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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给白月光的女儿祈福,丈夫活埋了儿子后续+全文

宋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霍霆轩!把他挖出来!求求你!”我的嗓子已经喊到嘶哑,手腕被粗糙的麻绳死死捆在背后的树干上,勒出道道深可见骨的血痕。“陈雪薇,你闹够了没有!”霍霆轩终于不耐烦开口:“不过是一具蜡像,你至于演得这么逼真吗?”“安安打碎了宋雅的土地公,害她差点出车祸,用蜡像替身化解一下霉运怎么了?”他一脚踹在我的心口,疼得我几乎昏厥过去。“为了博取我的注意,你连亲生儿子都拿来诅咒,你的心怎么能这么恶毒!”他以为被活埋的是蜡像?我心如刀绞,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哀求:“不是蜡像……霍霆轩,真的是安安!宋雅她把安安换进去了!再不挖出来,他会死的!他会窒息的!他才五岁啊!”“够了!雅雅心地善良,她亲手给安安织过毛衣,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我看你就是嫉妒她,见不得我...

主角:宋雅陈雪薇   更新:2025-06-27 23: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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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雅陈雪薇的其他类型小说《为给白月光的女儿祈福,丈夫活埋了儿子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宋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霍霆轩!把他挖出来!求求你!”我的嗓子已经喊到嘶哑,手腕被粗糙的麻绳死死捆在背后的树干上,勒出道道深可见骨的血痕。“陈雪薇,你闹够了没有!”霍霆轩终于不耐烦开口:“不过是一具蜡像,你至于演得这么逼真吗?”“安安打碎了宋雅的土地公,害她差点出车祸,用蜡像替身化解一下霉运怎么了?”他一脚踹在我的心口,疼得我几乎昏厥过去。“为了博取我的注意,你连亲生儿子都拿来诅咒,你的心怎么能这么恶毒!”他以为被活埋的是蜡像?我心如刀绞,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哀求:“不是蜡像……霍霆轩,真的是安安!宋雅她把安安换进去了!再不挖出来,他会死的!他会窒息的!他才五岁啊!”“够了!雅雅心地善良,她亲手给安安织过毛衣,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我看你就是嫉妒她,见不得我...

《为给白月光的女儿祈福,丈夫活埋了儿子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霍霆轩!

把他挖出来!

求求你!”

我的嗓子已经喊到嘶哑,手腕被粗糙的麻绳死死捆在背后的树干上,勒出道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陈雪薇,你闹够了没有!”

霍霆轩终于不耐烦开口:“不过是一具蜡像,你至于演得这么逼真吗?”

“安安打碎了宋雅的土地公,害她差点出车祸,用蜡像替身化解一下霉运怎么了?”

他一脚踹在我的心口,疼得我几乎昏厥过去。

“为了博取我的注意,你连亲生儿子都拿来诅咒,你的心怎么能这么恶毒!”

他以为被活埋的是蜡像?

我心如刀绞,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哀求:“不是蜡像……霍霆轩,真的是安安!

宋雅她把安安换进去了!

再不挖出来,他会死的!

他会窒息的!

他才五岁啊!”

“够了!

雅雅心地善良,她亲手给安安织过毛衣,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我看你就是嫉妒她,见不得我对她好!”

“陈雪薇,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省得回家惹雅雅烦。”

霍霆轩看我的眼神像个疯子。

说完,他看都懒得再看我一眼,整理了一下昂贵西装上的褶皱,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

“安安!

我的安安,你一定不能有事!”

也许是母性的本能,我竟生生用牙齿咬断了绳索。

连滚带爬地用已经血肉模糊的双手疯狂地刨着泥土,指甲断裂翻起,鲜血混入泥土,可我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终于,我的指尖触到了一片柔软的布料。

是安安最喜欢的那件蓝色小恐龙睡衣!

“安安!”

我心头一颤,动作愈发疯狂,颤抖着拨开最后的泥土,露出了安安那张小小的脸。

他的脸已经因窒息而严重浮肿,呈现出一种可怕的青灰色。

往日里总是挂着甜甜微笑的唇瓣,此刻乌紫干裂,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湿润的泥土。

最让我崩溃的是,他小小的鼻翼上,再无一丝生命的起伏。

“安安……安安!

醒醒!

妈妈在这里!”

不,还有机会!

医院!

要去医院!

