哥基本把这些羊肉都吃了。那个年代的人,都缺油水。

“武哥,你是在哪收的这么多青铜器,瓷器和玉器?这么多的物件,得花不少钱吧?”我看着武哥狼吞虎咽的,大快朵颐的吃着,连忙小声的问着武哥。

“立京啊,猫有猫道,鼠有鼠道。我这点东西,基本都是真货,你在这边溜达这么久了,除了在我摊上看上有好东西,别的摊位哪还有啊!”五哥没搭理我这个茬儿,自顾自的说道。

确实,平时我除了看古玩,还看一些旧书籍的摊位。在古玩的摊位,还真没有比较正点的东西。

“武哥,你昨天出手的方罍,真品你见过吗?要是卖真品,那得多少钱啊?”想起来武哥一个青铜器的赝品,就卖了小60万,那武哥手里的真品,那还不得上百万,我赶忙小声的向着武哥问道。

“见过吗?嘿嘿,这是国宝,是西周,秦朝出土的国之重器,一级文物啊。”

“那个时代出土的文物本来就不多,我缘分浅薄,无缘相见,还真没见过真物件。”

武哥的原话是这么说的,可是我凭着直觉,不是很相信武哥的话。

果然,不久之后,我在武哥处,亲眼见到了这个方罍青铜壶。在1995年,这个青铜方罍壶,被一个港商以不菲的价格买走了。

“武哥,你这个宋窑,也真是不错,这是哪收的?我也和你去再收一个,我也赚点钱。”

“霍,立京啊,你这话说的,就跟捡破烂似的,随便捡。哪那么多的宋窑让你捡!”武哥吃的差不多了,笑呵呵的冲着我说了一句。

“不过现在,我们这边确实需要用人,立京啊,你挺机灵,挺对我眼缘,你跟着我们干,我们不会亏待你。”武哥也表露出,想要带着我的意思。

“而且我看你小小年纪,眼光还挺毒,是个干这行的料子,我给我大哥打个电话问问,看看能不能收留你”。武哥说完,随即就将手摸向了腰间,想要掏出来电话。

“谢谢武哥,除了违法犯罪的事,我不做,其他只要是正当赚钱的事,我就跟你干了。”我赶忙向着武哥,回应了一句。

武哥听后哈哈大笑,“兄弟啊,违法乱纪的行当我可不敢做,我这都是正经小本买卖,我给我大哥打个电话问问,你先吃着。”

武哥说完,从腰间拿出一个大哥大起身出了门,挂了一个电话。

现在的年轻人,可能不知道大哥大是什么,那个时代的大哥大,就是现在的手机,通体呈黑色或白色,重量就像半拉砖头,起码一斤以上,头顶还有一个接受信号的电线。

充满电,也只能用30分钟。就这么一个手机 ,当时售价是20000元人民币。这还属于紧俏货,有钱人也不是想买就能买得到的。

出去了大概有10分钟,再次回到火锅店,武哥对着我说道,“走吧,立京,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武哥,这么着急,吃完肉再去吧。”

“不吃了,现在就过去。”武哥说完话,就起身朝着门外走了过去。

我见状连忙儿起身,跟着武哥跑出去了,也就是从此时起,我踏上了一条不平凡的不归之路。


我们出了火锅店,武哥迎面拦下了一辆米黄色的面包车,北京当地人都将这种面包车称之为“黄面的”,我们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上了车。武哥对着司机说了一句“去趟平乐苑”。

司机师傅点了点头,“好勒,坐稳了啊”,接着就踩了一脚油门,直接就把车轰出去了。也就是10多分钟,我们就到了平乐苑。

到达目的地之后武哥给了司机师傅10多块零钱,然后领着我上到了一个2层的自建小楼里面,在这个小楼里面我见到了武哥所说的大哥。

“大哥,这是立京,招子挺亮,人挺机灵”。武哥对着一个穿着很讲究的人介绍着我。

“你好,立京兄弟”。大哥满面的笑容,一边儿向我问着好,一边儿朝着我伸出来手握了握手。

“您好,大哥。”看到大哥朝着我伸出了手,我赶紧慌慌张张的伸出了双手。在握住了大哥递过来的右手之后,大哥又用左手握了握我的双手,我感觉到大哥的这双手非常的温暖,而且非常有力道。

