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跳转到程贺意身上，陶今眼皮跳了下：“程贺意有你说得这么好？”
“对啊，不出道都可惜的一张脸，不过他那家世自然不会去圈里扶贫，”付思瑶突然又盯着屏幕这头挤眉弄眼，“何况人家真变成公众人物，还怎么被你扑倒？”
事实上经过昨晚，陶今隐约猜到程贺意虽然不是公众人物，但可能就是为许橙操刀的音乐制片人。
只是她一听付思瑶这话，拔下养在窗边的小葱扔进面碗，颇为正经：“少白日宣-淫。”
付思瑶眨眼，盯着她脖颈处的淤痕红印：“呀，这咬挺凶啊，昨晚挺激烈啊，本垒打了吗？”
陶今也顺着视线，将毛衣拉高：“你当我是开飞机的吗？禁止带坏女大学生。”
付思瑶完全就是替她急：“那请问这位乖学生下一次出手什么时候？”
泡面被盖着端到茶几上，陶今窝在小沙发里打开微信。
实诚地摇了摇头。
程贺意和她的内容仍然是以她结束的零星字眼。
又没回她。
明明昨夜到现在不过九个小时，她有种直觉，以程贺意万事无心的性格。
他一定会将昨夜那个吻忘记，当成醉酒抽身而去。
陶今决定乘胜追击，翻来覆去地看餐厅，思忖着请他去哪个餐厅吃饭。
浏览过一溜儿贵得咂舌的餐厅，屏幕突然弹出关注的乐团公众号。
那个公众号推送了克利夫兰交响乐团来北城演奏的消息，正是这周五。
在得到天时地利的帮衬下，付思瑶撺掇她主动打电话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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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叫嚣着悠长的嘟音。
泡面已经软烂，陶今用塑料叉子卷着面，细细嚼着。
在几十秒的空隙里，她思忖自己是不是过于主动。
终于下一秒，空气里冒出了程贺意低哑的嗓音，“有事？”
他的声音听不太真切，应该是拿了距离外放。
倦意也浓，好似呆在录音棚一夜未睡，她的冒昧打扰了他的补觉时间。
而他的冷淡不耐也昭示着，昨晚两个人的暧昧是场戛然而止的游戏。
“程贺意，我已经回去了，”她也跟着心照不宣地将昨晚揭过，咽下一口汤，“还有，我把你之前的大衣给你家阿姨了。”
“嗯，我知道叶津西送你回去了。”他半夜有了灵感，几乎是就着一闪而过的想法就埋头进了棚里做混音demo。
上午从录音室出来，带着一宿的疲惫，家政阿姨给他备餐，同样告诉了他这么些事儿。
他还知道这些，却不知是不是故意已读不回她的微信。
陶今心生恶劣，想起什么，扬着笑意说：“你的朋友叶津西，让我不要接近你。”
她没止住地笑了几下，像是自顾自地给自己讲了个外人听上去很冷的笑话。
程贺意一条胳膊横在眼睛上，这回倒是漫不经心地将手机摸过来，“确定是他说的？”
他不大认为叶津西是那种会多管闲事的人。
陶今止了笑，“可能是想以一个绅士的角度告诉我，接近男人会变得不幸，不是针对我，也不是针对你。”
这话实在古怪。
程贺意却被她这话逗到，困意消去大半，发出声短促的笑：“接近我会变得不幸？”
“谁说的，”陶今这回又佯装没说过刚才那话，起身将泡面桶底剩下的汤汁倒进水池，“我不仅想接近你，还想请你听布鲁克纳的交响曲，这周五一起吗？”
女生语气松快又明媚，是不同于平日的沉静。