我背起他,用尽全身的力气,不顾一切地冲到医院。

“医生,医生!

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儿子!

他窒息了,求求你们救救他!”

我跪在地板上,抱着浑身是土的儿子,向每一个路过的医护人员哀求。

终于,一位行色匆匆的年轻医生停下脚步。

他看着我怀里毫无生气的孩子,脸上闪过一丝同情,但更多的是为难。

“抱歉,这位女士……”他压低了声音。

“刚刚大领导下了命令,包下了所有值班的医生和专家,正在三楼的VIP病房,给他的小千金拔一颗乳牙,我们实在走不开……”
“不……不!”

我哭着,想用衣袖擦去安安脸上的污迹,却摸到了一片冰冷的湿黏。

一股暗红色的血,正和着泥土,从他的耳朵和鼻孔里缓缓流出,蜿蜒成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我发了疯般冲向三楼。

我的儿子还有救!

只要那些专家肯看一眼……VIP病房的门虚掩着,几位本该在抢救室里救死扶伤的专家,此刻却像小丑一样拿着各种玩具,只为逗那个孩子张开嘴。

而抱着孩子的大领导,不是别人,正是我孩子安安的亲生父亲,霍霆轩!

此刻他半蹲着,耐心地哄着宋雅怀里那个穿着粉色公主裙的女孩。

我毫无尊严地跪了下去,“霍霆轩!

求求你!

让医生去救救安安!

他就在楼下,他快要死了!”

霍霆轩看到我,嫌恶地一脚将我踢翻在地,“够了!

你还在撒谎!

宋雅说了你早就把儿子送到娘家了。”

“埋土里的是个蜡像,你发疯吃醋也要有个限度!”

我的心已经痛到血肉模糊,却还是哀求解释:“我没有骗你,安安真的就在楼下,你让医生去看他一眼!”

“姐姐,我知道你一直都讨厌我们母女俩,但你也不能故意在甜甜拔牙的时候来捣乱啊……甜甜好不容易快被哄好了……”宋雅委屈又柔弱的抹着泪,下一秒,那个叫甜甜的小女孩哭喊着:“我不要看见陈阿姨!

她是坏女人!

为什么不拔她的牙齿!”

霍霆轩横眉竖目,“陈雪薇,你明知道甜甜害怕你,你为什么还要选在这个时候来吓她!”

“既然你满口胡言,那你陪甜甜一起拔牙!”

“来人,把她牙齿都拔了!”

霍霆轩转头对甜甜安抚地说:“甜甜,陈阿姨陪你一起拔牙,医生会给你打麻药,一点都不痛的。”

医生拿着麻醉针向我走来,我下意识后退,但身后霍霆轩的两个保镖将我死死按在地上。

霍霆轩语气冰冷:“不用给她打麻药了,这么大的人了,还怕拔牙吗?”

“让她给甜甜做个榜样。”

医生同情地看着我,但还是听从霍霆轩的话,将我的牙齿一颗一颗拔了下来。

血混着我不成声的呜咽,从我的嘴角溢出来。

比我的身体更痛的,是我的心。

霍霆轩把那些还带着血丝的牙齿,一颗一颗丢进碗里,拿给甜甜看。

“甜甜你看,一点都不可怕,陈阿姨的牙都被拔了。”

我早已疼晕过去,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当我醒来满嘴是血地回到儿子安安所在的楼下时,那里已经空空如也。

我的安安……不见了。

我心头一空,疯了似的抓住一个路过的护士:“我的孩子呢?

我放在这里的孩子呢?”

护士被我吓了一跳,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哦,那个孩子啊……宋小姐下来看了一眼,说早就死透了,放在走廊里又脏又晦气,让我们赶紧处理掉。”

“已经送到殡仪馆火化了,是您先生签的字。”


这一刻,我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我活生生的、会笑会闹、会抱着我的脖子喊“妈妈我最爱你”的儿子。

最后变成了一张薄薄的死亡证明,和一个沉甸甸的、冰冷的骨灰盒。

我抱着它,像是抱着我残破不堪的全世界。

回到家,我想为安安收拾他最喜欢的玩具,收拾他准备上小学的新书包,然后带着他,永远地离开这里。

可我刚走进客厅,就看到了宋雅的女儿怀里正抱着安安生前最宝贝的、我们一家三口的泥塑。

啪!