大哥的手腕上戴了1串红色的玛瑙珠串。后来得知,这个玛瑙珠串是辽代的文物,大哥的手里一共有4串这样相同样式的玛瑙珠串。

当时大哥看上去也就是50多岁,一派仙风道骨的样子,双目炯炯有神,给我的印象很像当年热播电视剧,射雕英雄传里面的“西毒”欧阳锋。

“小兄弟,看你岁数不大,还没成年吧“。大哥微微一笑对着我问道。

“没有,刚14岁”。

“干我们这行风险大收益也高,还有进笆篱子的风险,你只要好好干,赚钱很容易。”大哥说的也很直接,一上来就将风险和收益讲了出来,干盗墓这行儿的闹不好就会儿进笆篱子。

我懵懂的点了点头。

大哥“哈哈”一笑,很局气的直接给了我2000块钱。

”一点见面礼,立京兄弟别嫌少啊。吃喝,购物,洗浴中心,想干什么就干随便花,不够了大哥再给。”大哥很有点电视剧中看到的江湖大哥的意思。

”谢谢大哥。”我接过了大哥递给我的钱,虽然我知道这个钱不好拿,但是此时这个氛围中我不能驳了大哥的面子,这个钱我必须拿。

当时我并不知道笆篱子是什么意思,直到和五哥相处时间久了才知道这是一句东北方言,是进监狱的意思。

大哥是东北人。

大哥和武哥就是传说中的盗墓贼。文雅一点称他们为“摸金校尉。”

在北方有一个盗墓圈公认的祖师爷,就是赫赫有名大名鼎鼎的姚师爷,当时的姚师爷也刚30岁出头小年轻儿一个,在大哥的面前也只是一个小字辈儿。

在进入故事之前,现在先给读者朋友们简单的介绍一下,盗墓团队里面人员的分工。

盗墓行业一般分为“支锅”,”掌眼”,”腿子”和“下苦”。

支锅是团队的核心,也称为”一锅儿”,从选取作案目标、组织实施、后勤保障,到赃物处理、利益分配,都是他们在拍板。

在实际盗墓过程中并不出力,仅仅是望望风、在地面上打个下手,支锅提供经费和必要的工具,经费也包括“号子”里捞人和打通关节的费用。

“掌眼”,需要有寻找古墓线索的江湖本领,更要有鉴定文物真赝和级别的非凡能力。

他们既可以是提供古墓线索的合作者,也可以是打算购买墓内文物的初级收购商。这类人所称“阴阳”人,就是说可以是江湖人,也可以是现实中的秘密“古玩经纪人或者经营商”,也可能是隐匿江湖的实力收藏家。

掌眼出货的地下渠道也是畅通的,分为明圈和暗圈,明圈是非常可靠的下家,暗圈是指走私渠道。

”腿子”,他们对传统探墓技术和现代高科技探墓技术都很在行。江湖腿子们都懂各朝时期的墓葬形制,也懂各类墓葬结构。知道哪些地区的墓如何盗,哪些地区的墓不容易盗。这也决定着盗墓的具体价格。

“下苦”则是干活的主力,往往干的都是苦力活,像探墓,吊土,清坑,要抡铲探眼、顺盗洞往里钻等。

大哥就是我们团队的支锅(兼掌眼)。出土的文物支锅拿大头,一般是拿走一半的钱。吊土的是纯苦力,就分点辛苦钱。但虽然是辛苦钱,一次给个几百上千块也比当时的正常人,上班一年的工资还要多的多。

大哥姓王,在盗掘古墓葬的同时还开设赌场,陆续开过不止一家。印象里2010年左右,电视机上公开反赌的某反赌义士,当时就在大哥的赌场做暗灯。

而且姚师爷经常光顾大哥的地下赌场,姚师爷好赌。一夜之间输赢几千万是常有的事。

可能有的朋友知道盗墓行业也有“眼把头”的称谓,像卖米郎,土工,放风人,后勤办,散土等岗位。其实眼把头和支锅的性质工作内容一样,就是称谓不同而已。

大哥在盗墓圈里被行内人称为王支锅,在道上被朋友们称为大军(不知道为啥叫大军)。我们团队的人一般称呼他为大哥,而在这篇小说里面,我一般称呼他为支锅。

就这样平时我就跟着武哥在古董园摆地摊,武哥负责出一部分货,就像现在的很多同行都经营一个实体古玩店,以收藏者的身份暗地里行销赃的勾当。

这样过了3个月,我也学会了如何散土,如何使用探针,怎么使用洛阳铲,怎么打洞下洞,怎么辨别墓棱规模空间布置等等。

支锅最近3个月没在北京,听武哥说是去东北踩盘子去了。这是大哥的习惯,通常都是大哥独自去探墓定穴。

直到有一天,武哥接到了王支锅的电话。

支锅说,去一趟东三省朝阳市某深山烧锅开饭,你和立京都来。

这里声明一下,武哥不姓武,而是在他的家族排行第五。之所以叫武哥,是一开始我认为武哥姓武,所以称为武哥,实际应该叫武哥为五哥。

他有2个哥哥,这2位寻墓定位,土工作业,下坑鉴宝都非常专业,是上边所讲的掌眼和腿子。

就这样,我和五哥动身去了东三省朝阳市,正式开启了我的盗墓生涯。


五哥和我第二天就买了到东三省朝阳市的火车票,那时候的火车还是绿皮火车,票价我记得很清楚,因为这是我第一次离开家乡去这么远的地方,所以印象深刻,我记得当时一个人的票价是21块钱。

