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宜君背靠着墙百般无聊的在等待着,脚尖时不时的拨弄着石子。
“怎么回事,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出来?”
“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一想到这里她就摇摇头,
“不会不会,我家阿鸢武功那么高强,不会有事的。”
突然宜君双手捂着脑袋:
“该不会我的阿鸢被留在里面了吧!”
勤政殿内。
“这样吧,寡人给你一个将功不过的机会,一个月之后,燕国的公主就要到达边境,到时候你和尚家军就负责接亲,和他们一同归来吧。”
这是什么理?她明明是去打仗的,却成了接亲队伍。
周彦坐在上方看着身着宫女衣裙的尚文鸢,她的姑姑宛妃已是倾国倾城,不知道这位尚家嫡长女的容貌如何,该不会真如访中传言所说丑如夜叉吧。
可惜了,她素日戴着面具,还发过誓说唯有等到出嫁那天才可在天下人面前摘下。
“还有,记住今天你偷偷回来的事情,是你隐瞒不报,虽说只有寡人知道,寡人可以不责怪你,但是若有下次,就别怪寡人无情了。”
“臣明白,臣遵旨。”
宜君一眼就看到出来的尚文鸢,立马巴巴的跑过去。
“怎么样啊,他有没有为难你?”
尚文鸢轻轻摇了摇头,道:
“走吧。”
一路上,尚文鸢都不怎么说话,就和来时一样,看不出情绪。
宜君知道可能这件事情没有她他所想的那样,就没有和来时那样幸福,反而一直默默的在她身旁。
“宜君,我要走了。”
宜君立刻停在她面前问她:“走?去哪里啊?”
“回军营。”
“宜君,我突然感觉我自己就像个笑话,别人都放弃了,只有我像个傻子一样……”
宜君第一次见到尚文鸢这个样子,立刻着急的说:
“可这就是你呀!面对困难,迎难而上,无惧风险,你不会被王上洗脑了吧?”
“你醒醒啊!”
尚文鸢笑了笑:“我没事,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
为了让尚文鸢开心,宜君特地为她讲了许多笑话,有时逗的尚文鸢微微一笑,有时讲到醉梦楼里不入流的话,尚文鸢朝着她秀目微微一瞪,宜君也立马住了嘴。
“阿鸢,你这次去军营能不能捎带上我啊,我也很想看看练兵是什么样子的,求你了好不好?”
“不行,军营里不允许外人进入的。”
其实是尚文鸢担心路上恐惧什么不测,而且这一路太苦了,她担心宜君受不了。
“哎呀求求你……”
“不可以的。”
“……”
宜君有些伤心的回了醉梦楼,一旁的女童见她这副闷闷不乐的样子,由是好奇的问道:
“娘子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情致怎如此的不高?”
宜君随手拿起桌上的酒,咣咣仰头喝了两口,然后潇洒的一抹嘴说:
“小燕子,你说遇到心爱的人该如何?”
小燕子一听就激动起来,急不可耐的问道:“娘子这是遇到心上人了吗?”
“算是吧,不过她总是对我忽冷忽热的,她今天要去远行,还不带上我,你说这气不气?”
小燕子一下子就趴在宜君的腿上说:
“娘子,依我看他这是欲擒故纵,既然他不要娘子去,那娘子就偷偷去,路上给他一个惊喜不就成了,反正已经走在路上了,他总不会赶娘子回去吧。”
宜君听完就来了精神,“嗯,这话不错。你快去帮我备马,然后将金、银、玉、宝四位娘子请来,我交代些醉梦楼的杂事。”
“是,我立刻就去办。”
尚文鸢回到府中,先是与父母作了别,告诉他们王上的意思。
“哎,还好是燕国嫁女,若是大周的话,只怕是要轮到三公主了。”
大公主已经被送往梁国和亲。
二公主已经出嫁给文臣。
那么如今待嫁的便只剩下三公主,是姑姑尚崇嫣的女儿。
兰夫人给尚文鸢准备了一路上的吃食用具,足足塞了一马车。
又体贴温柔的对她说:“鸢儿,在路上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家中一切事务你且放心就好,就是这路上太苦了……”
说着说着,兰夫人就哭了起来。尚文鸢有些无奈,只好安慰兰夫人说:
“多想母亲照顾周到,只是孩儿需要尽快回到军营中,若是乘坐马车的话太慢,要快马加鞭才行。”
兰夫人一听,又呜咽到:“这可如何是好?连马车也不让乘坐……苦了我的鸢儿啊!”
一旁的尚崇明不愿意再耽搁下去了,连连对尚文鸢说:
“你母亲就是这么个性子,她哪里知道要简装出发的道理?时候不早了,你快出发吧。到了军营记得寄一封家书回来,好让我们安心啊。”
“是。”
尚文鸢紧接着骑了一匹快马上了路,“驾!”
和来时一样,她扮成男装的样子,身着墨黑色玄袍,靠黑色面纱遮住面容。仅带着落雪无痕剑会一把匕首,还有一些银两便出发了。
在路过醉梦楼的时候,她心想这就要走了,不与她道个别吗?
忽然又想起自己母亲兰夫人的样子,又怕再来第二次,只深深的朝着醉梦楼望了一眼,便策马离去了。
走到出京关口的时候,见到前面有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骑着马横在路中央。
尚文鸢心里道是谁在路中央挡着道。
一边想着一边加快了速度,手中的剑暗中握紧。
“前方来者何人?速速让开。”
突然眼前的女子退去红纱,露有一张惊艳绝伦的面容,
“吁——”
尚文鸢立刻勒马停下,看着面前眉眼弯弯、笑靥如花的女子。只觉得心里苦,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不好好在醉梦楼待着到这里来做什么?”
宜君笑着翻身下马向她轻轻走一步,说:
“自然是为了找你来呀。”
“你能不能带上我呀?我真的很想跟你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