小女孩稚嫩的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恶毒笑容,将泥塑狠狠摔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摔得粉碎。

她还不解气,跳上去用小皮鞋用力的踩着,直到那三个小小的泥人变成一滩看不出形状的烂泥。

“我妈妈说,你和你儿子都是讨厌鬼!

这个家里以后只有我和我妈妈!”

她尖声叫嚣着,脸上满是胜利的得意。

那是安安在陶艺课上亲手做的,他说,这是他送给爸爸妈妈的礼物。

我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我冲过去,一把将她推开。

“滚开!”

宋雅却像是算准了时机一般,从我的婚房卧室冲出来,抢过我手里的骨灰盒。

“陈雪薇,你怎么能欺负小孩子呢!

一个泥塑而已,你居然要拿盒子砸我女儿!”

“有什么事冲我来啊!

大不了以后我们母女俩一定离你远远的……”她委屈抽噎着,反手就将骨灰盒丢进了墙边的开放式鱼缸。

鱼缸里的过滤系统正嗡嗡作响,瞬间便将那灰白色的粉末吸了进去,搅成一团浑浊。

“不——”我顿时目眦欲裂,疯了一样扑过去想去捞,可什么都捞不到了。

“陈雪薇!

你又在发什么疯!”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玄关传来,霍霆轩不知在那里看了多久。

他甚至没有看清地上的狼藉,第一反应就是冲过来,一把将我狠狠推开,然后万分心疼地将宋雅母女扶起来,护在身后。

“霆轩,你别怪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是姐姐她……”宋雅怯生生地躲在他宽阔的怀里,眼泪说来就来,演技精湛得能拿奥斯卡。

“够了!

我儿子死了!

那是他的骨灰!

他的骨灰被你们毁了!”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可没有了牙齿,我的发声根本听不清楚。

霍霆轩脸色越发不耐,“你装哑巴给谁看!

不就没有了牙齿,连说不出话也要演戏吗?”

我泪水爬了满脸,指着地上被甜甜踩烂的泥塑,“安安……”可话还没说完就被霍霆轩打断,“一个泥塑毁了你就哭成这样,你就应该去娱乐圈给我混个奖回来。”

“等安安回来了,我们一家三口再去做不就行了!”

我心如刀绞,不……霍霆轩,安安不可能回来了……我们也不可能了……“不就是想博取我的同情和关注,行了,我已经通知了最顶尖的医疗团队给你打造了最顶级的假牙。”

我不想再和他纠缠,站起身将离婚协议书拿给霍霆轩,示意他签字。

他看都没看一眼,随手签了砸在我脸上,“以后要签字的东西不用过问我,我都说了你才是我的妻子,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我看着他那张满脸不耐烦的脸,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心如死灰,大抵就是如此吧。


霍霆轩皱眉看着我,脸上闪过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心慌和动摇。

可宋雅这时又适时出声:“姐姐,我已经原谅安安打碎了我的佛像了。”

“都快开学了,你也可以把安安接回来了,也好和甜甜作伴一起上学呀。”

霍霆轩又随即对我厉声喝道:“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说了那只是个蜡像!”

“安安过几天就要开学了,你赶紧去把他从他外婆家接回来!”

“别再玩这种吸引我注意的幼稚把戏了,我最近公司很忙,没空陪你演戏!”

“只要你乖乖的,下个月的欧洲时装周,我带你去。”

是啊,安安满心欢喜地要去当一年级的小学生了,他的新书包、新文具、新校服,我都已经为他准备好了。

他每天都在数着日子,期待着开学的那一天。

可现在,他连一捧完整的骨灰都留不住了。

而他的亲生父亲,却还以为这只是我争风吃醋的一场闹剧。

我不再争执,只是麻木地从鱼缸里把骨灰盒捞出来,试图从被泡发的盒子里,抠出我儿子最后的一点痕迹。

霍霆轩看着我状若疯魔的样子,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拉着宋雅母女上了楼,嘴里还低声安抚着:“别怕,她就是这样,过几天就好了。”

楼上传来他们温情的对话声,无比讽刺。

我终于明白,在这个男人心里,我和儿子,甚至比不上一个被打碎的手办。

这样的男人,我不要了!