坐了一天一宿(22个小时)的火车,刚出北京的我还很兴奋,火车上不间断的嘈杂声,混合着烟味,酒味,泡面味,橘子味,看着天南海北形形色色的人,直到入了夜12点多我才睡着。等我醒来之后火车已经进站了。

五哥和我出了站,看见有一个开着黑色桑塔纳的人在出站口静静的等着我们。

1993年的桑塔纳,当时这款车的零售价格是18-20万人民币,妥妥的一款豪车。

”这是三哥,立京,叫三哥。”五哥赶紧向我介绍道。

”三哥好。”我赶忙端端正正的向三哥问了一声好。

”上车”。三哥斜楞着眼睛看了看我,咧开嘴笑了一下,算是给我的一个回应。

接我们的这个人是三哥,一张紫堂脸,中等身高,非常的瘦,175厘米的身高,看上去也就120斤左右,让人印象更深刻的是,三哥的脸上有一道刀疤,就像一道蜈蚣,黑黢黢的,配着一双三角眼,很是吓人。

平时三哥的三角眼看上去就很吓人,当三哥棱起眼睛之后,加上一道黑黢黢的刀疤更加的骇人。当时三哥看上去大概也36-37岁左右,在道上的朋友们一般称之为常三。

三哥开着这辆桑塔纳,五哥坐在副驾驶上,我坐在后座上,朝着目的地飞速的驶去。

在车上三哥和五哥一直在聊着天,时间过得很快,大概过了1个小时左右,三哥将桑塔纳停在了我们的目的地,一个典型的东北小村庄里面。

蟒城区xxx镇xxx村xxx山。

终于到目的地了。对于即将到来的第一次盗墓,我心里既茫然,又兴奋,又害怕。

“支锅呢,三哥。”没有看到支锅,我随即问了问三哥。

虽然三哥看上去很是吓人,但是其实三哥是一个很正直,很有担当,性格很和蔼的一个人。

“村里等着你们呢。”三哥低沉的说道。

“村里有墓?”

“在山上。”

这个墓原来建在了山顶上。

为何陵墓建在山顶之上,是为了防盗吗?还是为了显示至高无上,君临天下的地位?

最后听三哥一说,我才了解到,之所以墓陵建在山顶,主要是为了节省时间。古代的生产力不发达,要建造一座帝陵,耗时一般都很长。

像著名的秦始皇陵墓,修建耗时37年。

汉武帝的茂陵,修建耗时将近一个甲子,足足修建了53年。

但是建在山顶之上,就不需要搬运那么大体量的土方了,因为山是现成的,直接开凿玄宫就可以了。就地取材,而且还节省了时间成本。

其次,山陵,有站的高看的远的优势,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还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第三个好处,就是不会积水。

像乾隆爷的裕陵,就是因为有积水,积水把棺椁泡起来了,顶住了石门。

但是山顶建墓,因山为陵,玄宫在山腰 处,可以有效的避免地宫进水。

第四个好处就是,盗墓者不好上去。因为修建地宫后,通常会把栈道拆掉,盗墓者除非会飞檐走壁,否则很难上去。

三哥和我们下了车,向村子里边快步的走了进去,走了大概2分钟,我们走进了一个四合院里。

“大哥,老五和立京到了。”三哥朝着支锅说了一句。

终于看见了支锅。在他的身边还站着2个人。一男一女。

“来的挺快,介绍一下,这是老四,这是阿蛇。这是立京。”支锅将站在他身边的两个人,简单的介绍给了我。

“四哥好,蛇姐好”。我立即向四哥和蛇姐问了一声好。

四哥年龄看上去在34-35岁左右,黑瘦黑瘦的,给人的感觉非常的精明强干。道上人称四哥为常老四。

蛇姐很年轻,个头高挑,有170cm左右。具体姓名不清楚,只知道姓王,蛇姐是道上的朋友给的外号。她当时看上去24-25岁(其实已经30岁了),文文静静,斯斯文文的,皮肤很白,很会保养,带个金丝眼镜,很像一个大学讲师。

经历过一些事情才知道,面相斯文的蛇姐,才是这个团伙里面最狠的人,文静斯文的外表只是给人的一种错觉,蛇姐行事干净利落,心狠手辣,城府极深。

三哥,四哥和五哥,这是亲兄弟三人,也是我们这个团队的骨干成员 。

三哥属于掌眼,负责外联和销售,地位仅次于支锅,属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四哥和五哥是腿子。蛇姐是后勤保障。

