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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是个女人?

发表时间: 2023-01-01

凌波城中,几位渔家歇了船,停靠在岸泊。

“唉,老六啊,我看你今天打了挺多的鱼,估计今晚是有口福了吧。”

一位苍苍的老者便收自己的渔网,对身旁的同伴笑着打趣。

“哎呦,五爷呀,你惯会笑话我。”

“我也没有一身好本领,就剩下这打鱼了。要是连鱼都打不回去,那岂不是让我家那凶悍婆娘给我打出来。”

“噗嗤——”

一听这话,一旁在岸上洗浣衣的妇女实在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说话间,天空已打起响雷。

冥冥之中,已下起了细雨。

旁边的几位渔家见着雨势不小,便紧了紧手中的绳子,将木船牢牢地系在岸边的木桩上。

灰蒙蒙的天气笼罩着的街镇下,一位穿着黑色斗篷大衣的陌生人骑着马,缓缓的踏在街面上。

这里因为是刚刚歇停战争的缘故,所以一切显得都不是那么的繁华。但是该有的烟火气息还是一分都不少。

“包子,包子,刚出锅的包子,热腾腾的大包子诶。”

说话间这位陌生人缓缓的勒了一下马,那匹马也是格外的听话,似乎是知道主人的用意停在了卖包子的旁边。

“这位公子,赶路啊,来两个包子吧,刚出锅的,热乎着呢。”

卖包子的胖老板一边扇着蒸笼,一边笑盈盈的瞅着面前的这位看不见面容的陌生人。

多年来凭借着他卖包子看路人的本领,虽然面前的这位神秘人叫自己整个人都包裹在斗篷之下。但他还是凭直觉就觉察出这个人是赶路的,并且很急。

陌生人在这个张家肉铺面前停下,伸手往怀里摸了摸,接着将三枚铜板放在桌子的旁边,并用手指节敲了敲桌面。

“哎哟,来三个?”

神秘人点了点头。

胖老板将三个包子从蒸笼里拿出,并用纸包好交到面前的神秘人手里。

“行,您拿好。”

神秘人伸手接了过去便离开了,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但那人走后,胖老板小声的低声嘀咕。

“咦,真是个怪人,买包子都不说话。难不成是个哑巴?”

不过刚才接包子的时候,胖老板注意到面前那人的手非常的白嫩细腻,看着不像是男人的手。

但是手指关节和手心侧面都有一些微微的薄茧,像是个练过的家伙。

“难不成是个女人?”胖老板发出了这一疑问。可惜没有人回答。

这雨下的是不小,只一两盏茶的功夫。便乌云密布,倾盆而下。

神秘人三两口一个大包子就塞到嘴里,看样子是有些日子没饱腹了。

岸边也随着雨水涨船高,那人下了马,拍了拍马屁股那匹马就呼的一声往回跑去,似乎是跟着那人很熟悉。

临走近岸边的船舶,往怀里伸手,掏出了几两碎银。终于说出了一句话:

“船家,开船。”

许是许久没有开口说话的缘故,这人的声音有些嘶哑,并且带着一种骨子里出来的冷漠。一时之间难辨雌雄。

五爷看着木桌上的碎银,心里有些疑惑,哪有人下着大雨还要坐船的,不禁问道:

“这位公子您也瞧见了,这样的天气实在是不适合出船,要不你先到旁边的客栈去落落脚?等天好了立马给您出船。”

五爷一边说着一边勒紧了手中拴船的绳子。

说话见就见那人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禁止砍断了五爷拴船的绳子。

这下可把五爷给惹急了,怎么说他也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竟被一个赶路的给欺负,简直是岂有此理!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抬举——”

五爷下子屏住了呼吸,因为刚刚砍断绳子的那把匕首,此时此刻抵着他的喉咙。

从过军上过战场的五爷觉察到此人的动作之快,自己这年老体衰的,恐怕不是对手。

立马又笑脸相应的道:

“哎吆,瞧我这张老嘴,不过是一时说了一两句气话,大侠,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您就当我刚刚打了嘴炮,一文钱都不值,对了,你说要出船是吧?出、出,现在就出。”

两人一先一后就上了船,就在五爷转身的那一刹那,他背后的那位神秘人这着面庞的斗篷被吹开一角,映出一张堪称国色的绝美容颜。

船舱不大,尚文鸢进去之后也刚好能够落脚。刚一坐下,便把背后的配剑,截下来放在一旁。

配件被麻布包裹着,布条缠了一圈又一圈。甚至连剑柄都被封缠了起来。

尚文鸢注意到船舱的角落里有几只大大小小的酒壶,自己的身侧有一盏烛灯,灯芯显得非常的黑,非常的老。

如今这时节,煤油灯也不是寻常百姓家能点得起的。

“这位公子,老夫猜您定是有要紧事,不然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急着出城。想必是家中父母令人担忧吧。”

五爷在前方撑着船 ,用力的将传讲往下一拨。小船开始在风雨中飘摇。

尚文鸢坐在船舱里,听着渔夫的话,微微的闭上了眼。

她实在是累极了。

一连赶了七天七夜的路,路上她不眠不休,甚至不吃不喝。

马不停蹄的往前赶。实在是累了就在马背上睡觉,渴了就喝路边的河水。饿的不行就啃道路旁的草根树皮。

这是到了凌波城才在一家包子铺里买了三个包子。

也是她从战场上回来吃过的第一顿可以称得上是人吃的饭。

尚文鸢很是清楚,她不能停下,也不能倒下。终于是在船舱里可以得到几刻的安静。根本没有什么力气和闲心去回答渔夫的问题。

尚文鸢端坐在那里,双目微闭,静静的听着湖面上的雨声。

声声入耳。

在她的世界里,这雨,终于不再是血雨,这风,也终于不再是腥风。

五爷见船舱里的人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等把船开到湖面比较平的地方。将船桨稍稍一支,低头弯腰进了船舱内。

顺手捞起了自己的酒壶,又发觉这船舱内实在是太暗。想着给这位眼前人点灯,谁料刚一过去,就被这人顺手抄起一旁的配剑,抵在了他的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