在离婚协议书末尾签上了名字,我没有收拾任何行李,只带着儿子最后的一点骨灰,登上了飞往异国的飞机。

……在经历了几天的清净后,霍霆轩却开始感到莫名的烦躁和空虚。

陈雪薇这次闹得太久了,也太安静了。

以往她再生气,也会在家里等着他,会给他准备好醒酒汤,会把他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

可这几天,家里空荡荡的,已经不见一丝陈雪薇和安安的生活痕迹了。

宋雅穿着我放在衣帽间里,一次都未曾穿过的香奈儿高定套装,为他打点着领带。

她的动作温柔,语气体贴,“霆轩,姐姐就是闹脾气,过两天就回来了,你别跟她置气。”

霍霆轩“嗯”了一声,心里却莫名地烦躁。

他扯了扯领带,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谁让你动她衣服的?”

他冷冷地问。

宋雅的笑容僵在脸上,“我……我看这件衣服好看,就想穿给你看看……脱下来。”

霍霆轩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她的东西,你没资格碰。”

宋雅委屈地红了眼眶,却还是乖乖上楼换了衣服。

霍霆轩独自坐在空旷的客厅里,他习惯性地喊了一声:“陈雪薇,我的胃药呢?”

无人应答,只有空气中传来空荡荡的回音。

霍霆轩皱着眉,终于还是忍不住拨通了我的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却是冰冷的关机提示音。

一种从未有过的不安,像藤蔓一样缠上了他的心脏。

“先生,”管家恭敬地走过来。

“安安少爷的幼儿园老师刚才打电话来,问安安怎么还没去拍毕业照,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老师说,安安是班上唯一没去的孩子。”


毕业照?

霍霆霆轩的心猛地一沉。

他记得安安念叨了很久,说要拍一张最帅的毕业照挂在墙上。

这么重要的事情,陈雪薇怎么会忘了带他去?

霍霆轩压下心头的不安,冷声道:“知道了。”

他想,等他处理完手头这个项目,就去把那对任性的母子接回来。

他甚至已经想好了,买一个安安最喜欢的变形金刚限量版,再给陈雪薇买她看中很久的那条项链,她一定会心软的。

霍霆轩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然而当他晚上回到和我的婚房卧室,准备换衣服时,却在床头柜上看到了一份文件。

上面“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刺得他眼睛生疼。

而末尾陈雪薇的签名,更是让他呼吸一滞。

她竟然真的要离婚?

一股无名火直冲天灵盖,霍霆轩一把抓起协议书,正要撕碎,目光却扫到了桌上另一个信封。

信封上没有署名,他疑惑地打开,里面掉出来的是一张折叠起来的纸。

展开一看,是医院开具的死亡医学证明。

死者姓名:霍安。

死亡原因:机械性窒息。

死亡时间:三天前。

轰!

霍霆轩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大脑一片空白,耳边是持续不断的嗡鸣。

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撞翻了身后的椅子,发出巨大的声响。

不可能……这一定是假的!

是陈雪薇伪造的!

为了让他愧疚,演的另一场戏!

霍霆轩疯了一样冲出房间,一把抓住正要下楼的宋雅,双目赤红,怒吼道:“说!

那天埋下去的到底是什么!

安安呢?

你把安安弄到哪里去了!”

宋雅被他吓得脸色煞白,身体抖如筛糠,却还在嘴硬:“霆轩,你……你怎么了?

当然是蜡像啊……安安不是被姐姐带回娘家了吗?”

“我再问你一遍,到底是什么!”

霍霆轩的手越收越紧,几乎要捏碎她的手腕。

“我……我说了是蜡像,霆轩你怎么能怀疑我呢……”宋雅疼得哭了出来。

就在这时,霍霆轩的手机响了,是他的特助。

“霍总,您让我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市中心医院那天凌晨,确实接收了一名窒息死亡的五岁男童,就是少爷……殡仪馆火化的文件上显示是您签的字。”

“蜡像师也招了,宋雅小姐买通了他,将少爷捂死……”手机从霍霆轩的手中滑落,摔在地毯上。

但他却仿佛听到了自己世界崩塌的声音。

他想起当时宋雅拿着一份文件让他签字,当时他的心思都放在甜甜身上,看都没看,随手就签了。

那竟然是安安的火化通知书……
所以,是真的。

他亲手埋葬了自己的儿子……他在妻子抱着儿子冰冷的尸体求救时,却在陪着凶手的女儿拔牙。

他甚至……在妻子捧着儿子的骨灰悲痛欲绝时,还骂她演戏……陈雪薇和他离了婚,从此再无关系了。

噗——一口鲜血,猛地从他口中喷涌而出,染红了身前洁白的衬衫。

“霆轩……你别吓我……”宋雅看着他吐血,终于感到了真正的恐惧。

霍霆轩缓缓地、一寸寸地转过头。

“是你……都是你……”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他猛地扑过去,死死掐住宋雅的脖子。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

他才五岁!