我当时主要的工作内容就是下苦,负责跟着三哥,四哥下洞,盗挖,回填,散土。

“老五,立京,你俩休息一天,明天咱们动手。”支锅看着我们,缓缓的说了一句。

“好的,大哥。”

“好的,支锅”武哥和我异口同声,同时的回了一句。

支锅在三个月之前,就来到了东北的这个小村庄,还在山下边的村庄里,租了5亩的土地。

有一部东北乡村题材的电视剧,叫做乡村爱情。里边有一个象牙山山庄,支锅当时租的这5亩土地,就类似象牙山山庄。

耕地上原有一个四合院,大概有1亩多地,正北方向,坐北朝南一排5间大瓦房,东西配屋各2间。周围用红砖垒起来的院墙,将这个四合院给圈了起来。

院墙足足有2.8米高。

四周的民房和支锅租赁的民房没有连成片,这里属于一个独立的空间。

院里种满果树,一陇一陇的。现在是春天,果树都已经长出绿芽了。

这属于一个庄园,就像现在很多东北农民朋友,都圈起来一个院子,要么做农家乐,挖池塘垂钓,要么种植果树,要么养殖家禽,散养一些儿鸡鸭鹅。

院子里还停放着一辆皮卡汽车。

当晚,我们就在这里休息,支锅他们在谈论一些注意事项,蛇姐在一边整理器械和工具。

不知道是不是坐火车时间太长了,我不一会儿就躺在火炕上,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快11点了,五哥见我起来了,给我拿来了一点吃的,然后告诉我赶紧吃,吃完之后,一会儿咱们就要出发了。

我起来吃了饭,心里紧张中带有兴奋,终于要下墓了。

时间慢慢的走到了夜晚11点半,支锅挥了挥手,我们趁着天色未亮上了山。

听五哥说,每年的春夏之交是盗墓者工作的黄金季节,而夜里12点到凌晨4点,是土工作业的黄金时间。

三哥是司机,开着院子里的皮卡车进了山,支锅和蛇姐在皮卡车的前排坐着,四哥,五哥和我,则是坐在了皮卡车的后斗里面。

蛇姐准备了很多编织的鱼鳞袋子(这是为了装货准备的),四哥,五哥和我,每个人都背了一个双肩背包,里边装着准备盗墓的工具,像金刚铲,探针,老鼠衣,洛阳铲(可拆卸折叠),防毒面罩,对讲机,手机,头灯,火折子,防水手电,斧子,匕首等。车斗里还各有4把铁锹,洋镐。还有一个麻袋,不清楚里边装的是什么。

在山腰处三哥把车停在了一片松树林里,(这是一个非常隐蔽的地点,从外面根本看不到汽车),三哥拿了一个对讲机留在了这里。

三哥的任务就是望风,避免我们团伙以外的人上山,发现我们的行踪。一旦遇见了当地的村民上了山,三哥会立即的通过对讲机告诉我们情况,然后我们会迅速的掩饰好盗洞,不让村民们发现。

我们也陆续的下了皮卡车。

此时支锅把我们一行人都叫住,神色庄重的告诫我,在山中千万不要胡言乱语,然后他自己朝着山顶的方向念念有词,之后双手合十忽然跪倒在地拜了4拜。

”五哥,支锅怎么了?是不是中邪了?”看着支锅的举动,我有点不明所以,一脸懵的朝着五哥喊了一句。

”嘘,别说话,大哥这是在拜山神。”五哥瞪了我一眼,显然对我的莽撞出口不是很满意。

五哥告诉我,古人认为大凡山地丘陵、森林繁茂的地区都会有山神土地,也有山精野怪出没。为了不触怒山神土地和山精野怪,人们在言行方面要严厉的约束自己,以避免一些意想不到的灾祸降临。

像居住在东北深山密林中的老百姓,就有好多特有的禁忌风俗和习惯。

比如生活在大兴安岭的鄂伦春人,他们在深山老林中打猎很容易迷失方向,所以他们在出发前一般都会祭拜山神,而且在打猎途中忌讳胡言乱语,比如忌讳说”我不会麻达山”这样的话语。