他是我的儿子!”

“咳咳……我……我只是想吓唬一下陈雪薇……我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宋雅在窒息的痛苦中,终于吐出了实话,“那个大师是假的……是我找人演的……我只是想让她不痛快……谁知道她儿子那么不经折腾……不经折腾?”

霍霆轩瞳孔皱缩。

“所以,你毁了我的一切,只是因为你想让她‘不痛快’?”

他松开手,宋雅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但下一秒,霍霆轩猛地一把抓住宋雅的头发,无视她的尖叫和挣扎,将她拖出了别墅,塞进了车里。

“你要带我去哪儿!

霍霆轩!

你疯了!”

宋雅惊恐地尖叫着。

霍霆轩一言不发,只是猛踩油门,目的地,是那座埋葬了儿子安安的后山。

车子停下,他将宋雅从车里拽出来,“你不是喜欢这里吗?”

“你不是说,把人埋进去,就能化解霉运吗?”

“现在,轮到你了。”

冰冷的泥土落在身上,宋雅终于意识到他要做什么。

她彻底崩溃了,在坑里手脚并用地挣扎着,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霍霆轩!

你这个疯子!

你杀了我,你也要坐牢!

你以为陈雪薇会感激你吗?

她只会觉得你更恶心!”

霍霆轩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绝望之下,宋雅的尖叫变成了疯狂的咒骂和控诉:“你怪我?

你有什么资格怪我!

霍霆轩!

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是你自己眼瞎心盲!

陈雪薇哪次没有告诉你真相?”

“她哭着求你,说那是安安,你信了吗?

你没有!

你一脚把她踹开,骂她妒妇!”


泥土已经埋到了她的腰部,她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

“你摇摆不定,三心二意!

一边享受着陈雪薇对你无微不至的照顾,一边又舍不得我这个青梅竹马带给你的新鲜感!

你以为你是谁?

古代的皇帝吗?

可以坐享齐人之福?”

“你才是最该死的那个!

现在你倒想把所有罪责都推到我身上?

你做梦!

霍霆轩,我诅咒你!”

“我诅咒你这辈子都活在悔恨的地狱里!

永远得不到陈雪薇的原谅!

我会在地底下,看着你痛苦,看着你崩溃!

哈哈哈哈——”霍霆轩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双目赤红,填土的动作也越来越快,越来越疯狂,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堵住那些让他崩溃的声音。

“闭嘴!

你给我闭嘴!”

他怒吼着,将最后一锹土,狠狠地盖在了宋雅那张还在咒骂的脸上。

世界,终于安静了。

是啊,她说的都对。

他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霍霆轩痛苦地捂住脸,但又很快跌跌撞撞爬起来启动车子。

他要去把陈雪薇追回来!

他要跪在她面前,他要告诉她他错了,他要用下半辈子去赎罪!

然而当霍霆轩回到空无一人的别墅,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真正的孤寂。

他走进安安的房间,房间书桌上放着画了一半的画,画上是三个手拉手的小人,旁边用稚嫩的笔迹写着:爸爸,妈妈,安安,永远在一起。

“永远在一起……”霍霆轩跪倒在地,拿起那幅画,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疯狂地砸落。

他也是杀死自己儿子的凶手。

他想起了我抱着骨灰盒时那绝望的眼神,想起了我跪在地上试图抠出那些灰烬时麻木的动作。

他的心,被凌迟了一遍又一遍。

霍霆轩开始疯狂地寻找我,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和关系,几乎把整个世界翻了个底朝天。

他整夜整夜地不睡觉,靠着咖啡和尼古丁麻痹自己,双眼布满血丝,短短几天就瘦得脱了相,再也没有了往日那个意气风发的霍氏总裁的模样。

他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她,然后不惜一切代价,求得她的原谅。

即使她要他的命,他也心甘情愿。


法国,普罗旺斯。

花海深处,一栋带着庭院的白色小楼里,我正坐在画架前,专注地调和着颜料。

一个身穿白色衬衫的男人正温柔地为我削着苹果,他的动作专注而细致,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他叫季明修,是我大学时的学长,也是这段时间里,将我从地狱里一点点拉出来的人。

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是他安排好了一切,带我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度,给了我一个喘息和疗伤的角落。

“在想什么?”