”麻达山“是迷路的意思。

如果猎人口无遮拦的说了,白衣那恰(山神)就会惩罚你,你一定会“麻达山”。一旦迷路了,也只有马上跪在地上磕头,同时向山神祷告请罪才能转向过来。

支锅说这片山是我们第一次来,需要虔诚的拜一拜山神土地,祈祷我们下墓之后一切顺利,也祈祷着山神土地不要怪罪我们,打扰了他们的清修。

然后三哥拿过了麻袋,里边原来是一些祭品,有一个生猪头,一对儿鸡鸭,一瓶衡水老白干白酒,还有一盒点心盒子。

三哥朝着山顶的方向将这些东西一字排开。

等我们完工之后,三哥再负责把这些贡品再放回麻袋里,给我们带回去。

上供人吃,心到神知。

用科学的角度分析,其实这就是一个心理作用,但是古人和老一辈儿人比如支锅,就是相信这些。

当时天气气温估计有零下5-6度,天气比较冷,而且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的下墓,心里还是有一些紧张,再加上支锅诡异神秘的拜山行为,山上四周环境一片昏暗,使得我的小腿肚子一直在转筋儿。

祭拜完了山神,支锅在前面领路,四哥,五哥和蛇姐等人都大步流星快步的向山顶上走了过去。

为了防止被山下的村民发现,我们没有打手电,只是借着微弱的月光来判断方向,慢慢前行。

天太黑了,而且还在密林里,一是害怕,二是确实很冷,于是我小跑着紧跟着五哥他们,但紧跑慢跑的还是差了支锅和五哥他们6-7米的距离。

当时周围的环境一片黑暗,而且是上坡没有路,周围都是漆黑的松树林子,我隐隐约约的听见了一个声音,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这个声音我无法用文字来表述,就类似于人类老太太阴侧侧尖笑的声音。

一直在那里阴侧侧的笑!而且声音离我越来越近了。

恍恍惚惚我感觉在我和队伍中间的6-7米,有一个东西朝着我飘了过来。

这个玩意儿我看不清长相,因为天色太黑的缘故,但我隐隐约约看到这个东西大概有一米半高,也清楚的看见这个东西呲牙咧嘴的,嘴里外露了2个大獠牙,得有5厘米长短。

当时真是给我吓坏了,我惊恐的喊了一句,”支锅,五哥,救命!”


“四哥,五哥,救命啊!”

我大声的呼救,空荡荡的山里也回荡着“四哥,五哥,救命啊,救命啊”的回音儿。

支锅他们听见了动静赶紧停下了脚步,然后他们这些人快速的朝着我跑了过来,最先来到我身边的,是五哥。

“咋滴了,立京啊,喊什么!小点声!”五哥迅速的跑到了我的身边小声的呵斥了我一句。

“四哥,我,我刚才看见了一个,一个东西,直奔我,奔我过来了。”我哆哆嗦嗦的朝着五哥说道。

“还,还笑,牙,牙有这么长,吓死我了。”我一边儿对着五哥说着话,一边儿拿手比划着。

“哪有什么东西?你说什么呢!”。五哥此时疑惑的看了看这片林子的四周围,并没有发现什么,随即疑惑的朝着我问道。

此时我定了神,才发现站在我眼前的人,是五哥。

“你看见什么了?”五哥继续朝着我问了一句。

“五哥,有,有一个。。。。。。”

“行了,你别一惊一乍的,跟紧了啊,啥都没有。”没等我说完,五哥可能是觉得我太紧张了,连忙打断了我的话。

五哥说完话,又推了推我,意思是我在前面跑,他在后面跟着。

五哥一过来,我的胆气就壮了很多,这颗心也稳稳的放在了肚子里了。

我定了定神儿再环顾一下这片林子的四周,果然,除了支锅,四哥,五哥和蛇姐,其他什么都没有 。

支锅他们几个人此时也来到了我的身旁。

“怎么了,小立京,大呼小叫什么!”四哥也哑着嗓子冲着我悠悠的问道。

难道是我看花眼了?我仔细的想着刚才发生的景象,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

“立京,怎么回事?”支锅此时也缓缓的开了口,朝着我问道。

“支锅,四哥,刚才我看见一个怪物,一直在笑,就像老太太的哭声,飘着飘着就奔我过来了,太吓人了。”我断断续续的朝着支锅和四哥回应着。

“小立京,你太紧张了吧,怎么就你看见了?我们可都没看见啊。”

四哥听了之后,哑然一笑,对着我沙哑的回了一句。

就在此时,突然蛇姐“嘘”了一下,示意大家都不要说话了。

过了2-3分钟。

四周一点儿声音都没有,死一样的寂静。

“阿蛇,发现什么了?”支锅眯起了眼睛,疑惑的对着蛇姐询问道。

“没什么,大哥,”蛇姐微笑了一下淡淡的回应道。

支锅皱了皱眉,没有再说话。

“立京,你跟在老四后边,老五跟在立京后边,别大呼小叫的,跟紧了,咱们走”。

支锅对着我们说完,拿出了对讲机对三哥说了一句话。

“有情况没有?”

“没有,大哥。没人。”对讲机那边,传来了三哥低沉的声音。

难道是第一次盗墓,我太紧张了,出现了幻觉?幻视?幻听?我心里也不禁怀疑了起来。

可是这幻觉也太真实了!

看着支锅带头向着山顶走了过去,我们也不再耽搁继续向山上爬去,爬了大概20分钟 ,我们一行人就爬到了山顶。

“老四,老五,就是这里,下探针,下铲子。”

“立京,吊土。”

支锅找准了一个地方,对着我们平淡的说道。

四哥,五哥熟练的装好了探针,拼好了洛阳铲,一个下探针,一个挥舞起了洛阳铲,在支锅所指定的地方飞速的挖了起来。

洛阳铲在盗墓圈里的名气很大。最早广泛的应用于盗墓行业,后来慢慢的也成为了考古学家的一种工具。

我在这里简单的介绍一下洛阳铲的构造。洛阳铲基本可以分为几个部分,包括铲头、配重杆、加长杆、吊环、安全绳以及携带包,这六大主要的组成部分。

洛阳铲与其他铲的不同之处,还在于它的造型是半圆筒的形状。

装上腊木杆或者接上绳子之后,洛阳铲就可以打到地下十几米,将地下的土壤带出。

然后盗墓者再根据土壤的颜色,密度,结构,味道,基本上就能判断出下面是否有古墓的存在以及古墓的大致年代。

除了洛阳铲,探针也是盗墓者的必备工具。

一般的探针是锰钢制造的,由t形把手,压把,探头(有圆头,平头,尖头等),取土器组成。

探针完全是凭借手感。探针打在泥土,砖石和金属上手感是不一样的。

探针也可以探到地下15-20米,带出地下的土层同样可以判断出古墓的年代。

也就刚刚过了40分钟,四哥和五哥,就打出一个横向宽1.8米,竖向长2米,坑宽度0.8米,深1.8米的深坑。

“大哥,有东西。”四哥和五哥对着支锅说道。

四哥,五哥把一些石块清了上来。土里有很多黑色的,黄色的残片,还有零星夹杂着,黄褐色的陶片和黑褐色的陶片。

还有一个已经破碎了几瓣的红色陶罐的碎片。

支锅打开了手电,仔细的看着这些黑色,黄色的残片。

慢慢的拼接了一下,突然支锅说了一句,“老四,老五,别干活了,赶紧上来。”

支锅都颤音了。

四哥,五哥听见了支锅叫他们,立即爬了上来。

“怎么了,大哥。”

支锅此时“呵,呵,呵”的发了一声笑,”咱们发了”。


“大哥,咋地了?”

“咋回事啊,大哥!”

四哥,五哥麻利的爬上了盗洞,不约而同的朝着支锅问道。

而我则惊恐的看着支锅。

刚才支锅的这一声笑实在太诡异了。

支锅看了看碎石块和各种不同颜色的陶片,告诉四哥和五哥,咱们这次发了,而且八成儿是吃着新锅了。

(新锅在我们这行,一般是指没有被盗过的陵墓。)

在四哥和五哥下铲子的时候,支锅将山顶上四哥和五哥打盗洞附近的这一堆堆儿的石头,仔细的研究了起来,然后对着我们说道。

”这是传言中的积石冢,具体年代不清楚,有传言这下边睡着的文物是史前的文明,距今有5000多年的历史,如果真是这样,下面肯定有大货,咱们这趟没白来。”

支锅所说的积石冢,就是建在山梁或者土丘的顶部,建造墓陵的人会将山顶稍加修整,然后垒砌石块,通常石块中心部位会是一座大型的石棺墓,边缘的部位是小型的石棺墓,之后在石棺墓上边堆放石块,看着就像山陵似的。

四哥和五哥好像没有听见支锅这诡异的笑声一样,而支锅此时则很正常,淡定的看了看手表,语气非常沉稳的说,“还有5个小时,天就放光了,你们动作快一点儿”。

“老四,老五,阿蛇,立京,全都下去,有多少拿多少,抓紧时间。”支锅朝着我们,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四哥,五哥立刻跳下了盗洞,继续挥舞着洛阳铲,飞快的下土,过了一段时间,大概又打下去了3米多深。

就在我刚要拉着蛇姐,一起下洞的时候,结果发现蛇姐,消失了。

凭空消失了。

四哥他们打盗洞的这段时间前后过不去10分钟。

而在地面上的,除了支锅,就是我和蛇姐,没有第四个人。

刚才四哥,五哥下铲挖土,我在用绳子一麻袋一麻袋的往上拉土,当时我的精力就在盗洞中,我明明记得我动手干活的时候,蛇姐就跟在支锅的身边。

而支锅在四哥,五哥下盗洞的时候,一直在研究着带上来的,红褐色的黄褐色的陶片残片。

突然支锅又发出一声“呵,呵,呵”的阴恻恻的笑声。

这个声音和我上山来所遇见的长牙怪物,发出的声音一模一样。

听到这个声音吓得我打了一个激灵儿。难道这个怪物是支锅?在我的头脑中突然有了这么一个想法。

蛇姐刚刚一直站在了支锅的身边 ,蛇姐哪里去了?