季明修将削好的苹果递给我,声音温润如玉。

我接过苹果,对他笑了笑,“没什么,只是觉得,现在的生活真好,好得像一场梦。”

“这不是梦。”

他伸手,轻轻拂去我脸颊边的一缕碎发,眼神里满是心疼,“雪薇,你值得最好的一切。”

“明修,”我放下画笔,认真地看着他,“你是个好人,但我……嘘。”

他用手指轻轻抵住我的唇,摇了摇头,眼底是化不开的柔情。

“我不要你回答,也不要你承诺,我只要你开心,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就够了。”

“剩下的,交给我。”

我的眼眶有些湿润。

就在这时,庭院外传来一阵汽车的轰鸣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一个我以为今生再也不会见到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

霍霆轩此刻像一个迷了路的幽魂,眼中布满了血丝和疯狂的执念。

他竟然找到了这里。

隔着一排白色的栅栏,死死地盯着我。

季明修第一时间将我护在身后,清隽的脸上覆上一层寒霜,“霍先生,这里不欢迎你。”

“滚开!”

霍霆轩嘶吼着,声音沙哑得像是破旧的风箱,“这是我和我老婆之间的事,你算个什么东西!”

老婆?

我从季明修身后走出来,平静地看着他。

“霍先生,我们已经离婚了。”

他踉跄了一下,脸上血色尽褪,眼神里的疯狂瞬间变成了脆弱的哀求。

“薇薇……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宋雅那个贱人,我已经处理掉了!

我给你报仇了!

为你,也为我们的儿子!”

他像是为了证明什么,慌乱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举到我面前。

“你看!

薇薇你看!

我把她活埋了!

就在埋掉安安的那个地方!

她该死!

我让她下去给我们的儿子赔罪了!”

手机屏幕上,宋雅被泥土掩埋,那张因为恐惧和窒息而扭曲的脸,是我这辈子见过最恐怖的画面。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别过头去,几乎要吐出来。

“霍霆轩,”我看着他,眼神里再无一丝波澜,只剩下彻骨的冰冷和厌恶。

“你杀了她,安安就能活过来吗?”

“你做的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让你自己好过一点!

跟我,跟安安,没有半点关系!”

霍霆轩彻底慌了,手足无措地看着我,嘴里反复念叨着:“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双眼再次亮起一种病态的光。

“牙齿……对,是牙齿!”


“薇薇,你疼不疼?

那天你一定很疼吧?”

他死死地盯着我的嘴,然后,在我和季明修震惊的目光中,他伸出自己的手,狠狠地抓向自己的牙齿。

“我也让你看看……我也让你看看我有多疼!

我把它们都还给你!”

他用手指,发了狠地去掰自己的门牙。

可是人的牙齿哪里是那么容易徒手拔下来的。

他掰得满手是血,牙龈撕裂,那颗牙却只是松动,顽固地留在原地。

“啊——!”

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转头对身后的保镖命令道:“按住我!

给我拔!

用钳子!

快!”

保镖们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动。

“我让你们动!”

霍霆轩状若疯魔,“谁他妈不动,我就让他全家都去陪葬!”

两个保镖终于上前,死死地按住了霍霆轩的肩膀和头。

另一个人从车里拿来一把老虎钳。

“不要……”我下意识地出声阻止。

不是心疼,而是这血腥野蛮的一幕,让我生理性地感到极度不适。

霍霆霆轩却像是得到了鼓励,眼神里闪过一丝狂喜,“薇薇,你心疼我了是不是?

你还是爱我的!”

他更加激动地催促着:“拔!

快拔!

让她看清楚!”

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

一颗带着淋漓血肉的牙齿,被硬生生从他嘴里撬了出来,掉在地上,溅起一小撮尘土。

剧痛让他浑身颤抖,冷汗瞬间湿透了衣衫,但他却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薇薇……你看……我赔给你了……够了。”

季明修将我紧紧护在怀里,挡住我的视线,声音冷得能结冰,“霍霆轩,你的表演,只会让她更想吐。”

我靠在季明修温暖的胸膛里,再也懒得看那个男人一眼。

“明修,我们走吧。”

“好。”

我们转身,毫不留恋地向屋里走去。

身后,传来霍霆轩撕心裂肺的哭喊和嘶吼。

“别走!