我定了定神儿稳住了心绪,使劲儿的深呼吸了好几次,然后鼓足了胆子,小声的朝着四周喊着,“蛇姐,蛇姐?”

没有人回应。

“蛇姐,蛇姐,你在哪里?”

空荡荡的山里,依然没有任何的回应。

来不及多想了,我看了支锅一眼,就要跳下盗洞。

只见支锅蹲在地上,仍然专注的看着带上来红褐色残片,突然支锅眼睛泛红,眼角露出了一丝寒光,直直的射向了我。

此时我突然想起了五哥之前和我说过的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小心支锅。”

我仿佛被箭头射穿了一样,吓得我站立不稳,一个趔趄就掉下了盗洞之中。

支锅看到我掉了下去,赶忙走到了盗洞边,面无表情的朝着我问道,“怎么了,立京?不碍事吧?”

“支,支锅,没事。”我被五哥和四哥一把抱住了,并没有受伤。

“立京啊,怎么回事,这么不小心!”五哥看着我不解的问着。

“没什么,一个没站稳,就掉进来了。”我小声的对着五哥说道。

“小心点,就算是第一次下墓,也不要这么慌里慌张的。这要不是我和老五耳听八方接住了你,你现在早就摔成肉饼了。”四哥哑着嗓子朝着我说了一句。

“谢谢四哥,五哥,我以后会注意。'我又小声的说了一声。

(我知道,这是四哥在吓唬我呢,他对于我鲁莽的表现,应该不是很满意。四哥和五哥不要求我能帮忙,但是别添忙就行,不要帮倒忙。)

”行了,没事的话,你们就下去墓室吧。“支锅看着我确实没有受伤,就朝着我们吩咐了一句。

“支锅,蛇姐去哪了,半天没看见蛇姐了。”我冲着支锅问了一句。

此时支锅好像也发现了问题,四顾周围没有发现蛇姐的身影,于是立刻拿出了对讲机给蛇姐打了过去,“阿蛇,你去哪了。”

对讲机开着,里面传来一阵阵”呲呲“的声音。

蛇姐仍然没有回信。

支锅又联系了三哥。

“老三,阿蛇下去没有?有没有人上山?”

三哥所处的地点视角非常好,全视角的看到所有打算从山脚处上山的人。

“阿蛇没下来,也没有别人上山,附近没有人路过。”三哥简短的汇报着。

支锅在原地想了一会儿,半大不小的姑娘,是不是去树林方便了?

随后支锅蹲下来向盗洞里的我们说道,“老四,老五,立京,先不管阿蛇,你们下去把东西都拿上来。速战速决。”

“好的,大哥。”四哥和五哥回应道。

“好的,支锅。”我也大声的回应了一句。

检查完了设备,我立即顺着盗洞向下边的墓室爬了下去。


四哥,五哥刚才挥舞着洛阳铲,已经把这个墓室的灌顶给打穿了,我把头灯打开,头灯的光亮照向了整个盗洞,然后我顺着四哥他们刚刚打下来的盗洞,双腿支撑着盗洞的两边一点一点的向墓室下方落去。

在灌顶离下面的墓道还有1米多高的距离的时候,我直接蹦了下去。

这个墓道就像一个十字路口,我们现在在路口的中间附近。

”往前走,前面应该就是主墓室。”四哥哑着嗓子对着我们说了一句。

四哥和五哥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向了主墓室,我立刻紧紧的跟在了他们的后边,也朝着主墓室跑了过去。

走了5-6分钟。我恍恍惚惚的看见在前面不远处的墓道之上,有一个一身白衣的老太太正在冷冷的盯着我看。

”老四,老五,你们先去主墓室,动作快点。”此时四哥的对讲机里面传来了支锅的声音。

支锅用对讲机,对着我们发号施令。

支锅的计划中,是先把主墓室的东西带上来,再去其他墓室的棺椁中把陪葬品带走。

就在此时我忽然“扑通”一声晕倒了,直接跪在了墓道之上。

恍惚之间,我看见五哥朝着我走了过来。

”这是咋滴了?立京?”五哥开口问道。

五哥见我晕倒了,赶紧小跑着过来把我扶了起来。我坐了一会儿,稳了稳心神,然后用右手搭住了五哥的肩膀站起身来。五哥扶着我,我们慢慢地朝着盗洞口的下面走了过去。

”立京啊,感觉咋样了?”五哥又开口问道。

”五哥,没事,就是有点头晕儿。”我左手扶着晕乎乎的脑袋,对着五哥小声的说着。

这里离我们打的盗洞不远,能感觉有微弱的风从盗洞口下面飘进墓室里来。

我坐了下来缓了一会儿感觉不是那么的晕了,然后慢慢的对着五哥说道,”五哥你们赶紧去主墓室吧,我在这里等着你们。”

”前边是一堵石墙,不是主墓室。”五哥看了看我,对着我解释了一句。

”立京怎么样了?没什么问题吧?“四哥也朝着我走了过来,冲着我沙哑的问道。

”没事了,四哥。“在盗洞口下面的空气流动比较多,我的头儿也不像刚才那么晕了。

”没问题就跟上,咱们分2路找,你跟着老五。”四哥过来看看我确实没有大碍儿了,又沙哑的说了一句。

”四哥,要不要先和大哥说一声???”五哥小声的提醒着四哥。

“嗯,”随即四哥就将对讲机拿了出来,接通了支锅。

”大哥,主墓室没在这里,一堵石墙堵住了,目前也没见有什么陪葬物。”四哥哑着嗓子,简单的汇报着这里的情况。

对讲机里面传出来支锅断断续续的声音,”从带上来的土的颜色和红色,黄褐色的残片看,下面肯定有主墓室。”

”你们分开了找找。”支锅随即和四哥说道。

”明白了,大哥。”

”还有4个小时22分钟,加快速度。”

”明白。”四哥沙哑的回应了一声。

四哥松开了对讲机,带着我们打算绕过这堵石墙,继续寻找主墓室。

我和五哥一起朝着十字路口左边走了过去,走了几分钟,结果又是一堵石墙挡住了去路。

我还以为是一道石门,原来还是石墙。依靠我和五哥的力量,我们两个根本没有可能打开。

带上雷管和炸药,兴许可以炸开。

”走吧,找四哥去,看看那边是什么情况。”五哥看了看这堵石墙之后对着我说了一句。

我和五哥于是一前一后回过了身,向右边的方向走了过去。

此时四哥迎面朝我们走了过来。

”老五,有发现没有?”四哥抬头看见了我们随即哑着嗓子问道。

”没有,是一个死胡同子。”五哥小声的说着。

”四哥,那边怎么样,有主墓室吗?”看到四哥也折返回来了,我猜想四哥那边应该也没有找到主墓室,但是我仍然抱有一丝幻想。

”没路,也是一堵石墙。”四哥咧了咧嘴沙哑的说了一句。

那现在只有一个方向了。

只剩下我们背后这个方向的墓道寻找主墓室了。现在这个方向是唯一的希望。

恍惚之间,听到四哥沙哑的问了一声,”老五,你看看前面是不是有一个石门?”

”四哥啊,好像是,咱们快点过去。”我看了一眼,确实是一个石门。

加快了速度,我们跑到了跟前,结果走到跟前一看,根本不是什么石门,还是一堵石墙。

”没道理啊,怎么这个墓室,四周全都是石墙?”五哥有点纳闷和不解的说着。

这个问题,是老了点,四哥沉吟不语,思考着什么。

不久,四哥沙哑的对着五哥说。

”老五,还是和大哥说一声吧。”

一般四哥他们曾经进去的墓陵,盗洞从上打下来打穿灌顶之后进入墓道,就会看见大小不同的墓室,像主墓室,分墓室和耳房等。

但这次下来这个墓棱,墓道连接四周,周围的空间没有墓室,每个方向的尽头都是一堵石墙。

难道这是衣冠冢?(衣冠冢是指墓中只有主人遗物的象征性墓葬)

这是一个掩人耳目的假冢?

历史上的衣冠冢,比如明末将领袁崇焕,他被崇祯皇帝凌迟处死之后,后人怜其精忠报国却冤死,所以在北京为其立下了一个衣冠冢。

我国东南沿海地区,对于出海遇难的人,也常以其衣冠等物建冢。

这里的墓是怎么回事?

五哥给支锅打对讲机,结果发现,没人接听。

”信号不好吧。这里氧气也不多了,咱们先上去吧,这里的情况等见着了大哥再说。”

四哥,五哥和我,正打算折返上去的时候,我清晰的听见一个老太太尖笑的声音传了过来。

“呵,呵,呵”,这些诡异的笑声不间断的传进了我的耳朵里面。

这声音阴恻恻的,在这个环境中听着更加的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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