薇薇!

求你别走!”

“继续拔!

把我的牙全都拔光!

全都拔光她就会心疼了!”

“啊——!”

那一声声混杂着痛苦与绝望的惨叫,被我们关在了门后。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

这句话,在我身上得到了验证。

两年的时间,足以让普罗旺斯的薰衣草花开两季,也足以让我破碎的心,在季明修的温柔呵护下,慢慢愈合。

我重新拿起了画笔,在季明修的鼓励下,开了一家小小的画廊。

我的画,大多是明亮的,温暖的,画的是这里的阳光,花海,和那个总是温柔地看着我的男人。

安安走后的每一个日夜,我依然会想他,但不再是撕心裂肺的痛,而是一种带着暖意的思念。

我知道,我的小天使,一定在天上,希望妈妈能够幸福。

而季明修,就是我的幸福。

在我又一次因为梦到安安而哭醒的夜里,他抱着我,轻声说:“雪薇,嫁给我吧。”

“让我用一辈子,来守护你和你的思念。”

我看着他满是真诚和爱意的眼睛,泪流满面地点了点头。


婚礼定在一个月后,就在我们家的小庭院里。

没有邀请太多人,只有几个在法国认识的好朋友。

我穿着季明修亲手为我设计的婚纱,捧着他从清晨露水中采摘的鲜花,一步步走向他。

他站在花架下,对我伸出手,一如两年前,他将我从地狱里拉出来时那样。

阳光洒在我们身上,温暖而圣洁。

神父正在念着誓词。

“陈雪薇小姐,你是否愿意嫁季明修为妻,无论……她不愿意!”

霍霆轩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庭院门口,瘦得脱了形,眼窝深陷,脸色是常年不见日光的惨白。

一口新装的假牙,让他说话时带着一种古怪的漏风声,也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诡异。

两年了,他竟然还阴魂不散。

宾客们被吓得不轻,季明修立刻挡在我身前,脸色铁青。

“保安!”

霍霆轩却像疯了一样冲过来,他带来的保镖和现场的保安扭打在一起,场面瞬间一片混乱。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偏执和占有欲。

“薇薇!

你不准嫁给他!

你是我的!

你永远都是我的!”

他跪在地上,试图爬过来抓住我的婚纱。

“我错了,薇薇!

这两年我每天都在忏悔!

我把公司都变卖了,建了一百所以安安名字命名的希望小学!

我每天都去给安安的墓碑擦洗,我……够了。”

我冷冷地打断他。

我拨开护着我的季明修,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霍霆轩,你做的这一切,感动的只有你自己。”

“你建多少学校,都换不回我的儿子。”

“你跪在这里,只会弄脏我的婚礼。”

说完,我挽住季明修的手臂,对一旁吓傻了的神父说:“神父,请继续。”

季明修握紧我的手,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眼神。

我们不再理会那个疯子,在所有人的祝福中,交换了戒指,然后拥吻在一起。

宋雅的女儿因为联系不上母亲而报警,警察根据线索找到后山时,只挖出了一具已经窒息死亡的尸体。

而霍霆轩,就静静地坐在那个新坟边上,没有反抗,也没有逃跑,束手就擒。

他对警方承认了一切,他说,他只是在替天行道。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是他最后的疯狂,也是他自以为是的偿还。

新闻的最后,还附上了一段他在法庭上的最后陈述。

视频里,他穿着囚服,形容枯槁,对着镜头,或者说,是对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雪薇,我知道,我做什么都无法弥补。

我给安安报仇了,现在,我也要下去陪他了。”

“如果有来生,我希望能做牛做马,偿还欠你们母子的债。

只求你……忘了我,好好地活下去。”

说完,他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第二天,监狱传来消息,霍霆霆轩在狱中,用床单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他死了。

宋雅也死了。

所有伤害过我们母子的人,都得到了他们应有的报应。

季明修从身后轻轻抱住我,将我的头按在他的胸口,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都过去了,雪薇。

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

后来,我们有了一个很可爱的女儿,我们叫她念安。

每年的清明,我们都会带着念安,回到国内,去安安的墓前看他。

我会告诉他,妈妈现在很幸福,天上有一个天使哥哥在守护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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